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
“如果无人可及,自然是……”话还没有说完,太渊惊讶地看到炽翼凑了过来……
红润的嘴唇贴了上来,四目相对,炽翼潋滟的目光中有著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就像是在疼痛。
“真是扫兴。”炽翼离开了那张终於安静下来的嘴巴:“虽然很有效,但你就不能说些其他的话来让我保
持清醒吗?”
“你……很难过吗?”太渊看他的样子,眉头皱了起来。
“嗯!”炽翼应了一声,倒在他的胸前,低声地说:“别说话,陪著我就好!”
“可是……可是……”意识到炽翼的动作,太渊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别说话!”炽翼拉起他的手臂,轻轻咬了一口。
“大……大人……”太渊说话有些断断续续:“你这是……”
“脱衣服啊!”相反,炽翼倒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在床上穿得这麽整齐不舒服。”
太渊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麽他不舒服要脱自己的衣服,就不知道被他用了什麽手法,脱到只剩了白色的
里衣。
炽翼刚拉想开太渊的里衣,手却被太渊按住了。
“太渊,你说了要帮我的。”炽翼咬著嘴唇,似乎在忍耐著什麽。
看在太渊的眼里,现在的炽翼衣衫凌乱,目光迷离,足以使任何人为之疯狂。不知他和那个凌霄在一起的
时候,是不是也是用这种模样……
“太渊!”趁著他分神,炽翼已经把他肩上的衣服拉开,一看以後突然笑了:“你还留著这个纪念麽?”
在太渊的肩上,有一个十分明显的齿痕。
“你留著它做什麽?”话是这麽说,但是炽翼的脸上却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喜悦:“不过是被我咬了一口!”
太渊有些窘迫,还没来得及解释,却感觉到肩上有一种温润的触感。
“在这里,我咬了两次。”炽翼轻轻地吻了一吻那个白色的伤痕,问他:“你痛不痛?”
还没有等到太渊回答,炽翼下一瞬已经抬起头狠狠地吻住了他。
就和那时一样,和在云梦山的山顶上的那个吻一样,带著淡淡的血腥,炽热的温度,如火焚身的感觉。
这只是唇和舌的纠缠,这只是一个吻!怎麽就能连全身的鲜血都像在沸腾,只觉得整个人在火里燃烧。
直等到太渊从令人眩晕的高热之中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之间把炽翼搂在身前,手指用力拉扯著
他长长的黑发,
“你可真是热情。”炽翼轻轻按了按被咬破的嘴角,又顺手擦去了太渊嘴上沾染到的血迹:“不过我的血
对你来说,不是什麽好东西。还是别这麽激动,我不希望你受伤。”
“炽翼,我……”声音这麽沙哑,把太渊自己都吓了一跳。
“到了这个时候,你倒是喊我炽翼了。”炽翼手指抹过,嘴唇上的伤口立刻消失,他勾起嘴角,对著太渊
绽开笑容:“太渊,离天亮好像还有很久,不如我们……”
太渊多年之後,还是时不时地想起炽翼的这个笑容。他很确定,那个时候不论炽翼要他做什麽,他都不会
拒绝。
他也时常会想,若是那夜之後,炽翼依旧时时对自己那麽笑著,也许一切……就完全不同。
只可惜……
尾声
天就要亮了。
太渊睁开了眼睛,回想起昨夜,感觉是做了一个迷乱的梦。
身边的人安稳地睡著,呼吸声细微可闻。连那种锐意飞扬的感觉,在沈睡中显得柔和了许多。
和上次还有上上次一样,昨夜两个人那麽贴近那麽亲密了,他却能突然之间转身睡去,任由自己辗转反侧
,一夜不眠。
炽翼,火族的赤皇,就像是一个残酷的见证者,他总带著暧昧的微笑,对任何人都是若即若离。谁会想到
,赤皇有一天也会为了某一个人,露出近乎黯然神伤的表情……
也许自己能够看透他人的想法,掌握每一个人的欲望,但是惟独对他……就算和他靠得这麽近,已经到了
触手可及的距离,却根本没有办法透析他心中所想。
那个人是怎麽接近了炽翼的心?
还以为他任性狂傲,没有人能够在他心中停驻。还以为他飞扬洒脱,是无法追逐的天之骄子。还以为除非
折断他的翅膀……
看到炽翼的眼睫微微一动,太渊连忙闭上了眼睛。
炽翼醒了过来,他转头看了一眼规规矩矩的太渊,自嘲地笑了一笑。
他动了动酸软无力的手脚,刚要起身,却突然察觉头发被什麽扯住了。这才发现两人的几缕长发互相结绕
,在太渊的指尖成了一个理不开的死结。
他看了一眼,手指轻轻滑过,缠绕处发丝根根断开。下了床铺,他整整衣物,穿好鞋子,把长发随意束起
,然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太渊的房间。
太渊坐起了身子,把手掌握紧用力一扯,再次摊开手掌,那上面静静地躺著一些头发。
那是他和炽翼的,乌黑中夹杂几丝红的,理不开的发结……
走出屋子不远,炽翼一手撑在了一棵树上微微喘息了几口。
转眼之间,那棵枝繁叶茂,少说活了上千年的银杏就化成了灰烬。
花费在压制红莲火焰上的时间越来越长,也就说明距离蘖盘之期越来越近。
火族到了这个时候,原本是该找一个无人知道的地点静静等待,直到浴火重生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又怎
麽能容许他一走几百年?
所以,再怎样辛苦,他也只能竭力忍耐,至少要等到解决了目前这个棘手的麻烦才能放心。
醉酒是假,但身体不受控制却是真的!所以他才不得不用装睡来掩饰自己突然开始颤抖的身体。
炽翼挺直了腰背,慢慢地回过头,远远地看了一眼那扇被他关上的房门。
他闭上眼睛,倾听著在脑海中盘旋了一夜的话语。
太渊,从下一刻开始,也许我们之间,终於什麽都不剩下了。
你选择了你的道路,而我有我的坚持,
水火两族延续了千万年的仇隙,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放到了我们的面前。
今後会是怎样,谁都不能回答。我只是不希望,有一天我要用亲手终结你的性命,来作为这一切的结束。
除非,是在我们之中的某一个人死去之前。否则,我都不能让你知道我爱著你。这样的我,已经太过可怜
……
炽翼笑了,无声地笑了。
这种感觉,简直就像是五脏六腑都要坏了,所以让整个胸口都在发酸。
他之所以笑,是因为没有想到自己竟会这麽多愁善感。
但到此为止了!
炽翼可以软弱,赤皇不能!
今天还有事要办,也许会是关系到所有人命运的,非常重要的……
长篇虐身虐心 上古众神系列(炽炙寒)尾声1
楔子
赤皇只披了一件外袍,手里抱著一个人就冲进了大殿。
走到近处,能看到他怀里抱著的人肤色发青,看样子更像是一具尸体!
就算赤皇在火族中位高权重,更身为帝後的兄长,但衣衫不整地抱著一具尸体来到水族帝君的面前,还是太过放肆无礼了!
这里毕竟是水神辖下的千水之城,不是南天的凤都栖梧。
话是这麽说,但大殿上集结的数百水族,没有一个敢上前斥责或者置疑。所有人只是看著,在心中暗暗疑惑。
赤皇边走,目光边在众人脸上扫过,被他看到的人,无一例外背脊一寒。
那些文臣们还要好些,武将们却一个个心中发怵。哪怕在匠≈希且膊辉嗷实哪抗庀窠裉煺庋枥鳌?
有眼尖的,看清了他怀里抱著那人的脸,不由得惊诧不已,直觉地看向大殿的某处。往日在那个位置站著的,是水神共工帝君的第七个皇子。
幸好,那个一身青衣,性格温顺的皇子,今天还是一如既往地站在那里。大家放下心再细细地看看,发现眉目中或者几分相似,但还是有著不同的。
随著一阵阵窃窃私语,整个大殿中的人很快都知道了,被赤皇抱在怀里的,原来就是那个以色相侍奉赤皇的“凌霄大人”。
听说,这位“大人”是跟著赤皇来到千水的,怎麽就会成了这个模样?
“赤皇,你这是做什麽?”坐在王座上的共工终於发问了。
“帝君。”赤皇一开口,大殿上的人都有些吃惊,因为他的声音实在是沙哑难听之极:“在水族的王城千水,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东海是想要和我火族再次开战不成?”
要说听到他的声音是有点吃惊,那现在听到他这麽说,所有人都是吓了一大跳。
赤皇口中说出这种话来,可不是说笑。他说要战,东海南天免不了又要斗上千年。
“你先别急!”就算是水神共工听了,也觉得十分愕然。他从靠著的王座上直起身子,有些疑惑地问:“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
“有人在我饮食之中下毒,却误杀了凌霄。”
这话一出,殿中又是一片惊叹。没人想到,竟然有人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共工并不清楚凌霄和炽翼的关系,等到身後的随侍提醒了几句,共工这才明白过来出了什麽事情。
“我知道你心中悲愤,但是也不要贸然地下了判断。”共工想了一想,才说:“是谁下毒,你心中有数吗?”
“其他的事情我不管,我只问帝君一句,人是在千水之城被害,你水族可是难逃干系?”
“这也不能一概而论。”共工看了看那具没有了气息的尸体,开始觉得这件事情有点棘手:“这要看是谁下的手了。”
“既然帝君问我,我就直接答了!”炽翼冷冷一哂:“这千水之城里,怨恨我的何止三两人,要说谁下的手,这城里人人都脱不去嫌疑!”
“放肆!”共工有些恼怒起来:“炽翼,你好好说话也就罢了!我总会为你讨个公道,但你现在这样蛮横,难道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吗?”
“帝君。”炽翼垂下眼帘,看著臂弯中冰冷的身体:“若是你心中所爱这般无声无息地死去了,你可还会顾及什麽礼仪?若是从此以後,你和他不可能回到从前,你们之间什麽都不再剩下……你又会如何?”
他越说声音越轻,说到後来,声音已经微不可闻。
众人看著他把脸贴上了死去情人的颊边,一滴血红的液体从他眼角滑落,滴在了凌霄苍白的嘴唇上,那颜色丽得触目惊心。
大殿之中一片寂静,就连共工也怔在了那里。
传说凤凰在失伴之时,心头之血会和泪流出……
“算了!”共工叹了口气:“那你想要我怎麽办?”
“下手的人,一定还在城里。”炽翼抬起头,语气强硬地说:“我绝不会就这麽罢休!”
所有人把目光都放到了共工的身上。
“人是在我千水之城遇害的不错,也不能说我水族半点责任没有。”共工略一沈吟:“好!为了表示公允,我准你仔细搜查千水之城,直到满意为止。”
共工这话一出,下面人人哗然,整个场面突然就像炸开了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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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帝君!”共工长子奇练第一个站了出来:“我们都不希望发生这种事,真相是一定要彻查的,但是这搜城之举牵连太广,恐怕有些不妥当。”
“有什麽不妥当的?我说让他搜查,就算他把这城里每一寸土地都翻过来检查,也没什麽关系。”共工一句话做了决定:“只要炽翼找到实证,不论是谁做的,我都把人交他全权处置。”
共工做出了这样的承诺,众人也不敢再多说什麽。
“多谢帝君体谅。”炽翼弯腰拜谢:“炽翼还有最後一个要求。”
“你说。”共工似乎被他勾起了什麽心事,有些心不在焉地应道。
“在这殿上的人,今日之内都要留在这里,以防走漏了什麽风声。”
“奇练。”共工招了招手:“关闭四方殿门,除非赤皇允许,否则任何人不得出入大殿。”
炽翼转过身,抱著凌霄的尸身往外走去。经过盘龙柱下时,他的脚步微微放缓。
侧目看去,玉骨折扇遮住了那人的表情,但望著自己的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炽翼轻哼了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第一章
一出大殿,炽翼就把手中凌霄的尸身交给了一旁的侍官,其他的侍官们则手脚利落地帮他换好了衣物。
“人来了没有?”炽翼推开想要帮他绑上羽冠的侍官,极不耐烦地问道。
“启禀赤皇,随驾的一千卫军已在城门外。”武将模样的人立刻上来回话:“随时听候大人调遣。”
“你给我听仔细了!”他取过火红长鞭,慢慢缠上手腕:“我要找的是一个火族男子,他可能被人囚在城中某处。吩咐下去,把内城各处宫殿围住,不许任何人出入。然後给我仔仔细细地搜查清楚,一寸土地都不许放过,一旦有了发现立刻通报给我!”
“他搞什麽鬼?”奇练站在唯一没有关上的殿门外,满脸疑惑地看著匆忙离去的炽翼:“你知道不知道怎麽回事?”
“我怎麽会知道呢?”站在他身边的太渊淡淡地答道。
“你不知道?”奇练微侧过头,看似不在意地问:“你昨晚不是一直和他在一起吗?”
“那也不代表我知道什麽。”太渊轻轻摇著扇子,远远地看著那个快要消失在视野中的红色背影:“也许谁都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麽。”
“炽翼比谁都要厌恶束缚,却也比谁都要活得拘束。”奇练叹著气说:“太渊,你和炽翼一直以来都走得太近,这原本是不应该的。不过他难得愿意和人亲近,我也不便多说什麽。可你心里要清楚,以你们两人的身份,是不容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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