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里的最后一份文件,起身走到卧室里。
卧室里安安静静的,黑乎乎的,可以靳慕萧的视力,还是能看见chuang上裹得和个小包子似的小女孩儿,原来已经睡觉了,难怪不去找他。
靳慕萧走过去,微微拉开小女孩儿头顶上方的被子,怕她被闷着,里面逸出一丝微弱的呻~吟,那声音,听上去有些痛苦。
靳慕萧微凉的手指一触碰到小女孩儿的身子,就被她抱了个结实,他一怔,感受到她浑身发烫,轻轻唤了她一声:“乖乖?”
小女孩儿婴宁:“唔……老公……乖乖好难受哦……”
靳慕萧赶紧打开了chuang头的灯,将小女孩儿身上的被子掀开,而被子里的小人儿,已经昏昏沉沉,全身微微浮肿,她裸~露的纤细手臂上,白希里,星星点点的遍布着一颗颗小红粒。
像是,过敏。
靳慕萧被吓了一跳,拉了她的身子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温凉手掌探上她的额头,滚烫的厉害。
“乖乖,醒醒,老公带你去医院。”
嘉意已经昏迷不醒,小女孩儿身上还穿着浴袍,靳慕萧用最快的速度给她穿好了衣服,将她抱在怀里,下了楼,到了世爵车内,将她放在副驾驶上,扣好安全带,就将车快速开了出去。
这个点,苗莹肯定不在医院了,一个电话打给叶深,告诉他,马上到他的诊所。
匆匆赶到叶深的诊所,怀里的人浑身发烫。
靳慕萧看着chuang上正在打点滴的人,唇角紧绷,问:“这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人,怎么一转眼就过敏,还发高烧?
叶深洗完手,一脸暧~昧的看着阴郁的靳慕萧,“我说,靳二少,你这把你的小妻子怎么了?做~爱做到三十九度,还真是……”
靳慕萧脸黑,冷肃,重重剜了一眼拿他开胃的叶深,叶深摊手,“好啦好啦,过敏原是什么不太清楚,不过我初步猜测应该是避~孕药。”
靳慕萧却一口否决了:“不可能,她一直和我在一起,没有时间买避~孕药。”
叶深皱着英挺的浓眉,摸着下巴,“你确定吗?那你们吃了些什么?”
“水果和牛排,都不可能会过敏。”
嘉意不是第一次吃那些东西,以前并没有对那些东西过敏过。
叶深蹙眉,“那行,我给她做个过敏原检测。”
小女孩儿还在昏迷中,叶深娴熟的在她手臂上抽了血,拿去化验。
二十分钟后,叶深将检查报告丢给靳慕萧,分析给他听:“报告上所有一切都指向过敏原是避~孕药。你想想,你确定她一直没有离开过你的视线?”
靳慕萧暗沉的眸子,反了一下光,“下午在餐厅,她的确离开过我的视线。”
现在想来,可能是当时关心则乱,没发现小女孩儿突然吊着他的手臂撒娇,原来是在撒谎,怕被拆穿。
“刚才我稍微看了一下她手臂上的小红疹,我还不小心的看见不少青青紫紫的欢~爱痕迹,靳二少,我说你也太用力了点……”
叶深嘴贱,靳慕萧一记冷眼瞪过去,凉风飕飕,“闭嘴。”
叶深象征性的打哈哈,这回倒是开始认真说话了,“她没多大的事情,就是过敏导致的高烧,好在用量少,没休克,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毕竟……你昨晚,要了人小姑娘那么久……嗳,说真的,靳二少,你一晚几次?”
叶深勾着靳慕萧的肩膀,调侃。
靳慕萧这种人,天生就有王者之傲,让别人当成笑柄简直是天方夜谭,他锐利的黑眸,扫了一眼搭在他肩上白希修长的手掌,不紧不慢,从容淡定道:“手,拿开。”
叶深耸肩。
嘉意睡了很久,整个人仿佛溺水了一般,手背上发出尖锐涩涩的疼痛感,她是被饿醒的,水眸半睁,不听话的手指就要动,靳慕萧眼疾手快的轻按住她,低声道:“不要乱动。”
嘉意彻底睁开眼睛,眼前的人,正目光灼灼的俯视着她的脸,所有的记忆在脑海里快速的拼凑,嘉意的脸颊还是发烫的,靳慕萧微凉的手指尖,冰着她滚烫的体温,异常舒服。
这里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是私人诊所,这里的设备很是人性化,所以不太能从病房里看出这里是医院。
嘉意哑着声音道:“这是哪里啊?”
她抿了抿苍白的唇瓣,靳慕萧锐利的看出她的疑惑,却是不说,按着她的手背直白的问:“你是不是瞒着我吃了避~孕药?”
嘉意一愣,脑子空白,目光染上点点惧意,她瞒着靳慕萧,就是因为怕他发火,不同意她这么做。
她沉默着本不想答话,可靳慕萧的语气有些狠,她瞧着他幽邃清寒的眸子,缩了缩脖子,小声承认:“我现在不想要孩子嘛……”
靳慕萧眼眸暗沉,凝视了她两三秒以后,起身,松开她方才乱动的手,按了按额头,这好像是他烦恼时的惯性动作。
“以后,不许再吃那种药了。”
嘉意这个时候,是绝对不敢再吭声的,靳慕萧虽然寵着她,可厉害威严起来的时候,她也是一声都不敢吭的,梗了梗脖子,讪讪的没了话。
手臂,身上的小红疹还在痒着,靳慕萧背对着她,她克制不住的抓了抓,靳慕萧忽地转身,一双深邃的眸子瞪着她,把小女孩儿吓了一跳。
手指,不敢再动。
男人冷沉着脸色,嘉意伸出小手,拉了拉她老公的袖子,“靳慕萧,你别生气,好吗?”
小女孩儿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没有一点力气。
靳慕萧捻了捻眉心,说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情绪,在生气?好像生不了这个小东西的气。在对自己发火?怪自己没做好安全措施,让小东西瞒着他去买避~孕药吃?
好像都不是,是那种淡淡的无力感和憔悴。
“靳慕萧……”
小女孩儿正晃了晃他的手臂,要解释,肚子,咕噜咕噜叫。
一阵,尴尬。
嘉意摸着肚子,靳慕萧并不调侃她,也没有看她笑话的意思,昨晚,他的确要她要的有些凶和频繁,饿,是肯定的。
靳慕萧起身,揉了揉她的发顶,唇边微笑完美,挑不出任何瑕疵,“我去买粥,你在这里乖乖休息。”
嘉意呆呆点头,见靳慕萧没有在生气,深深吐出一口气,松了紧绷的神经。
等到靳慕萧出去,她才撸起袖子,看了看身上的小红疹,痒的有些难以忍受。
难道她是避~孕药过敏?
思维一怔,刚刚靳慕萧的意思是,怕她以后吃避~孕药再过敏?而不是像她理解的那样,现在要给他生孩子的意思?
靳慕萧一身华服,手里却拎着一碗透明塑料盒装的白粥,这种小事,嘉意一直认为,靳慕萧不会做,顶多叫徐助理去买,他也不适合做,普通人做起来很正常的小事,像靳慕萧这样尊贵身份的人做起来,就有些“大材小用”的感觉。
嘉意躺在病chuang上,全身乏力,身上的小红疹还没全部退下去,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去抚~摸和爱惜。
这个时候,哪怕她和靳慕萧再怎么闹别扭,也不会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接过粥盒,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见她靠在枕头上坐着,兀自吃的欢快,看起来有些没心没肺的小模样,靳慕萧倒是一怔,这个时候,病了,应该要撒撒娇卖卖萌讨他怜惜才对。
可小女孩儿,大概还以为他在生气,只敢自己吃自己的,并不敢招惹他。
许是注视的太久,又或许是目光太过直白和深邃,嘉意白白的小牙齿咬了咬勺子,抬头,耳尖子微红,“你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你也想吃?”
嘉意虽然还没吃饱,可老公想吃,她也会分给他的,将剩下一半的粥,递给他,对他眨眨眼,无疑,显然是在讨好他。为自己瞒着他吃避~孕药这件事道歉。
靳慕萧心里一点也不气了,他的小女孩儿很在乎他,知道哄他。
他伸手,一如往常般的亲昵,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道:“老公不饿,乖乖要全部吃掉,知道吗?”
嘉意咬了下勺子,点点小脑袋,继续吃掉,两人都没有在谈论关于吃避~孕药和孩子的事情。
靳慕萧二十多岁那会,他的脾气暴戾异常,对任何人都无法耐心,他无法控制的,毁掉;他喜欢的,一定会占有。
可是对于嘉意,既是前者又是后者,他隐隐察觉到,自己有些无法克制和控制,却是不能毁掉,因为,对他的小女孩儿足够喜欢。
喜欢到,无法伤害和强占。
在医院挂水挂到深夜,还未挂完,靳慕萧就委身陪着他的小妻子躺在一张病chuang上挤着,嘉意锁在他怀里,呼吸他身上清冽好闻的男性气息,乖乖的问:“靳慕萧,你不生气了吧?”
靳慕萧抿了下唇角,嘉意以为他还在不高兴,可下一秒,他贴在她耳边淡声道:“乖乖什么时候想要孩子,告诉老公,在那之前,老公不会再弄到乖乖身体里。”
这么小的小女孩儿,让她为他生孩子,设身处地的为她想,的确有些不公平。
“老公……”
嘉意把小脸埋进他脖子里,心间是雀跃的,因为她能感觉的到,靳慕萧真的很爱她,超越了一切。
第二天一早,靳慕萧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期间回了趟靳氏,嘉意躺在病chuang上无聊的翻杂志,一直到十一点多钟,护士来给她上药,点涂止痒的药膏,她才扔掉杂志。
“把病号服脱~了。”
嘉意撇了撇唇瓣,后背上很痒,她知道应该有很多小红疹,可是,让她在一个陌生女护士面前脱的只剩下内里,她还真有些不习惯。
不情不愿的脱掉宽松的病号服,嘉意背着身,等了很久,也没在意,并未回头,“护士,你涂快点成吗?我有点冷。”
微凉指尖,触在有些发烫的肌肤上,嘉意有些舒服,也没再计较快慢,背坐着在那里让身后的人涂抹。
身后的靳慕萧,手指蘸着透明的药膏,指尖触在小女孩儿白希的雪背上,不由留恋,从他的方向看,甚至还能看见她胸前耸起的双~峰。
小红疹,像小花,在小女孩儿年轻的肌肤上绽放。
嘉意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靳慕萧已经低头,情不自禁的咬了一口她单薄白希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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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老公,我们换个姿势吧
嘉意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靳慕萧已经低头,情不自禁的咬了一口她单薄白希的肩头。
惊的嘉意低呼一声,连忙抓着自己脱下来的病号服紧紧抱在胸前,半转着身子,防备的看着他。
“怎、怎么是你?!”
护士呢?跑哪里去了?
这里可是医院!这男人,怎么能这么肆无忌惮?!
靳慕萧目光坦荡,一点也不像偷吃了豆腐的人,甚至还伸出修长手指,抚了抚她雪白前胸上的小红疹,毫不吝啬的夸赞:“很漂亮。”
嘉意:“……”
快要被这个男人吓死了,将病号服穿上,葱白手指在一颗一颗扣着扣子,殊不知这动作,落在靳慕萧眼底,已经成了一种致命的诱~惑。
男人的眸子,深浓。
嘉意扣好最后一颗纽扣,抬起头来看他的时候,只感觉到脸上那道视线滚烫的要将她烧灼。
耳尖子红了下,抿唇岔开话题问:“早晨开了很久的会吗?很累吗?”
小女孩儿变得很温柔,靳慕萧的唇角不自禁的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你很少关心我这方面的事情。”
嘉意的小脸,不争气的红了一下,嘟哝了一声:“人家关心你还不好?”
靳慕萧眸子里含着愉快的笑,原本一脸的阴霾也渐渐散开,伸手摩挲着小女孩的肩头,“年关很忙,再加上我们要去奥地利过年,所以很多事情需要提前处理和吩咐下去,这几天陪你的时间也不多,乖乖一个人要听话,不要让老公cao心。”
嘉意点了下小脑袋,把他的大手握住,放到自己脸颊上,将小小的脸儿埋在里面,“那这几天,我能不能去看看爸爸?你帮我通融一下好吗?我想和爸爸说好多话。我还想买点东西送过去,过年了,他一个人在里面肯定很寂寞。”
靳慕萧的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嘉意还在兀自说着,没有发现靳慕萧的异样。
可当嘉意将视线移向他的时候,他已经将所有情绪伪装,看不出任何喜怒,只轻轻将小孩拥住,柔声道:“最近过年外面太乱,乖乖不要瞎跑,等我们从奥地利回来,老公陪乖乖一起去看他,好不好?”
嘉意一时无语,靳慕萧像应付三岁小孩一般的语气在敷衍她,她有些不高兴,腮帮子微微鼓着,“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不会出门被人拐走的。如果你不放心,叫徐助理陪我一起去好了。”
靳慕萧看着小女孩儿鼓鼓的脸颊,目光幽邃,“徐助理没有时间,他要帮我处理公司的事情。”
“那你再找一个助理陪我去就好啦,我又不笨,不会被人贩子拐走。”
“别人我不放心。乖乖听话。”
嘉意颓然,从靳慕萧怀里退出来,蔫蔫的靠在病chuang上,一点朝气也没有,死气沉沉的说:“一点自由都没有。”
那种,很小声的抱怨,轻轻的,很垂头丧气的。
靳慕萧不再和她说话,嘉意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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