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木析安抚一般拍了拍花色,而后道:“不用担心。”其他的话也没说,想必也是有些担忧的。
第二日一早花色便去了子环府上。刚巧子环也是准备出门,二人要去的地方自是红秋家。两人多少都是担心,竟是不约而同的有了同样的想法。
红秋是住在晏家的祖宅,毕竟晏家这一代只有宴仕一名独子,这往后的家业是要宴仕来继承的,自是没有出去的道理。
晏家花色还是头一次来,建筑与先前看过的又是有些不同,不过都是世家祖宅,自然不会相差到哪里去。这晏家的结构、建筑很讲究,就连走廊上的花花草草也是各有各的不凡。仆人们穿戴的衣服也是很讲究,总之处处透露这大家做派。
二人被引着进了红秋院子里。二人才知道原来红秋与宴仕是分开住的。
这点惹得子环很是不满,连连问道:“这是为什么?哪有夫妻分开住的?”
红秋解释道:“大家族都是这般的,夫妻分开住的居多,每月同房几次都是算好日子的。过得甚是无趣。”
话虽然没有那个意思,但是花色与子环二人还是不可抑制的往其他方向想去。见红秋恼怒了才打住。而后便是子环一阵低声不满道:“就这样还想怀孕?这不是开玩笑?”
话说的红秋脸一红,而后低声训斥子环道:“声音小些,莫不是要让所有人听到?”
子环不在乎的撇嘴,但还是听了红秋的话。(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纳妾风波(二)
在秋家秋木析也是有单独的卧室,不过秋木析倒是一直与花色同宿,花色也知道他的意思,心里有几分感激。
几人正说着,宴仕也回来了,大约是听到下人说的有客,特意过来问好。见到是这二人反而有些不自在。只说了几句话便告辞。
他走后,子环一翻白眼道:“也知道没脸见人?莫不是欺负我们姐妹二人无靠山?”
花色见她越说越离谱,制止道:“胡乱说,宴仕要是真的在乎身世便不会求娶红秋了。”
这点上红秋也是点头,说了句公道话道:“确实如此。”
只不过三人也是心知肚明,自己不这样想,不见得旁人不会不这样想。晏家还算不错的,只有宴仕一名独子,族中人并不是很多。因此这些家仆还算客气,若是换做其他人家,红秋这样的家世,只怕叫人欺负狠了去。
子环与花色也没有说太多,毕竟是家务事,若是管的多了,只怕更是让这夫妻二人生出嫌隙来。坐了一会便匆匆告辞。
花色与子环并不同路,回道的时候,刚巧遇上宴仕。因着不方便,花色便没有唤他。宴仕身着青衣,并未带小厮。花色见他走的匆忙,便吩咐马车走的慢些。走到一条小巷宴仕便转了进去。
花色唤春久让车夫停下马车,而后吩咐道:“去看看,若是有能帮得上的便帮着。”
车夫领命下去,过一会宴仕便从里面出来,怀里抱着一名看着有些虚弱的女子。花色先是一愣,随即也没再避讳,喊了声道:“宴公子!”
宴仕见到花色知晓花色的意思,也没有推辞。直接将抱着女子进了花色的马车。这四周并无闲杂人等,因此倒不怕人见了说闲话。
二人上前后,宴仕对花色道:“多谢!”
花色道了声客气话。而后便将视线放在宴仕怀中的女子身上。这女子不过十七、八岁,模样不差。就是一身打扮有些寒酸。这附近住的都是富贵人家,也不知道这名女子为何住在这个地方?
花色虽是有疑虑但也没问。只是对回来的车夫道:“去医馆。”
马车缓缓行走,那虚弱的女子也是抬头看了一眼花色,虽然虚弱但也是挣扎着起身要与花色心理。花色见她这般心里便起了几分不悦。说实话,不管她起不起身,花色都会不高兴。毕竟这名女子很可能就是宴仕想要纳的妾侍。
宴仕止住那名女子,喝道:“莫要乱动!身子不适早些说就是,若不是今日我让丫头送东西过去。你要如何?”
那女子索瑟一下,眼泪便出来了。只是见宴仕有些生气,强自忍着,可真真是我见优伶。
花色冷眼看着,想了想还是开口道:“这位姑娘是怎么了?”
宴仕见花色开口自是不好不问,道了句:“我去的时候便见她捂着肚子瑟瑟发抖。如今只能看过大夫才知道。”
花色挑眉,便没再问。也不知道这宴仕是不知晓自己会医,还是知晓自己会医并不想自己动手。花色不想猜测,只是点了点头,对春久道:“让车夫快些!”
到医馆的时候。宴仕要打横抱着那女子下车,花色劝阻一句:“这般不方便,宴公子还是先下去罢。”
宴仕可能也觉得抱着那女子下车有些难度。便现行下了马车,花色与春久二人扶着那女子,将女子送到宴仕怀里。之后也没做任何停留,直接打道回府。
这件事花色没有与任何人提起。也让几人不要说出去。
就这样又是过了几日,一次午休时候,子环怒气冲冲的上门找花色。说是找花色,其实是来寻秋木析的。二人虽是兄妹关系但是不好明说,因此便借着寻花色的由头来找秋木析。
只是秋木析不在,花色见她怒气冲冲便请她坐下。问了缘由。原来还是因着红秋的事情。子环道:“怪不得宴仕那厮要纳妾,原来竟是怀了孽种!之前见她对我姐姐百般殷勤。却原来还是狗改不了吃屎!”一句句骂的实在是难听。
花色赶紧止住她,待她平息下来才问:“你这些腌臜话从哪里学来的?”
子环一愣。随即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些话是从浣衣的老妈子那里学来的。”而后又是一番解释。花色才知道原来自己离开卉城后,子环竟是在神司府浆洗了几个月的衣裳。
二人说了一会,子环觉得不对劲,恼道:“姑娘这是在转移话题?宴仕做出来那种事,为何我不能说?他负的是我姐姐啊!”
花色见她又是不冷静,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本就蹊跷,你就是不动脑子。生气有何用处?”
子环还没有被花色这般训斥过,一愣。而后竟是没了言语。
花色见她冷静下来,这才继续道:“宴仕要娶那女子的原因是怀了身孕,宴仕对你姐姐不是虚情假意,如今成亲不足一年却是让其他人怀了孕,你不觉得不合常理?那女子也是,她是如何识得宴仕的?宴仕又是怎么愿意让她怀孕的?”
子环虽然冲动,但并不是无脑子,在秋木析身边许久,总不能一事无成。花色问的问题她都已经调查过了,回道:“那女子本来也会富贵人家的小姐,只是家道中落,不得已卖身为奴。二人三个月前相识,宴仕在外喝多了酒,醉倒在路旁,是她帮了一把。这么一来而去就认识了。后来便成了如今这般……”
花色挑眉,刚想回答,见秋木析回了,便站起身向迎上。秋木析也是听到了子环说的话,对子环道:“这件事有蹊跷,宴仕对红秋不是虚情假意,自是不会做出让红秋伤心的事来。你再去查查那名女子。”说的竟是与花色一样的话。
子环见秋木析回来,先是高兴,而后听他说这话便有了些底气,道:“我这就去。”说着竟是不管不顾的走了。
花色瞠目结舌,这人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秋木析歇下,花色道:“那女子并无身孕。”见秋木析有疑问,便将那日遇见宴仕的事情说了一遍。
秋木析点头,而后道:“想来宴仕确实被算计了。红秋性子倔强,如今想必也是知晓了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都已经让她生了嫌隙……”后面的话没再说,花色却是也跟着叹了一声气。
好半晌秋木析道:“明日你去看看她吧。”
花色应下,秋木析又道:“你哥哥来信了,向你报平安。”
花色又是嗯一声,知道信件中怕是有不能泄露的秘密,已经被秋木析烧了。花色兀自发着呆,以前像这般能猜中秋木析心思之事花色可是想也不敢想的。
第二日,一早花色便去了晏家。下来来报二位主子还未醒,让花色等上一等。花色倒是呆住了,以为那红秋与宴仕和好了,等了一会才知道这二位主子指的是红秋与子环。
子环不放心红秋,因此才过来陪着她。在这已经住了好几日。昨日去找花色实在是因为气不过,后面倒忘了说这一茬。
花色哭笑不得,这个子环倒真是孩子脾气。也难为秦方竟然将人娶了回去。子环在这里宴仕就是想与红秋说些什么,也因着避讳不敢进门。
真是……让人说什么好?
三人说了几句闲话,花色才知晓那女子有孕一事竟是宴仕亲自向红秋说的。也是那日花色遇上的他们二人的时候。估计宴仕怕是觉得花色会与红秋说,因此自己也不隐瞒,直接告知了红秋。
花色叹气,红秋这几日明显瘦了不少。方才来的时候,这晏家的家仆多少也有些懒散。想必这几日红秋有些不适,又因着宴仕要纳妾一事传开了才让这些家仆起了懈怠之心吧。
红秋的丫头端了早膳过来,红秋见了道:“你们吃吧,我没有胃口。”
子环气呼呼道:“姐姐这是做什么?那厮做对不起你的事,自己吃得香睡得好,你却在这里茶饭不思的,这不是折腾自己吗?”
花色见子环嗓门有些大,便瞪一眼她,道:“聒噪!”
红秋轻笑出声,见子环委屈的模样颔首道:“确实聒噪,这几日你在我这里吵得我头都疼了。早些回去吧!”
子环委屈的跺脚,最后干脆拿了自己的早膳背对着二人吃了起来。又是惹得二人一阵好笑。
红秋心情大好,拿了汤匙舀了一勺鱼肉粥。还未吃进嘴里便一阵反胃。好半晌实在没有食欲便没再动筷子。
子环眯着眼瞧了半晌道:“姐姐,你……”
花色也是觉得不对劲,将手搭上红秋腕间,没一会便有些无语道:“已经两个月了。”
红秋尚未反应过来,子环已经兴奋的扑上前抱住红秋,被一旁的丫头及时制住。
红秋有些不敢相信,用手摸了摸肚子,随即也勾起嘴角。二人见她这般,知道她是真的高兴,便劝着道:“还是要吃些东西的。”
花色对丫头道:“以后吃食少备一些荤腥的。”
丫头领命,刚要退下便被红秋拦下道:“这件事暂且不要声张。”(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斗嘴
子环俏皮的模样惹得丫头们捂嘴偷笑,见红秋没有回话,只当是默认,便都应承下来不会声张。花色叹气,外面的那位没有身孕,装作有孕。里面的有孕,却是要装作有孕。实在是有些好笑。
见红秋心意已定,花色只能苦笑道:“好好养身子吧!莫要多想。”
花色在这里坐了一会便告辞,主仆三人快至大门的时候,被小厮拦下,说是公子有请。花色也没有多想便应下,宴仕总不会无缘无故的找自己的。
小厮引着主仆二人来一座偏院,花色方才进去便闻到一股沁人的香味,是桂花。桌子上放着点心和茶水,都是由桂花做成,这宴仕倒是知晓花色喜欢什么。
见花色进来,道了声安好。花色也是回了一礼,二人随着宴仕的动作在石桌前坐下。
“前些日子与夫人遇上,便以小人之心揣度夫人将那件事告知了红秋,因此回去便寻着由头与红秋吵了一架,又将事情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惹得夫妻失和,实在是惭愧。”宴仕慢悠悠说。
花色端起茶碗,饮了一口桂花茶,不做声。
宴仕又道:“今日冒昧打扰夫人,是想请夫人出面让云怜进门。她也是不易。”云怜?怕是那心思深沉的女子吧?
花色面上不动声色,将茶水放下道:“公子该是知晓红秋与我的关系吧?”
宴仕自是知道,点点头。
花色这才冷哼一声道:“既是知道,我又凭什么帮你?”
宴仕张了张嘴,也不知道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告了声罪,而后请下人送了花色出去。
花色本不想揣度旁人的用心。只是这唤作云怜的女子实在是让人不得不防。宴仕虽说性子冲动,却不是个不计后果的人。这云怜实在有大问题。
这般想着,花色便站定。对宴仕道:“你让那云怜姑娘亲自与我来说。”宴仕面上一惊,随即叹了一声气。道了声好。
回去的时候,春久便与花色道:“姑娘可是觉得那云怜有些问题?”
花色侧目看她,见她面上毫无波澜,便问道:“何出此言?”
春久笑道:“姑娘若是觉得那云怜姑娘没有问题,此时定不会这般冷静。”
花色这才有些心里觉得诧异,春久倒是了解自己。是啊,若人真的无辜才叫花色头疼。毕竟这都不是大家想看到的。既然有问题,将那些肮脏的东西扯出来便是。见了光就不怕她不原形毕露。
马车又是一阵缓缓移动,离秋府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车夫在外面道:“老宅来人请夫人过去。”这老宅指的是秋府老宅,因着两边都是秋府,便将秋父秋母住的那座宅子唤作老宅,这也是众人定下的不成文规定。
不用花色开口,春久便做主替花色应下了。
老宅很少有人过来,如今亲自派人来请定是有事,花色自然不会拒绝。这马车还未进门又是一转随着来人去了秋府老宅。
一路弯弯绕绕终于到了地方。花色今早这一阵走动实在有些累了。早上也未吃多少东西,现在腹中饥肠辘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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