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妓变身:铁血皇后深宫复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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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妓变身:铁血皇后深宫复仇记-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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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义愤填膺地跺了跺脚,终究是扭头去了。


    “你也不要和她闹得太僵,她那个人一向如此并没什么恶意的。”子音在屋里听见我们的争执,也不大方便出头一直到珮络去了才推开门出来。


    我冷冷笑笑,没有回答。这世间不过是为了一个利字,哪有那么对谁对谁的私人恩怨啊?


    “罢了,不提她了。”我跟着子音进了她的房中。


    闻莺过来替我斟茶,我接过小小抿了一口,听着子音声音轻轻的,倒是有几分替我惋惜的样子,“昨天晚上委屈你了。”


    我嘴角忍不住牵动起来。是了,个个都以为我昨夜是失身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哪里会不容别人想歪啊?


    也许这就是朱昱故意的吧,故意把我逼到绝路上,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给一个,如今人人都知道我是他的人了,日后就算出了什么事,就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跑都跑不掉。


    我笑笑没有解释,这表情落到子音眼里便当成了苦笑。她握住我的手,极为诚恳地道:“难为你了,为了此事,竟要你被那禽兽玷污……”


    我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下去了。她识得眼色,自然愿意扯开话题。


    “倒是你们厉害,竟然真的救出了五皇子,宫里的那位大概气疯了吧。”朱昱交待下来的任务我不敢轻怠,因此故意引着子音去谈起子章。


    谁知她神色之间也起了几分得意:“是姐姐的主意好。”可是这样一句带过竟然不愿再说下去了,我也不敢逼得太紧,又绕了几次想要说起子章,但是子音口风甚紧,次次都被她避了过去。怕引起子音戒心,我不敢多问,又说了一些闲话,终于告辞离开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低头沉思,子音子墨皆是聪明之辈,要想从她们身上套出话来难于上青天啊,一时不由得痴想若是珮络就好了,那个丫头可是向来藏不住话的。


    珮络!我灵光一闪。今天一大早就遇着珮络,可是她跟自己一样皆是夜猫子一般的人物。从前在家里,还笑她哪里又练武人的样子,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可是今天一大早却在子音门外碰见她,可不见着她会是为了骂自己故意守在那里的。那么今早在子音门前见着真的是巧合吗?


    她又知道昨夜朱昱留宿在我房中,那样快的便收到了消息可不是珮络的手段,只有……




铁骑无声望似水(10)

是子音!珮络定然也是刚从子音房里出来的,不巧在门外见我和沈慕州拥抱,所以又添油加醋地将子音讲给她的事情混淆了,揉在一块来骂我。


    可是珮络又有什么地方能帮上子音的,而又是我帮不上的呢?我垂着头继续沉思,不妨听着后院里传来几声啼哭。


    按理说虫二会极大,那后院里了这里百八十里的,向来也听见那些恼人的声音,如今看来倒是那声音哭得极响了。我按了按有些隐隐发疼的太阳穴,向苏紫努了努嘴:“去看看什么人在那里吵啊?”


    苏紫去了半天回来禀告:“小姐,不碍事的。是三娘新收了几个丫头,不肯接客,因此正在那里立规矩呢。”


    我点了点头,不知怎么地忽然来了兴致:“去看看。”我既然要害人一命好歹就再救人一命吧,趁着自己如今还有这个能力,莫到日后连如今这种情况都不再了。


    跟着苏紫在前头带路,兜兜转转地走了许多地,看着虫二会精致的景色逐渐荒凉,败破,终于在后院旮旯儿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三娘到底是个生意人。前院里头装饰的极好,可是后院本就是下等人住得地方,因此房屋残破的已经惨不忍睹,还弥漫着一股不知是什么馊饭体味混合成的味道,直叫人想打喷嚏。


    两个穿着翠色纱萝衫子的小姑娘被人困成了大粽子似的丢在地上,脸贴着污秽不堪的地面,几个粗使婆子拿了细条竹子死命地往她们身上抽去,身上已是血红了一片,一条条的血印子明晃晃地扎着眼睛。


    其中一个已经是哭得撕心裂肺了,可是身旁那一个稍较矮小些的丫头倒是极为强硬,要紧了牙,一声不吭。


    苏紫看了害怕,惨白了脸,吓得说不出话来。她打小跟着我吃酸喝辣,就算后来府里遭了殃,进了虫二会,仍由我这个小姐罩着,哪里还会见过人间地狱般的情景。


    “啪”一声,那竹蔑子竟是生生地打断了。婆子丢了手,仍旧是要去找新的刑具,看见后院里倒下的一把扫帚提起来就又要打。


    “景秋”我唤了一声。




 铁骑无声望似水(11)

这种地方三娘自然是不用亲自来,因此只是派了景秋过来监刑,其实哪里轮的找景秋费事。那几个婆子往日早就不忿这些年轻的滴得出水的姑娘吃的比她们好,用的比她们好,如今逮着这样的机会,还不往死里整,更何况她们本来也是做这个,焉有不卖力的道理?


    景秋见着是我过来,连忙从椅子上起身,对我请了个双安:“梁小姐吉祥。”她走上几步,“不知梁小姐怎么会有兴趣到这种地方来呢?”


    我淡淡地扫视了一下四周,恍若无人地笑笑:“如今屋里还缺一个下人,三娘叫我可以到这里来看看。”


    “是。”景秋眼中到底还是起了疑惑,可是对着我,这个虫二会里的新贵,两位殿下眼前的红人,她终究不敢说什么,只是垂了头,仿佛信着我的话一般。


    我暗暗冷笑,早知道连个理由都不必编,直接把人带走就好了。


    我走到那两个粽子面前,低了头仔细看那两张小脸。


    刚才大呼小叫的那个丫头倒是生得标致,明明朗朗的嘴脸,如今哭花了脸也不觉得讨厌,若是笑起来定加会更漂亮。可是,我笑笑,到底是三娘有眼光,这样的女孩漂亮是漂亮,可惜到底没做不的头牌气质。因此三娘也不怕这样折腾,若是个有潜质的,她也不会就这样放任景秋来随意处置了。有时候一个女人的魅力,与容貌无关。


    再看那一个,倒是个清俊的,尖尖的下颌,薄薄的嘴唇,半眯着双眼,倒是一张标准的瓜子脸。我朝她走近一步,她忽然睁开了双眼,一双寒瞳直射过来,冷冷地注视着我。我被她吓了一跳,竟有几分像我的眼睛,那里面有深不见底的恨意,可是看她样子,只是一个十来岁的丫头,这样的小女孩又是哪里来的深仇旧恨呢?为什么那眼神看了连我都害怕?


    此女不祥,非有福之人。


    可是我自己呢?我也就不过十七岁而已,国仇家恨,一个人尽数背上了,踽踽独行在这世间。世上的人,在我眼里,早就分成了两种:一种有用,可利用之;一种无用,可丢弃之。像我这样机关算尽,自私自利的人怎么会有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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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虫二会俗的?风月无边啊,繁体一下!!这是个字谜!难道要叫怡红院才好?




 铁骑无声望似水(12)

只在一念间,我犹豫不定到底该救哪个?刚才话已说满,虫二会再大牌的姑娘也不过只有一个贴身服侍的丫头,我已经有了苏紫,如今再要一个已是逾矩,若是房里有了三个人,又哪里是我可以管得过来的。


    “就她吧”我指了指善面的女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还是心思单纯点的孩子好调理。我对景秋点了点头,自有人帮我把她送到我房中,从此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我不欲再管,起身去了,至于剩下的那个丫头听天由命,日后自有她的造化。她那样一个清俊的摸样,若是熬得过总有她出头的一天,若是熬不过,也不过是红颜薄命,化作一柸枯骨,为世间少了一个妖孽。


    可不是会叫的孩子有奶喝?我看了看那个圆脸的丫头,或许这才是个聪明的孩子。


    这样在后院一折腾,回到自己房中已接近正午,肚子咕咕叫得难受,因为早上苏紫来不及交待小厨房备下午膳,所以倒是携了苏紫去花厅里用膳,至于新来的那个丫头,我遣了苏紫去支会一声三娘顺便问问那丫头的出身。苏紫回来倒是说三娘听罢,十分客气,那丫头也是贫苦人家,自从死了爹,她娘改嫁,因此给了叔叔养,叔叔是个滥赌的,输光了陪不出银两,因此就将她侄女卖进了虫二会里头。这样的摸样,在别处也许可以做个头牌了,可是到了虫二会仍旧是差上了一些,宁三娘是个见惯世面的,院子里也不缺这样一点货色,所以丢给了后院,叫婆子们先养起来。苏紫道她爹从前管她叫妞儿,并没有正经的名字,自从被卖进了虫二会,还来不及取名,就跟着另一个被打的丫头想要一起偷跑,因此三娘说了,如今人进了我的屋里,阿猫阿狗的就由我取一个了事就好了。


    彼时,我手上正在翻阅《诗经》正好读到小雅里的一首“采薇”: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

    “就叫薇止吧。”我朝苏紫点了点头,“她身上的伤还没大好,仍旧叫她在下人房里休息,不必上来。你若有空,多照顾照顾她吧。”


    抛了书就往外头走,中午的虫二会比不上晚间的热闹,仍旧冷冷清清的,夜里看来绚丽繁华的大厅如今只是觉得空荡荡的寂寞。


    我在雅间里面临窗坐了,苏紫端上来油焖草菇和蟹肉双笋丝,我就着白饭吃了,又喝了几口汤,却并如不昨夜的菜对胃口,正停了箸,从窗口望下去不巧见着珮络送了一个男人出去。


    “那是谁?”我端起杯中的茉莉雀舌闻了闻,那白瓷映照下的汤色黄亮清澈,锋毫毕露。




  铁骑无声望似水(13)

苏紫凑过来一看,回道:“那是洛府的公子。”


    “哪个洛府?”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仍旧是疑惑。


    苏紫倒是先笑了:“还有哪个洛府的公子,不就那日和方姑娘绊了口角,日后时常被方姑娘见到了就暴打一顿的那位。”她捂着嘴咯咯直笑,“小姐忘记了?第一次接客的那个晚上,方姑娘还因为这个洛公子被三娘关了禁闭,连解药都不给吃。可是这个洛公子老毛病不改,仍旧是三天两头的来找方姑娘,如今总算是好了许多,方姑娘待他也客气了,因此洛公子也时常留宿在虫二会里头的。现在怕是刚起身离开吧。”


    我心眼动了动,随意着问道:“可是珮络挂了牌子接的客?”


    苏紫见有是非可说,十分的高兴,便如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地道了起来:“小姐可糊涂了。方姑娘跟小姐一样,如今仍旧是清倌人,怎么肯留洛公子夜宿。只不过拜托了媚初门下,不肯自己担了这个名声。”她忽然眨了眨眼睛,“可是听打扫听香水榭里的红云说她是亲眼见着过洛公子深夜从方姑娘的房间里出来,半夜才急匆匆地赶回府里头去,两人可不是有奸情吗?”她想了想又道,“哦,对了。我还听说洛公子原先就对方姑娘有意思,托了人去求过亲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方府并没有同意,因此两家人还闹得很不愉快,梁子大概就是那时候结下的,只是不知道如今为何又好上了,大概方姑娘也是被洛公子感动了吧?洛公子如今又是世子殿下走得近,方姑娘也不是个傻子,这样的贵主儿怎么肯放过。”


    我听了心底暗暗冷笑,那时候方家一心想到嫁到东宫里头去做太子妃,哪里又会看上那个一个右部督的混帐儿子。至于如今说是因为洛和文做了朱岱面前的红人,珮络故意去结交,倒是小瞧了她。方珮络那样一个桀骜不驯的人,就算是秦王都不假以颜色,如何肯为了一个连世子位都坐不稳面前的红人而低声下气。


    苏紫见我面色有异,还道是我怕珮络抢了我的风头,她心中也隐隐知道自从入了虫二会我和珮络多少便有些不和,因此忙劝道:“小姐,您可别多心,方姑娘的恩客再怎么厉害去了,也比不上您的那几位,天潢贵胄的身份,除了秦王殿下,天下也没有人可以赢过他们了。”




铁骑无声望似水(14)

我微微扯了扯嘴唇,算是报以一个无意义的微笑。


    我站起身:“累了,我们回房吧。”


    回到房中坐下,就这样坐着,自己拿了螭龙青圭墨,细细的研墨着,提了笔,对着纯净如雪的鱼笺纸,却迟迟落不下一个字去。子音房中与珮络的巧遇,珮络与洛和文的深夜相对,子章的忽然失踪,朱岱和朱昱的造访,这一切的一切已经有了答案,就像是一颗颗细密的珠子,终于串成了一线,只要等我落笔,把这串心血凝结的链子交给那个人,我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爹娘,羽林军的驻防图,还有——祸乱天下,打开祸乱天下大门的钥匙,而得到这一切的代价不过是几个无用之人的死亡。


    窗外有些暗想浮动,隐隐窜入鼻尖。我推开窗户,那缠绵悱恻,暗影里的雪色竹涛沙沙作响。


    洛和文。


    我提笔饱蘸了浓墨终于落下,印在纸上,透着白底,沉黑的字迹笑得狰狞,寥寥三个字,已经为许多人的未来铺好了道路,有些送上西天,有些坠入地狱,都是万劫不复。


    我把苏紫唤进屋来,对着她说道:“替我去请景秋过来,薇止的事仍旧有些需要交待她的。”


    苏紫没有深想,应声去了。过了片刻便见着景秋敲门进来。


    我将鱼笺纸当着她的面小心翼翼地折好,递给她:“给他。提醒他莫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


    景秋笑笑转身欲去了。我看不清她眼里的神色,只是垂头想着自己的心事。


    “等一下。”临要踏出门的时候,我唤住她。


    景秋转过身,淡然微笑道:“梁小姐是要后悔了吗?”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并不理会她的奚落,只是语锋冰凉:“若是有人见到什么,我是不会承认给过你任何东西的。今天叫你来也只是商量要替薇止赎身的事。”


    景秋脸色变了变,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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