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五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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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五兄妹-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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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县丞装腔作势地问:“张捕头,该办的案,你还不明白,找我作甚?”

雨春暗骂他装蒜,明知故问,心里装着鬼,表面还装人。

钟离子均玩味地看了朱县丞一眼,楚离却是哼了一声,朱县丞脸色即刻阴沉,尴尬地叫声:“钟离公子怎么在这?”

钟离子均斜睨着朱县丞,出言冷冰冰:“这是我的店,我在这儿新鲜吗,请问朱县丞,,你的衙役怎么来的那么巧?”

朱县丞一脸尴尬,脑子却反应的很快,他是干什么的,不就是绞尽脑汁糊弄人的吗,当了这么多年的官,机变是非常快的:“张捕头大概是赶巧办案走到这里的,这是怎么回事?”朱县丞佯装不知,假惺惺地问。

朱县丞的话一停,大堂里极静,只剩了簇簇的呼吸声,片刻的功夫,张捕头在思索怎么两头装好人,衡量半天了,都没有找到最好的答案,朱县丞问,他也不能拖着不回答,只有硬着头皮说道:“这里吃烧烤的死了两个,卑职要抬走尸体,取走食物,把犯人拘拿归案,店主陶三春拒绝认罪,不让动尸体食物。”张捕头的意图是想引走钟离子均对他的不满,把矛头引向朱县丞,如果朱县丞和钟离子均对起阵来,他俩就矛盾重重了,岂不是缓解了自己的压力,钟离子均对自己的恨意也会减轻,他恨朱县丞把他当了枪使,在不得罪朱县丞的情形下,把他当枪使,让他和钟离子均干起来,如果钟离子均放弃了保护陶三春,自己的目的和任务都算达成,还里外不得罪人。

“抗拒拘捕,等同造反,就地正法,不可容情徇私!”好一个朱县丞,真是个老狐狸,不问原委武断决定,就给人扣了造反的帽子。

造反?雨春突然灵光一闪,造反的大有人在,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

“拿下她!”朱县丞断喝一声,衙役们却没动,朱县丞脸变黑,什么时候自己的命令无人听了:“怎么还不动手?”他看向张捕头,张捕头假装迷眼,揉着自己的眼睛,好像没听到朱县丞的吩咐,一个愣头的衙役上前弯腰:“县丞大人,这个店是钟离少爷的。”

正文 第83章 颠倒黑白

“啊?!……”朱县丞脸色发青,他想陷害人,也不敢惹钟离府,再者他女儿还要攀钟离公子,怎么会这样?女儿不是说小店是陶家的吗?怎么成了钟离府的?看起来女儿所言不虚,钟离子均真是护着陶三春,不是看上了她怎么会护着,看起来不除掉她,真是给女儿留下心头大患。

想到此,心里狠了狠,好容易弄到两个该死鬼,再除不掉陶三春,那真是枉自为人了。

朱县丞大手一挥“啪!”一声脆响打在衙役的脸上:“胡说八道,钟离公子怎能开这样的破店,把杀人犯抓起来!”朱县丞真能装,戏演的太过了头,县丞伸手打衙役,真是出了格了。

“朱县丞的官威很不小,谁给你的权利随便抓人,还没看人是怎么死的,就污人为杀人凶手,大庭广众之下,难免有失公允。”钟离子均“呵呵!”一笑:“朱县丞莽撞了,诬陷也是重罪。”

朱县丞面色一凛,随后就是紫涨,他的举止真是让人好笑,当官的没有问案,就大喊抓人,明显的故意针对。

朱县丞僵在了那里。

“朱县丞,何不招验尸的仵作,当场验尸,验看食物,才不会被人怀疑你与这场阴谋陷害有关,请朱县丞公平断案,我钟离子均就是原告,这大型的陷害案我钟离子均打了这个官司,小姑娘不是陶三春,她是林雨春,是我们钟离家的雇员。她的官司,就是我的官司。”

钟离子均的话一结束,全场一片哗然:“好哇!明显是陷害人,张捕头朱县丞你们为何也帮助坏人害好人,一个那么小的女孩儿,怎么可能杀人,张捕头你说人下了毒,死人哪有服毒的症状?你说!你说!”一个老者嚎啕大哭:“张捕头,你陷害我小儿子强暴民女。抄光了我的家财,我儿子做了十几年的牢,今日你又陷害一个小闺女儿,你缺不缺德?你怎么不报应,天打雷劈,害人的人得不好死。”

这群人里。就有三四个骂张捕头的,有人说他诬陷人讹走了他家一头牛,还有被讹了两头猪的,虽然没人敢骂朱县丞,显然张捕头的恶行总会与朱县丞有瓜葛,今日这一出儿。明显他俩是一条腿。

雨春听得心里痛快,张捕头再也不敢威风。有人竟用石块儿砸他,老百姓都是胆小的,大概是恨极了张捕头,今日头脑一热就发泄,还有可能张捕头对阵的是钟离家,钟离家马上就要发达,张捕头肯定是完蛋了。钟离家不收拾死他才怪,所以。痛恨张捕头的百姓一合计,便群起而攻之。

张捕头被砸被骂,往朱县丞身后躲,朱县丞也气,张捕头的怂样,给官府丢了老人,张捕头干的坏事,都是和朱县丞合谋的,骂张捕头,朱县丞就感觉是骂他,心里的羞恼发泄不出,抬腿就踹上张捕头,张捕头一个踉跄,被踹出两三步,差点儿栽个狗吃屎。

人群里,讥笑声,怒骂声诅咒声,像刀子一样捅着朱县丞的耳朵,不管他心里有多疯,可是钟离子均的话占了理,不敢再喊抓人搬尸体,只好打发人唤仵作,他知道自己枉费了心思,没了耐烦来处理命案,可是他也没有借口离开,也只有耐着性子走程序,这么多人盯着,他也没有机会做手脚。

可是,等仵作来了,他还是侥幸达成自己的目的,对仵作说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明镜似的:“仔细的验尸,这俩人中的什么奇毒?怎么症状那么不明显?”又给仵作打眼色。

很多明白人都在冷笑,朱县丞真是个害人高手,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悬崖勒马,他只是害的陶三春吗?他可激怒了钟离家,试看他的后果是怎样的。

仵作可是朱县丞的心腹,做假验尸可不是一次了,立刻领会朱县丞的授意,徇私舞弊才有好财路,他们每人已经得了朱县丞的二两银子,为一条船上的人当然要卖力的。

钟离子均面色平淡,恍惚未闻朱县丞的话,半眯眼看着仵作的举止。

仵作把死人嘴里的食物舀出一匙,假装验看,一个记录的,俩人嘀咕,按预先研究好的在纸上写着,验完了呕吐物,再验几只飞龙,唰唰唰,在记录本子飞快写着,随后又眼珠乱转,寻找没人注意的机会,那个验看的,偷偷从袖袋摸出小小的纸包,手指一撵,有药面儿露出。

仵作找了几次机会,都不能得手,现场人太多,下手不容易,要是别人发现,自己的身家性命一定葬送。

所有的人都在盯着仵作,他急出一身透汗,再拖拉下去,就会功亏一篑。

朱县丞的心紧随两个仵作的动作,紊乱了的频率乱颤,跳得往嗓子眼儿里蹦,众目睽睽之下,仵作不得机会,能为他们创造机会的只有他了。

朱县丞四下儿搜寻,几十号人,盯得仵作紧紧的,人群,不只是看热闹的心,都风闻两个仵作最好徇私,今日的事这样古怪,俩仵作兴许会捣鬼,所有人人都大瞪俩眼,仵作的一举一动都不会放过。

朱县丞真的急了,如果仵作做得不谨慎露了马脚,以钟离家的势力,定不会放过仵作,事到危急,仵作哪能不招出他的主谋。

朱县丞急中生智,大喝一声:“张四江!,勿要敷衍了事,细细的查来。”他的喊声太不合时宜,仵作的检验还没完毕,也不是再次尸检,说什么细不细的。

他的喊声也出奇的大,有效的引走了很多人的注意力,齐齐的看向他。

朱县丞自谓得意,他即将成功,尸体不让搬走,他就没有办法了吗?

这都是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应对各种情势,算得细之又细。

朱县丞真不愧是老谋深算的老官油子。

朱县丞正在得意之际,几声喊叫同时响起:“有人投毒!……仵作下毒了!仵作在搞鬼……”

“哗!……哗!……哗!……”

全场一阵混乱,有往前凑的,有硬往里挤的,呐喊声,拥挤声,吵吵声,议论声。如潮涌海啸一般。

两个仵作已经傻掉,朱县丞的喊声也是早就商定好的,那是下毒的暗号,就是弄到公堂去验尸,仵作也要做手脚的。

暗号一到,仵作急的没顾四看。只觉得人的注意力都被朱县丞吸走了,慌忙在一只烤鸡上撒了药,是哪只烤鸡,是不是那死人吃的,他都慌的没记住,把药洒在了没死的那人吃掉两块皮的鸡身。

人群中喊声一起。仵作吓得抖作一团,手里的纸包落地。几处该撒药的,就是死人的那两只鸡,还有俩死人的呕吐物,该撒的没撒上,不该撒的却撒上,被人叫破,再动作就蠢死了。就地就证明了仵作陷害人。

张仵作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在地上。朱县丞气得脸发青,暗骂两个笨蛋,坏他的大事不说,还慌张地不会辩驳,被人掐住七寸的死样子,到了这时朱县丞还要垂死挣扎。

朱县丞压下心头的恐惧与震怒,板住由白变青的脸,走上前一步,给两个仵作打着眼色,俩仵作心知肚明,大人这时让他们狡辩,仵作也觉得希望不大,可是关系自己的前程,只有咬牙昧着良心咬住。

坐地上的那个撒药的仵作,突然一蹦而起,一下子就抓住永久,指指地上的纸包:“这个,是这小子的!”

“哗!”人群一阵哄笑,讥讽仵作是吓傻了?这样无法服众的言辞还敢满嘴乱喷。

仵作不知这孩子是谁,临死想抓替死鬼,管你谁家的,只要自己不倒霉就好。

“这孩子是烧烤店的人,岂能往自己家食物里下药诬陷自己家?仵作你跟官府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这个道理还不懂?”看众实在气愤不平,出言驳斥。

“我亲眼看到张仵作投毒,你诬陷一个小孩子,你真缺德!”人群里响起了怒骂声:“他没少干缺德事,陷害,投毒舞弊的事哪回不是他干的。”

“张仵作,你可报应了,你陷害我儿子,这回你得拿命偿!”老百姓愤怒极了,朱县丞管着党裕镇十几年,冤死屈死的人不少,被讹走钱财的更多。

十几人跑到外边捡来了石块儿砸向张仵作,头上身上挨了十几下儿,楚离说了声:“大家先压压火气,恶人会有恶报的,今日要澄清一个事实,找出陷害人的幕后黑手最重要,把恶人全部惩戒,大家的仇也就报了。”

“对!对!对!楚离公子说的对,钟离公子,仵作下毒陷害你的家人,公子可不能饶了他们,他们的坏事做尽,太该报应了。”

想制住朱县丞,别人是办不到的,有人一语点出,暗示钟离子均,不能留下祸患。

朱县丞一看大事不妙,就要浑水摸鱼,下令一声:“回衙门!”

“不可,仵作营私,当场被抓,就该当堂审清,让百姓都看个明白,这样不了了之,对被冤枉的人岂不是不公。”钟离子均制止了朱县丞。

朱县丞脸色灰败,眼里却藏满了杀意,钟离子均明显是针对于他,看来女儿是痴心了,钟离子均八个眼也是看不上他家的,总有一日我会毁了钟离家,报此逼迫之仇,报轻视女儿之仇,只要钟离浩升回不了朝,自己和县令一定会想出办法收拾钟离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钟离子均小儿,你等着。

朱县丞想走,想推脱,想装病,可是在钟离子均,楚离面前他心虚,明白是走不脱的,门口被百姓堵了个严,好几十百姓,厅里怎么站的下,想看热闹,只有拥挤在门口,排出好大一群,把道路插得死死的。

钟离子均自然明白那人的意思,可是今日也是捋不清的,朱县丞官再小,也算朝廷在职官员,是由上边来决定的,新朝廷虽然看中他爷爷,可是爷爷的心思已经不在仕途,盼着雨春的妙招出台,老头子要大发其财的。

正文 第84章 公堂

“朱县丞,这个案子好复杂,两个仵作搅进来,幕后的主使是谁呢?不得不追究。”钟离子均微笑以对,笑得朱县丞浑身发冷,他已经傻了一阵子,钟离子均一叫他,才回过神来。

“这……”朱县丞吃吃顿顿:“想想,最好的办法还是回衙门,这里的证人就失去了效率,把案情搅乱,把呕吐物一掺和,伺机再把没下完的毒做好手脚。

可是他走不了。

朱县丞坐在桌子前心似油烹,怎么办?他舍出两个仵作并不怎么心疼,可是他怕把责任全推到仵作身上,他们急眼会咬出他是主谋,有钟离家掺和,他的官绝对是保不住了。

朱县丞火上大了,眼睛里立即蓄满了嗤膜糊,两只眼看东西都是模糊的,揉了几遍也不得清晰,脑袋嗡嗡作响,嘴唇瞬间起了几个大燎泡。

对上了钟离子均,可没有一般的老百姓那样好对付,今日自己撞了南墙,扑了个钉子,他有些悔了,收不了场啊!……

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从钟离子均身上下手,只要他不为陶家的丫头强出头。就是收拾不了那丫头,自己也可以无虞。

想罢,他青黑的脸蛋子皮笑肉不笑:“钟离公子,你看,百姓这么多,乱糟糟的,还是把原告被告押到衙门正规的审问,这里连话都听不清楚,还是回去的好。”

楚离狠狠瞪向朱县丞,钟离子均脸子一撂:“朱县丞真是好心机。到了此时,还妄想着达到目的,谁是原告?谁是被告。你先弄明白,不要到此刻你还装糊涂。”

“哦……,我……我被百姓闹腾的头晕,语无伦次了,钟离公子莫怪。被告当然是陶三春,原告自然是钟离公子。”朱县丞真是吓糊涂了呢?还是装傻充楞,或是故意打马虎眼?比胡说八道还胡说八道,钟离子均这个原告会告为自己挣钱的人?

钟离子均讥笑的声音逗得百姓一阵哄笑:“朱县丞你是吓糊涂了还是装糊涂?我这个原告可是要告陷害林雨春的人。”

哄堂的笑声下,朱县丞的脸变成紫猪肝。

“朱县丞,你说百姓乱糟糟影响审案。我为你维持秩序。”钟离子均招招手,以洪亮的声音招呼着内外的看众:“大家肃静,朱县丞要审案。不要喧哗,看清我们的朱清官是怎么为民除害的。”

全场立时鸦雀无声,朱县丞的脸越憋越紫,这回是紫黑。

不审也不行了。

在钟离子均的吩咐下,衙役把两个仵作。拽过来,跪在了朱县丞的桌案前。

朱县丞的气。肚皮要爆炸了,发狠地喊一声:“犯女陶三春跪前回话!”

雨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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