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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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很多-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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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一幸简直无语,不得不佩服李姝,竟然会把文件错拿成她的美男杂志,还是和那客户谈了一会儿才发现不对劲,还好反应快,先将别的话题引上来,又及时打电话给一幸。

一幸才脱了一只鞋子,听李姝那急得七上八下的语气,忙不迭又将鞋子穿好,拿了包便回走,拦了出租车,一路跑着进了公司,去李姝办公桌上找了那份文件重又坐进刚才那出租车,风疾火燎地赶往。

待把文件拿给了李姝,才稍稍缓了口气,在大马路边上站了好大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今天跑这一趟,足足是她一个月的运动量。

幸好安全送达,估计李姝拿到了文件,这比生意也应该并无大碍。

因为还要赶着回家,便又坐了出租车,车子开了一会儿,始终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东西,直到看见司机摆在车窗一侧的小包,才发觉原来是包不见了,心里一慌,又冷静下来想了想,也只有可能是拿文件的时候将包落在李姝办公桌了,她手里只攥了手机,身上一分钱也没有,眼看着车子开得越来越远,窘得不知该怎么办,只好硬着头皮和那司机说道:“那个,师傅,我把包忘在公司了,待会儿我去公司拿,看你能不能在楼下等我一会儿,我拿了包马上下来拿钱给你。”说完又怕那司机不愿意,忙又加道:“这样吧,我先把手机放这儿,你等我一会儿可不可以。”难怪林子衍老说她笨,一席话说完都没有想到这手机的费用都够抵几百趟车费了。

那司机也是个老实人,四十开外,憨憨笑了一声:“行,我就在楼下等会儿。”

这一番来来回回的,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幸好公司还有保安没走,一幸乘了电梯去十八楼,她的包果真是在李姝办公桌上。

电梯里开了顶灯,黄幽幽的,数字按钮一个一个往下掉,发出蓝绿的荧光。“叮”地一声便停了下来,定睛一瞧,分明是十二楼,她的工作楼层,奇怪怎么这会儿还会有人从十二楼出来。

电梯铁门慢慢的划开,她整个人都僵了僵,是许亦扬。或许是两个人都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见对方,神色也都有些不自然。

她又喊了一声“许总”,见他还站在电梯外,便道:“你进来吗?”他跨了一步,进了电梯,原本可以容纳二十几个人的电梯,自他进来以后,一幸便觉得压迫。他其实就站在她的身侧,之间隔了一步的距离,电梯里静得能听见呼吸的声音。

她握紧了手里的包,思索着要不要现在就离开,等他走了以后自己再出去。欲伸出手去摁按钮,他的手臂先她一步,挡在她前面,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又合上,他的身子俯下来,接近她的右耳,呼吸喷洒至她右颈,缓身道:“你是不是怕了?”她猛地回头,迎上去:“我不怕什么。”

他的手依旧挡着她,撑在电梯门上,眼眸里如同一方深渊,只是看着她,良久才道:“不论你信不信,叶菡和我并不是那样的关系,那日我也不曾料到她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一幸,你躲了我那么久,究竟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

是不信他,还是不信自己,她承认自己没有细细想过,叶菡的事情至今也有月余,自她和许亦扬分手后,她才有时间慢慢冷静下来,初见叶菡,初闻叶菡的那番话时,她的确几乎失去理智,当她一心以为从此她的爱情会变好时,却偏偏有人专程来告知,原来这一切不过是掩在雾里的假象,一直到后来,说出分手以后才仔细想过,倘若他与叶菡真的结婚,那么旁人必定知晓,包括林子衍,唯独不可能只她自己不知,再加上那日许亦扬和叶菡的神色,她便知结婚一事也许只是叶菡撒的一个谎言而已。

可是现在,信或不信,对她而言,已并无多大意思。已经决定要放下的,再纠缠也是伤人伤己 ,她又何必执着,抬起头来和他对视,道:“许亦扬,我相信你,我也相信我自己……但是我们都没有想过,隔了5年我们是不是还适合在一起……”说完竟是心平气和的。

他的眼里有明显的东西破碎开来,像是浑身被扎上了透明的玻璃渣子,连肩也微微塌陷。电梯早已停在一楼,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两个人谁都没有去在意,那间隔的一声声“叮”,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虚浮飘渺。

她走出电梯几步,他突然从身后抓住她的手,那眼神像极了他初回国时的神情,深不可测。

没有转身,轻轻将手挣开了:“你不要这样……我们不可能,你以后一定会遇上一个很爱你的人……而我,也会的。”

他的手慢慢地松开,滑落。一整个底楼悄无声息,静得骇人。

她道了声“再见”,步子沉稳地走出去。出了公司大门才渐渐加快步子,方才坐得那辆出租车还等在那里,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想着今天实在太累,索性重又坐了回去,说了家里的地址。

终于回了家里,换了拖鞋进屋,桌上还热着饭菜,因她走之前和奶奶说了一声不要等她,所以便留了饭菜下来。桌上的菜都是她平时喜欢的口味,这段时间她一直被困扰着,平常吃饭都是食不知味的,兴许是今天走多了,胃口稍好了一些。

吃了饭刚上床,手机便响了起来,是林子衍。那端很静,似乎他的声音就在耳际:“你睡了没有?”

她的头发还是湿的,接了他的电话,一时忘记了擦,残留的水珠子顺着发梢滴下来,滑过脖颈,感觉凉意瑟人才醒悟过来:“还没有……有什么事吗?”

他的语气有些拘谨,似在考虑犹豫什么,隔了一会儿才道:“礼拜六有没有空?”

“嗯。”

“那我来接你,一起吃饭。”

接电话的时候,她心里还在想着那天他说的话,总觉得尴尬,不知怎么开口,还以为他会问她,听他说起是吃饭,心里才缓了下来:“哦……好。”

“那我来接你,礼拜六你别走,中午我就来。”语气显然是兴奋的,像个偷吃糖的小孩子,听得她一愣,半响忘记了要说话。

一直到他在电话里重复:“一幸,好不好。”她才“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第三十章

第二天中午林子衍便来接她,下楼见面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尴尬,等坐上了车,他才开口道:“没什么事情,就一起吃个饭,上回吃火锅那些人,你见过几个,今天人多了点。”

不知怎的,她都有些不敢看他,总觉得心里百味掺杂,上回他说得那么突然,也隔了一个礼拜左右,虽然她也有好好考虑过,可若是他问起,她仍是不知如何回答,两个人之间这样讲话,竟觉得客套起来。

她只“嗯”了一声,坐在后座上,头也没抬。

他的手机震动起来,用了蓝牙接,交谈不多,只连续“哦”了几声又挂掉了,加了车速,转过几条街,来到一栋木质阁楼式样的建筑前。

下了车才知道是家日本饭馆,老板是日本留学生,回国后便在这里开了这家餐馆,阁楼是经过改良的,颇似日本民居,青灰色瓦顶,灰砂墙,窗户是纸糊格子的,小巧玲珑,古朴素雅。穿着和服的服务员在门口彬彬有礼,一幸随着林子衍进去,穿过一条水桥,后方竟然还有一排房子,中间有花木假山,水声潺潺,和寂清幽。

那后方的屋子原是包厢,每一间都按了唐朝乐曲名来命名,他们进的是一间叫做“桃花行”的包厢,屋子里早已有人,见了他们进来,便有人响响亮亮地喊了起来:“林哥哥,你可来了。”

声音和脸都熟悉,是上次一起吃火锅的几个人,还有那位卷发的女子,加上他们两个,总共是十个人。一排长型的木桌子,木质地板上铺了蒲团,他们脱了鞋子盘腿坐下去,林子衍便开始皱眉:“怎么找这么个地方,坐着都累,还能吃吗?”

右侧一位年纪轻轻,相貌清秀的男子替他们斟了茶,道:“这不是名字好嘛,咱们好不容易遇上回喜事,怎么着也能拿出点意思来,听听,桃花行,这名字取得,真叫一个好,光听着就喜气。”说完了又眯眼看向一幸:“嫂子,你说是不是。”

一声“嫂子”喊得一幸出其不意,满桌子的人都笑眯眯地看着她和林子衍,以往她每次遇上了误会的总要挨个儿的解释,只是今天这场景,实在是不知如何回答,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正遇上他的眼神,也是带了满满的笑意,一边却又抓起纸巾盒子一把扔了过去:“胡扯。”

那人接了盒子,也不去看林子衍,倒是笑嘻嘻地又问一幸:“嫂子,你怎么不说话?”

问得一幸脸上红白交加,顿了顿,只好笑了笑,索性不说了。殊不知,她那沉默在旁人眼里看来十足是默认了她和林子衍的关系,也难怪,一桌子的人都笑得心领神会,只有她一个人还傻傻地坐在林子衍身边,因为羞赧,只有小口小口的喝茶。

包厢里气氛极好,服务员拉开格子推拉门,端了菜进入包间,吃得是日本会席料理 ,上菜的速度极快,从前菜开始,不消十分钟,桌上已摆得满满当当,生鱼片,烤鱿鱼,天妇罗,铁板烧,贝肉汤……,最后上得是寿司。

酒是日本清酒,装在瓷白的瓶子里,饭局伊始,服务员替每位客人的瓷杯中斟满清酒,道了声“请慢用”便退了出去。

她因挨着他坐,距离极近,好几次见他总垂下头去,他们进包厢不久,她没说话,他也没怎么说,按他的性子,以往这时候包厢里早已是插科打诨,闹成一片,必是少不了他的。这样想着,心里不免疑惑起来,还以为他又是犯了胃疼,便偷偷看了他几眼,模模糊糊只看见他清俊的半个侧脸,嘴角抿了起来,一抽一动的,分不清是在忍,还是在生气,或者是在笑。

她手里还拿着一杯清酒,略略又侧了侧身子,试图看清楚一些,因她看了他几次,他都没有直起身子来。

倒是没有料到,冷不丁他抬起头,她偷窥的神态被逮个正着,尴尬的连手脚都不知如何摆放 。

原来不是胃疼,抿起了嘴角在偷笑,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还问得一本正经:“你看什么?”

即使是看他,也不能说,于是摇摇头,含含糊糊地道:“唔,我没有看……什么。”

一个声音从半空中响了起来,尽是调侃意味:“我说你没事低什么头啊,一个大男人,学人家日本小女人,你就是整个人趴着也没那种娇羞,没娇羞也就算了,还害得咱嫂子一直看你,保不准儿以为你又犯胃病了……”完了也不管不顾,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凑过来和一幸说话:“得了,嫂子,他没病,从坐下来开始一直在笑,没见过哪天这么开心的。”又看向林子衍:“哎,我说,你是不是发横财了,瞧瞧那开心的样子……”

一幸所有的思维和言语都堵在了喉咙口,手一抖,那一杯清酒便洒在了自己的裤子上,因为是跪坐,正好是泼在大腿的位置,洇了一大片,正想拿纸巾吸一吸,手里一空,杯子叫人给拿走了,身体也被拉侧了过来,一直手横过来,拿着纸巾,她一惊,接过纸巾:“子衍,我自己擦,我自己擦。”后面两句说得极其小声,生怕待会儿又是一桌子哄笑声。

他得了空,又被老七一番揶揄,倒也是不恼:“老七,皮痒吗,什么时候咱们去“东方”,听说了新来了几个手艺不错的师傅,要不,我也可以为你服务,怎么样,去不去?”

这样一说,哪里还敢去,那老七摇头:“这我可不去,见识过你的手艺,哪还敢劳您大驾。”

最后还是那坐上首的黑衣男子发了话:“行了,先吃饭吧。”

一幸一直在擦拭裤子上的酒渍,蓦地被林子衍一拉,却见他头偏了偏,眼光挨着一轮儿,向她道了一声:“叫人。”

一幸顺着他的方向,里头的人她只认识几个,但瞧见一个个都静坐着,想着好歹也要礼貌待人,只好硬着头皮,先喊了一声:“大哥好。”接着便是那卷发女子,上回一起吃火锅,她无意间喊了声大嫂,结果被笑得差点儿栽下桌子去,这回便犯难了,思索了几下,还是侧头看向林子衍,窃窃地问了一句:“还喊大嫂吗?”

一桌子的人都笑了,林子衍自然笑得厉害:“你不是早喊了大嫂吗。”

她只好又转过身子,喊了一声大嫂,可那大嫂右侧坐的一位她也不曾见过,不知是唤“几哥”,故又停了下来,林子衍才出声:“这是二哥,这是三哥,这是四哥……”一圈人叫下来,方才正式开动起来。

一幸倒是疑惑了,上回吃饭她便知道这些大哥,二哥的,极有可能是道上的人,起初还以为林子衍也是其中一个,只是他一直没有明着和她讲,所以饭吃了一会儿,她偷偷问了他一句:“那你是第几啊?”

他“嗯”了一声,停下喝酒的姿势,在想着什么,一幸便试探了一声:“是八哥吗?”哪里晓得这些人个个都耳尖,她才说完,那老七已经咋呼了一声,一口清酒差点儿喷出来:“哎呦,林哥哥,我认识你那么久,今儿才知道你原来是只八哥啊。”

满桌都笑得轰轰然,一幸几乎傻眼,怎么每回和他们一起吃饭都要闹个笑话,正要回头去看林子衍,他倒是闲闲出声了:“老七,你是活耐了吧。”

那老七一听,向一幸道:“大嫂,我可全靠你了。”一幸也在忍着笑,这段时间总是心里沉闷,如今这一闹,好似什么都忘记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子衍,你又没说你是第几?”

林子衍见她也笑,朝老七丢过去一个眼神,便也不再说了,老七拿了瓷杯子,向一幸道:“还是咱嫂子好,嫂子,什么时候你给我介绍个女朋友吧,省得果子狸一天到晚寒掺我。”

一幸也没多想:“哦,好啊,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那老七也没多想,脱口道:“像嫂子你那样的就行。”

那边上林子衍似乎漫不经心道:“还真是活耐了,调戏我老婆呢。”她还沉浸在方才的笑话里,林子衍那声“老婆”,听得并不真切,等她回想起来的时候,又觉得没法问出口。

连那老四也发了话:“他吃了豹子胆,他也不敢。”

老七也笑着附和了一声:“随便,随便,嫂子你给我随便找一个就行。”

一幸因思考着前头的话,后头的话也漏听了,压根儿没怎么听明白,也不大想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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