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
最后仔细端详着女子的脸,感觉这张脸好熟悉,想了想,便想起来像谁了。这个女孩儿,中秋节那天我见过。我看着画笑了笑,感觉像是偷窥到了李禹博的小秘密。
看完赶快将它卷好,放回了刚才的位置。
在客厅四处看了看,却没有发现韩梅梅的踪影,又进厨房找,依然没有。这时,听到卧室里有猫叫的声音,我打开卧室门一看,那只名叫韩梅梅的花猫正围着它的猫食盆转圈,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从阳台上找来李禹博说的那包猫食,倒了半盆给它,然后系好放回原位。
谭馨北京归来
时间过得很快,一不留神,假期就接近了尾声。
我两眼盯着电视,左手拿着遥控器,右手拿着筷子,一边换台,一边往嘴里送泡面。
忽然,听到有敲门的声音。声音很低沉,咚咚咚,三个“咚”每个间隔都很大,听起来怪吓人的。
“谁?”我调小了电视的声音,同时心里也在犯嘀咕,这么晚了,谁在吓我。
“程可,开门,是我。”说话的声音也很低沉。
我一下就听出了这是谭馨的声音,放下手中的筷子,立马起来给她开门。
门刚打开,谭馨的整个身子都往前倒。感觉她快摔倒了,我赶紧伸手去扶。她却推开了我的手,看也不看我一眼,摇摇晃晃的就往进走。
进来之后坐在了沙发上,手中还有一罐没有喝完的啤酒。她将啤酒放在了茶几上,然后整个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低头坐在沙发上,头发遮严了她的脸。
“你。。。。。。你怎么了?不是去北京了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我惊慌失措的问她。
“韩月竹那个混蛋生了,生了个儿子!”谭馨慢慢的抬起头来,眼泪早已过了嘴角。
我呆呆的看着她,半天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也一直看着我,见我没有说话,又将头摆回刚才的位置。深深地叹了一声气,然后身体往后一仰,头靠在了沙发的靠背上,眼睛一闭,又是两行泪。
我走到茶几跟前,从下面拿出抽纸盒,然后从里面抽了两张纸出来,先拿一张擦干了谭馨脸上的眼泪,同时将另外一张塞在她的手里。谭馨接过纸,将我没擦到的地方擦了干净,然后一脸委屈的看着我。
“谭馨。。。。。。”
我正打算说些安慰的话,试着开导她,可是刚叫出了她的名字,她就崩溃了。扑过来死死地抱着我,哭的更大声了。我双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拍着拍着心中一阵难过,自己竟然也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谭馨的嚎啕大哭变为了轻声抽泣。她松开我,面无表情的对我说道:“我累了,先睡了。”说完起身,进了卧室。
看着谭馨进卧室的背影,我更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个人坐在客厅,抱着抽纸盒又是一阵伤心。
待我进到卧室,谭馨已经熟睡。我从旁边的衣柜里拿出一床被子,在她旁边躺下。可是躺下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不断浮现出干妈的样子。
韩月竹是谭馨的继母,干妈过世后一个星期,她便住到了谭馨家。而干妈生前,却全然不知有这个人的存在。除了干妈,其他人,也没谁知道韩月竹和干爸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只是她刚到谭馨家,就已经怀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大家这才知道,干爸在干妈去世前,有了外遇。
谭馨为韩月竹取名“小三”,如今那个“小三”生了,还生了个儿子。
第二天早上
买完早饭回来,谭馨还在床上躺着。她正变换着各种手势,按摩头两侧的太阳穴。
“怎么了,头疼?”我问谭馨。
“没事,喝多了而已。”
“没事那就起来吧,今天我可比你起的早,饭都已经买好了。”
“啊呀,那还真是难得呢。给我放在桌上,洗完脸以后,我一定把它们全部都解决了。”谭馨一边下床一边说道。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洗完脸,一起吃早餐。
不一会,谭馨从卫生间出来。
看她现在精神的样子,简直和昨天晚上判若两人。醉和没醉区别这么大,情绪变换起来还真是快。
我一直盯着她看,她见我一直看着她,笑着问我:“干嘛一直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有事?”
“没事看看你不行啊?”说完低下头,不再看她。
谭馨走过来,坐在我的旁边。从茶几上拿了根油条,然后边吃边问我:“你假期玩的怎么样啊?”
“我能玩什么,一放假,大家就都走光了。咱们放了多长时间的假,我就在公寓待了多长时间,都窝在公寓看书呢。”
“我说的那个聚会你去了吗?”
“哪个。。。。。噢,哦,去了。”
“玩的怎么样?”谭馨问我。
“不怎么样!”我重重的说道。
谭馨不解的看着我。
“你们那是个什么聚会啊,见了面个个都剑拔弩张的,不是说都是同学吗,怎么感觉都跟仇人似的。你还交代廖喆轩和李禹博非得把我也带上,搞得我怕扫大家兴,不想去最后都去了。”
“我也是看你一个人在公寓呆着会无聊,又怕你是在应付我,才那么爽快的答应说要去。所以这才告诉廖喆轩和李禹博,务必要带你去的,我也是关心你嘛。那天聚会发生什么事了?有人打架?”
“没有,不过他们里面有个叫蔡英泽的,拿着一整瓶的啤酒要我喝。”
“你喝了?”
“没有,最后姚粤替我喝了,可是蔡英泽他。。。。。。”
“你等等,”谭馨打断我的话,然后问我:“姚粤,他也去了?”
“是啊,有……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你想想啊,我跟姚粤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说话,基本上就是绝交了。忽然之间我们两个又凑在一起搞什么聚会,碰了面,这多尴尬啊。幸亏,幸亏我去了北京。”
“有那么夸张嘛,去了也是一群人,又不是你们两个单独约会。”
“姚粤去了,怎么还把蔡英泽也叫上呢,组织聚会的人脑子进水了吧,存心要大家难堪。你刚说蔡英泽,蔡英泽跟姚粤怎么了?”
“蔡英泽去了一提米璇,姚粤就变脸了,蔡英泽当然也不高兴了,然后他看见了我,说我们第一次见面要跟我喝酒。我说我不会,廖喆轩就说他帮我喝,可是蔡英泽说我是你谭馨的干姐姐,要替酒也得是姚粤来。姚粤本来是不愿意的,不过无奈之下,他还是喝了。但他说的是,看在我们平时打牌的面子上,才替我喝的。这下就没事了,可是那个蔡英泽,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哪肯罢休,拼命的怂恿大家一起灌姚粤。最后,姚粤就烂醉如泥的被我们扶回家了。就这样。”
“那个。。。。。。蔡英泽提起米璇,姚粤反应大吗?”
“大啊,跟骂都没什么两样,蔡英泽如果再多说两句,我看两个人都有动手的可能。”
听完,谭馨没有说话,喝了口豆浆,然后淡淡的一笑。
想到那天廖喆轩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我好奇的问谭馨:“米璇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吗?怎么姚粤这么紧张蔡英泽追米璇。”
听完我的话,谭馨险些被口里的豆浆给呛到。
我赶忙拿纸,帮她擦喷在衣服上的豆浆。我边擦边看着谭馨,好奇的问她:“怎么了?”
“没……没什么。你怎么忽然这么问,有人说米璇什么了吗?”
“没有,我只是看姚粤他那么多女朋友,想着他思想应该很开放。可是怎么他面对米璇的事情,却显得这么封建,完全一副长辈的姿态。所以我在想,是不是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儿,导致姚粤现在这么敏感。”
“当然了,当然是因为发生过一些事,才会使姚粤现在这么的神经质。”
“不是吧,真被我猜中了。发生过什么事?”
谭馨放下手里的豆浆杯,长叹一口气,抱起沙发上的靠垫,很认真的对我说道:“这个。。。。。。这个应该是初中,初一上半学期的时候。那个时候,米璇还没有转来古城。她在以前那个学校交了一个男朋友,后来两个人分手了,应该是米璇被甩了。本来她早恋这件事没谁知道,但是米璇一时想不开,竟然。。。。。。竟然在家里割腕自杀。”
“啊?”
“还好,她家人发现的及时,最后没事。”
“难怪米璇会在初一下半学期转学,我原以为是和姚粤从小一起长大,不习惯和姚粤离太远,所以转学到古城。原来,原来是突发状况。”
“米璇的父母早和他外公闹僵了,他外公又是这所学校的前任校长,要不是没办法,她爸妈才不会这么不识趣,把她转来古城呢。”
“为什么一定要是古城呢?别的学校不是一样可以让她离开那个男生吗?”
“可是别的学校没有姚粤啊,姚粤才刚离开半年,米璇就发生这种事。转来古城,也方便姚粤看着她嘛。”
“姚粤不是从小就在米璇家吗?怎么初中两人一开始没在一起,姚粤改跟他们外公住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姚粤说起过,他好像不太喜欢她小姨夫,也就是米璇的爸爸。可能在一起住久了,姚粤也住够了,上初中了,差不多能自己照顾自己了,姚粤就离开了。”
“噢,这样呀。那最后知道害米璇自杀的那个臭男生是谁吗?”
“姚粤问过,不过米璇不肯说,直到现在也没人知道。”
“米璇还真是看不出来,平时只感觉她脾气有点怪,没想到她发起神经来这么二!”
“你现在知道了,可是在其他人面前,一个字都不许提,记住,一个字都不许提!”
“哦,你们保密工作做的还挺扎实。”
“保密工作?我让你别在其他人面前提起这件事,是不想米璇知道,我背着她,给你挖她那些丢人的往事。至于什么保密工作,我告诉你,米璇的这件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全校皆知。”
“怎么会这样?她那会儿不是才刚转来吗?真正知道内情的,也就只有姚粤吧。”
“转学就能掩盖一切吗?你也太天真了吧。米璇当年可是割腕,住院就住了好几天,先是医院有人知道。再者,几周不上学,同学也会好奇吧。稍微一打听,同学便知道了,再一传,全校都知道了。西安就这么大,咱们古城的同学,肯定有认识她们学校的同学,再一传,咱们学校也有人知道了。就这样,米璇刚转来没多久,大家就都知道了。就算传来的闲话不可信,可是米璇手腕上长长的那道疤,可是铁一样的证据,一看便知。”
我一脸苦相的看着谭馨,谭馨看着我纠结的表情,冷笑一声,说道:“所以说,做事千万不要冲动,我猜想,米璇她一定也悔不当初。”
“好意思评价别人,你昨天还不是一冲动喝得醉……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打算跟你爸怎么办?”我看着谭馨,很认真的问她。
谭馨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她说道:“我把他电话拉到黑名单了,以后都不打算再理他了。他现在对于我而言就是提款机,只要定期打钱给我就行了。”
“这样,不太好吧。”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这也是无可奈何的选择。”
这时,对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是廖喆轩回来了吗?我好象听见他对面有动静。”谭馨问我。
“你没有听错,是他回来,我也听到开门声了。”
“回来的正是时候,我正好有件事情要告诉他呢。”说着就站了起来。
我一把拉住了她,说道:“哎,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现在去,人家才刚进门,你自己豆浆也没喝完呢。”
“那也行,就先吃饭吧。”又坐在了沙发上。
我喝完了最后一口豆浆,起身往出走。
谭馨一把拉住我,问我:“哎,你干什么去啊?”
“喂猫,楼上李禹博的猫。”
谭馨松开手,看着我说道:“李禹博这次怎么舍得把他‘老婆’丢在公寓里,还让你帮她喂猫,你还真有爱心。”
“跟你一样,无可奈何的选择。”边说边出了门。
廖喆轩失恋了?
喂完李禹博的猫,我便下楼。刚到楼梯拐角处,就看到谭馨贴在廖喆轩的门上,鬼鬼祟祟的像是在偷听。
“你偷听什么呢?”我边下楼边问谭馨。
谭馨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十分野蛮的将我拉进房间。她轻轻的关上了门,转过身来就冲我发飙:“你明知道我在偷听,还那么大声音跟我说话,生怕廖喆轩发现不了是怎么着?”
“我也就本能的叫了你一声,你至于这么认真的跟我生气吗?”
“唉,我没生气,就是被你吓了一大跳。”说完,十分懒散的坐到了沙发上,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喂,你回来了吗?没事,我就问问。嗯,好了,挂了。”很快说完,挂了电话。
她将手机放进口袋,一句话也不说的坐在沙发上。我走到她跟前,她往旁边挪了一点,腾地方让我也坐下。
“跟谁打电话呢,搞的这么神秘?”我问道。
“廖喆轩。”
“嗯?”我一脸不明白的看着她。
“我在北京呢遇见了一个老同学,我看见她和一个我不认识的男生走在一起,两个人手拉着手,关系好像不太一般呐。”
“嗯,然后呢?这和你去廖喆轩门口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