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像被什么东西在追赶。最后她的声音成为一道细长的白光,体内的狂潮与炽热的岩浆汇聚,爆发出的剧烈快 感瞬间麻痹了四肢百骸。
身体仿佛失去知觉。但她仍然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上方的那双眼睛,这是她在这初经人事的痛苦与快乐中最深刻的记忆。
秋天的午后,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静静的闷热气息。我背对着孙念如,一丝睡意也没有。全身上下像被拆过一样疼,尤其是那个地方,简直像火燎过一样一阵一阵地疼。还有胸口上那个疤,已经被亲得又红又肿,有一种要裂开的错觉。
他从背后搂着我,一下一下地亲吻我的肩膀。我忍不住蹬了蹬腿;他身上的热力令我不安。似乎是感觉到我的抗拒,他横在我腰上的猛地一紧,把我翻过去。我看到他的睫毛低低地垂着,好像有点不安。他道:“思嘉?你……”
我挨过去,抱住他光溜溜的腰身:“念如。”
他稍稍放松了一些,然后突然郑重其事地保证:“我会对你好的。”
我低声答应了一声,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会突然发生这种事,的确是在我的预料之外。失落也不是没有,但只有一点点而已。毕竟不是古人,我不是很在乎这种事情,何况这还是我喜欢的人。
他的手在一下一下抚摸着我的背,低声道:“思嘉,你……怪不怪我?”
我摇摇头,又挨过去一些,哑着声音道:“不。念如,我喜欢你。”
他把我抱起来。令我半趴在他身上,抬头吻我,一双手却很安分,搂着我的腰身一动不动。他道:“那,你说不要……”
我臊红了脸,把头藏在他颈窝里,闷声道:“傻蛋,当然不是那个意思……”
他却又道:“你还哭了。”我不说话,只把头深深地埋着不肯出来。他便又道:“我知道了,不要,和哭,都不是不愿意的意思……”
我哭笑不得。
胸口被压得有些不舒服,我稍稍动了动,却突然被一股力量举了起来,然后翻身躺去了床单上。他立刻倾身而上,不等我惊呼出声,就用力吻住了嘴唇。
我顿时慌了神,只觉得我现在的身子若是再被折腾一次,大约就要命不久矣了。可是无论我怎么推,都推不动他,他反而更用力地压着我,轻易挤进我双腿之间。我立刻回忆起刚才那阵如撕裂一般的疼痛,顿时寒毛直立。可是他已经吻去了我的下颚。脖颈,燥热粗糙的手掌在我身上游走,一点一点地抽掉我身上的力气。
我用力地喘息着,完全无法左右他的行为。他的手伸到了我下面,一碰,就疼得我直躲,但是他又靠过来,那种无可躲避的痛楚之中却又多了一种如电流一般的快意。
我很快地哭了出来,可是声音却又娇又嫩,连我自己都听不下去,只好用手捂住了嘴。
他拉开了我的腿。我大惊失色,直往后退要并拢双腿。要翻身逃走,却被他轻易拖了回去。他伸手拉住了我的腰把我用力拉过去,不等我反应过来,就着这个姿势一下刺入我体内。然后马上就开始抽动。
“……嗯。”我痛得叫都叫不出来,完全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变得如此野蛮。明明刚刚还在小心体贴我的感受,现在却又突然这样粗鲁地硬来。
这一次是从头痛到尾。因为姿势关系,他进入得比第一次更深也更方便他动作。我被他撞得跪都跪不稳,每次要倒下去却都被他拉住了腰继续动作。撑在床单上的手一直在发抖,时不时会有滚烫的泪水落上去。最后只能垮下去,把头埋在床单里,变成一个极其而屈辱的姿势。
他一边动,我就一边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可理喻。到后来他的攻势丝毫不见减缓,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痛得厉害,全身动弹不得,眼泪将床单湿了一大片,我的脸贴上去都是湿湿的。听着他一声一声地叫我的名字,还有拍打所发出的yin靡声音,还有我自己偶然发出来的,支离破碎的哭声。床单几乎要给我扯烂,这折磨好像永远都没有尽头。
突然被他抱起来,背对着他被他用力举起双腿,整个身体毫无依托,只能被动地一下一下靠近那件可怕的凶器。我低下头去,看到那无法言喻的yin靡场面,还有我自己大腿根部染着的血,只觉得不停地深入自己体内的那根东西好像又更硕大了一些。他抬头过来,吻我脸上的泪水。
以前用手给他解决过,深知他的耐力有多么可怕。正觉得咬牙忍耐突然变得绝望,他果然一下用力捏住我的腿,一个重重地深入疼得我几乎要眼前发白,差点咬到舌头。然后他退了出去,我还没能觉得疼痛稍微舒缓一些,他却又把我翻了过来,让我与他面对面地坐在他的腿上,一下又用力冲了进来。
这下我连在心里骂也骂不出来了。大约是觉得这样还不够。他竟然用力将我的腿折到了胸口上,后背为他困住,我甚至不能稍稍往后躺一些来舒缓腰身的疼痛。他尽情地发泄着他的,根本不顾我的感受。我终于痛得再也忍受不了,发疯一样用力要推他,可是却被我自己的双腿挡住。抗拒只让我越来越痛!痛到最后我连哭都哭不出来,连意识也慢慢地流失了……
朦胧中后背终于靠上柔软的床垫,意识到应该是结束了,可身体却还是有被一次一次地侵犯,如利刃加身的错觉。有人躺在了我身边,拥住了我的腰身。
我只觉得恨极,几乎想要一剑杀了他。可是却连挣脱他的怀抱的力气也没有。我的挣扎只在自己黑暗的意识里,那浸泡了腐蚀着骨头的液体的黑暗世界里。
窗子外面有风灌进来,吹干了我一身冷汗。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已经是夜里了。一动,全身像被鬼压过一样疼。
然后那只鬼从后面翻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抬起头,看到他灿烂的笑脸。他把脸贴在我脸上,轻声道:“思嘉。”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欢喜。
我只觉得累。
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切,我显然无法当做一场噩梦就这样揭过去。我不明白。我一点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怎么就可以这样残暴,就能折磨我至此……然后又用这副表情来面对我?难道他根本不知道他自己做了什么吗?
以往他每次干了坏事,总是会装得比我还可怜。而我也不争气,每次看到他那副德行就会妥协。可是这一次,是不一样的。
我用力闭上眼。如果他都不懂得要心疼我了,如果他已经不顾我的感受了,这的确是够令人伤心的。若是我再妥协下去,直到有一天他把我弃之如敝屐,我又该怎么办。
他在我耳边轻声道:“饿不饿?”
我身上难受得很,到处都痛就算了,还……比起吃东西,我更想先洗个澡。
他伸手拨弄了我一下,把我拨过去仰躺着,我又翻回去。他又道:“你是不是很累?我去给你把吃的端进来吧……”
我终于忍无可忍,怒气腾腾地睁开眼睛想把所剩不多的力气全部爆发出来跟他好好吵一架。可是睁开眼睛之后看到他明媚的笑脸我又觉得有点不对劲。以前我们每次吵架都会闹出一点奇怪的误会来。那要是这次我跟他吵,他会不会以为我是在生他那什么什么我的气?那不就变成了?虽然第二次是跟差不多……但是未免太伤人了吧。
想到这里,我又觉得咬牙切齿,在心里深深地唾弃我自己。我难道天生就欠虐?被这样搞了,竟然还替他考虑会不会伤害他的自尊!
那到底是骂,还是不骂呢……
没等我考虑清楚,他就已经一下把我又翻了过去,笑嘻嘻地道:“思嘉,再来一次好不好?我等了你好久,你一直睡……”
我大惊,差点要跳起来,却被他按住肩头,只说出一句:“不要!”
没想到他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睛却又暗了暗,哑着声音道:“你又说不要……”然后就吻下来。
“……”
“那,你说不要……”
“傻蛋,当然不是那个意思……”
“你还哭了。”
“……”
“我知道了,不要,和哭,都不是不愿意的意思……”
……我向来知道他是一个直来直往的脾气,思考的模式堪称是百年难得一见,可是没想到却会在这种事情上发生这样的误会。又或者,我是在给彼此找借口?只是不想承认他不心疼我?
他进来,抓住我的腿环在腰上,滚烫的胸膛贴着我娇软的前胸摩擦着,喘息着开始动作。我痛得一口咬住他的肩头,手指狠狠地抠进他的肩背。
他把我的脸捧起来,一怔,连带着动作也停住了。
我泣不成声:“念如……不要,很痛……”
他愣住,好像完全不明白出了什么事。然后他的下身突然又动了一下,我畏缩成一团。他僵了一会儿,没有动。我一直在哭,无意识地用力抱住他的肩膀,瑟瑟发抖。
“哎,思嘉……”他叹息了一声,反手抱住我,好像想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嘈杂声。有人在用力敲门:“念如少侠!念如少侠!望星楼攻进来了!思嘉小姐失踪了!你快出来啊!”
我的哭声一下子止住,抬起头诧异地看了孙念如。却见他目中突然冰冷一片,然后动作利落地抽身而起,下了床抓了裤子穿上。
他道:“思嘉,快起来。我先把你送走。”
我一愣,用力抬了抬手,却发现自己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一愣:“怎么了?”
“……”我只得用力翻身要起来。结果才起了一半,就被一件衣服罩住。我把头转出来,发现是他用自己的衣服把我包了起来。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个人,恭恭敬敬地站在远处。
“小主,望星楼已经攻进来了。只怕这安府里,从正侧门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了。”那人只看着地面,一袭儒袍,做书生打扮。
孙念如咬牙道:“我先带思嘉走。然后去前面跟你们会合。姑苏,能不能一举歼灭望星楼,就在此一举了。”
那人答应了一声,走去屏风后面。
孙念如一把把我抱了起来,我伸手抓了一把我自己的衣服放在怀里。他垂着眼睛对我道:“思嘉,不要出声。”他带着我绕过屏风,只见地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地道的入口,依稀可以看到楼梯蜿蜒而下。
我张了张嘴,他已经抱着我弃楼梯不用跳了下去。那个姑苏也没有跟下来,只有他抱着我摸黑往前走。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依稀听到四周似乎有水滴的声音。这个地道里似乎还有风,感觉很空旷。我忍不住伸手去抓,抓住他的一缕头发。
他脚下一顿,然后继续往前走:“思嘉,你先藏在这里。等我把上面的事情处理完,就下来接你。”。。。
第二十一节:没办法温柔(一)
我听见自己说:“好。”
妈妈咪啊。我可怕黑啊……
他脚下一顿,然后我就听见“唧”的一声。
“……”老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轻声道:“你别怕,这里有个暗室,还算干净。你暂时躲在里面,我很快就回来。”
他抱着我,也不知道怎么转了转,然后似乎进了一个屋子,轻轻把我放下了。我伸手摸摸底下,又冰冷又光滑的,好像是石头。然后他就离开了。我的心顿时要提到嗓子眼。
室内被一阵柔和的光充斥,原来他还没有走,是去点了蜡烛。我松了一口气,看到他似乎拿着一个小匣子,在翻来覆去地找什么。这果然是个石室,中间有一张桌子,底下还有几张圆圆的石凳。我身下的,是个石床。墙上,似乎挂满了画,不过距离太远,光线也不够,我看不清楚。
他光着身子走过来。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块锦帕,跪在我身前,低声吩咐我把腿张开。我吓了一跳,要往后退,却被他强硬地分开双腿拉了过去。他给我清理狼藉不堪的下面,突然开始发抖。然后他把手中染得红红的帕子丢去一边,抬起身子用力抱住我。
“思嘉,你流了好多血……我……”
我哭笑不得,真的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甚至还出声安慰他:“女子的第一次,本来就会有落红……不要紧的。以后就好了。”
他一怔:“第一次?”后来我才反应过来,他大约是想说既然只有第一次会痛,那我第二次第三次还鬼叫个什么。可是当时我脑子有点混,只当他又是在怀疑我的清白。
“……”我的脸孔扭曲了一下,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脚把他踹下去。
他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我犹在生闷气。枯坐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又想哭。我想我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傻极了,一边哭一边偷偷摸摸地四处看,然后哭哭啼啼地把我自己的衣服换上。缩在角落里哭了一会儿,我又有点累。
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伸手一摸,脸上还全是泪水。这个鬼地方,安静得吓死人。那个烛台上的大蜡烛看起来很大的样子,烧得很慢,我想大约可以坚持到他回来找我吧。可是我又觉得肚子很饿。摸摸肚皮,扁了扁嘴,下意识地开始吮手指。
从今天中午开始我就没怎么吃饱,后又被惨兮兮地折腾了一场,晚上又没吃……
越想越凄凉。我觉得我这个样子,简直就像一颗可怜兮兮的黄花菜,从黄花闺女进化成的黄花菜。
发了一会儿呆,差点又要睡着。一抬头看到墙上挂的画,我想,总算找到点消遣。遂披着他的衣服想爬下床,结果发现没有鞋子……
光着脚踩上去,岂一个凉字了得。举了烛台去看画,期间把蜡烛打翻过一次,幸好没灭。我这才发现我的手抖得厉害。墙上挂的竟是一些美女图,而且明显都是同一个女子。我仔细分辨了好久,只觉得越看越眼熟。后来却发现,那画上的字迹,有些我却是认得的。是谢宗主的笔迹。但是不多,约莫只有两三幅。
我盯着那长脸美女看了很久,然后终于恍然大悟:那不就是青夫人嘛!
有些是青夫人做女孩子时的模样,梳着未婚少女的发髻。有的是在汲水,有的是在拈花。青夫人原本就是亲切可人的长相,这些画上,很有几幅是笑得艳若桃李,烟润如雨的。工笔不算细腻,却很传神。好像画里的女子是活的一样,一个转身就会调皮地和那彩蝶一起翩翩而去。
除了谢宗主的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