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的泪,烫他了心,手指骤然一松。
“怎么哭了?”他向来拿她的泪没辙,特别是她含泪逞强,更令他心疼。
“就一天,好不好,不要去见她。”她难得脆弱地祈求,却见上官轻云一脸为难。“我已经答应了墨小姐,要陪她最后一天,不可失约于人,至于你生辰,我会另外拨出一天,专门陪你,可好?”
“让轻云哥哥为难了呢……我终是比不过她么……”
上官轻云没有听清她的喃喃自语,正想开口,却见傅尔焰朝他凄然一笑。
“轻云哥哥,我本不想这么做的……”
香袖自他面前拂过,带着一抹异样的香味,他眼前一黑,最后闪过的念头竟是——
她的笑让他心痛……
……
幽然转醒,正上方是略显陌生的床幔,僵硬的身子需要起身活动放松,却惊觉四肢被绑缚在床的四脚。
上官轻云眼中带着惊疑,正欲运气挣断束缚他的软绳,却发现丹田空虚,四肢发软,完全使不上劲。
清冷的眼细眯起来,不急着挣扎,思索起自己的处境。
耳朵敏锐地捕捉到有人靠近的轻巧足音,他偏过头,看到罪魁祸首盈盈一笑地走进。
“我可是下了足量的**和软筋散呢……上官哥哥醒的好早。”
眼中酝酿着怒气。
“我昏了多久?”
“不多,半个时辰而已。”
“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唔……动动手脚,动动身子吧,我想……”她说得含蓄,语气却是十足十的调戏。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以为我会就范?”上官轻云终于震怒,想不到他竟然会有被人强迫的一天。
“若是平常的你,当然不会……”傅尔焰莞尔一笑,带着自信:“但是,你可知道方才你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做了什么吗?”
一阵灼热自小腹升起,他低吼:“你对我下**?!”
她伸出一根青葱玉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眸中含火,喉结上下滑动,傅尔焰满意地笑着否定道:“**对我来说太小儿科了,我相信以你的意志力一定能够克服,所以我下的是你绝对不能克服的东西——紫花迷情蛊。”
听到陌生的名字,上官轻云愣了一下。
“此蛊幼虫时期需要用紫花混合蛊主的血喂养,成虫呈暗紫色,一人同时仅能喂养一对,一雌一雄,至死不渝,是边陲地带催情圣品。可直接下于目标身上,或者磨成粉末。”她舔了舔干渴的嘴唇,脸上开始浮现异常的红晕。“若是磨粉使用,比普通的**药性强上数倍,若是直接以成虫下到对方身上,除非下蛊之人愿意主动解蛊,不然两人将爱恨交织一辈子,此蛊三日一发作,不能及时交欢,便会血液逆流而亡,即便与其他人颠鸾倒凤,也无法解除自身的痛苦。”她的眼已经染上情欲,身子异常发烫,不由地靠在床边,蹭着床上的男子。“上官哥哥要不要赌赌看,我是用哪种方式下的蛊?”
“你以为以我的性命要挟,我就会屈服?”他避开了她的磨蹭,尽管这样避让的动作让他更加痛苦。小腹暗烧,清俊容颜浮现薄汗,但他的双眼依旧清明,带着怒意瞪视着傅尔焰。
“呵呵,我不知道啊,所以我在赌。”傅尔焰苦涩地笑了笑,眸中带着无奈。
“放开我。”他冷静地命令,冷冽的声音已带着微颤。
“呵呵,已经开始发作了呢?”傅尔焰退后,外衫自玉体滑落,里面竟未着丝缕。“我美麽?”她轻笑着问。
“貌美心丑,不值一提。”上官轻云咬着牙,忍受着体内的灼热。
“是呢,我毕竟不如墨姑娘那般内外兼修……但是,今天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不是她……”她裸着身爬上床,恶质地骑在他腰际,白玉般的丰盈顶着小巧的殷红,毫不遮掩地展示在他眼前。
上官轻云倒抽一口气,额上青筋浮现,被绑缚的双手牢牢握拳,以抵制阵阵袭来的情欲。
“滚下去。”**灼烧而低哑的声音不甘地嘶吼。
傅尔焰因他的怒气而瑟缩了一下,随后翘臀恶劣地在他腰腹缓慢地蹭着,伴随着一双丰盈水波般的晃荡,坚定地拒绝:“我不。”
滑嫩的柔荑滑过上官轻云的脸颊,却被他狼狈躲过,傅尔焰的眼中浮现阴鸷:“上官轻云,你到底在抗拒些什么,男欢女爱本就天经地义,你为何到现在还要抗拒我,你明明已经……”柔荑圈住他坚硬的阳刚,暗示。
“滚,你让我恶心。”
他残酷的话语刺痛了她的心,泪无法抑制地滑过她遍布红晕的脸颊。
她茫然失错地盯着他:“难道你宁可血液逆流而亡,也不愿碰我?”
薄唇无情的吐出答案。
“是。”
“不!”她尖叫,“我不信!”俯身堵住他的薄唇,不愿让他再说出伤她的话语,吐气如兰的檀口,柔软馥郁,让他闪神地迷失在她的热情中。
丁香小舌忘我地探人他口中,与他狠狠纠缠,双手捧住他的俊颜,不给他任何闪躲的空间,说是接吻,她更像是恨极地啃噬着他的嘴唇。
泪水顺着菱唇滑入嘴角,带着微微的苦涩,却与津液混合成美妙的甜,让他内心一软,牙关一松,将她纳入口中。
两人忘我地纠缠着,呼吸渐渐急促,情欲渐浓,唇际的火辣呼应着体内的灼热,让两人的身子不断摩擦着,以期稍稍抚平痛苦地折磨。
她娇柔的身子如春水般瘫软在他身上,激烈的热吻让她眸光迷离。
“嗯……”
她的呜咽,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上官轻云头上。
他居然就这样随之起舞?
他突然退开,硬是强迫自己忽略如潮水般涌现的情欲,自激情中抽身,仅留她一人迷茫地望着他的脸,渴望他的抚慰。
“放开我。”他一边抵制自己的**,一边再次要求。
傅尔焰起身,自嘲地一笑:“原来只有我迷失了……”
泪雾模糊了她的眼,却让她的美眸更显晶亮。
“我说过,这是一场赌博,我不会放手的。”
“你……”突然,浑身如被巨大物体狠狠撞击一般疼痛起来,上官轻云肌肉狠狠绷紧,浑身经脉逆转让他无法自制地抽搐,嘴角和鼻孔同时溢出鲜血。
虽说,蛊是她下的,看到最爱的人在眼前流血,傅尔焰依旧慌了神:“抱我啊,只有要了我, 才能解除你的痛苦。”俯身贴着他,希望柔软的女体能化解他的固执。
“不。”强烈的疼痛刚过去,他虚弱地回答,牙关依旧咬紧,以抵御下一波痛楚。
“你会死的。”不想让他的固执害了他,傅尔焰开始在他身上点火,同时除去他多余的衣物。
“滚。”他的眼不复神采,即便全身衣物已被除去,他依旧坚持拒绝。
又一波巨痛袭向他,他难以忍受地发出怒吼。
“啊——”
见自己的挑逗丝毫没有使他妥协,傅尔焰绝望地坐在他身上,低着头,语带哭音:“为什么?我就那么让你厌恶么?你宁可死,也不愿碰我……我喜欢了你近十年啊……”泪水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胸膛,却随着他的体温蒸发。“这是赌博,看来……我赌输了呢……”随着泪水滴落的,还有暗红的鲜血。
上官轻云双目瞋大。
“你!”
傅尔焰抬起绝望的脸,纤弱的身子因疼痛微微颤抖着,嘴角流下一道血痕,刺目的红灼痛了上官轻云的心。
“这是赌博,我在你和自己身上下了同样的赌注,若是你血流逆转而亡,我也不会例外,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定死死纠缠于你,绝不会让你成为其他人的夫婿。”她的嘴角溢出更多鲜血,痛楚让她的脸微微扭曲,连带说话也不再清晰。
这激烈的性情,让他如何是好,沾染上她,果然将他平静的生活燃烧殆尽。
上官轻云暗自苦笑着说:“你赢了。”
他带着恨意,挺身贯穿她的处子之躯,毫不怜香惜玉地占有了她的第一次。
床榻内,翻云覆雨,帐幔纷飞,灼热了一室清冷,却温暖不了人心。
☆、023 心伤之人
女子的婉转娇吟与男子的粗嘎喘息从房内隐隐约约传出,让房外经过的男子大惊失色,只要稍稍了解男女之事,便知房内的人正在干什么。
石毅黑了张脸,死死地瞪着门板。
她当真一点机会都不愿给他么?宁可和其他男子……
只要上官哥哥的红线系的不是我,我定将那条红线扯断,即使因此逆天而行,五雷轰顶,我也在所不惜……
傅尔焰在第一酒楼楼下说的话,突然撞入他脑海。
难道是……
他朝房门冲去,却被青衣拦下。
“让开。”
“我不会让你进去打断姑娘的好事。”青衣一副面无表情的脸,冷着声说。
石毅也不多废话,直接出招欲将她逼离门口。
一来一往,两人片刻既对了数招,气与气的对冲,震飞了院中的落叶,最终青衣不敌石毅霸道的内劲,被他逼退数步,远离门口。
石毅一脚踹开房门,内劲夹杂着落叶灌入房内,吹开了层层纱帐,只消一眼,床榻上,锦被内,翻滚纠缠的男女,部分裸露的玉体,便说明了一切,而那对男女因极致的欢愉,甚至都不曾注意到他的闯入。
不由地倒退几步,石毅脸上充满掩不住的震惊,而青衣并未就此放过他。
她将石毅拖出门外,进屋,将房门带上,冷冷地瞪着石毅,说:“姑娘要我转告,是你推了她一把。”话音刚落,石毅黝黑的脸霎时变得惨白。
“我推的……哈哈哈,是我把心爱的女人推倒别的男人怀里……啊啊啊啊……傅尔焰,你好狠!”昨日的旧伤迸裂,他吐了口淤血,绝望地瞪着那紧闭的房门。
最终,仓惶离开。
从此,赤炎宫再无此人。
……
城郊湖畔,一英姿飒爽的高挑女子临湖而立,身边跟着婢子与侍卫,正气的双目带着微微失落。
“公主……”小婢诺诺地喊了一声,被墨舞萝杏眼一瞪,立马改口:“小姐,你从未时就开始等,到现在都等了一个时辰了,上官公子怕是不会来了……”
“他是个守约的人,说过会来,便一定会来。”
“你跟他才相识一个月,未必了解他为人……”
“我相信他。”墨舞萝坚定地说。
见日头已渐渐偏西,再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侍卫开口建议道:“不如我们去上官府探探,说不定上官公子突然有急事耽搁了。”
“也罢。”
扬鞭快马,来到上官府,一行人被当做贵宾请入前厅,却在一盏茶后,被杨陆告知,主人抱恙,不便见客,然而杨陆脸上的异常神色,并未瞒过金带御史的眼。
“既然上官公子病了,可容我前去探望?”她客气地试探。
杨陆的脸微微变色。
“这……怕是不便,这病恐怕见不得外人……”
“是什么病那么厉害,昨日与公子共饮,并未察觉他有恙。”
“呃……通风……通风而已。”他口不择言道。
墨舞萝掩下眼中的精光,不点破他的前后矛盾。
“这样啊……我见上官府景致优美,建筑古朴雅致,可容我稍稍参观一下?”
“自然可以,不过后院女眷处,怕是不便。我来为墨小姐带路。”
“不用了,杨总管事务繁多,还是随便找个婢女仆役给我带路便可。”
“这……好吧。”
还未逛完一处景观,墨舞萝便在闲聊中,从带路的婢子口中套得上官轻云的下落。
“原来……他身边已经有人了……”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失落,明亮的双眸因而暗淡了下来。
“这人太过分了,居然为了和女人厮混而失约,亏他还长得一表人才呢!”一小婢因主子的失落而愤怒,正想继续骂,却被一旁沉稳的侍卫打断。
“我觉得上官公子不是那样的人,方才听那婢子的话,与上官公子一起的女子似乎不像良家妇女,其中可能另有隐情,若小姐愿意,我相信上官公子与小姐必定是天作之合。”
墨舞萝苦涩地笑了笑:“不了,我有我的骄傲,我不愿插入两人之间。”
“走吧,我们回宫。”
夕阳下,女子离去的身影带走了淡淡的清愁。
却不知,在不久的将来,她将与上官轻云正式站在对立面上。
……
月已悄悄攀上枝头。
缓缓睁开双眼,桃花娇颜留着着激情刚过的神韵,傅尔焰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在何处。
赤红的锦被,与身下男子温润如玉的身躯,还略带疼痛的私处,令她回想起先前的一切。
原来她真的大胆的将人吃了呢……她不由地失笑。
“醒了?”冷冽,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想起。
她抬头,却望入两泓寒潭,激情后还泛着温暖的身子,立刻冰冷下来。
“把绳子解开。”上官轻云的嗓音带着危险的温柔。“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并非他的内力没有恢复,软筋散的效力只能持续几个时辰,但他确实无法挣脱着材质特殊的软绳。
他现在怕是恼极了呢……
傅尔焰暗暗苦笑,不敢再与他对视,怕被寒意刺伤。
一向高不可攀的上官轻云,居然被一个女人强上……这回他会恼多久?
然而,这次,她却低估了上官轻云的震怒。
她勉强撑起酸软的身子,解开床脚的软绳,却在下一刻,被上官轻云毫不留情地推开,摔向床内侧。
上官轻云像是片刻也不愿多待,四肢一得到解放,便起身捡过地上的衣物,草草披上,任发丝散落在身后,也不打理,便要离开。
傅尔焰忙起身拉住他的衣袖,引他回头。
“你就那么急着要走么?”他的冷漠让她觉得自己像娼妓一般,被恩客无情地抛在脑后,虽然眼前的困境是她自找的。
“你已经得到你要的了,不是么?”上官轻云的声音充满寒意,不同于往日与常人交往的清冷,而是带着微微恨意的冷厉。
“你恨我是么?是的……你应该恨我……我亲手破坏了你和墨小姐的姻缘……”
不明白她为何提起墨小姐,上官轻云的双眉拧起。
“与旁人无关,我厌恶你。”的手段。
他的厌恶,如一把利剑插入她的心脏,手无力地松开,任他的衣袖滑落,凤眸噙着清泪,目送他绝情离开。
全身力气像被抽空了一般,身子一软,她滚下绣床,跌坐在冷硬的地上。
明明还是初秋,心却如结了冰一般,冷得浑身颤抖起来。
好冷……
☆、024 上官轻风
高潮刚过,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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