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战的手顺着蓝的胸膛抚摸下去,一下子握住了蓝的欲望,不停地套弄着,让它渐渐硬了起来。
疼。
蓝的头枕在茗战的肩上,他睁开眼睛只能看见幄幕从屋顶倾泻到他们周围。
前身很疼,被茗战抓着很疼,后面因为茗战侵入就像被火热的刀一来一去的切割一样。除了热,就是疼。
汗,流了下来,浸润了他和茗战的身体。
眼睛升起了一层雾气。
现在茗战的攻势完全靠他抱着蓝的身子一上一下的来吞吐自己的欲望,虽然很慢,可是每一次都很深,再加上茗战的手对蓝前面的套弄,蓝受到的刺激很激烈。他感觉自己快炸了,突然一阵颤抖,他在茗战的手里泄了出来,而身后的茗战依然没有停下攻势,火热的欲望似乎更加的强大。
茗战的每一次进攻都像要顶入最深处。他把蓝轻轻的抱起来,然后在重重地拉回自己的身上。
“……,你,住手,……”拒绝的话依然有气无力,而茗战在他的耳边舔了一下,带着些哀伤的话语让蓝听着心颤,“……,蓝,别拒绝我,求你,别拒绝我,……”
突然感觉茗战哭了,他的抽泣声因为尽力压制而变得异常令人难受。
这个时候茗战从蓝的身体里抽出了自己,他把蓝放倒在床上,让蓝趴着,自己则紧紧地压住了他的后背,他的手抚住了蓝的双手,扣在被子上,下身复而一挺,在蓝的一声闷哼声中重新冲进了蓝的体内。
更加强而有力地律动,更加火热的欲望。
蓝感觉自己快裂成了两半,挣扎着想抓住些什么,可是手指被身后的茗战紧紧扣住,动不了。身子也被茗战压住,一样动不了。
只能伴随着茗战的律动而被动的摇摆着。
蓝对自己的生命状态想过一些,但是并不明了。他总感觉他的心是空的。一个活了二十多年的人仅仅拥有两年多的记忆,这并不正常。
他记得文柏远,那个老头总是用一种很复杂的眼光看着他,但是在他看见蓝看到他下一刻钟变得很幽默。文柏远对他很好,好到甚至有一种可以为了他而不惜一切的感觉,那不是亲情,那是一种向神明表示忠诚或者报答恩情的感觉。
而茗战呢?
两年来异常小心的照顾他,尽心的态度就像对待一个白痴,或者一个孩子。
床第之间素来是刚开始小心克制,可是最后终究无法善终,总是做到蓝昏迷为止。
这是什么呢?可以把它看成是,迷恋吗?
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无法救赎的迷恋吗?
蓝的情欲已经退了,他明确的感觉身后那种如刑罚一般的进出,他试图放松身子,容纳他,可是茗战过于强硬,怎么都是一种疼痛的感觉,无法消弭。
然后,感觉身下一热,茗战倾泻了出来,那种被完全撑开的感觉也变得淡了。
茗战压在他的身上,沉沉的。
外面好像太阳已经升起,天亮了。
早上的时候有风,他们没有去院子里面的温泉池。茗战让人打了热水放入木桶里,就抱着蓝跨入里面清洗。混合了白色的浊液和鲜红的血的液体顺着蓝细长的大腿流了下来。茗战把他们的身体完全浸入热水中,蓝在他的怀中颤抖了一下。
他似乎睡着,似乎有些意识。
茗战的手指探入了蓝的后穴,蓝哼了一声,睁开酸涩的眼睛,喉咙有些嘶哑着说,“不要了,茗战,我会死的。”
听了这话茗战搂住蓝,对他说,“不会,有我在你不会死,永远都不会。我不做了,只是帮你清洗一下,虽然还是有点痛,可是一会就好。”
手指撑开的后穴容纳些热水进入,蓝感觉身后是钝感疼痛,不过身子被茗战钳制无法动,只能任凭水流从体内飘动。一会,茗战的手帮他擦拭了一下身子就从桶里抱了出来。
重新换好的苏绸内袍,重新换好的床单和被子。
茗战把松软的被子盖住了他们两个人,抱过蓝,让他枕在自己的胸前。
“安心睡一觉,等你醒了我们就会澜沧宫,让文少央彻底治好你。好吗?”
那个人没有回答,茗战只能听见平静的呼吸。
“澜沧,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重新面对你,要怎么样你才能真正原谅我,把我的命给你,可好?”
第四章往事越千年
文少央收针,但是躺在床上的蓝依然没有醒。文少央擦了擦汗,对一直立在身旁的茗战说,“我父亲下的符咒完全收回了,他醒来应该有两年前和这两年的全部记忆。茗战,你也去睡一会吧,等蓝公子醒了,让她们叫你。”文少央内力消耗的利害,他见茗战没有动,于是自己回了自己的屋子,不能再陪他们了。
茗战给躺着的澜沧好好盖了被子,让下人在外堂侯着,自己就坐在这床上,看着澜沧。两年前那段日子茗战记忆犹新,他不敢离开这里,他不知道澜沧醒来会有什么反应。
看着那张熟悉的睡颜,茗战想起了很多年前,自己也是这样睡着,而他的哥哥澜沧守在一旁看着他。那个时候,空气中飘荡着都是白茶花的香味。
八岁的茗战由于看见母亲横死眼前而受到很大的刺激,高烧不退,一连二十多天都是处在半昏迷的状态。那个时候十四岁的澜沧也是少年时,他一边要照顾这个弟弟,一边要收拾冥月教的残局,熬得很辛苦。每天都要抱着茗战,亲手喂药,连晚上都不敢睡,就怕他有任何闪失。白天教中杂物很繁忙,晚上也无法睡觉,就这样,等茗战的病好了,澜沧也只剩下半条命。
这些事情当时的茗战都不知道,还是很多年后给茗战看病的老郎中文柏远告诉他的。
当时的茗战就是一个只记住仇恨的孩子,他醒来了问澜沧的唯一一句话就是,“为什么不杀了我。”澜沧也不是个耐心说话的人,他也还是那句话,“我答应了你母亲,要让你活下来。”
那以后江湖上很多纷争,澜沧不想卷入,但是人在江湖,哪里由着自己的性子?
江湖中唯一的公理就是手中的剑。
为了在江湖上立威,两年前死在澜沧剑下的人无法计算,多少门派的武功都因为澜沧或杀或废了他们最有天赋的弟子而失传,多少武林世家因为澜沧而后继无人最终陨落。
人们都知道,只要和慕容澜沧下场比剑,只能有一个人活着回来,而这个人一直就是澜沧。
茗战一直在斜琅山练武,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杀了澜沧为母亲报仇。
两年后澜沧回到了斜琅山,这个时候的澜沧已经无人能敌了。
以后的四年间,澜沧一直在斜琅山教茗战练剑,也传授他自己独创的兰若心经。直到有一天,当茗战向澜沧挑战的剑被澜沧打到脱手的时候,澜沧摇头走开,那一天他把自己的钝剑斜插在轩辕台上,那是一种标志,似乎要告诉天下,慕容澜沧是武林的至尊。
茗战知道,那就是说,普天之下无人能胜慕容澜沧。
然后,澜沧对茗战说,“其实你的资质远胜于我。我的资质在慕容家这么多代人里面算是最差的,而你则是罕见的练武奇才。不过就是,茗战,你太执著了。你练武的唯一目的就是杀了我报仇吗?你有没有想过,杀了我以后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今生不杀你,我难以做人。”那个时候的茗战还不满十六岁。
“好吧,等我回来让你杀好了,如果那个时候你还没有放弃的话。”澜沧留下一句话就出山门了。后来茗战才知道,南宫世家的长公子南宫与镜下了邀请书,让他去看南宫世家的传世之宝湛泸剑。
澜沧不能不去。
说起来,人生就是有很多奇怪的缘分。
澜沧与南宫世家一战,澜沧连着废了南宫世家七大高手,甚至连南宫族长南宫渊都被澜沧打废了武功。但是后来有宵小乘机偷袭南宫世家,又是被澜沧救下了南宫家族,从而好歹维护了南宫家不至灭门。
澜沧受伤了,南宫家的人救了他,最后还把他送回了斜琅山。
回到斜琅山之后,茗战在澜沧的药里面下了化功散,制住澜沧,不过终究没有杀了他。而是打断了他的筋脉废除了他的武功,让他即使修养好了也只能做一个普通人。那一年,慕容茗战成为冥月教第十四代教主。澜沧似乎并不在意,伤好了之后就安静的在斜琅山种花看书。
躺着的澜沧似乎又在做噩梦,嘴里还喃喃的说着些什么,茗战陡然从自己的回忆中惊醒,听见澜沧说“……造孽,都是造孽,……”,这句话犹如恶魔的毒咒一般,让茗战陷入了最不愿意想起的往事。
他赶紧上床抱住了澜沧,紧紧拥在怀里,一面在他耳边安慰,一边用被子裹住他逐渐冰冷的身躯。
他怕澜沧再说这句话,可是他不能让慕容澜沧整天活着像个白痴一样。
一次冥月教中的一些人去了洛阳,澜沧也去了,却在洛阳失踪。等到同伴们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月后,那个时候的澜沧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身上的骨头快被捏碎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下身已是一片狼藉。
没有一个人敢想象这半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把文柏远找来,这才算救回了澜沧的一条命。
茗战当下找出伤害澜沧的人,用很残忍的手段杀了他们之后才知道他们都曾是败在澜沧剑下的人,他们的前程都毁在澜沧手下,他们抓了澜沧是为了报仇。
从那个时候开始,茗战感觉自己的心有一种深刻的恐惧,他害怕,他发了疯的害怕,他害怕彻底失去澜沧。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他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一旦想到澜沧远去,他连生存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这以后就是痛苦,他为了自己所作的一切而感觉到无比的懊悔。
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从那以后,澜沧完全毁了。即使腿脚手骨都结回去,也只能算是半个废人。
尤其是他的神志,整天念叨的都是这么一句话,“造孽,全是造孽”。
茗战知道澜沧为了冥月教得罪多少人,那些人多是心狠手辣,没有武功护体的澜沧简直就是待宰的羔羊。
而他,他居然废了澜沧的功夫,还把他看丢了。
茗战每次想起来的时候忍不住用刀一下一下割自己的肉,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胳膊,他这才能安静片刻。
那段时间,澜沧疯了,茗战也疯了。
文柏远为了能让澜沧和茗战都活下去而用针封印了澜沧这段记忆,他对茗战说,“男子汉大丈夫,错就是错了,就别像一个娘们一样守着过去不放。从现在开始能弥补多少,就弥补多少吧。”
想到了这些,茗战抱着澜沧,喃喃的说着,“澜沧,事情总要面对的。文柏远都死了,而他对你下的针已经到了二十四枚,如果今年还这样下去,明年呢,后年呢?总有一天这些针都没有用的,总有一天我们都要面对的。索性就让文少央一下子全揭开,是生是死我都陪着你。这辈子是我欠你的,我一定要让你过了这个坎,就算不要我这条命都可以。”
“澜沧,其实我早就不恨你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种恨早就变了,……,可是我怎么不早些看出来?”
不知道是否听见了,澜沧的呼吸平和了下来,紧绷的身子也逐渐软化了,就是依然不醒,可是睡的安稳了一些。
茗战的手一刻都没有松开。
文少央一向以神医圣手自居,可是这些天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错误打开了巫女的魔盒,原来以为放出的是幸福和救赎,可是谁知道出来的却是诅咒一样的痛苦。他不知道公子蓝和茗战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往事,但是这些天来,每当他看见公子蓝睁开的眼睛,原本如春风般温和的神情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形容的迷茫和绝望。
从那天开始公子蓝一醒过来就再也不肯合上眼睛,已经三天了,他就这么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说话。让文少央根本无从诊断他倒是好没有好,到底想起几成往事。
茗战也不睡,他就坐在床上抱着公子蓝,一动也不敢动。刚开始的时候蓝还有些抽搐,后来也许是被茗战拥着,放松了些,到了三天后的夜里,公子蓝的眼睛也柔和了下来,不如刚开那样吓人了。
茗战多天未曾入睡,已经被折腾得憔悴不堪。文少央最终叹了口气,对茗战说,“点了他的昏睡穴,也让他睡会,你也睡会。不然你们都会没命的。”
“……,曾经试过,可是他原来身上有武功,神智过于清明,不是很管用。”茗战为难。
“用迷香。就是把他熏晕了也要让他睡觉,不然我神医圣手的金字招牌就算栽在你们两个人的手里了。本来没有大病,却让我给弄死了。先让他睡,什么事情等醒了再说。”
“……,原来一直用迷香,文老先生说再用恐怕就,……”
文少央感觉自己也快疯了,“那先父当年怎么让他睡觉的?”
“……,针,用金针。”
文少央这才知道父亲当时不得不这样做的原因了。如果放任公子蓝再这样下去,就是‘阎王避’的文柏远都不能保全他的性命,当时可能也只能用针刺入他脑中的穴道,封住以往。
可是这样的手段现在不能用,原来施针都已经用到二十四枚金针,现在是已经无法再加针,所以就算用针都不可能再次封住他的记忆。
想了想,文少央突然一伸手,从茗战怀里扯过了公子蓝,茗战一时没有注意,就松了手。文少央的手在公子蓝的后项连点十七道大穴,终于看见公子蓝的眼睛慢慢闭上,昏睡了过去。
茗战见后抱住了文少央推给他的蓝,喊道,“你做什么?”
“咳,没有想到还真管用,也没有想到我还学会了。这是个我那个半路出家师弟的家传绝学,和一般的点昏睡穴不一样,这样的手法是用这十七道穴位合起来压制住心神,原本是对付练功走火入魔的人,谁想到用在这里了。不管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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