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瑞颖:“不可能,他们办公室又不是银行,电子眼只有大考的时候才用,一般情况下都只是个摆设。”懂瑞颖答道。
姚粤:“是不是你橇柜子的时候太使劲了,那里留下了什么破绽。”姚粤说道。
董瑞颖:“不可能,开锁用撬吗。我轻轻捅了几下就开了,绝对不会有任何痕迹。”
“这个也不会,那个也不会,我看你们之中有内奸吧。”王浩然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知道内情的就是我们在座的几位,大家全部都被扯进来了,谁会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谁会这么蠢呢!”懂瑞颖答道。
廖喆轩说道:“都不可能,那会不会是有人偷听到了什么。你们在哪儿商量的偷卷子的事儿。”
廖喆轩说“偷听”,黑影,那天晚上闪过的那个黑影!
“不……不会就是这个环节出了问题吧!”我结结巴巴的说道。
“那天是你在门外把的风,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姚粤问我。
“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异常,那天晚上我出去把风,刚一出门我就隐隐约约看见后门那儿一个黑影闪过。他闪的很快,再加上天又黑,所以我没有看清楚,但是我听到有铃铛的声音。”
“铃铛?张子枫!”姚粤和董瑞颖异口同声。
紧接着大家的目光都看向尹甜。
尹甜瞪大眼睛,非常气愤的说道:“都看我干什么呀,我们没好几个月就分手了,刚分手一个星期他就去追求梁思雨了,我和他早就不来往了。”
姚粤问我:“你看清楚了吗?”
“我根本不认识张子枫,就算看清了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啊。”
“张子枫你不会不认识,去年元旦晚会,古城乐队那个主唱。”
唐旭接着姚粤的话说道:“还有运动会,百米预赛跟我同一组,最后跑第一的那个。”
“我真没看见,我只听见了铃铛声。”
“好了,你们别再问程可了,这不明摆着嘛。偷卷子的主意是我出的,在英语课上当‘出头鸟’的也是我,但是我和张子枫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害我呢?”
姚粤板着一张脸,冷笑道:“是啊,为什么呀?”
“因为他在追求梁思雨,梁思雨和我有仇,他陷害我来取悦梁思雨。”
姚粤轻蔑的一笑,说道:“不可能,师姐什么为人我了解。我看你是吃醋吃疯了,自己胡思乱想吧。”姚粤反驳谭馨。
姚粤的话惹怒了谭馨,谭馨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说什么,你说谁吃醋吃疯
了,你……”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还嫌不够乱吗!”唐旭劝阻道。
“哼!”谭馨白了姚粤一眼,然后十分生气的走到自己座位上,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谭馨负气走了,我当然不可能还留在教室里,我随后也跟了出去。
谭馨看我跟了上来,她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等我,她看着我,深叹一口气对我说道:”这次真的是马失前蹄了,如果白帆再查下去,我们可能都要背处分。都是我不好,硬要强出头。”
“她不是还没查不来嘛,干嘛这么杞人忧天,处分还没来,我们自己先乱了阵脚。”
“我不是因为和梁思雨有过节而怀疑她,我真的感觉就是她,匿名信也好匿名短信也好,总之一定是她。”
“可是姚粤说他清楚梁思雨的为人,说梁思雨不可能害大家。奇怪,姚粤和梁思雨有交情吗?梁思雨可是连廖喆轩都不太理的。”
“梁思雨的妈妈曾经嫁到过广东,那个时候姚粤小学刚毕业,他本打算回广东念初中,所以暑假开始没多久他就去了广东。他们在汕头的家离得不远,俩个人又都喜欢咏春拳,后来凑巧在同一家咏春拳馆里学咏春。两人交情相当不错,姚粤现在都喊梁思雨‘师姐’,所以他信任梁思雨认为不是她。但是我觉得是她,一定是梁思雨,一定是她!”
谭馨一口咬定是梁思雨,姚粤说一定不是他师姐,到底谁说的是对的不得而知。但是无论是不是梁思雨告的我们,我们这一次都死定了。
第二天,风平浪静,真的是出奇的静,我们没有一人被请去‘喝茶’,白帆和老田也都照常上课。不过听说通常暴风雨来临的前夕都是风平浪静的,不会吧,处分不会来的这么快吧。
下午吃过饭后,我照常来到操场。与其说是来操场看书,倒不如说是来发呆,都大难临头了哪儿还来的心情看书。
“程可萱?”
嗯?有人叫我,转头一看,是个令我很意外的人——潘爵。因为和他共用一个课本被打过,所以我心里有阴影,不由的想躲,但是今天显然是躲不掉了。
“你……你……你也在这儿?”说完有点后悔,结巴成这个样子,觉得自己很丢人。
“你见廖喆轩了吗?”
“没,昨天还见来着,今天没看见。”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我,“麻烦你帮我把这封信交给廖喆轩。”
我接过他手中的信,点了点头。
“谢谢。”说完转身就走。
我看着手中的信,感到很奇怪。他为什么要写信给廖喆轩呢,有什么事可以当面说啊。难道,难道他要走?
“等一下。”我喊住了他。
潘爵转过来,看着我。
“大家教室就在一层上,你为什么不自己交给他呢,你不上晚自习了?你……你要去哪儿吗?”
潘爵微微一笑,说道:“明天,明天记得把信交给廖喆轩。”
还没等我问清楚,他就已经转身跑远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是出什么事了吗,最近班里是怎么了,诸多不顺吶。
第二天,潘爵他也没有来上课,课间操时间莫名其妙的改为领导讲话,我们更是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潘爵被学校开除了。
他是因为我们才被开除的,他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给我们这群偷卷子的贼做了替罪羊。
听到潘爵因为我们偷卷子被开除,谭馨心中自是十分的内疚,然而内疚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愤怒,她将所有的错都归结给了梁思雨,
回到教室后,谭馨火冒三丈,直冲梁思雨座位前,拍桌子对梁思雨吼道:“是你告的我们吧,现在好了,潘爵被开除了,你满意了!”
梁思雨仰头看着谭馨,没有说话,她缓缓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害怕两个人会打起来,我和米璇赶快上前拉开谭馨。然而梁思雨她并没有要和谭馨吵架的意思,她站起来后,直接走出了教室。
潘爵的诀别信
下午放学后,依旧是那个老地方,我依旧拿着课本在发着呆。看着书里夹着的信,我在想,潘爵信里会写些什么内容呢,诀别,道歉,还是煽情呢。
“喂,小心!”
我一抬头,一个足球迎面飞来,我用手挡住脸,惊呼道:“啊!”
最后,一个完美的弧线,球打在了我脚下的阶梯上。我惊慌失措的回头看着喊我小心的廖喆轩。这时,操场上跑来一个男同学,他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那个……打到你们谁了吗?”
“没事,打到台阶上了。”廖喆轩代我答道。
“不好意,技术太臭,吓到你们了。”说完,运着球跑进了足球场。
廖喆轩双手扶起受到惊吓的我,我们向上走了几个台阶,坐在了看台的最高处。
“这儿还是挺危险的,你要在操场上看书,应该坐的高一点。”
“哦,你……你怎么会在这?”正想找他,他就出现了,挺凑巧的。
“现在要上晚自习,我每天下午放学后都会在这儿看书,我习惯在看台那边。今天太阳有点大,我转移到这边找凉快地儿,没想到会在这看见你。其实你刚来我就看见你了,只是怕打扰你学习,所以没叫你。”
“是吗,从这学期开始,我也一直在操场看书,但是我一直都在看台这边,从来没留意过那一头,原来你也在操场。哦,这个,”我从书中拿出潘爵写给他的信,“这个给你,是潘爵昨天晚上给我的,他说让我今天给你。”
廖喆轩不可思议的接过信,拿到信后就迫不及待的迅速打开。虽然我也很感兴趣信里写了些什么,但是我不想窥探他的**,所以抬起头目光移向足球场。
信只有一张,内容也不长,廖喆轩很快看完,看完后他将信揉成一团,低着头暗自神伤。
我看着他,心里想安慰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调整好思路,安慰改为提问,我问他:“那里面都写了些什么?”写了些什么,他看完后会是这种表情,我不禁有些好奇。
廖喆轩侧脸看着我,将手里已经揉成纸团的信递到我眼前,说道:“给”。
我尴尬的一笑,摇摇头。
“没事,你看看吧,里面有关于谭馨的。”
我从他手中拿过纸团,缓慢的展开信纸。信中好长一大段,都是解释他和袁曦、梁思雨以及廖喆轩之间的误会,只在信的末尾写着一句:“代我向谭馨道个歉,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初中追她纯属年幼无知,仅图好玩。”
看完后我将信还给了廖喆轩,廖喆轩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看后的感想。我呵呵一声冷笑,说道:“挺伤人的,谭馨暗恋了他两年,只跟他好了两个月,之后又伤感了近两年。到头来他居然是这样的一句话,这歉道的,还不如闭嘴。”
“潘爵他真不算个人,留了一大堆的感情债说走就走,他没喜欢过谭馨,对我二姐也没有交代,留封信居然还是写给我的。”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说:“从来没喜欢过谭馨,却让谭馨无辜受了这么多委屈!他真是个畜生,连畜生都不如!”
“他不上学了,那他去哪儿了呢,信里也都没有说。”
“十有**是去深圳投靠他大姑了吧。”
“大姑?那他家里人呢?父母呢?”
廖喆轩摇摇头,说道:“都不在了。我奶奶去世得早,我爸和我姑姑都是他奶奶带大的,吴奶奶对我们家恩重如山,我爸也一直都很感恩,带着潘爵的爸爸进公司,手里的很多生意都很放心的交给潘叔去做。但是男人一有钱就变坏,大赚了几笔之后他竟然染上了赌瘾,辛苦转来的钱,不到半年就全部败光,之后还连哄带骗的要走了吴奶奶一生的积蓄。在一次聚众赌博的时候,不巧赶上警察临检,他为了躲避警察的追捕,冒险从楼上跳了下来,结果摔断肋骨,肋骨插入了内脏,最后抢救无效死在了医院里。他妈妈自他爸染上赌瘾后就离家出走了,之后就音讯全无,直到今天。潘爵一直和吴奶奶相依为命,但是前年腊月吴奶奶也过世了,之后就是你看到他的那副德行,颓废,一蹶不振!”
“算了吧,大家都是可怜人。你们这么多年哥们,相信有机会再见面的,再见面希望大家还是朋友吧。”
廖喆轩将揉皱的信折好,原塞回了信封里。
“看完就撕了扔掉吧,都揉成那样了还打算留念吶。”
“不能撕,我还要给一个人看呢。”
“谁啊?”
“谭馨啊!”
我一把抢过信,说道:“你没病吧你,你看完都觉得潘爵是个畜生,你让谭馨看了她得是什么感受。现在高二了,明年她就要参加高考,你想弄得她也一蹶不振吗?”
“你听我说,潘爵已经走了,谭馨她现在已经开始伤心了。你不如让她现在赶快清醒,看淡以前的一切,开始新的生活。”
“看淡以前的一切,你说得容易,自己没谈过恋爱也没看过言情剧吗,你不知道感情付出了是收不回来的吗,反正潘爵已经走了,你让她自己慢慢走出来不就行了。”
“两年了,潘爵甩了她已经两年了,要能走出来她早就走出来了,何必现在这么纠结,还和我二姐闹的那么僵。而且我二姐越是找她麻烦,她就越觉得潘爵是喜欢她的,她自己骗自己太久了,我看应该很难清醒吧。”
这样一听,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还是有点顾虑,这信我看完都想哭,谭馨看完会是什么感受。
“你先把信给我。”廖喆轩伸手问我要。
我将信递给了他,可是又觉得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给谭馨看,我有点拿不定主意,已经伸出去的手又抽了回来。
廖喆轩不解的看着我,不明白我什么意思。
“你让我再想想吧,我还是觉得有些残忍。”
“没事,你慢慢想,先把信给我。”见我没有要给他的意思,干脆上来硬抢。
我胳膊一甩,抱着信说道:“不行,信给了你,万一你一冲动拿去给谭馨看了怎么办,还是大家商量好了再说吧。”
“哎呀,不会的!”说完,又来抢。
我有点抢不过他了,最后急中生智,将信塞进了衣服里。
廖喆轩看着我,无处下手,最后只好作罢,他无奈的说道:“好吧,算你狠,信你拿可以,千万保存好,不许弄丢更不能撕毁!”
“知道了!”
晚自习,梁思雨没有来,老师也没有问,大概是请假了吧。第二天,梁思雨依旧没来,老师依旧不问,难道是伤心住院了吗,早恋真是害人吶。下午放学后,我又在操场见到了廖喆轩,廖喆轩告诉我,梁思雨申请退学了。
“退学?”我十分吃惊。
“嗯,她只递了一张申请,学校还没批,她就已经走了。”
“她去哪了呢,是去找潘爵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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