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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馨上高二了,成绩很好,你不用担心。”妈妈忽然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对眼前的一团火说道。
妈妈的行为让我毛骨悚然,我埋怨的口气说道:“妈,你烧纸就烧纸,干嘛还说话,听起来怪吓人的。”
妈妈一边哭,一边十分孩子气的反驳我:“你懂什么,我们姐妹拉拉话嘛。”
“妈妈,爸爸欺负我!”一听能拉话,谭馨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真是比我妈还吓人。
我和妈妈都用责怪的眼神看着她,示意让她不要胡说。谭馨不以为然的低下头,继续哭。
在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萧薇的电话,她居然从榆林回来了,并且约我在楼下见面。
我的原意是让妈妈先回,我和谭馨去楼下见萧薇,但是谭馨以不熟拒绝了我,我只好一个人去找萧薇。
萧薇跟我和谭馨都是小学同班同学,但是谭馨在的时候我和谭馨最要好,对萧薇的记忆是模糊的,几乎没有什么来往。谭馨小学毕业转走,我和萧薇初中时前后桌,这才渐渐成为了朋友。
到了楼下,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远远的我就冲她喊道:“小薇!”
听到我的声音,萧薇转了过来,她对我展开双臂,我飞奔向前,紧紧的抱住她。
我看着她,激动的问她:“你不是说在榆林过年吗?怎么又回来了?”
萧薇略显憔悴:“唉,别提了。老家房子拆迁,我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为了点拆迁费闹得不可开交,我妈怕万一打起来顾不上我,所以让我先回来躲两天,她和我爸还在那商量解决办法呢。我们初八开学,也待不了几天就得走了。”
“为钱闹得不可开交!跟法制节目里演的一模一样,真夸张啊。不过看见你真好,我们几个月没见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和你分开这么长时间。”
萧薇说着她这一学期的改变,我也告诉她我在西安的生活,将近半年没见了,依旧是那么的熟悉,感觉就跟昨天刚见过一样。
可是我们话还没说完,萧薇接了她小姨的电话就要走,说是她小姨今晚值夜班,她得回她小姨家陪她表弟。
萧薇的小姨是我爸的同事,她是医院的护士。我上初一的时候,她就离了婚,现在一个人带着孩子。如果不是萧薇在,我看她只能将孩子带到医院去过年。萧薇要陪表弟,我们只好依依作别。
回到家中,年夜饭已经准备就绪,只差我的归队。我们年夜饭开的比较晚,因为害怕误了看春晚,所以妈妈将年夜饭摆在了客厅。电视调频中央一套,声音放得老大,饮料满上,我们这就开吃了。
饺子是妈妈亲手包的,其中有一个饺子里面包了一枚硬币,谁吃到了谁就会在新的一年里发财。
我和谭馨别有用心的每夹起一个饺子都对着灯照着看看,试图看到里面的内容,看能否夹到有硬币的那一个,结果这个幸运儿居然是妈妈。饺子是她包的,不免让我和谭馨怀疑她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妈妈则是极力否认,说她绝对没有。
还没到十二点,楼下已经是噼里啪啦的放炮声了,春晚还在演,但是已经听不见声音了。在下楼前,我们俩先进了一趟卧室。卧室之所以吸引我们,是因为枕头底下有压岁钱。一、二、三、四、五,五百块!这对于一向经济拮据的我而言真是个惊喜。这个真是要感谢谭馨,她来了我的压岁钱都长了几倍,以往每年可都只有一百块而已。
我们家的鞭炮是邻居帮忙点着的,妈妈对鞭炮是惧怕的,不光怕,她本身也很讨厌放炮这个习俗,每年只是遵照传统而已。
“走,上楼!”
妈妈像是看出了我们的阴谋,刚放完鞭炮就一声令下的让我们随她回家。大过年的我们俩也不想找不痛快,所以乖乖的和她回了家。
我和谭馨悄悄来到妈妈房间门口,亲眼看她翻了个身,却也清楚的听见她熟睡的鼾声。她这究竟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啊,真揪心吶。渐渐的鼾声越来越大,看她平躺着没再有什么动静。我和谭馨捏手捏脚的回到房间,从床下拿出我们早已准备好的各式摔炮和烟花,然后轻轻轻轻地走到门口,开门,出来,关门,我们冲下了楼。
我们不停的拿摔炮互炸对方,在小区的主要路段追逐打闹了一圈,最后来到我家楼头的路上。
摔炮已经玩完,只剩下一盒烟花,一个方型的大盒子。
我和谭馨将它放在路中央,然后点着,随着砰、砰的声音,瞬间漆黑的夜空变得五彩缤纷,浪漫至极。每开一束花,我和谭馨都会“哇”一声。
“为什么我身边的人是你呀,如果是个男生我会更开心。”
“哼,我和你一样的心情!”我话刚说完,无意间一抬头,竟然看见了两个我最不想看见的人,邵峰和吕琪。
“哎呀,你少来……”谭馨话说一半,也察觉出了我的异常,然后随着我的目光也看到了他们两个。
我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盯,最后选择眺望远方,但神是散的。这条路本来就很窄,我又站在路中间,所以我们两个几乎是擦肩而过的。我没有看他,但我感觉他看了我一眼,是怎样的眼神我就不得而知了。
听着邵峰的脚步声,知道他已经走远了。我转过头,看着谭馨,谭馨也看着我。然后我们一起看着前方,亮起的最后一束烟花。
“完了。”我平静的说道。
“唉,一百多就这样完了!”
我们俩站在原地楞了良久,谭馨开口问我:“哎,你怎么不理邵峰?”
“明知故问!你怎么也不理他?”
“你都不理他了,我还理他干什么?那就是邵峰现在的女朋友?”
“嗯。”
“抢他哪个哥们的?”
“教他打篮球的师父。”
谭馨摇头说道:“这种女人都有人抢,现在男生眼光真是……审美畸形!”
“是吗?你不觉得他身材很好吗?邵峰刚和她好的时候,人家都说吕琪的长的比我好。”
“长的好不好是一会事,你看她那打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的女生。这种女生适合姚粤啦、蔡英泽啦,这些喜欢玩的男生。像邵峰这种宅男,估计驾驭不了她吧。”
“你刚才也看见了,那不是驾驭的挺好嘛!”
“怎么?你吃醋了?”
“吃醋?我还喝酱油呢!走!回家!”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人家都开年大吉,吉星高照,而我却要带着他的伤痛一起过年。
和谭馨爸爸见面
正月十六开学,我和谭馨提前一个星期回到了西安。
寒假作业还没有写完,数学大题只有结果没有过程,这可真是难坏了我和谭馨。
“要不我们过程胡写一通,最后把答案一抄,这么多本,我不相信老张他会一道一道的看。”
“你别不相信,他还真看。”
“那怎么办,整栋公寓都空空的,我们抄谁的。再说谁会写,这么多,还这么难!”
“你不是跟那个‘布兰妮’挺熟的嘛,她是数学课代表,寒假作业这点题,肯定难不到她。”
“‘布兰妮’?你说尹甜啊,什么叫我跟她挺熟的,大家不都是同学吗?”
“唉,其实我对尹甜没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米璇特别不喜欢她,我跟米璇走的这么近,自然跟她也就不是一国的喽。”
“米璇毛病可真多!那就算她写了我们怎么抄,人家家又不在这儿。”
“网络啊,让她用qq发过来。”
“数学大题全都是些特殊符号,你让人家怎么发?”
“说的也是。”略加思索,“哎,有了,你让她用数码相机照下来,然后弄成压缩包发到邮箱里,完了我们一解压就行了!”
“好主意!”
说干就干,一天,就一天的时间,我们完成了数学作业这项艰巨的寒假任务。
提前回来主要就是为了写寒假作业,没想到作业提前完成,剩下的时间就用来休闲和娱乐了。
新的学期开始,谭馨想换新的发型,一直都怪我不陪她做头发,从延安一直骂到了西安。最后,在她的威逼之下,我还是答应她,陪她去了。
一大清早,我就跟她来到了理发店。理发店的店员一会儿给她洗头发,一会儿又是上药水,上完了又洗,洗完了又上,同时还要忙活别的顾客。这样下来,足足用了七个小时,造型才算结束。
从理发店出来,我们已经准备吃晚饭了,谭馨顶着焕然一新的黄毛,感觉走路都带飘。
谭馨很满意她的新发型,做完头发后的好几天,她都还是对着镜子自恋。
“头发还是微黄一些比较显白,也比较洋气。”谭馨在镜子前摆出各种妖娆的姿势。
“马上就开学了,你也洋气不了几天了,如果老师问起,我看你怎么说。”我坐在沙发上,一脸不屑的看着她搔首弄姿的样子。
“天生的,自然黄!”
“过不了多久你的黑头发就会长出来,自然黄,你蒙谁啊。”
“他说了我再染回来呗,多大点事啊。你这个人真是扫兴,不和你说了,我去上个厕所!”
谭馨刚进厕所,我的电话就响了。
来电显示是干爸,谭馨的爸爸,他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我接起电话:“喂?”
“程可,我是干爸,谭馨在不在你边上?”
“在……在。”
“好,那你不要说话,你听我说。”
“没事,您说,她现在在厕所。”
“你找个机会把她支开,我想单独见一下你,想跟你说点事。”
“好,我找到机会支开她,然后联系您。”
听见冲水的声音,刚好我的电话也打完了。我将手机放回原位,恢复刚才看书的姿势。
“喂,今天中午吃过饭,我要去给头发做护理,你一起?”
做护理?七个小时都陪了,做个护理当然没问题。可是刚才干爸电话里说要我支走谭馨,想想我们两个天天黏在一起,想要支走她还真是不容易。这不正是绝佳的机会吗,现在不支走她更待何时。
“我不去!”我拒绝的十分干脆。
“为什么?”撅着嘴问我。
“我要看书,我不去!”
“看什么书?”谭馨扑倒我跟前看了一眼,“《红楼梦》有什么好看的,乱七八糟的,还是个悲剧。”
我将手里的书翻了一页,没有理她。
“真不去?”
“真不去!”
“不去拉倒!”
支走了谭馨,我赶快给干爸打电话。我们约好在小区附近的一家茶楼见面。
谭馨做头发的那家店离唐嘉花园差不多五站路,不出意外,我们是碰不上的。但是以防万一,我还是乔装打扮了一下,换去了我平日的休闲装,从箱子底翻出了一件英伦范的风衣。感觉还是不够,我又加了顶英伦范的帽子,这下应该认不出来了!
“谭馨在延安玩的开心吗?”一见面,干爸就开门见山的问我。
“看起来是挺开心,但其实呢,是一点也不开心。”我这可都是实话实说,“您说谁会不想在自己家过年呢?谭馨说她之所以不回家过春节,就是因为她不想打扰你们一家人的生活。她所谓的‘你们一家’,就是您和那个新阿姨,还有那个小弟弟。她完全认为自己是个多余的,您说她可能开心吗?”我句句都在替谭馨打抱不平。
“唉!我也不知道谭馨都给你妈说了些什么,你妈昨天打电话来,把我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她怎么能这么想呢?你们两从小一起长大,你替我好好开导开导她。”
“嗯,开导,我尽量开导。”
“生活上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没有。”
“那个,住的还习惯吗?房子会不会太小了?要不要换间大的?”
听完,我暗暗的撇嘴看他一眼。干爸的话让我心生一阵厌恶,换房子,口气还真是大呢!
“不会,当然不会。房子是小,但只有我一个人住嘛,已经很不错了。”
“那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凡是钱能解决的,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低头喝茶,没有说话。心想:他怎么变成这样,好歹也是上了学出来的。现在看来,也只有他那西装革履的外表有几分文人气质,骨子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土包子,土大款。
谭馨的爸爸曾是我妈妈的同事,他是我们学校初中部的物理老师。他当年在学校教学的时候,就是全校最凶的老师。后来,他辞去了教师的工作,和谭馨的一个表叔做生意。没想到他书教的不怎么样,做起生意來却是得心应手,很快一家人就都搬到了西安,日子也过得比较富裕。
“那个……我觉得……”我想说说谭馨生活费的问题,可是这是不是有点坑谭馨呢,我有点犹豫了。
“你觉得啥?说,没关系。”
想想,还是说吧,“我觉得您每个月给谭馨的生活费好像太多了,其实生活费适当就可以了,并不是越多越好。她每个月吃饭倒花不了多少钱,尽买一些没用的东西,她每个周末都要去逛街,每次去都要买很多东西。我妈经常教育说,不要养成花钱大手大脚的坏习惯,但是您的教育,似乎和妈完全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