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太多,我们救你自然是真心的,可是不想暴露身份也是迫不得已。”
听了落雪的话,银杏这才带着几分僵硬的从小布包中取出一件素色的粗布衣裳,带着几分小心的帮着白玉瑄套上。至少不能就这么一直让她光着身子躺在这里吧。
因为心里想着事儿,银杏手上的动作也带着几分凌乱。看的旁边的落雪不住的偷笑:“你这是害怕呢还是害怕呢?”
落雪最后终于还是没忍住,轻笑出声,说了那么一句,便上前帮着银杏将衣服帮白玉瑄穿好。
“你们家主子多大?这身材还算不错啊?啧啧……”落雪边帮着穿衣服,边带着几分欣赏的正大光明的打量了一番,同时还带着几分调笑的轻声问了一句。
听到她这句话,饶是重生一回的银杏也是涨红了脸,将头压的低低的,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像落雪这样开放的姑娘,她还真没遇到过。银杏不由在心里暗暗琢磨着。莫不是她不是宁国人?
而一直在门口淡然而立的子书长离在听到落雪的话后,面上飘过一抹不太自然的绯色,瞬间之后又消失不见。本来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那些话哽在喉间,子书长离努力了半天也没说出口。
山洞里因为落雪调笑的话,一时间陷入到诡异的尴尬中。落雪也是在银杏低下头之后,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家公子还在门口守着呢。
想到这一点。落雪不由缩了缩脖子,带着几分自欺欺人的暗道:我这是在夸你媳妇呢,你若是再罚我就是不道德的行为。可是落雪转念一想,她们家这位公子,什么时候讲过道德这个问题了?想到这里,落雪带着几分认命的偷偷瞥了子书长离的背影一眼,又转过头向银杏身边靠了靠,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你家主子到底多大啊?”
银杏被她问的无处可躲。只能似蚊子般嘤咛了一句:“再过小半年就及笄了。”
银杏的声音不高,但是落雪离的近。再加上落雪也是个练家子,自然听的清楚。心下转了转之后,落雪这才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嗯,不错嘛,可以嫁人生娃了。”
一句话,又一次成功的爆红了银杏的脸,银杏实在有点想不明白,长离公子如此淡雅从容的一个人,身边怎么会有这样的手下?
而背对着她们立在门口的子书长离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眉眼一弯,唇角不自觉的扯了扯,带着一抹高深的浅笑,而落松就是在这么个时候走了进来。
看着自家公子那样愉悦的笑容,落松愣住了。这么多年,自家公子什么处境,落松自然是知道的,子书长离因为重担在身,鲜有笑的如此轻松明媚的时候。
落松一时看的呆住了,可是子书长离明显的会错了意,一想到白玉瑄在里面,衣服还不知道穿没穿好,而落松却是在这个时候看直了眼。子书长离刚才还明媚的眉眼,突然冷了下来,甚至是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地狠声说道:“落松,你是在看风景吗?”
看到自家公子带着几分冰冷的眉眼,落松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忙急急地转过身去,心里还在暗暗地骂自己,不过就是出去了一次,怎么就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呢?早点记得这件事情的话,这会功夫,想来自己宁可倒着进来,也不能悲惨的遭遇自家公子如此冷硬的眉眼。
落雪在里面虽然没怎么太看明白洞口的情形,可是一看到落松带着几分认命地转过身去,落雪只觉得,心里突然亮了一块。之后带着几分悠哉地将白玉瑄的衣服整理好,继而小声说道:“公子,这位姑娘的衣服已经穿好了,先进里面来吧。外面露重,别伤了身子呀。”
本来落雪还想说,伤了身了,属下会心疼的。可是又一想,此时自家公子的心情怕是不会太好吧,再一想到,若是自家未来的夫人再在这个时候转醒听到这句话。她不认为自己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所以,落雪只是说了前半句,后半句聪明的吞进了肚子里。
而子书长离在走进洞里面的第一件事情是先去看了看被银杏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白玉瑄。此时的白玉瑄还是保持着趴着的姿势,她后背的伤到底不轻,落雪也不敢随便就将她翻过来。
“怎么样?”看着白玉瑄侧过来的小脸,没有再蹙眉,也没有再听到她带着几分痛苦的嘤咛声,子书长离在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只是开口的话,却问的极简单。
而正在收拾东西的落雪在听到子书长离的话后,飞快的扫了一眼银杏之后,这才带着几分调笑地说道:“没什么大事,反正不影响生孩子。”
正在山洞另一边给打回来的猎物剃毛的落松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险些将刀刮到了自己手上,心里暗暗的想,落雪你这是在找死吗?
而听了落雪的话,子书长离只是淡淡一笑,眉眼的风华让银杏不自觉间的皱了皱眉头,这样一个如谪仙般的人物,真的只是一名画师吗?
子书长离在淡笑之后,只是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落雪,这次的一级召唤令,你觉得效果怎么样?”
一听子书长离说这话,落雪的心都凉透了。她三天前接到落松给她的一级召唤令,说是公子在宁国遇到了麻烦,本来她还以为像自家公子这么厉害的人物,能遇到多大的麻烦。
那个时候落雪正抓到一个皮相还算不错的男人,所以想着跟他来个春宵共度,也耽误不了多少事儿。却不曾想,不过就是晚了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自家公子居然又放了一颗一级召唤令。
本来以为自己尽心尽力救治自家公子未来的夫人,不管怎么说,自家公子也得假装将这件事情忘了呀。如今一看,与自家公子比心眼,自己果然还嫩了不少啊。不过就跟个男人欢、好个功夫,也没多少时间,自家公子到底是怎么算的?
落雪在心里默默地流着泪,同时嘴上讨好地说道:“挺好的,在于单只要用心看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一个富贵人家放的炮竹呢。”
“能看到就好,就是怕你们不能在第一时间看到,那样怕是会麻烦不少。”子书长离在落雪的话音落下之后,淡淡地说了那么一句。
听了他这句话,落雪脸色变了变,最后带着几分认命地耷拉着脑袋,轻声说道:“属下知错,求公子宽恕。”
168 多谢
听了落雪的话之后,子书长离只是将目光缓缓地放到了还未醒过来的白玉瑄身上,温润的眉眼透着微微的亮光,晃得旁边的银杏心下阵阵恍惚,总觉得面前的这名男子,美的带着几分不真实。
山洞里因为子书长离对落雪的突然发难,出现了一阵诡异的沉默。半晌之后,就在落雪心里都快忐忑到崩溃的时候,子书长离这才微微扬起唇角,轻轻地说了一句:“还知道认错就是好事,就怕你是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听落松说你的厨艺还算不错。今天的晚餐就给你一次展示自己的机会吧。”
子书长离说完这句话,轻轻的向前迈了一步,走到白玉瑄近前,带着几分轻柔的用手抚摸着白玉瑄略显凌乱的青丝,犹豫片刻之后,才不确定的又问了一次:“她当真没事吗?”
落雪本来还在郁闷一会要做晚饭的问题,如今听子书长离这么一问,心里顿时带着几分不爽,可是她又不敢对子书长离怎么样。犹豫了半天,只能闷闷地吭了一声:“当然没事,公子怎么可以怀疑我的医术呢?”
听落雪这样说,子书长离刚刚变冷的眉眼,这才漫上了几丝温和,片刻之后才冲着落雪轻轻一挥手道:“你去弄吧,手脚麻利一点。”
子书长离的话音刚落下,落雪忙快步的来到还在打理猎物的落松旁边,声音压的低低的:“你这段时候想来过的不算太舒服吧?”
这话若是放在平时问,落松一定在心里树一道高高的警戒线,可是此时他还处在对于落雪的同情中,所以想也没想的点点头后同样压低了声音说道:“还好,你明白就好,不必多问的。”
而他的回答显然取悦了落雪,在落松话音落下的下一秒,落雪带着几分妖媚地倚到了落松身上,之后软软地说道:“那我就辛苦一下。让你尝尝神仙的滋味。”
“啪。”落松手中刚清理好的猎物不出意外的掉到了地上,此时的落松恨不得狠狠的扇上自己几巴掌,狗改不了吃屎,落雪是什么样的人,自己还不清楚吗?怎么就在这么个时候着了她的道呢。
看着落松的表现,落雪带着几分郁结的胸口总算是舒畅了几分,带着几分不在意地将落在地上的猎物重新拾回到自己手里,落雪这才轻声补了一句:“开个玩笑嘛,看把你吓的。你的皮相也不怎么样,你觉得你值得我如此吗?”
说完这句话。落雪拿着打理好的猎物向另一边走去,留下已经僵硬在原地的落松,心里暗暗的咒骂着。早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怎么还指望落雪会跟他好好说话呢?
两个人的打闹。银杏全然看在眼里,她一时也弄不清楚,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子书长离的身手不用考虑,那必须是一等一的好,而落松跟落雪也差不了太多。
而子书长离是他们的主子,这一点银杏一早就看出来了。而且子书长离想来是与白玉瑄认识。所以才会出手救她们的。可是白玉瑄什么时候还认识这样厉害的人物了?银杏当真一点都不知道,难道说是在自己来到这里之前?
那样也不太可能吧,凭着白玉瑄这样聪明的头脑,若是之前真的认识子书长离。想来早就借着他的力量早早的离开安国公府了,又何必跟这些个女人争这些没用的东西呢?
银杏想不明白其中的关联,可是这么个时候,白玉瑄还没有醒,自己不可能真的去多问什么。想到这里,银杏微微敛了敛眸子,将所有的情绪都深藏在心底,子书长离是个厉害的人物。她怕自己的小心思被看透了。
可是抬眼看去。才发现自己想太多了。因为此时的子书长离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昏迷中的白玉瑄,甚至连头都没有侧过一下。这个样子让本就不解的银杏更加迷惑了,很明显。子书长离是对白玉瑄有着特殊意思的。虽然不知道这是男女之间的爱意还是另有所图,可是至少现在的情形对于白玉瑄与银杏还算是有利的,这样就好。
想到这里,银杏上前一步,将白玉瑄之前穿的那件衣服轻轻的收了过来。虽然后面已经划破了,而且破的不成样子了,可是衣服里还放着白玉瑄的东西,银杏必须先将东西清理好了,才能将这件衣服放到一边,等着白玉瑄醒过来处置。
银杏的动作小心翼翼,子书长离却还是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像是怕她吵醒白玉瑄一般,给了银杏一记警告的眼神。其实那个眼神淡淡的,可是银杏还是从中体会出来警告的意味,想到这里,手上的动作一滞,带着明显的犹豫。
可是一想到这些都是白玉瑄的东西,最后银杏还是硬着头皮将衣服收了回去,不过却并没有再有其它的动作。
“嘶……”子书长离本来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却突然听到趴在石板上的白玉瑄突然发出了一点声响,忙急急的转过头。
此时的白玉瑄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她甚至带着几分迷茫的想,自己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其实在她意识消失的时候,她甚至恶毒的想,如果可能自己就应该将那些仇人一并拉了过来,大家一起死了,也可以算是一了百了。
不过就是在那个时候,一抹白色的身影突然飘至身前,身上突然传过来一瞬间的温暖,让神志已经不算清醒的白玉瑄心下一暖,可是当看清楚来人是谁的时候,本来还混沌的意识,却突然间明了了起来。
白玉瑄一时也想不太明白,这个于单国的郡王爷,一次又一次的出手相救,到底是图的什么?因为自己不单单是安国公府庶小姐这样一个简单的身份,所以对于子书长离一次次的出手,不得不产生过多的怀疑。
自己玉氏后人的这个身份,卫承宇可以知道,那么面前的这个男人也可能会知道。单是这两次接触下来,白玉瑄就觉得这个男人怕是简单不了。
自己落下断崖的事情,事先她都没料到,可是子书长离却是在这么一个时候出现了。若说巧合,白玉瑄怕是连自己都说服不了。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子书长离算到了这个意外,所以一直提前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子书长离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白玉瑄一时也想不明白,若说是想利用一次次救了自己的命来威胁自己的话,那么子书长离怕是要失望了。
这一世,就算是死,她也不会让任何人算计到玉氏的这块宝藏!
后背阵阵的清楚的疼痛将白玉瑄飘走的思绪又拉了回来,慢慢转过头,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子书长离,白玉瑄勉强扯出一抹淡笑,沙哑着嗓子说道:“多谢。”
很简单的两个字,却将子书长离带着淡淡希冀的眼神全部回击了回去。子书长离本来还想柔声地问一句白玉瑄,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或者说身上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可是很明显的,白玉瑄不想给他这样的机会,而是带着几分淡漠疏离的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划分的很明确。
沉默了片刻之后,子书长离这才淡淡地说了一句:“举手之劳,何以言谢。”
听子书长离这样说,白玉瑄心中又清醒了几分。断崖那里有多危险,白玉瑄又不是不知道,而子书长离却说是举手之劳,这让白玉瑄对于他的目的更加好奇了。到底自己身上有着什么东西,居然让于单的一位郡王爷产生了兴趣?
但是这么个时候,问这些显然不怎么合适。现在自己身上有伤,子书长离也是个厉害的人物,若是这个时候一个不小心就闹翻了脸,怕是自己刚捡回来的一条小命,就又没了。
从断崖落下来的时候,白玉瑄就已经意识到,不管怎么样,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有了命,她才可以为前世的自己报仇,有了命,才可以努力的振兴玉氏一族!
想到这里,白玉瑄缓缓地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次出来的时候,她就是怕路上再出现什么意外,所以将那枚破旧的发簪放进了衣服的最里屋藏好。好在她事先藏好了,不然那会在断崖那里落下,还不知道那枚发簪会掉到哪里呢。
因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