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妓变身:铁血皇后深宫复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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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妓变身:铁血皇后深宫复仇记-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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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医科圣手诊断,奈何这毒性实在是太过奇特,竟然没有一个能说得出所以然来。一般的大夫根本觉察不到自己竟然身重剧毒,至于那几个老太医支支吾吾虽瞧得出中毒已深,可是到底也没有什么准声。倒是只有那个民间百姓中口口相传的吴神医看出一点门道,说是此为西域那边传来的毒花所制,大胤内陆地区倒是并不常见,因此自古相传的医书中也无记载,若是要解此毒,只怕唯有下毒之人方知道方子。


    梁臻夜心下默然。要说宁三娘自离开虫二会之后曾经消失了一段时间,那是随秦王去了青州也不一定。青州扼大胤西疆重镇,与西域商贸往来频繁,若是用那极西之地穿过来的什么毒草毒花制成了这无人能识的毒药也是极有可能的。


    只是这样一来自己身上的毒唯有宁三娘能解,可是看她的样子,即便是自己离了虫二会也不打算替她解了,从前还有苏紫可以指望,可现在独身入宫,一旦毒发岂不是前功尽弃?


    自己是罪臣之女梁臻夜的身份一旦会曝光,宫中也容不下一个出入过烟花之地的女子来做女官。即便是懿妃再怎么心慈,她也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与自己惹出任何牵连了,那么剩下的便是死路一条了。在这深宫之中,不声不响的除去一个人还不容易吗?


    梁臻夜唇角带上冷笑,即便懿妃不动手,自己说不定先毒发身亡了也是可能。


    她这样胡思乱想一番,愈加的清醒,于是便悄悄地起身屈膝盘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那一地残影发呆。




叹荣枯得失皆前定 (7)

原以为自己不在乎的,可是谁知到底还是会心疼。苏紫,薇止这两个丫头留在燕王府也好,朱昱虽然负过自己,可是到底仍旧会善待她们,燕王府并不少养这两个人的银子。


    梁臻夜抿了抿秀薄的嘴唇,至于自己……她一时也说不清对朱昱的感情。明明是他先瞒了自己,那样分明是将自己软禁了起来,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为什么他的心思自己永远都看不透?


    可是……如今夜深人静,偶然闻着一两声叶子簌簌的坠地声,自己一向坚硬的心却无端端的软下来,变得有些多愁善感起来,也许他只是真的为我好?所以才瞒过他与朱岱的决斗……


    是这样的吗?


    梁臻夜向来有些凌厉的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迷茫地盯着那房间深处的漆黑怔怔发呆,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良久微微听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轻叹响起……


    窸窸窣窣,门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整个昭庆殿里如今都已经进入了一片梦乡,当然除了梁臻夜之外。


    若非梁臻夜醒着,若非这个昭庆殿静得可怕,她也几乎闻不着那细碎的脚步声,是谁?深夜造访昭庆殿!


    梁臻夜的汗毛瞬间根根立起,神色警惕地望着那窗户纸上渐渐浮现出的黑影,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惊动了那几个晃动的黑影。




鸢尾记 (1)

黑影在窗外静静地止步,我的心也猛然狂跳了一阵,全身裹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面前的来人,只要……只要……我张口一喊必将惊动昭庆殿里的所有人,然而这一喊会不会逼得那来人狗急跳墙,怒极伤人,即便惊动了侍卫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只怕是侍卫们还没有赶到我就命丧刀下了,只是那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呢?


    咯吱,听到门上扣着的筏子轻轻地被拉开的声音,一双手慢慢推开了薄板的木门。


    暗夜之中,轮廓莫辨,依稀只是见着木板后面绰绰露出几个乌衣人影。领头的似乎一愣,竟然没有想到我还醒着,也一时呆住,怔怔地望着我。


    我本来就已被骇得不敢动了,于是也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一时两人大眼瞪小眼足足看了几个弹指的功夫。11


    “咳咳。”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轻轻咳嗽了一下,片刻便又恢复过镇定的神色,仿佛并不是那个深夜闯进后宫女官闺房之人,气定神闲地轻声道:“梁女史噤声,奴才受人之托,还请梁女史跟在下走一趟。”


    我皱了皱眉,正要开口拒绝,来人身份不明,又说得如此含糊,怕是原先打定的主意是要趁我熟睡之际将我偷偷架走,如今见着我醒着方才如此好言相劝。后宫深夜一贯上锁的,他们却能有出入昭庆殿的自由,却又行事如此诡秘,来路不明。


    隐隐脊上生寒,一低头却瞥见那领头之人腰间垂下的几缕明黄色流苏,心中忽然动了动。


    我翻身下床,随手抓起扔在一旁椅子上的暗青色大氅,朝着他点了点头:“有劳公公带路了。”


    此事来的隐秘,一路从永巷出去却并不点灯,好在那几个宫人在宫中已是走得极熟,我跟着他们茫然地在根盘纠错的永巷里走转右拐。深夜的风呼呼地在耳畔吹过,虽然披了厚厚的大氅,露在外面的手依旧是被冻得冰凉,天空暗沉沉的,也没有一丝星光,四周死寂一般的沉默,只听得到我们几个人簌簌的脚步声。


    果然不是去太极殿,而是月华门边上毫不起眼的倦勤斋。


    我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默默盯着面前低头快步急性的乌衣太监背影。


    行了一阵,在倦勤斋面前停驻,正是刚才说话的男子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对我说道:“梁女史,进去吧,奴才只能到这了。”


    我颔首不语,望了望夜色中轮廓狰狞的倦勤斋,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抬起脚步走了进去。


    倦勤斋外面的小院中有一对圆石桌椅,正对着我面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形相清癯的中年男子,青衣直缀,倒有几分彬彬有礼的文士模样,然而谁又能想得到竟是这样一个萧疏轩举的人竟是城府心计深沉到及至,又曾在百万军队里纵横驰骋而过的前秦王,现今的宣敬帝朱铎呢?




鸢尾记 (2)

我没有一刻犹豫,直直地跪倒在他的面前:“婢女梁臻夜参加吾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自顾自地饮着石桌上的清酒,许久都没有要理睬我的意思。


    青石板的地面高低起伏并不平整,隐隐跪的膝盖上微微发凉生疼。我匍匐在地上不敢起身,终于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响起:“你知道宁三娘对你的评语是什么吗?”


    “奴婢不知。”


    “她说你心中气度城府已不是一个女子所能小觑的了,即便是京中的青年才俊也不过如此,然而你这样的人才却是只可利用,不可轻信。”朱铎放下手中的酒杯,回过头来看着我,嘴角含上几分薄薄的讥讽:“她劝朕如今应趁着你羽翼未丰之前趁早就先将你除去。”


    我心中一沉,难怪她不管我去了何处都不肯将解药给我,还威胁了苏紫来做我的卧底,妄图处处好牵制着我。


    朱铎笑笑:“你听了这个消息似乎并不怎么吃惊的样子。”


    我磕了磕头,没有回话,背上却隐隐已经渗出些冷汗。


    “是了。如果你真有宁三娘说的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朱铎淡淡一笑:“起来吧。朕不是小气之人,若是朕连你这样一个小小的女子都要容不下,朕还做什么皇帝。这天下想要害朕之人何其多也,也不多你这样一个丫头。”


    我又重重磕了一个头方才起身,垂手恭立在一侧。


    “这一年你为了能进宫谋划了许多吧。洛和文一事你胆大心细,又肯放手一搏,不拘泥于儿女私情,这是好的。可是到底还是留了漏洞,若是昱儿拿了此事要挟于你或是有其中任何一人走漏了风声你又该如何,朱子墨,朱子音,方珮络三人岂不是要恨你入骨?更何况在朕看来洛和文这个名字只是你运气好,碰巧猜到而已,凭着一点点蛛丝马迹就胡乱猜测,既无真凭实据,又欠妥当,终究是小孩子手笔。”朱铎顿了顿,“真正让朕看重的是你竟然答应了朱岱的求婚,又敢抛下辛苦得来的一切去燕王府找昱儿。”


    “朕肯故意装做不知情,让岱儿娶你,又肯赐给你一个新身份,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好事。谁知你竟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这份狠劲,这份执着倒是让朕真的对你有些兴趣了。”


    “老二若得你做他的瑞王妃,也好改一改他的气量狭隘的毛病,未尝不能成就一番大业。”朱铎神色如常,“只是可惜,你竟然连个瑞王妃都瞧不上。不管是真是假,你竟能让老大和老三这两个亲王为了你搞得京中人仰马翻,沸沸扬扬,连朕素来不问世事的懿妃都惊动了,倒是朕原来真小瞧了你。”




鸢尾记 (3)

朱铎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既然处心积虑要重新入宫,朕就给你机会。不单给你,还有珮络,朕倒是要看看,你们号称四个京城四秀能有多大本事。”


    他往前走了几步,背过身去,缓缓说道:“朕听说你送了梁清风去了塞外?梁大人怎么说也是一代名臣,为国辛劳那么多年,如今也该好好享享清福了,唯一的一个女儿又出落地如此出息。”他语气中带上些讥讽,“朕已经命人把他接回青州安顿好了。你放心,朕这一次是不会让他有事的。”


    “跪安吧。”朱铎闲闲地吩咐,“至于你日常需要的药朕会安排人替你送来,你便留在宫中安心做好你的梁女史吧。”


    一阵秋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一个深深的寒颤,望着宣敬帝青色的背影,不觉从心底透出彻骨的冰冷。


    翌日。


    昨晚自倦勤斋回来之后便一宿无眠,辗转反侧始终不能入睡。好不容易在黎明之前小眯了片刻,却不得不在寅时起床,宫中规矩一向如此,也不敢拖大,今日是我正式在宫中的第一天,少不得有许多人盯着。于是急急地换过衣服,去了尚宫处报道。


    昭庆典的工作并不繁重,况我是个可有可无的女史。上午将昭庆典里的文档整理好归了案便腾出许多空闲来,于是溜达进含珠所在的角房里,正好遇着她们换班吃饭。


    “梁女史。”含珠见我进来,忙放下碗筷,满脸堆笑。


    “含珠。”我亦是笑脸相迎。斜眼瞥见身边的几个闲散宫女对我投来好奇的目光。


    含珠正要开口替我介绍,不妨帘子一挑,进来一个面生的翠色宫服少女:“素娥姐姐,永安殿的人赶着预备下位子,方姐姐特意差我来问一下,懿妃娘娘这次仍旧是不准备出席今年的中秋晚宴吗?”


    那个被叫做素娥的年长宫女却不见有好脸色给她,寒着脸回答道:“我们主子病着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天天都小心防着不许见风,如今好不容易有些好转了,中秋夜里头,夜既深,风又凉,若是再冻着了,这些日子不是白白调养了吗?懿妃娘娘不参加宫中宴请,那已是惯例上的事了,连万岁爷也有过口谕,叫娘娘安心养病。你家方姐姐安个什么心,如今越发伶俐了,连万岁爷的意思也敢搬弄起来!”


    翠色宫女不妨这个素娥如此厉害,张口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冷嘲热讽,因见她抬出皇上来了,更加惶恐,忙低下头,作势欲哭,又有些不甘心地小声嘀咕了一句:“姐姐好好说话便好了,何苦这样教训人呢。方姐姐也是一片好心……”




鸢尾记 (4)

素娥一听面容更峻,张开便要回嘴反击,却被含珠上前一步拦住,她按着素娥的手,转身对翠衫宫女道:“好了,如今意思你已传到,就快回去吧,何苦还要在这里自讨难堪。”


    翠衫宫女蹙了蹙眉,又看了一屋子虎视眈眈的昭庆殿宫女终于跺了跺脚,转身摔了帘子出去了。


    见着她走开了,素娥才用力甩开含珠的手道:“你刚才干嘛拦着我,没见着她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德行吗!这后宫里你见过哪一宫的丫鬟这样对前头人讲话的,漫不说我们年纪比她大,资历比她深,便是我们主子懿妃娘娘也比她们家那个小小的叶才人高上许多品级,不教训一下她,还道我们昭庆殿的人是吃素的不成?若是传出去,叫我们昭庆殿日后的面子往哪里摆,阿猫阿狗都可以到这里来大放厥词不成?”


    含珠好声宽慰道:“你呀,也就是个火爆性子。且不说懿妃娘娘最不爱掺和到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里头去,你还非要把它搞大不成吗?传出去,可多好听啊,我们昭庆殿以多欺少,以长欺小,娘娘一贯温和的名声可不就败在我们手里头了吗?外面的人还不天天盯着就等我们出什么岔子,好编派上娘娘,或是将娘娘拉扯到那一趟浑水里去。”


    含珠顿了顿:“不过是个丫头片子,以为巴结上了永安殿的淑妃便能鸡毛当令箭。几个主事的都是平素老成之人,暂时不去动她而已,要你出什么风头,横竖也蹦跶不了几日的,忍忍也就过去了。”


    素娥哼了一声,见着含珠说得在理也不见不再言语了。


    几个要好的宫女也忙去开解她,又说起了闲话,我侧耳听着,知道是不相干的,便扯了扯一旁含珠的衣袖悄声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啊?”


    含珠笑笑:“罢了,你既然进来了,宫中的是非早一些叫你知道也是好的,省的做出糊涂事来。”


    “刚才那来的宫女是叶才人身边的婢子,连着叶才人在内都是天子登基之后新晋的妃嫔。万岁爷偏宠淑妃娘娘,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你虽新入宫,怕也未必没有听到过风声。如今淑妃娘娘独宠后宫,虽日后未必就能封后,可是我们下面人偷偷打量着怕是那个皇贵妃的尊号是躲不过去的了。懿妃娘娘又不爱搅进那些争宠斗胜的是非里头去,如今这整一个后宫里头连能制衡她的人也没有。先前的沈昭仪,陈婕妤都又是好脾气的人,因此新入宫的妃嫔们都免不了一味地巴结淑妃娘娘。这里头便是那个叶才人巴结的最用力,最上心。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还真投了淑妃娘娘的缘法,不但推荐皇上在她身子不方便时让叶才人侍寝,如今连中秋盛宴这等大事也让她一个人来打理。这中间银两长短,权利经手,不知多少猫腻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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