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夫(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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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全本)-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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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了垂眼睑,司马陵轻笑,“你可是有话要问我?”
    依纳兰笙的性子,只怕是忍不住不问的。
    虽说往昔两人都有默契地从不提及过这些私事,但如今自己纳了纳兰明汐却置之不理,他如何能耐得下?
    只见纳兰笙身形一顿,竟然未抬首,只声音有些闷,“臣无甚要问殿下。”
    司马陵心里轻“咦”了一声——竟然不问?
    这倒是奇了!
    眼底异色掠过,司马陵定定地看着纳兰笙。
    他不问,那只能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他已经知晓纳兰明汐的所为,他张不了口。
    司马陵望着纳兰笙淡淡一笑,“你不必多虑,若是她能安分,我总要给你几分面子。”
    纳兰笙一怔,抬起头来,“殿下,你为何要迎我五姐入宫?”
    明汐至少有一句话是对的,若是真不喜,那为何要大婚?
    司马陵却垂眸复抬起,眸色平静而深邃,可那话却是石破天惊,“娶不到想娶的那个,娶你五姐既能稳了局面,我也勿须心生愧疚。”
    娶不到最想娶的?
    纳兰笙张嘴有些呆愣,呆望了司马陵半晌,司马陵却一直淡笑似云淡风轻,半晌后,纳兰笙有些呐呐,“殿下,殿下想娶哪家女子?”
    心似莫名地悬了起来,他紧紧地望着司马陵。
    司马陵瞟他一眼,忽地勾唇一笑,挑了挑眉梢,“你还当真了不成?”
    原来是玩笑……
    纳兰笙心底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殿下真的是在同臣玩笑?”
    司马陵垂眸,“我识得的女子,你也都识得——你倒说说,有哪个值得我动心思?”
    纳兰笙很认真的过滤了一遍,不得不承认是真没有。
    当然明思自然是排除在外的,凭他对司马陵的了解,明思如今那张脸是绝入不了他的眼的。
    不知是该松气还是叹气,纳兰笙沉默了半晌,“那殿下对我五姐姐是如何……”
    没有说下去,只抬眸看着司马陵。
    两人交情到了这般地步,许多话自然也不需要全说出来。
    司马陵似笑非笑,带了几分玩味,“若是你,你待如何?”
    纳兰笙一滞,顿时无语。
    似司马陵这种情形,换做是他,只怕也只能去问六妹妹拿主意了!
    罢了,既然五姐姐已经答应了改性子,而太子也允了自己面子,那此间的事,也不是自个儿能操持的。
    老祖宗不过也是嘱咐自己来看看太子的态度,如今也可回去交差了。
    叹了口气,纳兰笙垂下眼睑道,“我也知道我这五姐性子不好,她自小被宠溺太过,难免骄纵任性。我也无甚可说,只一句——”
    说着顿住,望向司马陵,“她若真有悔改之意,还望殿下能恕她一二。”
    “恕她一二”,此话宽泛。
    纳兰笙也不知自己希望的是什么。
    看太子这情形,五姐能坐稳太子妃的位置只怕已是万幸了!
    司马陵抬眸,眸色似深海,“只要她安分,我自然会给她一条路走。”
    ~~~~~~~~~~~~~~~~~~~~~~~~~~~~~~~我是分割线~~~~~~~~~~~~~~~~~~~~~~~~~~~~~~~~~~北将军府这几日来,上下气氛皆睦。
    府中下人虽不多,但并不妨碍八卦和小道消息的传播。
    例如,“将军今日下朝刚换了衣裳就去了夫人院子……”
    例如,“将军带夫人在府中散步呢……”
    再例如,“将军又带夫人去看马了……”
    方管家每每听见,也只是站定,轻轻一咳,见下人们噤了声,也就度着步子走开。
    就这样又过了两日,便到了休沐的日子。
    原本明思是打算同秋池纳兰笙一道,去温泉庄子看那桃李争春的早春美景,可头一日正巧是王老御医来复诊的时间。
    这一复诊却打乱了原本的计划。
    替明思诊脉之后,王老御医道,如今明思的体质暂时还不适应外间的春寒料峭,最好还是在府中休养。
    明思问何时才可出门?
    王老御医道,待他下次来复诊之后看过再说,又劝她不必急于一时,需为长远打算才是。最好天气回暖些,自可无惧,还是稍稍耐心为好。
    到了末了,王老御医似带了深意道了一句,“寒气于女子之危害,可大可小,夫人还是多加注意为是。”
    明思微微怔忪,片刻之后,轻轻颔首。
    @@@@@@@@@@@@@@@@@@@@@@77的话:带儿子去了医院看急诊回来,又弄饭给他吃,结果吃了饭吃了药,刚上床就吐了一床~~真要晕死,只要换床单被套褥子~~又只我一个人在家~~刚刚把第二更码好,有些不太满意,可太阳穴跳疼,也只好将就了~~继续求下保底月票,至于花钱买的评价票,大家就不用了~~换成打赏给77,至少还能分一半,实际些~~谢谢大家的鼓励~~先眯一会儿,如果有精神,起来再码字~~已经有21位童鞋领了“灏漫之光”,很是感谢,鞠躬~~
    第两百二十七章诗情画意

    (一更)
    不能去看山野桃李初开,明思心中淡淡失望。
    其实也不是非看不可,只是自去年回了纳兰侯府后,行动便受了限,纵使出门,也是趁夜色走后门,偷偷摸摸去,避人耳目回。
    明思实在是很怀念能正大光明出门的感觉。
    人总是会受心理的影响,即便是在同一处地方,倘若心情不同的话,连呼吸的空气也会觉得不同。
    可王老御医的话还含了深意,明思不得不重视。
    秋池见明思有些闷闷,便心软道,“若是真想去,我带你去。”
    准备工作做足些便是。
    明思摇首,“算了,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待天暖些再说吧。”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还是多注意为上。
    秋家可是数代单传,这上头出不得漏子。
    秋池爱怜地看着她,伸手拉过她的手合在掌心,轻轻搓揉,她这般的性子想必是打小形成的,真是让人心疼。
    这一场大病从来未听她道一声苦,叫一声痛,连委屈的神情也从未出现在她脸上过。
    那次自己逼她喝那虫草汤,她明知自己喝了之后会受不下,可还是喝了。
    吐成那样,连胆水都呕出来了,最后也不曾埋怨自己半句,连眼神中也无半丝怨怼。
    分明这般娇弱的一个小女子,从无道苦之言,也从无示弱之举,而今两人述情之后,每每看到这小人儿,每回都让他心尖子都软成了一团水,恨不得时时捧在手心,刻刻装在心尖。
    一看见她,总是情不自禁就能露出温柔笑意,同她说话,总是不由自主便用了最柔和的语气。
    将小手搓暖,轻轻包裹住,星眸间一片温润,“明思,过去的已是过去,再不用想了。日后,我定不会让你再受欺负。”
    明思抿唇而笑,垂下长睫轻颤,“放心,除了我愿意的人,没人能欺负得我。”
    无干紧要的人如何能伤害得了自己,只有在意的人,才能造成伤害。
    秋池轻笑,这小女子总是嘴硬心软,却又总让他心怜,转首四处看了看,“在屋中呆闷了吧,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去花圃如何?”
    明思望了望外间,天色微阴,清晨的风还带着丝丝凉意,遂摇首,“过了晌午再出去。”
    秋池颔首,“那我陪你喝茶。”
    明思莞尔一笑,又摇首,“不,我要你给我做模特——”
    秋池一怔,“模特?”
    这是啥东西?
    想必是京中闺阁女子的喜爱的新鲜玩意儿吧,可自己常年在军中, 不理俗事,听都未听说,哪里会做?
    愣了愣,苦笑道,“我不会做。”顿了顿,又认真道,“是如何做的,你同我说,我试试。”
    明思“扑哧”掩嘴一笑,轻轻推了推他,“你去将那铠甲换上便是了。”
    秋池呆愣,“换铠甲?”
    明思颔首,“我想画画,画你穿铠甲的模样。”说着偏首,轻笑,“我觉着你穿那银甲时,最好看不过。”
    秋池顿时明白过了,“呵呵”低笑,“难道只有穿那银甲时才好看?”
    低沉的笑意有些莫名的暧昧,那一双星目却湛然带笑有神。
    原来这一本正经的人也是会调笑的。
    明思只觉双颊微微飞红,“你再不去,我便不画了。”
    秋池“哈哈”一笑,“好,好,我这就去。”刚刚转身又停住脚步,神情带了些新奇,这才想起,“你还会画画儿?”
    明思含笑,“无事可做时,便是练字画画打发时间。”
    秋池一笑,转身大步而去。
    不多时,便换了银甲来,连那红缨银盔也用手托了来,笑问明思,“这银盔可用戴?”
    明思想了想,点头,“那就戴上吧。”
    本想画个静态的,那现在不如画个动态的。
    秋池将银盔戴上,明思便让他做了几个动作,最后让他站到窗前。
    铺开素纸,明思未调色彩,只是用浓淡不同的墨色开始勾勒。
    秋池站得甚远,看不见明思画的内容,不过也不心急,画好了迟早能让他看见,故而只静静站着,看着明思认真的模样。
    只觉一举一动皆是优雅静美无比,那时而微微颦眉,时而舒心而笑的种种表情,都是有趣之极,纵然再站久些,他也不会觉得无趣。
    明思不时抬眸看他一眼,眸光专注的在他面上搜索一番,然后便是微微而笑的俯首下去继续勾画挥墨。
    一个时辰后,明思抬首一笑,“好了!”
    他面上一喜,便欲走近,明思却笑道,“先去把衣裳换了吧,画儿总在这里的。”
    他一顿,“呵呵”一笑,转身去换便衣。
    换过一件玉白长衫过来,画上墨色已经干了。
    走到案前,笑看了明思一眼,垂首朝案上望去,顿时怔住!
    画上的一人一马驰骋在茫茫草原。
    无尽的草原现出一片苍茫无垠的生机勃勃,风吹草低,起伏间,欲动未动。
    银甲将军正在勒马回收眺望,只见眉目英挺,眼神坚毅,银盔上红缨随风飘起。
    而那胯下四蹄踏雪的乌骓亦是神骏不凡,随着主人的动作前蹄扬起,上身高高跃起,长长的马鬃迎风而展。
    一人一马占据了大半的画面,写意和工笔相融合,无论是人物的眉宇细致处和乌骓马的眼神都是淋漓尽致的活灵活现。
    秋池呆怔半晌,“这是黑云。”
    明思轻笑颔首,“正是黑云同它那好看的主人。”
    秋池看了半晌,心中又喜又惊,回过神来,伸手一把拉过明思入怀,叹气带笑道,“你究竟还有多少让我吃惊的本事?”
    明思微微一僵,这还是他们第二次这般亲密,些许不自在后,她轻声噙笑道,“不过是会涂抹几笔罢了,都是往昔无聊时养成的习惯。”
    这还是会涂抹几笔?
    秋池无奈而笑,又心生怜惜,“以前,很是苦吧。”
    明思一怔,心里浮起些暖意,轻轻摇首,“不会,有爹娘和蓝星蓝彩她们陪着,哪里能苦。”
    真正寂寞的已经隔世,这一世再幸福不过了。
    秋池将怀中人紧了紧,放开,偏头看着那画,犹不置信,明思竟然有此画功,比那百花会时夺擂的上官侯府小姐胜出何止一筹!
    想到此处便疑惑的轻“咦”一声,“当初百花会为何你未参加?”
    印象中,那回纳兰侯府是拔了几份头筹,可似乎均无她的身影。
    明思笑了笑,“有三姐姐和五姐姐已经够了,哪里需用我?”
    秋池还在看那画卷,却是愈看愈爱,说不出的心喜,又觉着有几分熟悉感,但却想不起来。
    明思画这幅画同那《苍鹰图》画工有几分相似,但却不完全雷同,故而秋池一时间也未曾联系起来。
    加之他又是方正的性子,纳兰笙说了那字画是买来的,他便深信不疑,自然不会将两者相关联。
    听明思这般说,再联系她日常的行径,秋池也明白过来。
    这个小女子根本就不愿受人注意,她的一切只会愿意展现在她愿意和在意的人面前。
    顿时心中喜悦。
    眸光闪亮的望着明思,唇角笑意满满,“明思,娘一定会喜欢你的。”
    明思一怔,遂轻笑,“你如何能知?”
    秋池拉起她的手,“你这般善良,又聪慧,连府中下人个个都喜欢你,娘如何会不喜欢?”
    明思笑而不语。
    秋池又道,“上回在苍郡时,娘就问过我许多回。可我那时却说不上来,每回只能胡乱应付几句就躲去营中。”顿住含笑摇首叹气,“早知今日,我那时就不该那般早走,你我之间也不必浪费这许多时间了。”
    思及秋池那夜的神情,明思忍不住好笑,“我记得你那时拿着那份契约书,很是松了口气。”
    秋池顿时赧然,语气带了些恨恨地叹气,“别说那契约书了!前些日子我一想起便睡不安宁——”停住,抬了抬眉梢,带了几分希翼地笑,“不如咱们把那契约书烧了吧?”
    明思莞尔,却摇首笑道,“契约书不过是一份死物,真正能约束人的却是人心。若能长久,有它也无妨,若不得长久,无它也是一样。何必在意那许多?总归是一份纪念,也是走过的路,留着当做一份念想也好啊!”
    秋池想了想,想起当夜情形,也不免失笑。
    这天下间的夫妻,只怕只有他们的新婚之夜是这般独一份的!
    短短数月,他也从未想到自己的心境竟有如此变化,可谓翻天覆地——从未体会过的辗转,从未体会过的患得患失,从未体会过的甜蜜和满足,在这一月中,全都品尝了个遍!
    还好,最后总算是云开雾散,晴空朗朗。
    思及这一月来的百转千回,秋池喟然一叹,本想拥她入怀,但思及她似乎还有些不适应的不自在,便拉了她的手放胸前,“还好,我未曾错过。”
    明思垂眸一笑,复抬起,点漆眸子清亮透澈,唇边含笑,“你莫把我想得太好,我也有不好不会的地方,不过,我会好生学。”
    秋池轻笑,“你莫要太好了!太好了,我只怕自己配不上。”

    第两百二十八章 爱之有欲

    (二更)
    是夜,秋池歇在了静湪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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