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一时心下了然,果然是抱着自己的男人功夫不够,已经受不住了。只是再一想,这个人也是为了救自己,如今才会这般模样。想到这里银杏一咬牙想甩开落松的手,想着落松自己想来应该会方便脱困一些。
只是银杏这边还没甩开呢,眼见一条上好的白练自她们上方飞来,不过眨眼之间的功夫,便将两个人稳稳的送到了崖边。而反应过来的落松忙脚下重新借力,这才稳稳的抱着银杏落到了地上。
直到落在地上,银杏都没反应过来。武林【。文】高手银【人。】杏小时候【。书】也听自己【屋。】的娘亲提过一些,可是若说真正见过的,还真没有。子书长离在抱着白玉瑄保命的同时,却还能顾及到自己与黑衣男子的安危,不得不说这这男子,功夫了得啊!
与银杏的心理相反,此时落松在心里暗暗数落子书长离呢。平时不见自家公子怎么动手,但是自家公子的实力,落松与落雪他们心里都是有数的。有的时候,哪怕是大敌当前,落松他们几个深陷危险,也不见得自家公子会好心的甩过一条白练来救他们一命。
可是如今呢,不过就是因为自己怀里抱着白玉瑄的婢女,子书长离居然在自己也不算太安全的时候,还救了他一命。落松在佩服自家公子的同时,心里全部都是对自家公子重色轻友的鄙夷。
落松甚至敢肯定。今天若不是因为他怀里还抱着银杏,那会功夫,哪怕是再高一点,自己摔下来要躺十天半个月的。自家公子也决不会出手搭救一下的。
最多自己摔下来以后,自家公子会喊了落雪来替自己疗伤。落松甚至能想像到自己若是真摔下来,子书长离一定会说:自己功夫不到家,还怨得了别人吗?
想想落松就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命苦,你看看人家白玉瑄这对主仆。患难时不离不弃的。可是再看看自己,落松敢说若是刚才自家公子与自己也遇到这样的情况,自家公子绝对会脚底抹油,快速离开。至于自己的安危?老天知道谁会管。
“落松,再放一次一级召唤令,落雪怎么还没赶到?”正当落松胡乱的想着的时候,子书长离已经扶着白玉瑄在一边的石头上坐好,之后才转过身来问向落松。
一句话成功拉回了落松的思绪,看了看坐在石头上,面色明显苍白的白玉瑄。再看看自家公子身上还有手上斑斑的血迹,落松便明白了,白玉瑄怕是伤的不轻。
想想也是,当他们快速赶过来的时候,白玉瑄的整个后背都贴在崖壁上,那些或尖锐或厚钝的石子。怕是将白玉瑄伤得够呛了吧。
这么想着,落松忙自怀中掏出一级召唤令的信号弹急急的放了出去。信号弹的声音并不算很高,哪怕是白玉瑄离得极近,却也只是听到一个轻微的声音,甚至比平时过年的时候放的烟花声音还要小。白玉瑄心下暗是怀疑,这样的信号弹对方能听到吗?
再看看站在一边,带着几分微征的银杏,白玉瑄缓缓起身想过去看看她有没有受伤,只是刚起来正好扯到背后的一处伤口。钻心的疼痛让白玉瑄在一瞬间失去了知觉。
好在子书长离一直没敢离她太远,见她带着几分无力的躺向一边。忙上前一步将她抱在怀里,同时冲着落松冷冷的说道:“让你寻的落脚点在哪里?还不快点带路。”
子书长离身上淡漠疏冷的气息,一瞬间在周围扩散开来,惊得银杏本能的抖了抖,不过却也只是片刻。之后便看到落松急急的在前面带路。见此银杏也不敢多问,只是老老实实的跟在身后,没于多问什么。
虽然说她现在心里的确有很多疑问,可是看着子书长离的模样,又不像是想害白玉瑄,只要不是冲着她俩的命来的,其它的银杏觉得可以先放一放的。
而山崖上,刚才还厮杀成一片的战场,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早在白玉瑄自马车中飞了出来,而随之银杏也跟着跳了出来的时候,白安雅就已经觉得这次的突袭事件,怕是冲着白玉瑄来的。
而看到白玉瑄居然飞到了悬崖边上,白安雅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忙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想着可以快一点过去救下白玉瑄。可是这些黑衣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哪怕是自己身边有多宝这个高手在,可是也架不住对方那一百多号人。
心里越想快一点过去,手上的动作越急切,甚至因为急切,白安雅手臂上还受了两处刀伤。
如果说没有伤的时候,白安雅还能撑一会,可是手臂上受了伤之后,白安雅的招数便越发的力不从心了。不过这种状况却并没有持续多久,白安雅便发现,白玉瑄已经坠下断崖了。
因为这一个突然的刺激,白安雅可以说是带着几分拼命的向前冲去,可是黑衣人显然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不断有人过来纠缠着白安雅,就是没让她成功冲过去救人。
白安雅心下虽然急切,却也奈何不了什么,最后看到银杏冲了过去,本来她心底还隐隐的升起点希望,却在看到黑衣人冲着银杏手臂砍去的时候,心彻底冷了。
银杏在自己眼前消失的时间也没多久,白安雅甚至还来不及反应,那些黑衣人便训练有素的飞快撤了出去。
若说之前白安雅还只是怀疑的话,那么自白玉瑄与银杏落下断崖之后,白安雅便可以断定,这些黑衣人就是冲着白玉瑄来的。
到底有多大的仇恨,非要逼死白玉瑄不可?白安雅不太明白,她只是带着几分颓败的倒在地上,任由多宝将她抱回新华公主的马车上,轻轻的替自己包扎着伤口。
而新华公主虽然全程都是坐在马车里的,可是多年的经验沉淀下来,早在黑衣人出手的时候,她便已经隐隐的猜到了这些黑衣人的目的。不过那个时候,她还没想到,那些黑衣人居然不管不顾的连白安雅所乘的马车都不放过。若是白安雅不会武功,是不是就会如同白玉瑄一般,坠入断崖,连搭救都来不及呢?
想到这里,缓缓走下马车的新华公主淡淡地在已经下了马车看个究竟的众人面上扫了一眼,却也只是极快的一眼,甚至连一点情绪都没有,便收了回来。
此时白府的女眷可以说是极为狼狈,她们素来都是养在深闰的,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刚才虽然说有新华公主的随从誓死保卫,再加上白府也带了些小厮过来,总算是保全了她们,至少她们没像白玉瑄那样坠下断崖。
如今回想起来,刚才那一幕幕,实在是太凶残,此时众人有点不知所以,只是下了马车,后怕似的三三两两的抱在一起。
新华公主扫了眼众人的神情,此时的马梦竹带着几分颤抖地握着婢女红升的手,头微微低着看不清表情。而白玉琬只是挑开车帘看了外面一眼,早在新华公主那一眼扫过去的时候,白玉琬已经放下了车帘。
而此时的白玉瑾微微的扬着头,身边的白玉瑛与白玉珂带着几分后怕的抱在一起,甚至新华公主都能听到隐隐的抽泣声。而薛静仪与孙姨娘此时也是手拉着手,新华公主不过就是扫了一眼,就看到那两只牵在一起的手,抖的不成样子。
至于其它婢女婆子想来是没遇到过这样大的阵势,都就近抱在了一起,有的还互相抹着眼泪。
看完众人的表情,新华公主这才看似随意的扫了一眼她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这里几乎算是长生观脚下了吧,再走二三十米的样子,就已经到了通往长生观那长长的阶梯。再看看旁边就是长生观出了名的风景之一断崖,最近几年长生观香客不断,除了凝华公主的名声之外,很多人都是冲着这块断崖来的。
倒不是说吃饱了没事做,才来看这样一块断崖,不过就是人的一种好奇心本能驱使。
看完了身边的地形之后,新华公主不得不佩服此次对她们出手的人。首先就是地理位置选的不错,靠近断崖很好的就可以将白玉瑄推下崖底,万劫不复。
而此处又接近长生观,按照自己的意思一定是先进了观之后,再派了人出来寻白玉瑄的下落,虽然这么高的断崖,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可是人都是带着几分疑心的,万一活下来了呢?若是第一时间去搜救,说不定还能救活呢。
可此时看看现在这一行人的状态,不管怎么说自己都得照顾着大多数人,先将她们安排上长生观再做其它的安排。
这样救人的第一时间已经错过了,那么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怕是也救不了白玉瑄的命了。想到这里,新华公主心下冷冷一笑,此次布局的人心思倒也算是缜密。看看在场人的神情变化,新华公主一时也不好判断,这一次意外到底是谁的主意。
不过,不管是谁的主意,敢伤了她的女儿,她便不会轻易放过了这个人,想到这里,新华公主微微敛了敛,轻声说道:“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先上山吧。”
165 阴冷
本来众人还以为新华公主会开口派人下去搜救白玉瑄呢,因为在白府的众人看来,新华公主对白玉瑄印象还算不错,而且白安雅又与白玉瑄交好,救人也算是情理之中,却没想到新华公主一开口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那不救五妹了?”白玉瑛见大家都没说话也没动,又看了眼白玉瑾,更是没给她暗示,犹豫了半天才小声问了一句。
“天色太晚了,就算是想救,咱们现在手里连照明工具都没有,怕是救人不成反累己,这里已经到了长生观脚下了,上了山找了帮手再来救吧。”此时的新华公主心里也是带着几分无奈,其实若是可以,她是很想先派人绕路下去看看。可是如今这种情况,她又不得不以大局为重,想到这里,新华公主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而坐在马车里的白玉琬眸底本能的一紧,手里的帕子都已经被绞的不成样子,可是神情却未有多少变化。旁边的半夏看了看自家主子的神情,心下犹豫了片刻,也没敢出一点声音。
白玉瑛听新华公主这样说,本来还想问什么,却被白玉瑾在旁边轻轻的拉了一把,示意她闭嘴。见此,白玉瑛便没再多说什么。其实对于白玉瑛来说,她这样问不过就是出于好奇,倒并不是真的想让新华公主去救白玉瑄,所以白玉瑾的意思一过来,她就老老实实的退回到白玉瑾身后了。
本来新华公主还怕自己的宝贝女儿这个时候再横插一脚,非要下去救人,那她还真的带着几分为难呢。可是没有。白安雅自进了马车,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过。
新华公主心下一转,也能明白个几分,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之后。缓声说道:“都回自己的马车上吧,天色也不早了,就不必再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新华公主说完转身在婢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而其它人见此,也急急的爬回了各自的马车。
此时新华公主的马车里,白安雅受伤的手臂刚上好药。多宝就在旁边一言不发地陪着她。而此时的白安雅只是微微敛着双眼,周身气息时不时的起伏一直,见新华公主进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之后,轻声说了一句:“娘亲回来了?今天让娘亲受惊了,女儿的错。”
看着这样的白安雅,新华公主心下阵阵酸涩。她们娘俩这些年在外人看来是风光无限,可是背地里的心酸便也只有她们俩才能品味的到吧。
这些年打她们娘俩主意的人不在少数,可是不管怎么样,她都想着法子让这些人的心思落了空。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新华公主也是怕他打了自己女儿的主意,所以在外人看来,白安雅是如此的骄纵。
在外人看来,白安雅骄傲跋扈,其实真正的白安雅是什么样子,怕是也只有新华公主自己知道。
想到这里。新华公主心下微微叹了一口气后,轻声说道:“白府的女眷人数也不算少,而且今天天色也不算早,若是就在原地等着,怕是也不是办法。既然跟着咱们一起过来了,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咱们到底还是脱不了干系的。所以安雅,不要怪娘亲。”
听了新华公主的话,白安雅只是浅浅一笑,带着几多无奈。开口的声音也带着微微的哽咽:“我从来都没有想着要去怪娘亲,只是觉得,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对自己脾气的人,就这样突然就没了。”
“吉人自有天相,也许她还有活命的机会呢。”新华公主说这话的时候。觉得这话就像是说给人听的。那么高的断崖,落下去还能活着,那得多硬的命呢?
想来这个道理白安雅也是明白,所以在新华公主话音落下的同时,白安雅苦涩一笑后又轻声开口补充了一句:“她不过就是一个养在深闰里的柔弱小姐,能有多硬的命,那么高的断崖还摔不死呢。不过就是些安慰人的话,我向来心宽,娘亲本不用这样安慰我。”
“天黑之前就能到观里了,到时候我再派了随从绕路下去看看。主要是这里的地形咱们也不熟悉,还是上了山,去求求你凝华姨母,看看她能不能再弄点人出来帮着找找。就算是尸首,也得找回来吧。”看着带着一丝颓败的白安雅,新华公主重重叹了一口气后,这才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手臂又补充了一句:“伤的重不重?还疼吗?”
听了新华公主的话,白安雅只是无奈一笑:“不过就是一点小伤,娘亲不用担心。如今看来咱们只能先上山了,至于这件事情背后的主谋,呵……”说到这里的时候,白安雅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之后端了端身子倚在马车的一边,神情浅浅的,却没再多说一句话。
看着这样的白安雅,旁边一直侍候着的多宝,在心里提前为这次事件的主谋抹了一把同情泪。惹怒白安雅这种事情,凡是长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去做,这个女人永远都有不同的手段让你知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新华公主自然是最了解自己女儿的,见白安雅如此,也没再多话,只是向旁边的靠背上靠了靠,带着几分疲倦的合上双眼。
长生观自山脚下上山的地方都是高高的石阶,这些都是留给那些诚心的香客用的。想着一步一步走上山,也算是抱着十足的诚心而来吧。而在石阶旁边有一条蜿蜒的小路,是驾着马车可以直接到达山顶的。新华公主这一路折腾的也不轻,所以直接让人顺着这条路走了过去。
而另一边,子书长离紧紧地抱着昏迷的白玉瑄顺着落松引领的方向快步走去。在距离刚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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