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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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成双-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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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哪跟哪啊?徐粲然与白君泽本就认识,这个花色是知道的,但是看如今的样子……怕是交情不浅!相比二人之间的关系花色如今更好奇的是白君泽为何要杀了那左右二人?

    徐粲然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白君泽道:“怎么?现在准备动手了?你也不怕他们上头的人找你麻烦?”

    白君泽却是不理徐粲然,对花色道:“去将谢氏交托与你的东西带来给我。”说完自顾自地走了。

    花色看向徐粲然,满脸茫然,倒是徐粲然脸色不虞,皱着眉头对花色说:“莫要听他的,把你当下人使唤?也不看看你身后有人撑腰呢!”见白君泽不理会,徐粲然提高嗓音对花色说:“你不是要去拓坞国见垂柳一面吗?没剩几天了,莫要耽误了时辰。”

    等说完,那边的白君泽已经不见了踪迹,徐粲然恨恨的一跺脚,点着花色额头恨铁不成钢的说:“我与你哥哥给你撑腰你也要争气才行!不要人家一张嘴你就失了魂似的。”

    花色无奈的叹气,这人的样子怎么也不似白君泽口中说的少主,也不知是哪家如此没有福气。
第三十四章 登船
    院子里的火蔓延开来,有人上前引花色与徐粲然离开。徐粲然明显心气不顺,见花色无动于衷的样子抿嘴忍着什么,最后还是没忍住对花色道:“你还是莫要与那人太过接近好。”

    花色笑笑,没应声。心里想的也是简单,自然是不会再向以前那般。也不知是不是离开的时间长了,又或者真的死了心。今日再见白君泽时心里的不甘大过于爱慕。如此执着于白君泽又还有什么意义?只是这样的话也没必要向徐粲然解释。

    徐粲然见花色这般还以为她念着白君泽,张张嘴不知道想说什么,最后又咽了下去。

    引路的人将二人送至后门外便没了身影,苏卿与莫老爷子也不知藏身在什么地方,见花色二人出来忙迎上来。苏卿与莫老爷子见到花色明显是松了一口气,花色也是高兴的。

    四人相逢后又有了新的问题,离垂柳生辰还有三、四日,拓坞国虽说不大,但是从金江到都城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四人的通关文牒被扣押不说,还被盖上走私犯的称呼。时间越是紧迫排查的拓坞国士兵越是严苛,想要名正言顺的过关怕是不可能了。

    “没有其他的路了?”莫老爷子皱着眉问。

    徐粲然很诚恳的说:“若是前几天还有法子,只是出了我们的事情后,所有的地方都派重兵把守,就是偷渡过去也难!”

    四人正说着话,有人敲门问:“可是徐公子一行?”

    花色出来后,几人便找了客栈住下。来回也就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四人脸色俱是不好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本事?

    门外又有声音传来:“白公子捎的口信,明日辰时码头见。”说完也没等回应,花色几人只听脚步声渐渐走远。

    花色松一口气,不是旁的什么人就好。花色要去拓坞国白君泽是亲口问过的,但是转念一想,他也是要去的?是啊!他是宁国神司,总是要替宁国争取利益的!

    捎信的人走后,其他人都是没有做声,唯有不知道的苏卿开口问:“白公子是谁?”

    徐粲然敷衍道:“老熟人!”而后也不提其他。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莫老爷子适时开口:“都回去吧,今日好好歇歇。”而后众人各自散去。

    第二日一早,众人皆是神清气爽的出了门,四人走到一半,碰巧赶上街道一片嘈杂,苏卿向路过的人打听,原来是那秦燕燕一家在前面哭闹,原因自是因为丢了文牒。

    “你们竟是连什么时候丢的也不知道?”秦家有人恼怒的问,听声音是一位年长者。

    花色侧脸看向徐粲然,徐粲然眨眨眼道:“不是我不想还,现在东西不在我身上。”

    花色抿紧嘴唇,怕将笑意泄了出去。

    莫老爷子不耐烦的催促道:“这里往来的都是有权势之人,官府不敢做出欺压百姓之事。你们莫要担忧了,还是快些走吧。”

    花色听了赞同的点头,只是身份虽然好确认,但花色等人“借用”文牒后留下的案底怕是一时半会消除不了,只怕他们还要有一番折腾,实在是罪过。

    码头上一艘大船靠在岸边,高约数丈,长度花色测不出来,四周还有不少中型的船只立在码头边,约有好几十艘。岸边有重兵把守,四处都是看热闹的人群,白君泽立于甲板上背对着岸边,白色衣服被风吹起一片衣角。

    徐粲然性子活络早就将花色等人抛在后面,自己挤到前面去了。只是靠近江口时被侍卫拦了下来。喝道:“无关人等不得上前。”

    许是士兵的声音过大,惊了在甲板上的人,只见白君泽转过身来看向这边,眼神对上花色的,向那尽职的侍卫道:“放他们进来。”

    侍卫得了命令,低头道是。四人便从人群中挤出来上了白君泽在的大船。

    岸边不时有人对着这边指指点点,花色听了一些话,大抵是说白将军奉命向拓坞国舞阳公主求亲云云。花色暗自颔首,原来此刻白君泽扮的是白疏谨。只是听到他是来向垂柳求亲的,心里又是五味杂陈。不管是白君泽还是白疏谨,二人……年龄也太过了些。

    等四人上了岸,便有号子手扯着嗓音喊道:“开船咧!”

    随着号子手声音落下,船身开始缓缓移动,四散的小船也陆陆续续离了码头,等走了一段路花色才发现那些小船皆竖起写了“宁”字大旗。这艘船自然也不例外,不止有“宁”字旗帜,旁边还竖了“白”字样,迎风舒展,煞是壮观。

    江中风浪大,花色有些许凉意,徐粲然见状问白君泽歇息的厢房在哪。不用白君泽开口,有仆人上前请花色等人去歇息。

    甲板上一时只留下白君泽与徐粲然二人对立而视。徐粲然没有那般好耐心,直接开口问:“是你将我们引来的?”

    白君泽不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看着江边发呆,徐粲然显然一点没有意外,冷笑一声道:“我道是谁那么大的本事能只手遮天,原来如此!失敬!失敬!”

    白君泽也不辩解,虽然事实并非如此。

    好半晌二人相顾无言,又是过了一会,徐粲然开口道:“白君泽,你既然将心放在白芷身上……便不要再招惹花色。一个姑娘家因你到了如此地步,你若是有些良心,莫要再做出惹人误会的举动。”

    白君泽负手看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半晌才叹气道:“一步错步步错。”

    徐粲然没有听清白君泽说的话,皱着眉头问道:“你说什么?”

    白君泽自是不会回他,转过头看向徐粲然道:“你徐家如今自身难保,还有心思管旁人的闲事?”

    徐粲然轻笑一声,满不在乎道:“灭了便灭了,蛀满白蚁的朽木早该被移除在历史潮流中,留着有何用?”

    白君泽轻轻摇头,叹气道:“一个人没有家族相助便想平步青云无异于徒手上天,你还是不懂其中的厉害。”

    说到这徐粲然便反驳道:“宁皇善用人才,朝中有不少高官毫无背景,你这般说法莫不是要将宁皇的政绩一笔抹平?”

    白君泽看着徐粲然,讥讽的表情溢于言表,语气也是丝毫不留情面道:“若都像你这般没脑子,这个国家也该没有前途。”

    二人最后不欢而散。
第三十五章 拓坞之行
    拓坞国四面环山,只有一道金江从中穿过,直至腹地。拓坞的百姓便将房屋立在金江两岸,大多依水为生。后来也不知是谁发现山中红石能冶出武器来,此后小小水国成了兵家抢夺的重地。好在拓坞依山傍水,易守难攻。历代拓坞勇士也是骁勇善战的,直到舞阳公主的父亲舞钦国主在位时,才依附于邳国。这般做法也不知怎的全民上下竟是无人反对,甚至将舞钦其人称颂为英雄,实在是让别国大跌眼镜。

    白君泽的船队还未靠近拓坞国在都城大门就见城门上站满身穿铠甲的勇士。也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鞭响,众勇士齐声鼓号,一时之间整个金江之上响彻恢弘的号角声。

    号角声毕,有身披红色披风头戴翎羽的将军在城墙上对着船只喊道:“恭迎白将军进城!”话音刚落,建在水上的城门好似水闸一般缓缓升了上去,船队便渐次开进,到了白君泽这艘大船时重勇士在右边岸上列队欢迎,众百姓也是摇声呐喊甚是壮观。

    徐粲然头一次见到这般阵势,对花色道:“今日还是托了白将军的福,若是我们,哪里能有这般待遇?”

    花色满是震撼,将徐粲然的话听进耳力却没做声。只是不知道怎么回应而已。若是旁人自然只是感慨的话,到了徐粲然嘴里却有着酸味,花色只好装作没听见。

    码头上也挤满了人,等船队靠岸时,勇士们有序的排开将看热闹的百姓隔离。百姓探首抵足丝毫没有怯意,可见这里民风确实与他国大相径庭。

    白君泽上岸后,有身着青袍的老人用宁国话向白君泽解释道:“拓坞国向来敬重勇士,白将军英勇事迹早已在拓坞百姓中传开,这些人都是前来瞻仰白将军面容,还请白将军莫要介怀。”

    白君泽身后有不少随从的官员,见状上前与那青袍老人斡旋。白君泽则事不关己一般从中走过。花色等人不在随行官员中,只好随其他人走在后面。等花色几人下船后,后面便是浩浩荡荡的随礼官。前方有人手持一本册子,待船上有箱子搬下来时便开箱验宝。而后在册子上画些什么。

    白君泽几人入住的是一幢别院,仿照宁国建筑设计而成,但又带了些拓坞国特有的模样,真真是诚意十足。拓坞国王宫坐落在别院后方的山上。山下由勇士守卫,越过勇士便是一片密林。听说若没有王室中人带路是进不了拓坞国王宫的。

    稍作歇息,有带着翎羽的勇士上前请白君泽切磋,在拓坞国来说这是表达敬意的方式,白君泽身旁有些官员不懂,吹胡子瞪眼睛直骂拓坞国人没有教养。好在前来请白君泽切磋的人并未听懂宁国话,只是看白君泽身旁的臣子满脸不悦很遗憾的走了。

    带着翎羽的勇士走后。臣子们谢绝客人对着白君泽说教道:“神司大人,你莫要忘了此次前来的目的。白将军对您寄予厚望,你莫要负了白将军的一番心意才是。”而后又说若不是白将军受了重伤云云。

    至此花色等人才算知道为什么白君泽要扮作白疏谨前来提亲。知道不是白君泽之后花色松了一口气,垂柳若是嫁与白君泽,花色怕她再走自己的路。得不到相公疼爱的女子又如何立足?垂柳尚且年幼。难不成要她耗费年华在白君泽的后院中?

    就是不知道那白将军如何……

    等安顿下来已是午后,花色趁着众人休息时打听着来到厨房替苏卿熬药。苏卿晕船晕的厉害,这两天在船上的时候时常趴在栏杆上吐得天昏地暗。虽说花色替他扎了针,但是效果不大,两天时间已是面色泛黄,脸颊也瘦了一圈。

    厨娘是个富态的妇人,不会宁国话。花色比划半天妇人才听懂,热心的帮着花色。花色过意不去,连连道谢,煎好药匆匆退了出来。

    往回走时一不小心迷了路,端着盘子手足无措。宅子里的人都帮着搬东西去了,如今冷冷清清。花色就是想找人问路也见不着人影。正苦恼着,余光看见有人在前面拐弯处一闪而过。像是莫老爷子,只是师父此时不是说要好好歇息么?

    花色正疑惑,远远便听见人声:“白大人可在?”

    那声音正是莫老爷子不假。莫老爷子话音刚落,有男声回道:“请进。”

    是白君泽与莫老爷子。花色犹记得莫老爷子对白君泽有些许敌意,怎的二人如今到了一起?花色不是好奇心重的人,虽说有疑问但也做不出偷听墙角之事,转身便走了。

    这厢莫老爷子进去掩上门后对白君泽没有什么好脸色,将身上的药箱放下直接道:“伸手。”

    白君泽右手握着一本书,闻言将左手露了出来,目光未曾离开书上。

    白老爷子退下肩上的药箱道:“今日之后我欠你的人情一笔勾销,你今后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更不要找我与你相看。”

    白君泽仿佛丝毫不介意,恩一声算是回应莫老爷子。

    莫老爷子显然被气得不轻,好半天才骂骂咧咧道:“白家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这话有泄愤的情绪,白君泽自然是知道,慢悠悠的回了句:“我身上淌的不是白家血。”

    白君泽只是借用白家的名义在朝中立足,确实没有白家人的血脉,这一点寻常百姓不是很清楚,但是在天子脚下早已不是什么秘闻。老爷子被堵住话,撇撇嘴将心中的气闷咽下去。

    莫老爷子原本也是出生在世家,只是后来家族遭遇变故,为了谋生才去学的医术,没想到成就了一番名声。一番大起大落后老爷子的性情也变得古怪,因此也得罪了不少权势。后来因为种种原因险些命丧黄泉,得白君泽所救,而后便欠下人情来。

    为了报恩,莫老爷子才在神司府中留了一段时间。只是后来知晓家族变故之事与白家有些许牵连才离了神司府。莫老爷子走之前自然是想将人情还清,只是被白君泽压下了。后来变成欠了白君泽三个条件,又是过了这些年才将人情还完。

    老爷子知晓家族变故一事与白家有关时就曾明确对白君泽放过话:会让白家血债血偿。一桩归一桩,先还恩,再抱怨!但是白君泽一直拖着,也难怪莫老爷子一直看白君泽不顺眼了。

    想归想,莫老爷子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当初家族灭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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