《权相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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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嫡女-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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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都没回国公府,你能在国公府见到他才怪呢,我连暮表哥哪里像小白脸了?你自己长的黑还不许人家比你白了,这可是你的不对了。”

程立的脸紫成茄子了,四下都是倒抽气声,用一种你完蛋了的表情看着他们这一桌,锦云忍着嘴角的笑意,打着扇子就上了楼,走到叶连暮身侧,笑看着楼下的程立道,“想单挑就上来吧。”

说完,拉着叶连暮一起进了包间,温彦和叶容轩上下瞄着叶连暮,然后摸摸自己的脸,若说他这样都叫小白脸了,他们这不算是大白脸了?

小二端了茶水来,出去的时候正巧碰上程立和柳毅还有另外一位周松,小二同情的望了三人一眼,叶大少爷在醉香楼打架不在少数,掌柜的可不敢管,连赔桌椅钱都不敢讨要,你们好自为之吧。

三人进屋了,脸上有抹尴尬之色,认错了人,还说了人家坏话,程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叫程立,前些日子进京,听了不少叶大公子的事,敬慕你为了那些将士所做的事,想跟在你手底下办事,一个时辰前在国公府被人轰了出来,所以对公子有了误解,我不该大庭广众的侮辱你,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程立也算是铮铮铁骨了,知错便改,另外两位也都认罚,这样的人锦云还是很欣赏的,望着叶连暮,“他们是找你的,怎么会被人给轰出来?”

叶容轩喝着酒,“这不是很正常,若是随随便便一个人找上门都要见。那还要大门做什么?倒是这两个,想在连暮表兄的手底下做事,你们倒是说说有什么本事?”

两人也不扭捏,直接把自己的本事报了出来,两人都会武艺。臂力惊人。能单手举起三百斤,此番进京是准备参加武举的,只是进京路上出了点事。误了行程,耽误了报名,昨儿都准备回家了。

难得进京一趟,总要买些礼品回去,这不逛街时遇上了周松,几人是同乡,只因周松是参加文举,不似他们那么能扛,所以提前了半个月进京。听说两人这样错过了武举,那是要等三年的,周松就想到了自家姑父在饭桌上夸赞叶连暮,就替他们出了个主意,要不去找叶连暮,来个毛遂自荐。两人也倾慕叶连暮,见军中待遇好,都打算回去就投军。

两人到国公府门前,说求见叶大公子,守门的轻蔑的看了他们两个几眼。让他们候着,然后进去禀告,然后跟在叶连祈和叶连铭身后出来了,叶连铭冷冷的看了他们两个几眼,哼了鼻子道,“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找大哥,以后这些事不必进去禀告,直接轰走。”

叶连祈沉着脸,什么话没说,叶连铭却说了不少,“不过就是递了两份奏折,国公府的门槛都要快被踩烂了,还是大哥有远见,知道出去躲着,今儿去哪里玩?”

叶连祈随口说了个地儿,这不就让程立和柳毅误认为叶连祈是他们所敬慕的叶大公子,他这会儿出去就是为了躲他们,还说他们是阿猫阿狗,两个血气男儿如何受的住?

这才有了后面的事,锦云听两人说那些事,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子随母性,叶连铭是二太太的儿子,说话不是一般的难听,就算贸贸然上门求见,你直说大哥不在府上,改日再来不就成了,非得拒人于千里之外,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谁知道这两位将来的成就会不会在他们之上?

三百斤的臂力,就是寻常的将军也不见得有这等实力,再看两人的年纪,也就二十左右的样子,锦云看着叶连暮,叶连暮也在沉思,转头吩咐赵章,“你去兵部吩咐一声,让他们参加武举。”

叶容顷眨巴眼睛,“成吗?连暮表哥自己都没法参加武举。”

叶容轩轻拍了下叶容顷的后脑勺,“笨蛋,连暮表哥不能参加武举是有人背后捣鬼,他们两个名不见经传,谁会放在眼里?”

叶容顷揉着后脑勺气呼呼的瞪着叶容轩,“你又打我脑袋,我让皇兄剁你手!”

叶容轩白了他一眼,“皇兄要是知道你这么笨,肯定说我打的对。”

叶容顷牙齿磨的咯吱响,听得锦云直想捂耳朵,程立和柳毅两个大喜过望,他们早息了武举的心,没想到还能再参加,之前还出言侮辱了他,他非但没记仇,还要帮他们,这份恩情定当铭记五内,两人忙行礼道谢,“待我们取的功名,定追随公子鞍前马后。”

赵章送他们去兵部,锦云问道,“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堪当大用?”

叶连暮端着茶杯喝茶,单从一面之缘上看不出来,他也希望他们是大用之才,武举被兵部把持,虽然有舅舅做监考官,只怕很快就会被太后和李大将军一党所拉拢,不过听说苏猛对武状元是自在必得,这一次的武举有的热闹瞧。

门被扣响,青竹忙去开门,瞧见苏猛站在门外面,不由得一怔,“二少爷?”

苏猛掩嘴轻咳了一声,迈步进去,锦云忙站起来,“二哥,你也在呢?”

苏猛瞅着锦云那一身男装,然后看着叶连暮,不由得抚了下太阳穴,“你怎么又让他穿男装了,连着我都左右为难了。”

叶连暮有些听不懂,茫然的看着苏猛,苏猛无奈道,“方才那一闹,不少人都瞧见了她,上回那一对联让人惊叹,非得让我来请她过去品茶论诗作画。”

都是同窗好友,苏猛还真不好拒绝,他不来,他们要亲自过来了,幸亏他拦的快,锦云满脸黑线,叶容顷上下瞅着锦云,拖着下颚道,“想不到你穿男装还盛名在外?论诗作画?”

温彦讶异的看着锦云,上次太后寿宴他也进宫了,自然也听到了锦云的那翻话,对锦云原本就心存敬佩了,没想到她还盛名在外,他正想瞧瞧呢,便站了起来,叶容顷也是个挖墙脚的,上回没见到锦云跳舞,但是知道锦云歌唱的不错,故事说的也好,要是还能在论诗作画上压倒那群才子?可能么?

两个站起来的,又是苏猛亲自来请的,锦云还真不好意思说不去,瞅了叶连暮一眼,叶连暮干脆也站了起来,最后这个包间华丽丽的空了,小二端着糕点站在门口,呐呐的看着。

苏猛所在的包间很大,里面有六个人,瞧见锦云进来,当即笑着走了过来,“苏兄,有礼了。”

锦云还真不大喜欢作揖,还是客气有礼的回了一礼,那边桌子旁正有一人在提笔作画,其中有两个人是认识锦云的,其余几个不认识,认识的给不认识的是这样介绍的,“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的苏兄,他参加科举,定在三甲之内。”

三甲之内?锦云狂飙汗,除非阅卷官眼睛瞎了,她才能混个三甲还差不多,锦云干笑了两声,“我不参加科举。”

那几个男子全都懵怔了,“苏兄不参加科举?”

锦云重重的点了点头,“小弟生性淡泊,喜欢游山玩水,怕涉足官场,一不小心成了名贪官,贻害万民就罪过了。”

锦云此话一说出来,好几个人都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叶连暮抖了下额头,听不多少不愿意为官的,怕成贪官所以不当官的还是第一次听到,还小弟,真当自己是男子了!

叶容顷泼锦云冷水,“你也得考的上功名才有官做。”

锦云瞪眼,“小屁孩,别瞧不起女……。”

锦云险些说漏了嘴,好在及时停住了,叶容顷紧紧的盯着锦云,一副你继续说啊的表情,锦云一瞪眼,“还想不想听故事了?”

“……你肯定考得上!”

叶容轩见叶容顷改了口,速度之快,史所未见,甚至脸上还挂了讨好的笑容,叶容轩一双眼珠子险些瞪出来,忍不住往窗外瞥头,“今儿太阳是从东边升起来的吗?”

那边正在作画的男子把笔搁下,笑道,“苏兄来的巧,我一时想不起来给这幅画提什么诗好,就劳烦苏兄执笔了。”

叶容顷立马从凳子上站起来,努力搬回自己的小面子,“我可是说你考得上的,你可别让我丢脸。”

锦云暗暗磨牙,转头看着苏猛,睁着眼睛无耻道,“还等你题诗呢,你看人家手里拿着笔多累,别杵在这里啊……。”

苏猛,“……。”

苏猛哭笑不得,他这二妹妹的怎么能这般无耻,苏猛连暮,眸底责怪之色不掩,暮扯了下嘴角,这算什么,肯定是他把二妹妹给带坏了,头望着坐在那里喝茶的叶前的二妹妹多乖巧,叶连敝曰以比这无耻的我都见过。叶容顷悟脸,这女人真无耻,亏得自己还屈服于她的威胁之下,方才真是太丢脸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可惜(一更)

苏猛不动,屋子里除了叶连暮外,所有人都盯着锦云,锦云尴尬的讪笑,真不懂风趣,就不能让她蒙混过关吗,她有毛才华,你们想看,她就搜肠刮肚的找点好了,锦云笑着走过去,步伐从容,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件大事,她不大会用毛笔啊!

鸡爪子爬出来般的字,再美的诗也烘托不出气氛了。

叶连暮见锦云那么从容,嘴角慢慢弧起,他是知道锦云不大会写毛笔字的,前些时候就让她多学学,锦云当时说学什么,又不是不会写了,够用了就成了,他说她迟早还是会学的,锦云说绝对不学,说的斩钉截铁,毋容置疑,这会儿看她怎么应付?

锦云站在书桌旁,看着上面的画,画的是几枝寒梅,瘦骨嶙峋的,有种不惧寒霜风雪的傲骨,画意画技皆不错,锦云毫不吝啬的大家夸张,叶容顷站在一旁,催促道,“差不多夸两句就成了,赶紧题诗啊,等着看呢。”

锦云翻了个白眼,瞅着叶容顷的眼珠咕噜噜一转,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叶容顷歪着个脑袋,双眼冒光,“你发誓没骗我。”

锦云无比真诚的举出来三根手指头,叶容顷这才点头道,“那你说吧,让我写什么?”

锦云把诗读出来,叶容顷二话不说转了身就把诗提在了画上,那边作画的男子皱眉,锦云伸手道。“昨儿玩玻璃不小心把手指割破了,拿不了笔,所以让顷王爷代为执笔,顷王爷一手字写得飘逸。皇上都大为夸赞。”

听到锦云说把手指割破,叶连暮眸底闪过担忧,“怎么那么不小心,给我看看伤的如何了?”

锦云割破的是食指,早抹了药了,摇摇头,“没什么大碍,过两日就好了。”

苏猛在琼林书院求学,没有参加太皇太后的寿宴,不知道皇上和太后夸赞了叶容顷的话。想他小小年纪写得一手飘逸的字不由得大为好奇。走过去一看。脸色顿时五颜六色的,涨红了,扯着嘴角看着锦云。“这首诗是你让顷王爷写的?”

锦云看他那表情有些不对,很诧异,锦云挠了下额头,然后点点头,那边叶容顷搁下笔,笑的见牙不见眼,把那首诗读出来,摇头晃脑的,抑扬顿挫: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

满屋子的人都拍手叫好;“好一个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

苏猛险些被口水噎死,幸好他拦着没给人瞧见,随即转身,“这首诗作,就送与我了!”

作画男子见这么好的诗,怎么能送人呢,忙上去拦着,“下次再送于苏兄,这次就送于小……。”

后面的话没说了,他无意间瞄到叶容顷写的诗了,眉头一抖,脸色立马很精彩了,只见诗词如下:

墙角数只梅,宁寒独自开。摇知不是血,未有暗香来。

两人的动作止住了,叶容轩很好奇的过来瞥了一眼,随即抽着嘴角,瞥着锦云道,“摇知不是血,这人眼睛有毛病吧?”

叶容顷理直气壮的道,“不对吗?这一堆全是雪梅,就这一只是红梅,谁知道是不是谁的血撒在了上面?”

锦云吐血,好好一首诗,怎么就成这样残忍的画面了,锦云走过去看了两眼,瞪了叶容顷,“你不是说字都会写吗?”

“写的不对?”叶容顷睁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锦云。

叶容轩大笑的趴着那作画男子的肩膀,用他独有的方式安慰道,“十王弟送给太皇太后做寿礼用的佛经上都错了五十七个字,现在只错了六个字,已经很不错了。”

作画男子也笑了,连寿礼都有错字,这倒不算什么,撇去这些错字,这首诗堪称绝品之作,才华洋溢自是不用说,男子朝锦云作揖,“苏兄果真奇才。”

锦云受之有愧啊,兄弟啊,奇才另有其人,不过锦云一笑而过,欣喜的想,都知道她手受伤了,应该没人再要求她写诗了吧?

不过这画卷,作画男子还依然小心的卷好了,在屋子里说笑了一会儿,就听楼下有争吵声传来,用对子骂人的:

上钩为老,下钩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锦云好奇的往窗口探去,就见吟出次对子的是个粗狂的男子,应该是从事武举的,这对子明显是正对那些书生的,文武之斗,还没到朝堂上,就这样了?

这对子一出来,那边就有个书生站起来了,“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人情,人情大过天。”

粗狂男子又道:“紫竹园,蓝书生,着青衣,戴皂巾,铺红纸,抄黄历,攒白银,由冬至夏度春秋。”

书生脸颊绯红,怒目而视,正要说话,却被身侧一男子抓住,那男子身着青色衣裳,起身笑道,“黄陂县,白大王,扎褐巾,披赭装,旋青锋,杀黑盗,溅红光,驱虎逐豹赶豺狼。这位壮士我瞧你也不是胸无点墨之人,何故对天下文人心存芥蒂?”

粗狂男子哼了下鼻子,“不是我瞧不上你们文人,是你们文人瞧不上我们舞刀弄枪!不就多吃了两斤肉,就凭凭张望过来,我吃你们的了?!”

多吃了两斤肉,在一群吃不了两碗饭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看来,却是够诧异,就忍不住多瞧了两眼,没曾想却惹怒了人家,那男子大笑,“兄台错怪了,能吃是福,我们是羡慕你呢,这顿酒肉小弟请客了,小二,上好酒好肉!”

“好嘞!客官稍等,好酒好肉马上送到!”小二把擦桌布往肩上一搭,脆生生的回了一声,转身就去了厨房。

三个人就凑到一桌,一改方才的剑拔弩张,有说有笑,锦云忍不住多看了那青裳男子两眼。

楼下吟诗作画,对对子,玩的是不亦乐乎,也有二楼包间的人让小二下来请人上去的,一时间,醉香楼气氛空前的热闹。

而锦云所在的包间,那些男子相邀过两日去大昭寺看风景,顺带求道平安符,让锦云也去,锦云忙摆手,“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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