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衿,不要……这是在……”
她不敢大力挣扎,也不敢发出声响,只是僵在那里。nbsp;何子衿不理她。
常悠悠依稀记得,自己被他大力抱起来,她被他带着,他的重量仿佛压在她的身体里。他炽热的身子,暖着她微微发凉裸-露着的肌肤。
夜那样的沉而静,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间,这让她异常紧张和害羞,感官从未有过的清晰和刺激。
那件宽大的衬衫半褪未褪,凌乱的挂在她腰肢,半遮半掩。
他的亲吻在她耳珠处徘徊良久,接着,又回到她的唇上。
常悠悠全身的力气早已消失殆尽,为了支撑身体,她的手无力地搭在他腰间,抓着他的睡衣,胸口剧烈起伏,闭着眼喘气说:“何子衿,你……你不要……”
她的声音在他的亲吻里,越发模糊,最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常悠悠局促的拽着他的衣服,只知道拼命喘气。何子衿柔柔的吻着她,那条休闲裤也被他扯了去。
常悠悠蓦地一醒,连连摇头,哀求道:“何子衿,不要……不能在这里……”
她还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她觉得浑身都紧张的仿佛要崩溃了一般。她害怕这样的行为被长辈们发现,如果被发现了,她害怕他的长辈们会觉得自己是个不正经的女孩子。她也害怕自己会不自觉的发出什么声音来……
这样的害怕和担心,使得她的感官顿时比平常敏锐了许多,她又窘又羞,却根本阻止不了何子衿的动作。
何子衿以同样的速度,脱掉了自己那身碍事的睡衣。他觉得自己的血管都仿佛要撑的裂开来,血液在体内流动的声音,汩汩的,他的,还有她的,心跳如雷。
这个时候,他根本不受控制。
他依然耐心的亲吻着她,没有凶狠,没有强势,只有温柔,更温柔的,温柔到连自己都讶异这份耐性的地步。
他仍然记得第一次的时候,她哭的那样委屈。这一次,即便两人的身体紧紧密密的贴在一起,他却一直柔声的安慰她,不断在她耳边喊她的名字,让她放松,再放松。
感官传来的刺激,让她整个人都紧紧的蜷缩起来,浑身的毛孔都仿佛张开了一般。
她知道,一切都已经乱了。她闭上眼睛,只剩下重重的呼吸,理智瞬间全然崩溃。
何子衿终于不再等下去……
她疼,依然疼,疼到张开嘴巴,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气。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溢出来,却还是记得不能大声,只是低声的抽泣。还是害怕,便咬紧了唇,忍着。
何子衿看着她的模样,委屈到他心坎里了,可他却无法再停下来。他需要她,她的身体,她的心,她整个人……
他等了她两年……他心底一疼,却是狠下心,下了力气,身下顿时凶猛了几分,仿佛要将这两年所受的煎熬、痛楚,在此刻都发泄出来。
慢慢地,常悠悠便软下了身子,双手无力的攀在他肩上,任他为所欲为。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实在是承受不住,蜷紧了身子,捶着他的肩膀,哭道:“你说很快就好的……”
何子衿终于忍不住,低低的笑了出来,满意的亲吻她的唇,一下一下的,带着刻意的戏谑,还有满满的爱意。他温热的唇,湿热的亲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脸颊上,耳畔、颈子……又一路向下。
“悠悠,说你爱我……嗯?”
他连哄带诱,用沙哑着声音,在她耳侧一遍一遍的说着。
常悠悠人已经开始昏昏沉沉,他不满,突然就用了力,她全身就战栗起来,连连讨饶:“爱,爱……”
何子衿满意了,又道:“说你愿意跟我结婚。”
常悠悠咬着唇,不吭声。
何子衿气急败坏,又稍稍用了力,引得她的眼角又溢出一颗泪来。
他伏在她耳边喘息:“悠悠,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我……”
他的话并没说完,常悠悠却已经知道利害,忙不迭的点头:“好,结!结!”
“马上!”他变本加厉。
她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点头,说:“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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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4'VIP'
第二天,常悠悠是被闹钟喊醒的,她睁了睁眼睛,因为住在他的家里,所以头一天晚上已经调好了闹钟,生怕自己起来晚了,让长辈觉得她很懒散。何子衿并不在,她微微松了口气,她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
她什么事都不想做,脑袋昏昏沉沉的,觉得身上黏黏糊糊的,难受的厉害,赶紧爬起来冲了个热水澡。氤氲的热气让她的精神稍稍好了些,肚子也开始咕噜咕噜的直叫。她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裹得严严实实。
出来的时候,便看见何子衿,他正拿着桌上的书,随意的翻着,也不知何时进来的。她根本记不清昨晚后来是怎么回事,也不清楚他昨夜是留在这里,还是回到客房……
她本不想给他好脸色,又担心他在这里久了,给人瞧见,连忙把他往外推,让他赶紧走。
何子衿知道她累了,也知道她心有不满,抱她坐在沙发上,用毛巾替她搓了搓湿漉漉的头发。他圈着她的腰,亲吻她的额头,从发丝上不时的滑落下来细密的水珠,彼此身体都是滚烫。
仅仅是抱着,他的心里也是软软烫烫的,不愿意松手。
常悠悠现在恢复力气了,抿紧唇,一言不发,抓住他一阵乱捶乱打,头发上的水珠甩的到处都是,一副气不过的样子。何子衿也不闪躲,任她胡乱发泄,却是趁她不注意,抓住她的手,迎头将她的唇堵了个彻底。
常悠悠被他亲吻着,忽然想起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忙问他:“何子衿,我是不是……”
她红了脸,问:“我是不是该吃点药,还是怎么办?”
她望着他。
何子衿愣了一下,心里其实已经明白她在说什么,却还是说:“没关系的,再说,我们都要结婚了。”
他看着她,笑。他倒是很期待这样的可能性……最好一次命中。
他这样想着,又忍住了笑意。
常悠悠却是有些害怕,将他从沙发拖起来。
她说:“去买药吧,我听说要吃药的!”
她委委屈屈的,继续说:“我不想这么早就怀孕……”
何子衿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心里不满到了极点。吃药副作用那样大,何况……她给他生个孩子……怎么了?生个孩子,看她还怎么逃……
这时候,楼下梁阿姨在唤着,叫他们吃早餐。
常悠悠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恨恨的看着何子衿,她在他的脸上不仅寻不到一丝倦意,反而一脸的神清气爽。
吃完早餐,何泽平送两人出门的时候,何政清还有梁阿姨都站在门外笑着,看着常悠悠。
那排场,那眼神,总让常悠悠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甚至,还有种做坏事后被逮个正着的心虚。
她有些不自在的捋着刘海,心里更是把何子衿狠狠的骂了一通。他若是听她的,早点出去,也不至于亲吻的时候,被梁阿姨恰好看到……
“丫头,常常跟子衿回来,爷爷给你们挑个好日子。”何泽平边说边笑,中气十足。
梁阿姨也走过去,伸出手顺顺常悠悠的黑发,那眼神,跟看自己闺女似的……常悠悠自己没好意思想成是儿媳妇。
眼见着何子衿开着车过来了,何泽平说:“子衿的车来了,小梁,你让这丫头上车吧,赶紧回去,路上慢点,抽个时间,多回来吃饭。”
“哎,那我上车了。何爷爷、何伯伯、阿姨,再见。”常悠悠一边打招呼,一边钻进何子衿为她打开的车门。
她上了车,打开车窗跟大家招手告别。
老爷子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有点儿模糊。常悠悠不知怎的,心里一酸,扭头对何子衿说:“要么你留下来,我自己回去。”
何子衿愣了愣,微笑,拍她脑袋:“今天不了,以后我们常常回来,好不好?”
“哎……”常悠悠皱了皱鼻子,说,“你怎么这么不孝顺呢。”
何子衿抿了抿唇,笑,脑袋探出去,说:“我先走了,爷爷,您多注意身体,都进去吧。”
何泽平一直看着车子消失,才清了清嗓子,扭头对何政清道:“政清,这两天准备准备,去丫头家里走一走。”
自个儿的孙子拐走了人家的闺女,当爷爷的,总得有点儿表示才是。
常悠悠是直接去台里的,正赶上新闻栏目组商讨下一周的选题。
小河给她倒水,声音里满是惊讶,说:“悠悠姐,你……”
她“你”了半天,没有找到合适的词儿,最后说,“悠悠姐,你怎么看着比去灾区前,还要精神啊。”
常悠悠揉了揉脸颊,有些烫,她先是笑了一下,接着,不自觉的便带着满脸的笑。
小河托着腮,看着常悠悠笑颜盈盈的模样,一时竟有些呆住了。于是摇了摇头,眼底带着光亮,说:“悠悠姐,你真好看。”
常悠悠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在小河眼里看到了羡慕,还有类似崇拜的东西。
她忍不住笑了笑,忽地就想起了徐思捷。
徐思捷这两年成功转到了幕后,策划了好几档节目,收视率带动广告赞助。她终于做到了她两年前的梦想,退居幕后,即便失去了台前的光彩,她依然用自己的方式想所有人证明着自己。
常悠悠却不想再向从前一样,到处去看徐思捷的报道,只为了看她采访时的风姿,还有字字珠玑的痛快。
她依旧欣赏那个才思敏捷的业界前辈,却再也不会像小河这样,面露羡慕和崇拜。她也从未觉得徐思捷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只是,她无法做到若无其事的像从前那样喜欢这个人。
&bsp;常悠悠想,也许,她骨子里就是这样小心眼。徐思捷与吕墨之间如何,她不想知道,也不在乎。可是,徐思捷与何子衿,不论事实是怎么样的,即便是她的误会,她在心里也梗着了这么一根刺。拔不掉,咽不下,吐不出。
下午四点的时候,常悠悠已经看好了台词本,休息多日的工作也基本捋顺了。
小河喊她,说:“悠悠姐,外面有人找。”
常悠悠收着本子,抬眸说:“谢谢。”
她心里思忖着,谁呢,会来台里找她。
“是个帅哥哦!”小河笑,眼里满是笑意和兴奋。
常悠悠脸一红,直觉的以为是何子衿,于是放下手里的东西,朝办公室外面走。
吕墨站在廊子的尽头,一身白色干净的休闲装,看上去很是精神。
“哎,师兄,你怎么来了。”常悠悠走近了,率先开口。她从吕墨的眼里看到了惊讶,连她自己都没有想过,她竟然可以如此平静,毫无芥蒂的这样与他打招呼。
“刚到,来看看你。”吕墨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又淡淡开口,“有空吗?晚上一起吃饭。”
“哎……”常悠悠歪了歪脑袋,记起,何子衿似乎说过,她下班的时候,他会过来接她。
“晚上有约?”吕墨看出她的为难。
“嗯。”她微笑着点点头。
他看着她,似乎有那么一刻,气氛是静默,甚至尴尬的。
吕墨说:“悠悠,对不起……”
他试图来拉她的手,常悠悠却仿佛被电着一样,整个身子直往后退,猛的撞上墙壁,背脊硌的疼。
吕墨吸了一口气,直直的望着她,说:“难道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了?”
他的声音里有着怒气,也带着讽刺。
“还是,你跟何子衿……”
“师兄!”
常悠悠望着他,平静而安宁。
“悠悠,两年,七百三十天,一万七千五百二十个小时……你从来不回复我的邮件,也不接我的电话。我去找你,你也是避而不见……你第一次回来,不跟我联系。要不是我从电视里看到节目,我甚至不知道你已经回国。”
“悠悠,你就这么想躲着我?”
吕墨走过去抓她的肩膀。
“你知不知道,何子衿他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这是故意跟我作对,才要千方百计的跟你在一起……我跟徐思捷的事情,也是他……”
“吕墨!”
常悠悠吼了出来。
吕墨愣了一下,眸光渐渐平静下,他甚至笑了笑,挑眉:“悠悠,你就不能好好想想。怎么就那么巧,你一回来,就让你去客串主持,访谈对象还正好是他何子衿。”
“这次DA的招标会,他又联合你父亲,想要压垮我。”
常悠悠听不下去,呼吸都仿佛变得沉重,鼻子忽然一酸。她的身子一僵,不再说话。
她望着他,声音飘飘忽忽的,都不像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
她问:“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吕墨一滞,眼神黯淡下来,说:“我也不知道。”
常悠悠冷冷的笑。
吕墨靠近她。
高大的身形,过近的体热,通通压迫着她所有的感观神经。
“悠悠,我知道,你现在恨透我了。可是,最起码,我不像何子衿,我从来都没有算计过你。”
常悠悠觉得自己的胸口仿佛梗着了什么,难受的让她下意识的咬紧了唇瓣,她抬头,对上那双依旧轻佻的眼眸。
“师兄,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常悠悠喘了一口气,手紧紧的捂着胸口,“我不见你,不跟你联系,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何子衿曾问她,说,你躲着旁人罢了,何必也要躲着我。
她当然要躲着他,因为她想要割去所有与他有关的枝枝蔓蔓。
算了吧,那时候她想,当初既然是因为自己害怕,选择了逃离,就不应该再回头。
只是这么些年,他重新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终是忍不住,回了头。
即便他算计了她,用尽了一切的手段,又如何呢?她是那样迫切的,想要拥有属于她和他,两个人的幸福。
吕墨抬眸看着她,双眸中似有什么东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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