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与银杏分开行动的白玉瑄在走了几步之后,才觉得自己身上不住的燥热,甚至一波高过一波的热浪在快速的蚕食着自己的理智。
前世的自己曾经遭遇过同样的事情,所以只一瞬间,白玉瑄便反应过来,自己还是没逃过这些人的毒手。
只是早餐的东西,她没吃过,而且那糕点自己也没吃过。到底是哪里出现了纰漏?白玉瑄凭着残存的理智在回想这小半天的时间自己到底是哪里疏忽了?
在身上的热浪第一次狠狠的冲击自己的时候,白玉瑄脑中一闪,这才想起来,是卫承宇!
自己碰到卫承宇的时候,曾经险些撞进了他的怀里,甚至还有一段时间跟他保持着相当近的距离。
想到这里的时候,白玉瑄第一个反应的不是自己,而是银杏呢,有没有同自己这样被卫承宇暗暗算计了。
自己早该想到的,像卫承宇那样疑心病重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只布了白玉瑾这边的一道局呢?
身上的热浪大有不将她击倒便不罢休的意思,可是白玉瑄却在这一点残存的理智中想起了刚才让自己假装晕倒的小玄筝。
想到这里,白玉瑄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轻轻启唇说道:“玄筝。我如今这模样,你可是能帮到我?”
久久的没得到小玄筝的回答,而身体上严重的不适还在折磨着白玉瑄,就在白玉瑄准备放弃小玄筝另想办法的时候,却听到小玄筝带着几分不自然的声音响起:“那个……那个……我刚才就是闻到这种药的,所以才会意乱情迷的喝了那个男人的血解了自己的不适。可是如今若要再为你解毒,你有办法……有办法找到跟我差不多身形的公狐狸吗?”
小玄筝的话里透着隐隐的羞涩,白玉瑄这会也听不太出来,自己的意识已经带着几分迷糊了。现在支撑她的也只有心底的一股毅力了。
听小玄筝如此说,白玉瑄才明白刚才小玄筝为什么会出手帮自己。再细想了下,在自己装晕之后。卫承宇似乎也晕倒了,想到这里,白玉瑄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轻声问道:“那他……”
白玉瑄怕现在的自己对身边不够警觉。所以话只说了个开头,她觉得以小玄筝的聪明程度想来应该会明白。
而小玄筝却像是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应道:“这个渣货!居然敢用这种东西来祸乱老娘,老娘不吸到他缺血晕倒,那老娘枉为狐狸!”
听小玄称筝如此说,白玉瑄总算是明白过来卫承宇为什么会在自己之后也晕了过去。
只是此时小玄筝帮不了自己,而身边连一点可以保持清醒的水也没有。想到这里。受不住身上阵阵热浪冲击的白玉瑄自发间拔下一枚发簪对着自己的左掌心便狠狠的刺了下去……
若是一般人刺这么残忍的动作的时候,都是不敢看闭着眼睛的。可是白玉瑄却是睁着眼睛看着自己手下凶猛的动作。
只是,发簪正要落下的一瞬,一只骨节分明却透着几分冰冷的手却是极快的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这只手在白玉瑄看来。带着几分莫名的熟悉,只是此时她的意识已经算不得多清醒了,所以一时也记不得这只手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费力的抬起头,面前的男人着实让白玉瑄惊艳了一瞬,却也只是一瞬。此时白玉瑄的眼里还有心里都只看到那一只带着几分冰冷的手。因为这只手给自己带来了几分舒适的感觉,所以白玉瑄几乎是本能的将脸贴到了那只手上。
“不过是误中了一点药物,怎么就舍得这样伤害自己呢?”一脸浅笑的长离公子在看到白玉瑄将带着几分潮红的面颊贴在自己手上的时候,眸底闪了闪。唇角微微的扬起。闪着几分不明意味的浅笑。
白玉瑄可以听到他在说话,可是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的她只觉得现在便只有这只手是舒服的。所以更加用力的拉过长离公子的手,又往自己脸上贴了贴。
而长离公子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缓缓的蹲下身来,带着几分无奈的轻声说道:“我这么好的解药就在面前,你怎么就能拉着一只手不放呢?”
一句话,将处于意乱情迷之中的白玉瑄惊的带着几分清醒。心里不断的告诫着自己,不能就这样将自己放任于一个陌生男人的手里。
名声这个东西,她可能不会太在乎,可是姑娘家的清白,不管怎么样,白玉瑄心里还是在意着几分的。
所以听长离公子如此说,白玉瑄带着几分绝望的轻轻在嘴里将舌头伸进了齿间,然后准备狠狠的咬下去。长离公子带着几分凉薄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缓缓响起:“你若是一个狠心咬下去,我想会有很多人高兴的拿着炮竹去街上放的。”
一句话,成功的让白玉瑄嘴里的牙齿打了打颤,只是这一颤却是让牙齿合了一瞬,然后白玉瑄便觉得舌尖一阵麻麻的疼痛……
这一点刺痛让白玉瑄又恢复了几分理智,转过头看了看将自己困在怀里的长离公子,恨恨的咬牙说道:“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弃吗?”
说完这句,白玉瑄身上的热浪又是一阵猛烈的冲击,白玉瑄这一次正准备绝望的闭上眼睛的时候,长离公子突然带着几分轻佻的握住白玉瑄的下巴。白玉瑄不解其中的意思,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带着几分探询的看向了长离公子。
而此时的长离公子正带着几分估量似的左右打量着白玉瑄的容颜,片刻之后,这才带着几分不认同的轻声说道:“嗯,姿色还算可以吧。”
听着长离公子似乎是评价货物似的话语,白玉瑄狠狠的咬了咬牙,只是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便听到长离公子又慢悠悠的补充了一句:“至少还可以看出来,是个姑娘。”
白玉瑄真想自己手中的发簪是一把匕首,这样就可以毫不犹豫的扎向面前这个男人的心脏。
恨恨的盯着长离公子,白玉瑄眉头微微蹙了蹙之后才冷声说道:“你……”只是一个你字刚说出口,便被长离公子用一粒药丸成功堵住了嘴……
白玉瑄本能的想吐出来,可是那药丸入口即化,而且自己正被热浪冲击的身体,突然沁入了一股淡淡的凉意。那种凉意不像是那种凉水强行的刺激,而是以一种温和的感觉慢慢的沁入身体的每一处。
白玉瑄虽然心中怀疑面前的这个陌生男人给自己喂的是解药,可是无利不起早!白玉瑄又不敢太确定刚才那一颗就是解药。
虽然现在身上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可是刚才那样一番隐忍也着实让白玉瑄耗尽了不少力气,此时白玉瑄虽然很想脱离长离公子的怀抱,可是尝试着挪了一下身子,却是疲惫的又倚了回去。
“救人救到底,再多躺一会我也不会再多记你人情的。”看着白玉瑄带着几分好笑的动作,长离公子唇角一扯,带着几分调笑的轻声说道。
而白玉瑄刚刚缓和下来的神情又在他的这样一句话中成功的冷了下来,带着几分愤慨的看着正在自己脑袋上方浅笑的男人,白玉瑄只觉得牙痒痒的,很想一口咬死这个男人!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心下不住的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在陌生人面前轻易失了分寸,可是白玉瑄开口的话里还是透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是你的倾慕者,天天都梦着跟你双宿双飞呢,姑娘要不要勇敢一把跟爷走啊?”当然这一句话不是长离公子的回答,而是在不远处藏身于树上的落松无声的嘀咕。
在落松看来,这男人追女人哪用这么麻烦,刚才那种情况,一个霸王硬上弓,所有问题都解决了。落松实在想不明白自家公子为何要绕上这么一个大圈子呢?
而长离公子听到白玉瑄的问话,却是淡然一笑,神情有一瞬间微微的迷离,之后这才认真的看向了白玉瑄,浅声说道:“子书长离,复姓子书,名唤作长离。长久的长,离别的离。不知道我这般回答,姑娘可是满意?”
子书长离突然认真的模样,让白玉瑄面上有一瞬间的恍惚,而心下却是快速的反应着。
听到子书长离的姓氏的时候,白玉瑄心中本能的颤了一下,复姓宁国不是没有。只是子书这个复姓在宁国怕是极少,甚至可以说是没有的,只是因为……
123 底细
想到这里,白玉瑄几乎是带着几分肯定的反问了一句:“子书长离?复姓子书?你不是宁国人,而是于单人对吗?”
可能没料到白玉瑄居然知道子书这个姓氏来自于单,子书长离本能的愣了一下,虽然只有一瞬间,却还是让白玉瑄看的清清楚楚,心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而子书长离在最初愣了一下之后,便恢复了平静,看着白玉瑄探询的目光,他也不回避,而是如实的点头应道:“嗯,我不是宁国人。”
他的回答让白玉瑄心中微微皱了一下,子书长离没有承认自己是于单人,只是否定了自己不是宁国人。这样模糊的回答,白玉瑄本以为就自己用的得心应手呢。而如今面前的这位,想来段数怕是比自己还要高的。
不过白玉瑄却也并不太头疼这个人,至少他刚才救过自己,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哪怕是玉氏宝藏,至少自己现在还是有价值的,还是安全的。
想到这里,白玉瑄浅浅一笑,同时缓缓起身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后这才贴进子收长离小声问道:“我记得,子书可是于单的国姓,想来你本来的身份应该是于单的皇族吧?莫非你是个王爷?”
听到白玉瑄如此问,子书长离只是淡淡一笑,眸底半分未闪,片刻之后才从容应道“不能完全算是个王爷。”
而躲在树上的落松早在自家公子主动爆了身份的时候,就险些惊的从树上掉了下来。好在他功夫过硬,稳了稳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贴着树靠紧了。
没想到自家公子不过刚爆了名字,这位养在深闰的白府五小姐却是连自家公子是什么身份都猜出个大概。这样一想,落松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看到的。想到的都跟现实好像带着几分落差!
想到这里,落松带着几分无语的将脸贴在了树上,同时在心里默默哀嚎道:“落棋,落雪,爷对不起你们,没看住公子。让公子寻了个更聪明的夫人回去。以后你们日子不好过的时候,可千万别骂爷啊,爷已经尽力了……”
而子书长离的回答却是让白玉瑄微蹙了下眉头,之后这才带着几分试探的轻声问道:“不完全算?你被废了?”
听了白玉瑄的话,子书长离只是微微一笑,纯白的长衫随着阵阵清风微微拂起。伴着旁边树林里微小的沙沙声一起,听在白玉瑄耳朵里觉得格外舒服。
其实如果除去刚才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还有做的那些事情之外,白玉瑄觉得其实面前的这个男人还真不错。
很少会有男人让自己惊艳,可是看到子书长离的第一眼却是让白玉瑄最真实的惊艳了一把。虽然那会自己的神智算不得多清醒。可是此时,完全清醒的自己面对着这样的子书长离,还是会有阵阵惊艳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同于前世的时候,自己对于卫承宇。那个时候是卫承宇温暖了自己。前世的白玉瑄心里更多的是感动。
而面对子书长离的时候,白玉瑄若是站在客观的角度来说是惊艳。若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来说……这个男人太讨厌了!
在白玉瑄的思绪渐渐游走的时候,子书长离带着几分暖软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比王爷多了一个字而已。”
比王爷多了一个字?白玉瑄一时没反应过来。几乎是本能的反问道:“什么字?”问完之后,白玉瑄狠狠鄙夷了一下自己,两个人不管怎么说都是第一次见而,而且现在是自己欠了面前的这个男人人情,此时的自己如此刨根问底的,这是恩将仇报吗?
心里虽然带着几分懊恼,可是白玉瑄还是带着几分好奇的侧着头等着子书长离的答案。
而子书长离微微低了低头,看着距离自己胸口不过半步距离的女子,淡然浅笑的模样,哪怕是微微的一个侧脸,都让自己觉得格外的舒心。
只是想到自己刚才做的事情,又觉得阵阵头疼。平时都是他在算计人,在黑人。这几乎成为一种本能跟习惯,所以刚才救白玉瑄的时候,一个没控制住,对她说话还是毒了几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记恨自己呢?
子书长离在心里轻声问了句自己之后,便淡淡的移开了目光,带着几分高深的开口道了一个字:“郡!”
子书长离的话音落下许久,白玉瑄都没有反应。不是说白玉瑄淡定如斯,而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听到子书长离的话后,白玉瑄第一反应是俊王爷?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欣赏程度是不是有点过头了呢?不过一个瞬间白玉瑄便反应过来,是自己想错……
子书长离说自己不完全算是个王爷,而是多了一个字。那他说的意思就是郡王爷啊!这样一想,白玉瑄几乎是明白了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份。
而这些了解都缘自前世的自己于卫承宇嘴里听到的那些。子书是于单的国姓,而于单国不同于宁国这样的制度,于单国对于嫡庶尊卑分的特别清楚。特别是在皇家,便只有嫡子才有资格被封王,庶子得宠的可能封个郡王,至于不得宠的,几乎就得个空空的头衔,恍恍的混一辈子。
面前这个站在客观角度来看,恍若谪仙的男人,居然跟自己一样,不过是一个饱受欺压的庶出……
只是这个念头刚浮现在脑子里的时候,白玉瑄便带着几分怀疑的打量了一番子书长离。
难道说现在于单的郡王都已经得到如此好的待遇了吗?看看眼前的子书长离,白玉瑄觉得也许这便是官家与皇家之间的区别。
原来还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以为哪个地方的庶出都与自己一样悲催呢。想到这里白玉瑄带着几分浅笑的轻声问道:“那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宁国呢?还是出现在白府?”
听到白玉瑄的话,子书长离微微扬了扬头,片刻之后才浅声说道:“这样不太好吧,我已经自报了家门,可是姑娘到现在还没有与我说一说你的身份呢。”
听子书长离这么一说,躲在树上的落松不屑的努努嘴,心中暗暗腹诽道:“黑我们几个也就算了,居然连自己看上的女人都黑,你这追媳妇的路啊,怕是长着喽……”落松暗暗的想着,甚至还轻巧的在树上换了个姿势。
而白玉瑄在听到子书长离的话之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一直在问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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