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悠悠再回头去看他,他已经撇下身边的那个美艳的名媛,丢开旁边围了一圈的淑女,直直的朝她这个方向走过来。
心里不美,是不可能的。;可,即使这样,也不能掩盖他沾花惹草的事实。
她瞪他。
何子衿走过来,绕过她,也不知对旁人说了什么,旁边的女记者立马把座位让给他。
他坐下来,唇角牵着一丝笑意,捧起她的脸,二话不说,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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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2'VIP'
司仪还在前面对着麦克风讲话,何子衿在她耳边喷气:“看见我了,还装没看见,嗯?”
他寻着她的唇就要继续吻,被常悠悠迅速的用手挡了,她脸上烫的厉害,低声骂他:“何子衿,你疯了!这么多人呢!”
何子衿索性放下座椅间的自动扶手,伸手揽住她的腰,又把她抱得更紧了些,说:“你刚刚瞪谁呢。”
毕竟是公众场合,常悠悠哪里架得住他这样没脸没皮的,她待会儿还有工作呢。
她轻轻把他推开了一些,口里猝了一口:“你不要脸!”
何子衿不怒反笑,斜眼看她,点点头,说:“胆子现在是越来越大了。”
他亲她的鼻尖,旁若无人。
前面嘉宾席上,那个妖艳的女人已经站起身,司仪在前面报幕,该何子衿上台了。
“在这乖乖等我一会儿,听到没有。”他拍她的脸,替她撸好了头发。
常悠悠哪里肯乖乖等他,替他理了理衣领,看他上了舞台。
周围的记者一窝蜂的围上来,问东问西。
她干笑:“我去洗手间。”
她才不想要看他跟那个女人,亲亲热热,郎才女貌的模样。
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服务员已经开始往嘉宾席端酒,所有参加颁奖晚会的人,都是情绪高涨,推杯换盏,面不改色。
常悠悠看了何子衿一眼,他正与旁人碰杯,那个艳丽的女人,看上去嗲嗲的,一直黏糊着不放。
她一边趁机做采访,一边还抽空去看他那里的情况。不看还好,一看更是冒火,大庭广众的,跟旁的女人打情骂俏,简直是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一圈采访做下来,正好走到他身边,她听得到他醇厚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也不知,是不是酒喝的太多,她有些心疼。转眼又看见那些女人们将他围的水泄不通,那丁点儿的心疼便也很快的烟消云散。
子嘉国际最近与香港的一家上市公司洽谈一个项目,对方的负责人便是身边的这个女人。
两人刚刚签订了合同,正好这次晚会的组委会,便邀请两人压轴,一起做当天某个奖项的颁奖嘉宾。
原先,何子衿也是想带常悠悠做自己的女伴,就当是过来玩玩。可是,这种场合,少不得要些虚以委蛇,总归是不干不净的。他总是觉得,还是不要让她接触他这样一面的好。不但这次,他不会带她出席,以后,再有类似的场合,他依旧不会带她出席。
况且,他知道她的,她也不见得会喜欢这种场合,她哪里,是受得住这种约束的人呢。
千算万算,却忘记了她的另一重身份。
她还是一个记者。
从看见她出现在晚会上开始,他就琢磨着,是不是要给台里再打个招呼,下次,碰到这样的活动,怎么着,也不要派她过来。
旁边的美人正与何子衿说话,并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又见他对不远处的一个小记者十分注意,她看在眼里,总觉得,这种事情,见的多了。心里对常悠悠,不免有些鄙夷。
常悠悠采访的时候碰到几个嘉宾恰好看过她的节目,少不得一些称赞,又要签名,又要合影的。常悠悠来者不拒,笑容甜甜的,她知道何子衿在看自己,巴不得气死他。
“何总,我们过去坐下来吧。”美人主动伸手,挽住了何子衿的手臂。
何子衿微微挣了挣,却没有挪动半步,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常悠悠。
常悠悠恰好带着摄影师回头,也只是稍稍看了一眼何子衿被挽着的胳膊,极有礼貌的对着他微笑,点头示意,转身便走。
何子衿一把拽住她,眼底闪着星星点点细碎的寒意:“乖,别闹了。”
常悠悠紧盯着他被旁的女人挽住的胳膊,眼底同样闪着一丝怒气,又不愿在旁的女人面前失了面子,便一直保持着笑容。
何子衿看着她微笑,心里倒是一惊,觉得小东西这两年越发不得了了。
她脸上的笑意,淡淡的,浮着一股从容。
何子衿手里不禁松了松。
常悠悠趁机挣脱出来,转身跟摄影师打了招呼,收拾好东西,又回到记者席上。
何子衿对着女伴点点头,掰开她的手,匆匆的走向记者席,众人都莫名的看他。
只见他大步子走到常悠悠身边,长臂一捞,把她从座位上带起来,揽在了怀里。
他拢着她的肩膀,面朝着舞台,闪光灯咔嚓咔嚓的亮起,越来越多,越来越亮,常悠悠一时有些晕眩。
何子衿慢条斯理的开口:“容我向各位介绍,常悠悠,我太太。”
他的话,像是往平静的湖水里,丢进了一颗石子。
众人又是一惊,齐刷刷看向常悠悠。
常悠悠不比众人淡定到哪里去,细细算起来,这还是他们的关系,头一次以这样公开直白的方式,在这样的场合,曝露在众人面前。
他当着那样多人的面,介绍说,我太太。
常悠悠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尴尬。
眼前的闪光灯一下一下的闪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常悠悠虽是记者,自己面对这样多的镜头和视线,却仍是不习惯。下意识的眯着眼睛,往后缩了缩脑袋。
何子衿伸手挡住她的脸,从容不迫的说:“各位,失陪。”
常悠悠几乎是被他拽着走的,直到远离了人群,何子衿才停下来,一手叉着腰,一手抓着她胳膊。
脸上明明隐隐里透着焦急,却是满口的怒火:“常悠悠,你这是生的我哪门子的气呢?”
常悠悠一点没有惹人生气后,反省的自觉性,只觉得心里酸的要命,这会子反正没外人,便再也不掩饰,冷冷道:“何子衿,你不自重!”
“你说,我哪不自重了?”何子衿笑出来,耐着性子与她说理,“这种场合,我不就让别的女人挽了下手臂么,怎么就变成不自重了?怎么就让你犯得上这么来故意惹我生气?”
常悠悠一听,这人不是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么?怎么就变成她故意惹他生气了?
她很生气,她气的身子都在抖,心里边儿跟吃了枪子似地,若是不爆发出来,她非得把自个儿给憋死。
于是,她冲他吼:“我老公当着我的面儿,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眉来眼去的,这难道是自重吗?难道我还要装作很大方,去恭喜你?恭喜你家中红旗不倒,外边儿彩旗飘飘?何子衿,你做梦!”
何子衿结结实实的愣了一愣,这还是她第一次喊他老公,听着在耳里,划到心底,真真儿的是……神清气爽。
何子衿顿时消了火,暂不计较她与旁的男人笑逐颜开的事情,上前一步,拥着她的腰,在她耳边悄声说:“吃醋了?”
她却突然抬头冲他笑,在他唇上啄一下,温柔乖巧得让他心里有些毛。他愣了好半天没说话,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在对着她伸出来的小舌头后,直接投降了。
不远处,又亮起了闪光灯,何子衿瞄了一眼,为首的正是一脸惊讶的,自己原先的女伴。
真是……好气,又好笑,还有点儿甜……
他主动的拥紧了她,用力的亲着,声音却带着明显的暗哑:“小东西,你故意的。”
常悠悠有些没底气,飞红了脸,软软道:“你乱讲!凑巧!”
车子远远的开了过来,老高拉开车门,何子衿脱下外套,裹着她,直接抱上了车。
“老高,你回去吧,这里我来。”何子衿吩咐了一声。
“是。”老高应下来。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常悠悠还在想着,该怎么惩罚他的“出轨”,车子开到小区停车场上,何子衿近乎狠烈的把她拖进怀里。
一切,已经没有技巧可言。
他的双手像是一把大铁钳,钳制的她动弹不得。
她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他口里呼出的热气,喷吐在她的手心。
“你今天不许碰我!”
常悠悠原先是想把这话说得很有气势些,可现在这情况显然达到了相反的效果,她的脸都是红的,烧的厉害。
还在车子里,他已经牢牢的禁锢住她的身子,一双黑眸中,满满的都是暧昧。“是谁教你的?嗯?故意跟别人说说笑笑很开心?故意折磨我,你很开心?嗯?”
他缓缓的,却用力的,去啃她的锁骨。
“你能跟别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跟别的男人!”她别过脸,不看他。
他拢好她额边的头发,笑着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这种场合,什么人都会遇到,我不想你参加。”
常悠悠心里其实明白他的意思,可就是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她也不想让自己看起来这般小气,可她就是大方不起来。
她撅着嘴巴,哼哼道:“那也不许带别的女人去。”
何子衿挑眉,啄吻她的鼻尖,轻笑:“好,以后除了你,谁都不带。”
常悠悠见着目的达到了,见好就收,身子朝他身上贴过去,对准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下去。虽然隔着衬衫,可是她咬的很用力,很解气。
何子衿一时猝不及防,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忍住,眉头拧成一团,却是没有推开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口里竟隐隐的渗着淡淡的腥味,常悠悠掀开他的衣服,他的肩膀上已经显出一圈粉色的,清晰的牙印,她留下的。
“解气了?”他叹了一口气,将她按在胸前,揉着她的头发。
常悠悠闷闷的“嗯”了一声,伸手抱住他。
何子衿低头,轻轻柔柔的吻她,她那小蒲扇似地睫毛,轻轻的颤着,带着点儿湿,他心底一软。温热的舌尖,便一直徘徊在她的眼圈周围。
常悠悠伸出手去,触到那齿痕,有些凸起,有些烫手,指尖的暖意颤抖下,清清浅浅的流进心里。
何子衿吻着吻着,似是泄愤般,在她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
常悠悠轻呼出声,手指缩回来,擦着嘴唇,有些破皮了。这么明显,让她怎么见人哪!
她还没来得及抱怨,他已经打开车门,下车,又绕到另一侧,直接将她抱下车。
“下次不许这么气我,听见没有!”他低声在她耳边说,那语气里,竟有一丝丝威胁的味道。
她难得的乖巧,爽快的“嗯”了一声。
原先,他是不该这么轻易放过她的……谁让她,总有那么几天持着免死金牌呢……
他叹气。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将她拢在怀里,她仗着他不会动她,肆无忌惮的在他怀里乱蹭。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毫无意识,只是,可怜他了……
真真儿的是,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
这小东西,明明不听话惹他生气,却还总觉得自己有理,总觉得自己十分乖巧。
他明明是将她放在心尖儿上,宠着,惯着,她却还老嫌他不够爱她,不够疼她……
这小东西,哪里是那么好养的?他还得养一辈子,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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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3'VIP'
第二天,某本杂志头版头条便是何子衿当众宣布自己已婚地事情。
杂志里图文并茂的写着何子衿的婚事,还有神秘娇妻,顺带着回放了不久之前的电视台求婚事件。
旁边的配图里,常悠悠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而何子衿,整张脸上都带着暧昧笑意,全部曝露了出来。
同一家杂志,内页里,还有另一则报道。
吕立仁之子,吕墨,经股东一致同意,即日起,负责经营清和电子。
何子衿很生气,哪家杂志这般不靠谱,他只说吩咐说,不要把女主角的样子给露出来,可也不带这样的。
按着常悠悠的说法,何子衿,没想到你被拍出来,效果这么猥琐。
猥琐!
有这么形容自个儿老公的嘛!
常悠悠幸灾乐祸,总归露脸的又不是自己。
婚礼的日子越来越逼近,常悠悠终于显出一个准新娘的坐立不安来。她的心里老端着,总觉得仿佛有什么事情还没做一般。
陌生来电终于消停了,常悠悠吁出一口气,只当是谁的恶作剧。
这天,常悠悠去本市的一家医院采访一个病人,看见汪岚的那个司机,蓦地寻到了不安的源头。
她在想,她是不是该探望下吕墨的母亲。之前是因为不知道,可是如今已经听吕墨那样说了,情况应该也不大好。无论怎么说,这个人,总归都是长辈。
可她一个人去看望,总觉得有些忐忑尴尬,她忍不住给何子衿打了个电话,问他要不要跟她一起去探望吕墨的母亲。
何子衿半天没说话。
她害怕他误会,又补充说:“我就是觉得,礼貌上该去看望下。上次颁奖晚会的时候,吕墨跟我说吕夫人住院了,听那意思,情况也不好。你不是也有跟吕先生在工作上有合作关系么,我们去看看,也是应该的吧?”
“……好。”
何子衿的声音有些暗哑,听不出情绪来。
正是中午的时候,常悠悠已经打听到汪岚就在八楼的特护病房。她买好了东西,站在医院门口等何子衿。
何子衿赶到医院的时候,常悠悠一手拎着一个精致的果篮,另一手捧着一大袋的补品。她个子小,力气也没多少。这样多的东西,捧的满怀,显得有些狼狈。
他看了她一眼,无声的把东西都接过来。
常悠悠看他两手空空,扁了扁嘴巴:“何子衿,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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