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夏倒是信了,领陶思贵到了柴老的书房:“拜见柴老长辈。”陶思贵大礼参拜,看这话说的,柴老是他的长辈,话意深长。
柴老却假装不认识。其实那次秋雪兄妹来找钱,柴老已经见过陶思贵了:“你是谁?这么大的晚辈礼,我是受不起的。”
晚辈是几个孩子的叔叔,今日是特来拜见柴老长辈的。”陶思贵递上点心给柴老,柴老怎么会接他的点心呢。
“无功不受禄,你收回去吧。”柴老淡淡的一笑,从孩子们的关系论,他和自己平平辈才对,怎么叫起来长辈,莫名其妙,柴老懒得搭理陶家人,连坐都没让。
陶思贵尴尬了一下,只有找话说套近乎,和柴老拉关系:“长辈辛苦了,今日闲暇,得以拜会长辈,荣幸之至。
几个孩子多蒙长辈培养照顾,晚辈感谢不尽,今日略表谢意,望长辈不弃。”陶思贵再次奉上点心,柴老连看都不看。
“我教几个孩子与陶家是没有一分关系的,几个孩子也不是我的徒弟,是雨春看他们无处安身,才让他们寄居这里的,如今你这个做叔叔的既然想认这几个孩子,你就把他们领回家照顾好了。”柴老就是捅陶家人的软肋,他们就是有多少钱也不会养这几个孩子,不知道陶思贵的目的是什么?先堵了他的嘴,也 免得和他费话。
“长辈,孩子们这在这里被您教育的很好,恐怕回家我整天忙读书管教不好他们,误了他们的前程是大事,还是在老先生这里比较稳妥。”
陶思贵说完就发现柴老疑问的目光,柴老随后的话让他心里很顺溜:“你不是来接他们的,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陶思贵就等着柴老问他的来意,自己也好开口了:“晚辈是慕长辈的威仪来和长辈近一步的。”
柴老听这话就是话里有话了,近一步?近什么,谁想和你近了,柴老以为陶思贵定是和陶渊民一个想头,谋前程来了。
等不到柴老接他的话,陶思贵就急着说了:“仰慕了长辈,也就爱慕了长辈的女儿,晚辈今日是特来提亲的,只要老先生答应了,晚辈立即遣媒人来说和。”
柴老觉得陶思贵想攀附权贵想疯了,怎么还给自己编出一个女儿,莫非雨春成为自己女儿的事他知道了?不可能,这才一天的时间,家里这些人还都不知道。
陶家人明明知道雨春就是三春,陶思贵怎么会不知道呢,那他指的是谁?柴老突然想到那次陶思贵来闯了李雪的房间,果然这家伙是故意的,今日一定是奔李雪来的,他把李雪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我没有女儿的。”柴老回答。
“没有?那位雪儿姑娘是谁?今天见到的那位美貌女子又是谁,她们都不是你的女儿?”陶思贵叨叨咕咕,自言自语,既得美又得权的好事怎么就不成双呢?
陶思贵思索片刻,点头做了决定,一家有女百家求,怕什么,不乐意自己有钱砸,让柴老做个大紅媒,也是拉上了关系,以后有钱好好的拍拍,还愁得不到权势。
陶思贵还是大礼参拜,这回就不叫长辈了:“柴老先生,小生求你做我的紅媒,那两个美娇娘,小生全都喜欢,把两个都聘为平妻,每人的彩礼五百两,望老先生成全。”陶思贵再施大礼:“老先生成全。”
柴老哈哈哈大笑,陶思贵以为柴老同意了。慌忙起身,满脸的带笑:“谢过老先生!谢过老先生!”
“谢我什么?这里哪有什么你惦记的美娇娘,这里只有两个名花有主的待嫁女子,我都已经做过紅媒了。哪有一女许二家的,找美女就到别处去找,这里可没有剩余的,”柴老说完哈哈哈大笑:“白日说梦话,走吧,不送!”窗外传来一阵爆笑声:“哈哈哈!呜啊哈!呀哈哈!哗哗哗!笑声连片:“还要双美!还聘礼一千两,你的钱是抢来的吧?半夜打着有钱的了?是做梦还是胡说骗人?”
外边是永明、永辉、永久、四夏、小丫儿、雨春一大帮人在笑陶思贵,四夏听到陶思贵要柴老做媒人,四夏就干紧招呼雨春她们来听窗跟,京娘和李雪没来,陶思贵指的是谁,几个孩子都明白了,谁不知道陶思贵觊觎李雪,俩美女那个就一定是京娘了,几个孩子都以为陶思贵疯了,他有没有钱谁不知道,前些时还来要钱,怎么突然就有了上千两?
不是疯了是怎么的?
“笑什么笑!”陶思贵气坏了,这帮孩子真是看不起他,他手里的银子多得是,他们不信?,让他们瞧瞧,伸手就掏出一把银票,往桌上一拍:“看到没有,我有很多银子,娶十个美女都够,问问她们俩嫁给我不,马上我就一人给他们一千两。”
一群人都被他震住,孩子们放眼望去,窗户可是打开的,陶思贵摇晃着一把银票。
永久问永辉:“真的假的?“永辉摇头:“不认得。”
永明都没见过银票,他们卖烧烤分的全是铜钱和散碎的银子,雨春的银票也没露过红,她可不敢让陶家人知道她有钱,永明几个是保不住密的,给魏四婶的十两银票都嘱咐了保密。
外边几个孩子瞪眼看着,永久心想陶思贵的银票要是真的,一定不是好来的,怎么弄来的?卖了秋雪小姑姑,也到不了陶思贵手里,也应该是刘氏拿着,这个陶思贵干什么坏事了?
雨春也觉得陶思贵的银票来历不明,她是认得银票的,可是永辉问雨春银票的真假,雨春只能装傻:“我可不认得真假。”
陶思贵大叫:“你一个贱丫头,认得什么是真金白银,就盖了那么个破房子,就觉得天底下就数你有钱了,一个亲戚也不认,一点儿不孝敬老人,自己的父母都不养,有钱只顾自己享受,你这样粗鄙的贱命,见过什么世面?还混充什么高贵。”
你和那两个女人说,如果他们不痛快的跟我走,她们一辈子都是穷鬼,嫁不到一个好丈夫!”陶思贵声音越来越凄厉:“快去叫她们,我要当面问一问!”
正文 第213 谁卖了她
“问什么?这么叫喊,拿着三千两瞎晃,有没有一个出来搭理你的,你以为钱是万能的,人家是没人喜欢你的钱的。
你不会是半夜打杠子弄的钱吧?官差会不会一会儿就来抓你?”雨春损了他几句,气得陶思贵大叫:“你敢诬陷我?我会让你去坐牢的!”
“我怎么看你就像一个疯狗,跑到别人家乱咬,你看上了人家,人家看上了你没有,快走!不然,你毁坏别人的名节是要进监狱的。”
雨春看了永辉几个像看耍猴的一样看陶思贵,看着他摇晃银票的手,雨春就来气,怒吼一声:“赶紧把他拖出这个院子,不许他在我这里胡闹。”
“你敢?你要敢动我,我就说你抢了我的银票。”陶思贵威胁雨春。
“你说什么我也不在乎,你这个贼也咬不到我的。”雨春吩咐一声:“快点!让他滚!”
永明三个都窜上来,薅头发的,拽袖子的,揪脖领子的,拖着陶思贵就往外跑,陶思贵还喊着:“我要见她们,不许她们嫁给别人!”
雨春跟在后边,看陶思贵到外边还耍不耍银票,被永明他们一拖出门,陶思贵赶紧的藏起银票,他这是以为这些人不会抢他的,才拿着银票招摇,到了外边怎么就不敢显摆了?
闹闹哄哄的已经招来一群人,陶思贵还在喊:“我就要她们俩!不许她们嫁人,我找县太爷给我做媒,你们等着,没你的好果子吃”
雨春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大喊一声:“陶思贵!你不是就有三千两银票吗?还仗县太爷的势来抢亲咋地?我看县太爷来了一定会抓走你,你的三千两银票一定不是好来的,小心你自己的前途吧!”
看热闹的一听陶思贵有三千两银票,俱都大惊,有人惊喜,有人震惊,有人嫉羡。
哪来的钱?凭空发财?有人立即动了心思,把女儿嫁给他,可是攀上了富贵,多要些聘礼,娘家也得了实惠。
看热闹的可有邹媒婆,立即就接到两家的委托。扭着水蛇腰就奔了陶思贵:“恭喜陶相公,贺喜陶相公,我这儿可有两家美眷要和陶相公攀亲,一个是刘家姑娘,一个是徐家小姐,姑娘温柔贤淑,貌美如花,陶相公可如意?”
“去去去!一边去!我已经有了意中人,拿什么丑八怪来糊弄我!爷不会要,滚滚滚!”陶思贵推了邹媒婆一把,又对着雨春喊一声:“你给我记住!给我看好她们,少一个我都饶不了你!”说罢扬长而去。
雨春“呸!”了一声:“什么东西,强抢民女咋地?疯子!”
邹媒婆被陶思贵刷了一顿,心里那叫憋屈,想赚个礼钱都不能如愿,今个真被!对上陶思贵的方向狠狠的吐了一口痰:“晦气!”
邹媒婆一瞬就变成了笑脸儿,晃着粗腰就奔了雨春,牙一呲,嘴一咧,就叫一声:“雨春姑娘,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他看上谁了?”
邹媒婆想到了这里就要给陶思贵当媒人。
“看上谁跟你没关系吧?难道你想让他看上你?”雨春一看邹媒婆那个德行,一定是想给陶思贵当媒人,新仇旧恨一起来,说的话自然不好听,心里暗骂了声:爱钱老鸨子!
嘴上却是假装不认识邹媒婆,想当初她给王永昌保媒,雨春就恨她,可是她需要邹媒婆宣传陶思贵有三千两银子的新闻,要让整个正阳县都得知陶思贵发了财,不给陶思贵刨几个坑,很对不起陶思贵侮辱她的功劳。
“雨春姑娘,你怎么说话?乡里乡亲,熟头吧脸的。”邹媒婆不愿意听雨春的话了。
“呦!我可不认识你。”雨春懒得搭理她。
“哎呦!雨春姑娘,你不认识我?”邹媒婆却是奇怪了,这丫头明明是陶三春,给王永昌保媒还让她骂一顿,今日她的话也不好听。
“不认识。”雨春这样说邹媒婆也就顺着雨春说了。怎么叫是做媒婆的料,很有眼力见的。
“雨春姑娘,我是跑四方,串八乡,东家喜结良缘,西家姻缘美满的大红媒邹媒婆是也,姑娘有事尽管差遣。”邹媒婆洋洋自得的满脸笑。
“哦!你就是那个能说会道,死人说活,丑八怪说成天仙女的邹媒婆?
那你这回可要发大财了,那个陶思贵就喜欢美女,你要是踅摸一个漂亮姑娘,陶思贵一定会大出血的,银子一定呼呼的往你的腰包里跑,陶思贵怀里揣着三千两银票,货真价实的的一百两一张的。
来求我师父给他做媒,可是我师父找不到美女,这钱,就是给你邹媒婆留着呢。”
“陶思贵怎么突然发财了?”邹媒婆紧问。
“谁知道?人家是发财的命吧。”雨春说完就走,邹媒婆喊一声:“喂……”没人理她,打这个院子的主意,雨春真的嫌烦。
这边陶思贵美得要死,自己明日就进城找史县令为自己提亲,看那个老头还敢不答应?
她们就是有主的人,也要让她们退婚,不退婚,就把她们的未婚夫抓进衙门,有县令做主还怕有人敢不听话。
自己这回去就把彩礼压缩到五十两,给县令二百两,可比给聘礼强,结交下县令,功名有望的,既然不是柴老的女儿,要是两个农家女,敢不嫁过来?
不是他的女儿倒不如交下县令,可比县尉官大,柴老也就不可惧了。
这边高兴那边哭,秋雪踏踏实实的睡,老头以为秋雪是从了他了。老头也就安心的睡了。
直到午时,秋雪才真正的清醒,揉揉满是眼屎的双睛,用手指咔嚓了阵子,才觉得眼睛视物清楚了,被窝里黏黏糊糊,下面浆浆粑粑,伸手一摸,抓了一把,看到的是血湿呼喇,秋雪觉得奇怪,自己半夜来了那啥?
细想想,不对劲,那事才完了十几天。“身边还有一股热气喷着她,肉肉糊糊的还贴着她,细看,这不是个人吗?
秋雪就是一哆嗦,看清了是个男人,还是个老头子,雪白的一脑袋头发,披散在被窝里,秋雪下意识的感到不妙,不由得尖叫出声:“啊!……”
叫声惊醒了身边的老头,伸手就捂秋雪的嘴:“大半夜的叫什么床?让人听到会吓死的,宝贝儿乖乖快睡,等我有了精神就满足你。”秋雪如坠入云雾,恍惚是觉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再次的尖叫:“救命!妈呀!……有强盗了!……”秋雪以为自己是被强盗劫掠了,听书听的,山贼抢女人,印入了秋雪的脑子,秋雪已经吓得出了一身透汗,简直就像个水捞的。
被山贼劫来,是死定了,先奸后杀,是山贼惯干的。秋雪的心一个劲儿的往下沉:“你们是哪个山头的?”
老头听她喊了强盗,问山头,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见她吓得浑身是汗,就出言安慰她:“宝贝儿,你别怕,这里不是山寨,这里是王府。”
“王府?秋雪心里一振:是哪个王爷家?自己的娘说自己是贵命,难道自己做了王妃?虽然是尊贵,可这个王爷也太老了点儿。
“这里是哪个王府?”秋雪急切的问。
老头一听:还哪个王府,全镇就这一个王府,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偏你就不知道,真真是孤陋寡闻,也难怪你,小女子不大出门,可珍宝都嫁过来了,她怎么就不知道王府呢?
“你知道珍宝不?就是珍宝嫁的这个王府。”老头一声说出,秋雪大叫一声:“我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忘了,你成了我的婆娘,怎么忘这么快,咱俩折腾半宿,你都把我累坏了,还没歇过劲来,等我缓缓精神,我再疼你。”老头子一说,秋雪震惊死了,一口血就喷了出来,随后就晕了。
喷了老头满脸,老头傻眼了:这是怎么说的,谁跟自己都是乐得要命,怎么她还乐得吐血了?不对劲吧?
“来人哪!……老头大喊,丫头婆子进来一帮:“少爷,有什么吩咐?”怎么少爷变老爷了,只有一个婆子知道是老爷进了少爷的新房,老爷可能是做了灰搂子,可谁敢议论这个,丫头们惊得差点儿尖叫出声,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把这里的血全收拾光!”老头子一吩咐,丫头婆子齐动手,打水的,擦洗的,忙得乱纷纷,鼓捣完了秋雪才醒过来,眼仁都是直的了,眼泪也没有,想到自己的雄心大志,谋划了半年多的前程,全部付之流水,她是怎么被弄到里来的?
一定要查清楚,是谁害的她,她要把那个人千刀万剐,一定是陈氏干的,她早就虎视眈眈的打她的主意。
自己的娘应该是干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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