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点花掉,补了个妆,见镜子里的人没有精神,又拧开口红,在唇上抹了下。
是小女孩儿使用的那种唇蜜,亮亮水水的,像果冻,抹了唇蜜,整个人的气色也好了不少。
回到包间的时候,敲了敲门,拧开门把进去。
头还没抬起来,就听见adela叫了她一声,“嘉意。”
她抬头,目光,与那人幽邃的眸光,撞个正好。
她站在那里,连脚都仿佛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双手紧紧攥着,目光汗涔涔的看着镇定自若的男人。
她能感觉的到,自己的心尖都在发抖。
明明他有愧于她,为什么,他现在还能这么风轻云淡的出现在她眼前?而她,却站立困难。
还是亚当圆的场子,对嘉意用中文说:“靳太太,是太久不见靳先生,所以见着了连脚都挪不动了?”
亚当的中文真好,还知道用中国话调侃她。
她勾唇,苦涩的笑笑,目光从那人身上移开,垂敛:“怎么会?不过就是见一个不相干的人。不至于脚挪不开。”
正想靠着adela和亚当的夫人坐下,适才发现,除了靳慕萧身边空出的位置,没有别的椅子了,多余的椅子,已经被撤走了。
嘉意有些头疼,看了眼头顶上方的空调,对adela说:“我有些感冒,怕冷,我两换个位置行吗?”
她看向adela的眼神,分明就是求救。
可靳慕萧没发话准许,adela也怕的,正两难犹豫着要不要和嘉意换位置,就听见靳慕萧说:“唐小姐是女士,靳太太既然怕冷,那我和太太换。”
嘉意背对着他。可他一口一个“靳太太”、“太太”,让她的心,根本平静不下来。
话已至此,嘉意只好和靳慕萧换了位置,但位置还是在他身边坐着。
其实空调,打的也并不是很冷。不过都是借口,然而蹩脚的被靳慕萧戳破。
亚当的太太,长什么模样,整个饭局下来,嘉意都没看清楚,因为根本心不在焉。
直到她目光空洞的拿着伸手拿了手边杯中的红酒,手背被人轻轻按住,男人的气息微微靠近,亚当夫人和adela正在说着关于女人之间感兴趣的话题,亚当夹在她们中间,自然也陪着。
这一片小小天地,嘉意仿佛要窒息。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他按住她的小手蹙眉道:“不要喝酒。”
嘉意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正要拿的是酒,根本心不在焉的,还以为自己伸手拿的是白开水。
可心里对这个男人,恨的不行。
冷冷轻哼了一声,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冷言冷语的道:“我就是要喝酒。和你有什么关系?”
“乖乖!”
靳慕萧不悦,眼底愠怒。
嘉意不顾,拿起酒杯,一口吞下杯中红酒,她酒量极差极差,这一杯下去,一定会醉。
靳慕萧削薄的唇,抿的极深。
嘉意生着闷气——
靳慕萧,你有什么生气的权利?当初是你不要我的,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过了小半晌,红酒后劲就来了,嘉意真的是那种不能沾一点酒精的人,一沾,准会醉。
小腹还往下坠的疼,捂着嘴,对饭桌上的人抱歉的说:“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说着,便跑了出去。
靳慕萧眉眼冷沉,对饭桌上的人只说了一句:“失陪。”
便从包间出来,大步走向洗手间了。
嘉意在女厕里面,靳慕萧站在门口,几乎能听见她呕吐的声音,什么也不顾了,更别提什么绅士风度了,大步进去,把里面的女人吓得半死,还好是在国外,要是在国内,估计有不少麻烦,女厕里面的人几乎都被吓走了,靳慕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女厕的门锁上,厕所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嘉意蹲在马桶边吐完了,脸色苍白,对他吼着:“你疯了?会有人进来的!”
她漱口完毕,靳慕萧大步迈近,一把把她逼在洗手台与胸膛之间。
“怎么这么不听话?不能喝酒为什么要逞强?”
嘉意紧紧蹙起眉头来,伸手推着他无情的说:“靳慕萧,你离我远点!你再这样,你不怕我以后又缠上你?!”
靳慕萧却逼得更近,目光玩味而寵爱,“乖乖想要怎么缠着我?”
嘉意自然听出他话里的hun段子,一时间无言以对,却被气的脸色绯红,她的身子,还被他压着,姿势太过暧~昧。
嘉意冷笑了一声,盯着他漆黑的眼底说:“靳先生,你这么压着我,影响不好吧?”
“压自己老婆有什么不对?嗯?哪里影响不好?”
“……靳慕萧,你是记性不好吗?我们好像已经分手了!”
男人眉眼挑起,透着一种雅痞,“我还当什么事情,分手?夫妻之间还有分手这个词?我只认结婚证的,靳太太。”
嘉意气结,小腹一下一下的往下坠,感觉到下面一阵湿~热涌来。
糟糕,可能来例假了……
“是谁说,以后不要再缠着他了?靳慕萧,我的心已经被你伤透了,我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
“这件事我会向你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怎么不和苏碧在一起了?又腻了么?”
她话语里透着浓浓的讥讽,还有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醋意。
靳慕萧得寸进尺,呼吸喷薄在她鼻尖,唇上,声音里含着笑:“靳太太,你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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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追妻,心怀不轨的男人(宠)
宿醉,嘉意醒来的时候,是早晨十一点。
睁开眼,外面米兰的太阳已经高照,九月的艳阳天,她眼睛一下子被刺痛了,伸手下意识的去遮住那阳光。
身上疲惫不堪,刚起来,就感觉到浑身被卡车碾过一般的酸胀。
她的下巴接触到质地稍硬的衬衫领子,低下脸去看,才发现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白色的男士衬衫。伸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胸部,里头真空,昨晚的bra不知道被丢去哪里了,翻下chuang去找,下身一阵湿~热。
这才发现,自己来大姨妈了。
脑袋几乎要崩裂开来,她赤着脚跌跌爬爬到浴室里,去换卫生棉。
bra和ru贴被丢在洗手间里,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
可一看镜子里的自己,双眼红肿的像个杏子,而微微敞开的衬衫里面,脖子处明显的红痕……
她忽地心慌,把领子扒的更低,那明显的wen痕,几乎遍布全身。
嘉意倒抽了口凉气,外面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她赶紧靠在浴室门后,将门紧紧锁起来。
靳慕萧在卧室里找了一圈,发现里面浴室门合着,透过磨砂玻璃,隐约能看见里面的小身影。
走过去敲了敲门,对里面的小人儿说:“乖乖,出来吃早餐了。”
嘉意根本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昨晚她好像喝了一杯红酒,就醉的不行,酒量实在太差,闹了会儿酒疯,然后,然后她就不记得了。
可下面,没有做过的感觉,靳慕萧也不可能那么禽shou,会和她浴xue奋战。
嘉意抵在门后,现在根本没有办法面对他,沙哑着声音问:“昨晚,昨晚……是你给我换的衣服?”
站在外面的靳慕萧,轻轻笑了一下,勾着唇道:“给自己老婆换脏衣服,难道还需要质疑?”
嘉意气不打一处出,咬着唇在里面抵着门狡辩:“我不是你老婆!”
“那和我在一张结婚证上的是谁?我们是合法夫妻,你怎么就不是我靳慕萧的老婆了?”
嘉意的侧身压着门,急急地说:“反正我就不是你老婆!你都把我抛弃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你现在立刻离开我家!否则我要报警了!”
“乖乖,开门。”
男人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命令的口吻。
嘉意现在最讨厌他对自己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了,觉得他就是算准了她会一直赖在他身边似的,就是不开门。
男人的声音里,有了一点不耐,“听话。”
嘉意忽然在里面对他吼:“靳慕萧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别用这种哄小孩子的方式哄我!”
外面的男人,不怒反笑,修长手指压在门框上,对里面的小女孩儿说:“不用哄小孩的方式,那我们用点成年人的方式?就像昨晚一样?”
嘉意先是蹙眉,回忆着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随即,脸红,她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满身的hong痕,也能看得出,昨晚这个混蛋男人对她做了什么好事!
打死不认账,“什么昨晚?!我不记得了!就算有什么!那也只是个意外!我警告你,你现在最好离开我家!否则……否则我真的要报警了!”
“你觉得警察会来处理夫妻之间的打情骂俏吗?”
嘉意气结,“我没有在和你打情骂俏!”
“还有!我和你也不是夫妻!”
靳慕萧扶额,语气软了下来,“乖乖,先把门打开好不好?”
“不好!”
嘉意一口就拒绝了。
可下一秒,就悲剧了,屁~股上面湿哒哒的,好像漏了。
可环顾四周,好像卫生棉都放在了卧室里,这个月还没来得及放进卫生间里……
嘉意也开始求他了,“靳慕萧我求你快点走吧!昨晚我就当什么没发生过,我喝醉酒了,我也不记得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当昨晚是个意外!我以后真的不会再缠着你了!真的不会了!”
“意外?”男人紧紧眯起危险的眸子,“你和我说昨晚是个意外?”
昨晚,他们是没做,可那么亲密,就像以前一样那么亲密,她缩在他怀里,那么撒娇,他整颗心都化成了一滩水,现在,她竟然告诉他,昨晚算是个意外?
“你不是说的清楚吗?你和苏碧在一起了,我们就算不能离婚,也不过是纸上婚姻,你还想怎么样?我已经如你所愿的彻底离开你了!你现在又来纠缠不休!靳慕萧,我现在恨死你了!”
靳慕萧抿唇,削薄的唇角和侧脸轮廓形成一条紧绷的弦,“宋嘉意,我从来没想过和你做纸上夫妻。我也没有和苏碧在一起。”
嘉意靠在门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些都和我没关系了。”
他能清晰的听见,她抽噎了一声。
“如果我想进去,你是拦不住的。”
“如果你要踹门,会伤到我。靳慕萧,你已经狠狠伤过我一次了,还想再伤我第二次吗?”
他一时无言,知道之前对她态度太恶劣,对她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想要和她解释原因,却怕牵连到关于谢明知那件案子,他还没有想到以一个以伤害程度最轻的方式告诉她真相。再加上,他得了胃癌差点死掉的事情,如果没有必要,他也是不打算说出来让她心疼的,小女孩儿肯定是哭的。
“乖乖,对你态度冷漠,是我不对。可是老公也有难处,你开门,我们好好谈谈。”
嘉意撇了撇唇,“有什么好谈的?你这么对我,难不成还想让我和你重新好吗?”
她的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来。
可下面的湿~热,越来越严重。
她的脑袋也很晕,现在已经十一点多,没有吃东西,来例假,很容易低血糖。
靳慕萧不敢直接踹门,怕门压到嘉意,可浴室从里面反锁,她要是站在门边,也没有钥匙,他是真的没有办法。
只好站在一边耐着性子等。
三十分钟过去了,里面几乎都没动静了,靳慕萧发觉不对劲,锐利的眸子看向里面,从模糊的磨砂玻璃里面,看见浴室瓷砖地上,他的小女孩儿晕倒了。
眸子狠狠一缩,踹开门就进去。
“乖乖!”
嘉意昏昏沉沉的晕倒在地上,眼前模糊,双腿~间滑下猩红血迹。
靳慕萧进来赶紧抱着她,拍拍她的脸颊,“乖乖,清醒点。”
如果没有猜错,是低血糖。
靳慕萧把小人儿抱了出去,给她清理了血迹,换好了衣服。
早晨煮了红糖生姜水,端过来喂她喝。
嘉意不喜欢喝红糖生姜水,脸色苍白的躺在chuang上,把被子蒙上,和他闹脾气。
虚弱无力的还在骂他:“你滚开,我就是死了也不要你照顾!”
靳慕萧把红糖生姜水放在一边,也不去强行掀开她的被子,刺激她说:“也不知昨晚是谁要我疼她,求着我疼。”
裹在被子里的嘉意红透了耳根子,按捺不住的就掀开被子,炸毛:“谁要你疼我了?!”
靳慕萧坏坏的笑着,趁机逼近她红白相间的小脸,呼吸灼~烫而魅~惑,声音低哑异常:“昨晚是哪个小东西说,要老公进去疼她的?”
嘉意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绿。如果靳慕萧没有撒谎,她真是发酒疯了,才会说出那种羞死人的话。
“你别想忽悠我!我不可能这么说的!”
男人清冽的气息继续逼近,滚落在她耳廓边:“哦?是么?那又是谁要老公把老公的宝贝塞进去的?”
“……”
嘉意真的无语了。
那种该死的话,真的不可能是她说的,真的不可能。
她喝醉酒,没品是真的,可也不至于这么放dang吧?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警告你哦,你再这样瞎说我真的要报警了!”
靳慕萧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