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强攻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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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强攻篮下-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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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号听了这话多看了凌奕一眼,抿着唇没说话。

    凌奕第一次觉得9号那黝黑的眼睛有着他不能理解的东西,跟那眼睛一接触他就暴躁就想掀桌。什么玩意啊。他默然看着9号跟边上那几个家伙一起走远,他拧开水瓶翻过来弄湿额前头发清醒了一下,紧抿着唇。

    刚才的事情让他不爽,心里闷着些什么说不出的抑郁。

    越想越烦躁,他拨了拨仍在滴水的头发,抓起衣服也往回走,回去那个球场的出口。

    草虫飞波几个已经走远了,倒是看见马扬舟懒洋洋地等在路口那里,隔着老远就给他招手。

    凌奕刚走过去,那家伙就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你这家伙,今天够爽的啦。听说你这场球大发神威,毫不留情地教训了景升那帮人啊。”说着很用力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差点把凌奕勾得整个人歪过去,“十分嚣张十分过瘾,很给我长脸啊。”

    “嚣张是贬义的,你要是想称赞我得换个词。”凌奕无语,没什么精神只随便答应了一句。

    马扬舟另一只手狂放地摆了摆,笑嘻嘻地说:“这个词那里贬义了?像我俩这样的人,天生就是嚣张的,这是绝对的好词啊。”

    凌奕终于忍不住笑,配合着他脚步往前走,“你嚣张,我可是很低调的。”

    “你就算了吧。”马扬舟哈哈一笑,手上使力又把凌奕给勾弯了腰。凌奕没办法只好挣扎起来,两人走得东歪西倒十分的招摇。

    “靠,够了,弄乱我发型……”凌奕终于撇开了他,瞪了他一眼。

    马扬舟见他情绪不高,也就停止了闹腾,诧异说:“还真低调啊,我等着你说说呢。”

    凌奕沉着脸,好一会儿没动静,马扬舟一个手肘撞了撞他示意他说话,凌奕才漠然说:“之前跟我们在石阶上说话的那个大叔,他是景升的副校长,他说他平时就管管体育。”

    马扬舟开始还有些莫名其妙,但他是个聪明的,很快就明白了凌奕的意思,神色也变得认真了些,“他跟你搭话了?他怎么说的?”

    “说是他们的篮球队不错。”凌奕随口回应。

    “他让你去他的球队了,景升中学篮球队?”马扬舟笑了笑。

    他这话虽然是问句,但却说得极为肯定,没有什么疑问。凌奕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就对他的能力这么有信心。马扬舟眼里的他不过是一个平时跟他一起玩玩篮球的兄弟,除了之前看了他玩了一段花式,也没看他刚才的比赛,他就对凌奕的天下第一的目标没有任何怀疑,对一个校长来招揽他进球队没有怀疑。

    果然是马扬舟自己天生嚣张么,看什么都嚣张么。凌奕忍不住轻笑,又问他,“你知道景升球队吗?”

    马扬舟没有立刻说话,像是思考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是有听说过那么回事,说是挺强的。刚才送罗小斌去医院我多问了一下,他跟我说景升有跟什么俱乐部的青年队搞合作的,每年都有球员给送到队里去……不过他也只是听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完抓了抓头,又兴奋地看向凌奕,“怎样?我一看他就是个狂热的,是不是他看完你打球之后,一直追着你跑,连那9号也不要了?”

    凌奕听他这么说又心烦起来,没什么语调平直地说:“他说我打球不行,想做职业球员想打联赛绝对不可能。”

    “什……什么?”马扬舟一脸惊奇,“你刚才不是打赢了吗?”

    这句反问几乎把凌奕气得内伤,“就知道你头脑简单!这跟我赢不赢有什么关系。”

    马扬舟更是莫名其妙,“你打的不好,怎么能赢?你既然赢了,说明你打得好,那又怎么会不行,怎么会不可能打联赛去做职业球员?”

    其实凌奕本来也是这样想的,赢了等于有能力,多么简单直接。但没想到那李元建居然还说他不可能,他第一反应是不服气,然后生气反驳,根本不愿去想李元建说得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当然,现在他也不愿意去想,越想就越憋气。

    “我是赢了,可他说不要我这样的,没说两句就走了。别人要怎么想怎么说,跟我赢不赢没有关系。”这种事就是对着马扬舟他也不愿多说,靠,那简直是在羞辱他,再说这些有啥用处。

    凌奕皱眉,顿了顿又说:“我跟他说不上话,管他怎么想的。反正……他那球队我也不想去,没意思。”

    他口里虽然说着没意思,但心里还是忍不住轻叹了一声。曾有过那么几十秒他真的被李元建跟9号打动了,想要去见识见识的。现在……莫名觉得有些东西失去了,有一点点的惋惜。

    “老家伙的脑子就那样,他不赶紧地来招揽你那就是他没眼光,难怪只能做个不入流的小球探,闲来无事四处乱逛,写一些没有人懂的话,这样的家伙,我们不去理他。”马扬舟很有眼色,很快就放弃了那个话题转而安慰他,笑着说:“来,今天小马哥请客,带你去吃一顿好的。”

    凌奕也不想纠正他口里的不入流的家伙不是球探而是副校长,很顺从接受了他的安慰,“这回带了钱没有,别每次都说请客,等吃完又说没钱。”

    “我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马扬舟奇怪问,用桃花眼瞪他,又伸手到裤袋里一掏,摸出了二十一块钱,“看吧,我有钱。”

    凌奕一愣,这才想起眼前这个不是长大后的马扬舟。那个马扬舟有钱,经常把他叫出去,吃过喝过之后一结账就说没带钱,老是要占他便宜,很欠扁。

    凌奕回过神来,一看小一号的马扬舟掏出来的二十一块钱,忍不住抱怨:“还说请我吃好的,这钱还不够你自己填肚子呢。”

    马扬舟一脸正色大喝一声:“凌奕,你什么时候这么奢侈了,这钱能换五份牛肉汤面还送青菜的,你居然嫌不够?说要请你就想到大酒店去坑我吗?”

    凌奕喷笑,刚才那点小阴郁也散了不少。天塌下来,他就顶着,管他呢。
13那又怎样
    那天一时忍不住上场跟景升的比赛过后,凌奕就开始消停,就像马扬舟取笑时说的,他几乎跟典型好学生许班长一家了。因为他忽然听说很快要期中考试了。

    期中考试这个词,上辈子他根本没什么认识。他初一开始逃课,初二开始玩街球,整个初三就没有进过学校。呃,原来他九年义务教育都没有完成,都算个半文盲了。而他在记忆力搜索了半天,凌奕实在是想不起来他还在中学那段日子是怎么应付考试。

    交白卷?作弊?乱写乱答?

    现在呢,他认识了这个词,然后凌奕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个人。好歹他是有身份有见识的大人物(?),实在是再也干不来那些事。他不怕考试,反正是那个水平就考那个水平。

    不过他已经答应了凌妈妈要改了,再整几张零分卷子回去不是笑话么。所以他要赶紧的开始学习了,又加上那天被李元建说了那一通教训心里憋着气不太愿意去认真对待,也就顺势把着急篮球出路的事情先缓了缓。

    那天凌奕和马扬舟吃过饭,回去学校正好赶上下午第一节课。他们没碰到班主任,也不知道最后许班长给他们请假的事情怎样了,不过看见草虫他们那一堆人大刺刺坐在座位上吵闹估计也没大事。

    凌奕重生回来第一天上学的集体逃课事件无疾而终,有些诡异又有些理所当然。

    他故意多问了一句许班长,那家伙木着脸不愿意说又不敢不说,模模糊糊给了个解释,“……就那样,呃,没什么事,我帮没能来的同学请假了。呃,你说请假的理由?就……那么吧?”

    “……你,够了。”凌奕无语撇嘴,到最后也没弄懂他到底用什么理由给大半班里的同学给请假的。不过他倒是明白了一回事,这学校里的班主任老师比他想象中的更不在乎他们这伙人。

    如果是以前,他才不在乎这个,也许给他知道老师完全不理他们,他还要暗暗心里高兴讥诮大叫你不管我我也管你去死。

    可现在他就说不出什么感觉了,怎么他以前就混成这样了呢。

    这事没有收到什么警告处罚,反而打击了凌奕认真听课的信心。在他的认识当中,如果不是一个学生真的混账到无可救药,有点师德的教育从业者们是不会一点不管的。不受重视或者说被鄙视被放弃,很像9号在他面前用那个奇怪的眼神看他。

    凌奕上了两节课才觉得不清楚那么多反而更好,终于恢复开始每堂课认真听讲,两天下来不能说他听到了多少又听懂了多少,因为他老是控制不住的走神。

    “……现在我们来讲讲什么叫一元二次方程,大家打开课本xx页,上面……”某老师在说话,而凌奕很自然就联想到f1方程式赛车,那个也算刺激,有一回他还花钱请那年的年度冠军给他开过两圈,遗憾的就是那车队死活不让他自己开一会儿,不怕他撞死怕他把他们的车给撞坏了。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这句话的意思是到了重阳那天还来欣赏菊花……”某老师在讲解诗文,凌奕在考虑菊花这这首诗中的深沉含义,嗯,再来一段野外农家的……苟、合。菊花嘛,不就是那么回事么,大家都懂的。

    唯一没觉得有什么障碍应该是英语课,很轻松。但凌奕觉得上英语课的那个年轻女老师发音有些怪异,不怎么对他的耳朵。结果很可能是因为口音的问题和那现在老师在台上说的那点小儿科不够看,他一下撑不住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真是十分破坏他认真学习的完美好学生新形象!

    但很快他就发现最让他崩溃的不是这些,而是每回他勉强打起精神盯着黑板盯着老师,眼角就能瞄见坐在他前面的马扬舟那臭小子,几乎每一节课都很称职的一坐下没听两秒钟就趴倒桌子上潇洒地摆了个姿势睡大觉。

    凌奕心头火起,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飞扑过去狠狠地揍他一顿,“你小子要睡就睡,不要给我说梦话不要给我流口水!”

    马扬舟只觉得他很无辜,这事以前他常做也没看见他奕哥有过什么反应的。不过两天后有过几次忽然被凌奕从后排扔过来铁皮笔盒砸醒的惨痛经历,伴随着“我靠”“你狠”“我服了”各种哀嚎,马扬舟同学终于学乖了。

    他不知从哪里搞来一个连帽的大风衣,一趴下睡觉他就穿上用大帽子罩着头,别说发出声音了就连呼吸也差不多给隔绝了。

    凌奕从此眼角只能看到前面一坨大大的黑色物体,这才把自己痛苦听课而马扬舟甜蜜睡觉的那点不平衡产生的怒火勉强给压下去。

    只是默默听课的话凌奕当然还算是能应付过去的,反正又不会有哪个老师忽然喊他起来回答问题,这听课也毫无压力。

    老实说估计他们看见坐在最后一排的凌奕忽然转了性子居然每节课支着下巴双眼炯炯地盯着讲台疑是在听课,老师们心里还在奇怪疑惑着感觉世界灵异了,怎么这小子不睡觉改神游了?再有疑惑他们也不敢开口去问只能心里忍着。

    不过被凌奕这样盯着,他们慢悠悠的苍白无力的念课本的语调都不由得起了变化,许班长越发欣喜,而老师们越发郁闷,凌奕不睡觉,这……实在是太影响他们发挥了。

    听课凌奕还能自己控制下,可每天的作业确实让他苦恼得几乎挠头。老师们对他们不怎么上心,但教学计划还是完全跟别的班级一样的,不急不慢不管他们听了没听、懂了没懂,每天讲课的进度和布置下来的作业也是按着安排一丝不苟。

    估计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班里那几个像许班长一样的奇葩们才没有闹腾到校长那里找说法要换班级。凌奕这时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然后忍不住恶劣地想,许班长很可能认为一个班里就他们几个认真学习的,老师们的关注点小了,对他们就更好了,课后要想问个什么问题都是一句一句详细解答的。

    凌奕现在倒真的想去抓住老师问些问题,恨不得人家下死力给他讲解让他一夜之间跟上进度。可惜,他课后确实是有胆子去抓老师,只是现在他连要怎么问问题要问什么都不知道这才悲剧。

    人不怕自己不懂,因为不懂就问呗。人就怕连自己哪个不懂都不知道,想问都无处下口,完全一头雾水。

    不懂,那又怎样。凌奕现在最积极的就是每天把老师们布置的作业记下来,不管他会不会做,起码也要知道明天早上得抄什么作业。而他还有一件干的不错的事,就是重活一次他终于记清楚了那几个主课老师的模样和姓氏。

    有两天放学后马扬舟都来喊他,让他跟他去海林路那边玩。这海林路是市中心的代称,几乎市里最热闹的地方就在那里了,吃的玩的各种各种。

    凌奕一看那家伙的笑容就猜到他这所谓的到市中心逛一逛,不是勾搭他去游戏室就是网吧,反正不干好事的。虽然那天他们打了一架,但估计好长一段时间之内马扬舟都不会真心把他说过那些想改好的话放在心上。

    那些话重复几遍就没意思了,马扬舟现在不信,或者说没有意识到他说了要改就真的会在日常中慢慢的一点一滴地做些什么东西,但以后他会信的会知道的。

    凌奕也不跟他多说,每次他问起去不去哪里玩儿 ;,他就很干脆地回应一句“不去”,甩过头就撇开他自顾自离开课室。

    他们学校放学也就是下午五点多一点,凌妈妈除非休假不然回到家一般都是七点半,记得上辈子这段时间他要么就是跟马扬舟去各处闲逛,要么就是去球场。

    马扬舟还以为他是以前那种习惯,不去玩就去打球,听他拒绝也就啥也没说,带着草虫几个人逍遥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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