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的培土,在上面浇水。
可怜的孩子,他以为他的爸爸可以种出来吗?
每天上学路过他家花园,我都会对正在给爸爸浇水的努诺说:
努诺,你爸爸发芽了没有?
然後笑著跑走。
但是有一天,那块土地真的发芽了,一个长得像脑袋那麽大的嫩芽破土而出。
我每次都不再嘲笑努诺,而是陪他一起看发出的芽。
有一天,那芽从中间裂开,一颗脑袋显现出来,那是努诺爸爸的脑袋。
努诺每天浇水,我也每天在旁边看著。
春天就要过去的时候,努诺的爸爸长出了身体,当爸爸肩膀从土里长出来时努诺很高兴,还把他很宝贝的巧克力糖果分给我一颗。
整整一个夏天,努诺的爸爸身体已经全长出来了,只在脐部有一根绿色的管子和母体植物连在一起,这样的爸爸已经可以陪努诺玩棒球了。
秋天到了,努诺的爸爸成熟了,脐带渐渐萎黄干枯,一拽就断了。
这样,努诺的爸爸就可以带著努诺到家以外的外面去玩。
努诺的新爸爸会给他买玩具,会陪他玩棒球,而且不会管他睡前吃糖果。
於是,在一个冬天的晚上,我拿著菜刀到爸爸的卧室,一刀砍下去。
先把他分成小块,然後拿出家里的绞肉机,把肉块放进去,碎肉从绞肉机的口里出来,耳边还有骨头在绞肉机里吱吱的声音。
到花园,我拿锄头挖了很多小坑,用饭勺挖一块一块的碎肉填进去,然後把土盖上,每个坑里都要浇水,一个都不能落掉,不然会长不出来。
看著月光照在花园的土地上,我开心的想:
这个爸爸可以给我买新衣服。
这个爸爸可以每天送我去上学。
这个爸爸可以带我去游乐园。
这个爸爸可以带我放风筝。
这个爸爸可以……
春末的时候,我的爸爸们发芽了。
我每天都给它们浇水,偶尔会帮他们捉身上的小虫子,等著他们长大。
“後来呢?你为什麽不讲了?你的爸爸们收成很好吧。”
我摸摸鼻子,吸吸鼻涕。
可是,我好想错了,到了秋天,我家的仓库里只有30个爸爸的脑袋,64支爸爸的胳膊,72条爸爸的腿和35个爸爸的躯干。
好了,故事讲完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大批量种东西,尤其是爸爸的时候要用化肥,不然营养会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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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为了响应建设和谐社会的路线,我决定把故事提到政治的高度。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人不要贪心。
但是,没长出完整的爸爸。真的是因为我没上化肥,营养不够啊。
窥(短篇)
依旧是短篇……看之前请参阅短篇文件夹里神奇的花园的前言,谢谢。
“下班啦。”
“是啊。”刚下了电梯,跟邻居阿姨打了个招呼,我找出皮包深处的钥匙打开了门。把皮包扔在沙发上,进浴室草草洗了个澡,来到我的卧室。
我的卧室和一般28岁男人的卧室没有什麽区别,简单的家具和一张双人床,窗口架著个望远镜。不一样的是,我的望远镜朝向天空而是朝向对面的窗户。
对面住著一对情侣,一对男性情侣。
我搬到这座大厦的那天,打开卧室的窗户,看到对面一对同性情侣在拥吻,於是,我买了一架望远镜,每天躲在厚厚的窗帘後面窥视这对情侣。
望远镜质量很好,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小个子男人胸口的黑痣。
这是犯罪,我知道。但是我抑制不住窥视的欲望,就如同抑制不住每天晨起勃起一样。
我就这样看著他们,他们接吻,莋爱,吵架,和好,再莋爱。他们住在顶楼,所以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是忘记关上窗帘,倒是给我的窥视提供了方便。
今天他们家里来了客人,一个长相慈祥的中年妇女,女人脸上没有笑容,严肃的看著他们。
然後他们开始争吵,女人脸上满是愤怒,高个子的男人跪在女人脚边,伸手抱著女人的腿,小个子男人站在那里,低著头,他好像哭了。
女人伸手给了小个子男人一个巴掌,我在这里仿佛都能听到那清脆的声音。
女人把高个子男人拉走了,高个子男人极不情愿,一步一回头,但最终还是被拉走了,门关上了。
小个子男人抬起头,眼里还有泪水,那眼神让我的心一动。
很多年前,当我还是小孩子时,也看到过这样的眼神。
那是住在我家对门的叔叔,笑起来会露出好看的酒窝。30几岁没有结婚,但是很喜欢小孩,总是买瑞士莲巧克力给我吃。
直到有一天,妈妈和爸爸聊天说对面的叔叔是个同性恋,让爸爸看紧我不要让他再接近我。
“妈妈,什麽是同性恋?”
“就是喜欢男人的变态。”
“那妈妈喜欢爸爸,爸爸不是男人吗?”
妈妈被我问的哑口无言,生气的叫嚣“总之你不许跟他说话!你要是和他说话,以後就不要想再吃糖了。”
不能吃糖对那时的我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那之後,没有人再和他说话了,大家看到他都像躲细菌一样的躲著他。
有一次,我和爸爸出门,碰到他。他手里拿著一盒瑞士莲巧克力,看著我欲言又止,爸爸抱著我跑回家,我趴在爸爸怀里,越过爸爸的肩膀看到他在後面看著我们,!的一声门被关上了,把他关在外面。
我没多久上了小学,一天回家时在小区的秋千上看到他自己坐在那里,周围没有人,我走到他面前。
他抬起头,看到是我,笑了一下,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
伸出手来想摸摸我的头,我侧身躲开了。
“我妈妈说你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泪光闪闪。
看著他的表情,我好像伤了他的心,张张嘴想说声“对不起”但始终没说出来。
天上落下雨点,我跑回家,趴在窗户上看著他坐在秋千上,头低的快碰到胸了。
“宝宝,帮妈妈去买点酱油回来。”
我撑著一把红伞,去门口的超市买酱油,回来时他已经不再那里了。
到了楼道口,我站在那里收伞,忽然听到!的一声,红色的液体溅了我一身。
他趴在地上,脸扁扁的贴著地,四肢奇怪的扭曲著,鲜血涂了一地。
高空下落的冲力,让他的一颗眼球滚到我的脚边,黑色的同仁看著我。
突然,我觉得这样的他很漂亮。伸出脚一踩,再抬起脚的时候,他的眼球像葡萄一样,被我踩爆了,流出透明的胶状液体。
“啊!”後面传来妈妈的尖叫音,我被一把抱起来。
当天晚上,妈妈抱著我睡觉,耳边传来妈妈无休止的抱怨,後来变成咒骂。
第二天上学时,地上已经收拾干净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连墙壁上都被刷上新的油漆。
小个子男人的眼神和那时叔叔的眼神一样,也许那女人也说了他是喜欢男人的变态。
关上望远镜的镜头盖子,我掏掏口袋,发现没有烟了,随手抄了一件外套出门买烟。
太阳被云遮住,外面阴阴的冷,我缩缩脖子,让外套的领子可以遮住自己的嘴和耳朵。
买了烟回来,看到小个子男人迎面走来,眼睛还是红红的。
擦身而过时,我轻轻说了声“对不起。”
无视他困惑的眼神,我低著头快步往家走。
太阳从云的背後探出头来,世界又恢复了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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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文献给我年少无知时伤害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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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赠穿越文超小短篇。
七日谈
我发誓,我绝对没看到那汽车,不然我也不会违章驾车,自行车了。
所以当我被撞得以抛物线飞出去的时候,留在世上最後的思想火花是“完了,我拿不到全额意外伤害保险赔偿了,我要自己掏50%的医药费了。”
事实证明,我是多虑了,我根本不用进医院,因为我已经死了。
飘在半空中看著120把被撞的乱七八糟的我抬上救护车的时候,我很难过,这下连我妈都认不出我了,因为我的脸已经撞烂了。
来不及感慨,就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卷进黑洞中。
慢慢的,又有了光明。
我慢慢调整视线,看到一片蓝蓝的天,绿绿的山崖,动动身体,全身散架一样的刺痛,艰难的动动脑袋,看到我躺在地上,身上穿著湖绿色的衣裳。
我……终於……顺应……形势……穿越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分析形势,这个倒霉老兄应该是从那崖上掉下来的,全身骨头摔得差不多全断了,爬都爬不起来。
我躺在地上等著那个逼我跳下来小攻或者小受良心发现寻我回去,好吃好喝的养著,或者有位英俊潇洒多金的小攻或小受捡我回去上我或者被我上。然後我要用我在未来世界学到的知识帮助这个世界的人们,向无数穿越的前辈们学习,把这个世界踩在脚底下。但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昏过去,因为伤口太TM疼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我躺在崖下,看著蓝蓝的天,崖上青青的草,不禁感慨,我从生下来久没见过这样的美景,我家的天总是灰蒙蒙的,草上全是农药,只有变异的昆虫才敢躺在上面。就这样,我看了一天,肚子已经饥恶的快痉挛了。於是我的身体采取应激状态下的低耗能状态,我又昏过去了。
第三天,我身上的伤口已经疼得麻木了,肚子也饿得麻木了,我开始大喊大叫“救命啊,救命啊!”可惜没人听得到。
第四天,我觉得我死定了,这哥们肯定是仇家追杀掉下崖的,小攻小受都化成泡影了。
第五天,我身上已经没有什麽感觉了,眼前倒是飞来飞去全是金条,可惜我连手也抬不起来,抓不了金条。
第六天,我连喊救命的力气也没有了,昏昏沈沈的过了一天。
第七天,我终於又死了。我的灵魂飘出来,看著躺在那里的尸体,奇怪,本来是一个看起来极美丽的少年,搁哪个耽美小说里也是个极品受,为什麽我在这里躺了七天,连个鬼影子都没等到?
飘著飘著我终於发现症结所在,原来这悬崖有个断层,我躺在中间那层,飘在空中可以看到一个憔悴的男人疯了一样在崖下寻找什麽。
顿时,我欲哭无泪,我们三个人,到底是那个比较倒霉啊……
无忧(短篇,和现在和风格不太像)
要不是前几天朋友问我,我还真不记得曾经写过这麽一篇文。
最近要考试,一直没有来,我不是要弃坑的,等我一月底考完试就回来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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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著手里的羊皮古卷,文熙缩了缩脖子,因为走的太快,身上伤口撕裂开,痛彻心扉。
已经七月了,夜里的风还是透著森森的寒意。
羊皮古卷上是一幅地图,林伯对他说,地图指引的地方有个人可以帮他。
他的烦恼,从那个夏天的午後,一个少年朝他微笑并伸出手开始伴随了他10年。他的少爷,偷偷爱了10年的少爷。
地图指向郊外,文熙低下头加快速度,等再抬起头,面前是一片火红的花海,立在花间,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郊外何时有了这麽一片花海,文熙仔细的想著。走进才发现,这花开的邪门,一朵一朵突兀的立在青梗上,没有叶片。
过了花海是一条河,河里墨一般的水静静地没有流动,一座小桥跨过河两岸,对面是一家茶馆,茶馆招牌上写了两个烫金大字“奈何”。
走进茶馆,里面冷冷清清,只有一个和尚在角落里喝茶。
找了张桌子坐下,一个穿著红衣的女子翩然走过来,粉面含春,明眸皓齿,17,8岁的长相,手里拿著一个烟袋锅子。
把羊皮古卷放到桌子上展开,“林伯让我过来的,说是你当年欠了他一个人情。”
女子看著羊皮古卷,眼中笑意更浓:“林之轩吗?”
明明是个17,8岁的青年女子,但声音却低沈沧桑的像个老妇。
想著林伯似乎是叫这麽个名字,文熙点点头。
“我……”
刚想说些什麽,女子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不用说,我都知道。”
说完,转身向柜台走去,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壶茶。
将一只青花的茶碗放在桌上,倒了一杯茶水。
茶水碧绿,散发淡淡的馨香。
“先喝杯茶吧。”
文熙拿起茶杯,放在唇边呷了一口,酸涩的滋味在口腔蔓延开来。皱了下眉头,抬头看到女子温柔的笑脸,又一口,这次是一股苦涩的滋味,苦得文熙眼睛也湿润起来。第三口,辛,第四口,咸,最後一口,竟是蜜糖般的甜。一杯茶竟然尝出了酸苦甘辛咸五种滋味,忽地文熙仿佛忆起什麽,“敢问姑娘贵姓?”
女子与长相不符的苍老声音在耳边响起“婆婆我姓孟。”
渐渐,文熙眼前暗了下来,一幕一幕回忆在眼前回放。
他躲在稻草堆里,只露出两只眼睛,警惕的看著外面,身上布满老鸨留下的鞭痕,他心里只想著不能被发现,被发现一定会被打死的。
一双脚停在草堆前,稻草被拨开,一个少年朝他伸出一只手,逆著光只能看到少年笑得灿烂的白牙。
跟著少年回到家里,成了他的书童,抱著棉被睡在少爷塌下,每天看著少爷的睡脸。
少爷有很多新奇的游戏,每天带著他上蹿下跳。
少爷12岁那年,来了个博学多才的老先生,少爷的心收了,跟著先生读四书五经。
少爷13岁那年认识了尚书的女儿,晚上睡觉前少爷谈了很多女孩的事情,女孩琴棋书画无人能出其右。少爷看不到,他说到女孩的时候,脸红的像擦了夫人的胭脂一样。
从那之後,少爷更加用功的读书,琴棋书画均有进展。
少爷14岁那年,一天起床,他发现少爷身体的变化,他跪在少爷腿前,嘴包住少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