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祁珞的表情变化,未浠知道自己猜中了。她同时也明白了祁珞很恐惧她的离开,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但是应该和昨晚他口中的呓语有关,他对她的冷漠也只是因为她不断的逃离才衍生的。
一抹绝美的笑在少女脸上绽开,百花瞬间黯淡。
那一笑却让身边男子看得醉了。
这一次,他很清楚,倾城一笑,她为他而绽放。
第九十九章 洞房花烛
“小姐,起床了,咱们还得赶路呢!”天刚刚露出鱼肚白,穿戴完毕的子苏便过来准备服侍未浠更衣。
昨日那叫灼什么的人说了,今日得早点起来赶路,所以她一大早就爬起来了。
端着洗漱水盆的子苏一脸急促的推开房门,待看见床上相拥而眠的一对璧人时,惊得眼珠都快掉下来了。
柔和的晨光下,俊美如天神的男子紧紧的搂着怀中清丽绝尘的少女,少女的手轻轻搁在男子的胸前,一切是那么和谐,那么般配,画面美好得让人不忍心打破。
子苏不解,不过才一夜,何时还在叫战的两人变得如此亲密了?
脑海中突然蹦出以前听人传说下蛊的事情,子苏全身一抖。
小姐…不会是给人下蛊了吧?
经过了几日的连续赶路,迎亲队伍终于抵达了北昊皇宫,他们最终的目的地。
真正的婚宴是在未浠被祁珞接到北昊后才举行的。
连日的奔波,不想未浠还得在婚宴上疲惫的应付客人,祁珞的早早谴退了贺喜的百官,刚入夜便回到了栖瑾殿陪伴新婚妻子。
再次进入栖瑾殿的未浠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想到之前在这里,祁珞曾惩罚的对待逃婚的自己,身着喜服的未浠脸瞬间红了起来。
站在未浠身侧的祁珞不巧的刚好将玉颜含羞的一幕收入眼底,了然的笑得有些邪肆。
灼然知趣的闪人,顺便拉着死不愿离开的子苏一道出了门。
子苏一直以为未浠是被下了蛊才会对那断袖皇帝不一样的,坚决要留下誓死捍卫小姐,免得自家小姐吃亏。
后来,灼然不得不点了那固执丫头的睡穴,才顺利把人带走。
最后退出房门的是子夏,聪慧的子夏不像子苏般固执,小姐和祁珞陛下的和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子夏含笑着掩上殿门,独留一身喜服的未浠和祁珞。
未浠的心在听见子夏的关门声时,变得慌乱起来,屋内就只剩他们两人了,她清楚的知道后面可能要发生的事情。
堂溪祁珞唇角带着浅浅笑意,径自走至桌上摆好的喜食旁,拿起酒杯为自己和未浠各自斟了一杯。
望着愣在一旁表情僵硬的未浠,祁珞薄逸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丫头不是刀架在脖子上,还能淡定的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吗?
祁珞执起一杯酒,眼神示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未浠,他们的交杯酒都还没喝呢。
以慢得如龟爬的速度,脸色绯红的少女慢慢走近笑得一脸云淡风轻的男子,颤颤接过酒杯,端在手上。
轻柔的将娇小的少女抱到自己腿上,祁珞端着酒杯的手挽过她的,垂头,一口饮尽,秀颜绯红的未浠愣愣喝下了她的那杯。
接过她手上的酒杯搁置一旁,祁珞的头轻枕在未浠肩头,贪恋的嗅着那熟悉的体香,她的味道令他深深着迷。
带着温热的男性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脖颈,引得未浠一阵轻颤。一把抱过紧张的少女,男子缓缓的向着他们的新婚大床走去。
靠在祁珞怀里的未浠自始自终不敢抬头看身边的男子一眼,她只是静静的任由他抱着,没有只言片语。
未浠神经一直是紧绷着的,在身子触碰到被褥的那一刻,更是紧张得心快夺体而出了。
现在的他们已经是夫妻了,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洞房花烛夜。
柔软的身子被强有力的手臂揽进了怀里,祁珞明显感觉到未浠此刻的紧张,她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了。
强忍住下体那股炙热的欲火,祁珞无奈的叹口气,只是将她搂得更紧,如果就这么要了她,未解人事的她会被吓坏的。
而他,不想这么做。
隔了许久,见祁珞没有任何动作,未浠紧绷的神经渐渐舒缓起来,臻首微抬,竟发现祁珞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
悬着的心在看见紧闭的眼眸时,跟着落下。安心躺在温暖的怀抱,奔波多日的少女也跟着沉沉入睡。
听着平稳的呼吸声,祁珞的眼霎时睁开,他知道她已经睡着了。
无奈的用内力将下体的火热驱散,今夜,绝美的少女睡得格外香甜,而男子却一夜难眠。
以后的时间还长,他有一辈子的时间让她习惯。
第一百章 册封大典
册封大殿是在次日之后举行的。
卯时,未浠便被子苏和子夏唤醒。
今日是她们家小姐来到北昊最重要的一天,册后仪式将在今日举行。
“子苏,可不可以不戴这个啊?”望着子苏手上那只沉重玉珠链,未浠是一脸的不情愿。虽贵为丞相千金,但未浠素来不爱繁琐的装扮。
“不行,不行!今天是册后大殿,咱们是从南诏来的,可不能打扮得太寒酸。”子苏抚摸着玉珠柔滑的表面,笑语盈盈。
“那咱们服装穿着贵气点,至于配饰就免了吧?”未浠试着讨价还价,她无法想象自己戴那么多东西会成啥样,脖子应该会酸死吧…
“小姐,多了配饰会更显雍容华贵!”子苏将玉珠在未浠脖子前一比试,满意的点点头。她的小姐,果然戴什么都合适。
未浠回以她一记白眼,什么雍容,戴那么多,恐怕到那时候她会变成臃肿吧。
“好了,小姐如果不情愿就不戴吧,轻松自在最好。”子夏不忍心看小姐给子苏折腾得那么累,笑着帮未浠说话。
“子夏,还是你最懂我。”未浠抬起头,和子夏默契的一笑,这丫头跟了她十五年,果然没白养。
“娘娘,您准备好了吗?册后大殿即将开始,陛下派奴婢来看下娘娘的情况。”三人正打趣之余,门开了,秋华恭恭敬敬走了进来。
冲着秋华点点头,在子苏和子夏的陪同下,一身锦缎华服的未浠拖着曳地的裙摆,莲步款款走了出去。
朝堂上文武百官整齐分列两端,中间空出了巨大的一条红毯用于步行。红毯的一端,高高在上,象征着帝王最威严的龙椅上坐着的是一身龙服的祁珞。
百官在见到款款步出的延陵未浠时莫不感叹其惊为天人的容貌,如此倾国倾城之佳人,恐怕放眼世界也找不到几个吧…
很多官员想由衷赞美一番,只是一看到龙椅上冰冷的帝王,所有的赞叹都不得不吞回了肚里。
未浠嫣然一笑,体态轻盈地一步步走向红毯末端的王者,那是她的夫君。就在几日前,她也是这么走向他,只是那时的她心情沉重。
待到未浠快要走近之余,祁珞缓缓起身,冰冷的脸在望见那抹绝美的容颜时扬起一抹浅笑,扶过她的手,祁珞动作轻柔地将她安置在龙椅旁边的凤位上。
所有文武百官看得更惊了,好多人都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错觉。冷峻的帝王这是在对着这位新来的皇后微笑么?动作,还如此的…柔情,咳咳!
待未浠一坐定,祁珞接过一旁侍女手中准备好的凤冠,轻轻戴在了未浠没经过任何修饰的发髻上。
她,有一种清灵的美,不需要过多的点缀,自成一种格调。
朝下文武百官齐刷刷跪下,朝拜声久久不散,“恭贺陛下皇后娘娘大婚!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延陵未浠浅浅回以堂溪祁珞一笑,不需要言语,他读得懂她此刻的心情。
祁珞的大手轻执起未浠柔若无骨的玉手,眼底一片柔情。
富贵荣华,吾愿一生与你共享!
第101章 遗失的记忆
一双纤白玉手轻轻推开了御书房的门,秀气的臻首随之探了进去,当望见仰躺在龙椅上休息的男子时,绝美的少女微微一笑,轻捻裙摆,踮起脚尖来到了他的身边。
双目微阖的祁珞早在门扉被推开的那一刻已经醒了,他感官敏锐得紧。
身边飘来的淡淡玉兰香让他当下清楚了来人的身份,这独特的体香除了他那新婚的妻子还有谁?
微阖的眼眸并未因此而睁开,静静的仰躺着,他在等待她下一步的动作。
书桌上一抹小小的洁白吸引了少女的目光,未浠轻轻将那白色的小东西拿在手心,柔和的触感让她在看到那东西的原型时愣在当场。
小小的洁白在掌心被摊散开,那是一件小少女的氅衣,而她对那玩意儿熟悉得紧。
那氅衣,是她十二岁那年,爹爹从明夏国带回来送给她的,她自然记得,只是那外衣已经不见很多年了。
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祁珞这儿?
猛然,三年前天灵山的一幕再次浮现在脑海,她想起来了,当时她在天灵山遇到一受伤的男子,氅衣在那时借给男子后就离开她身边了。
璀璨星眸不可思议的放大,难道,祁珞就是当年那受伤的少年?
感觉到身边气氛不对,祁珞倏地睁开了眼,在见到未浠手上的洁白时,脸瞬间闪过一丝尴尬。
“祁珞…”未浠怔怔望着他,企图从他口中得到确认。
“呃…”祁珞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跟她说明,这是他保留了三年的秘密,在这几年里,每当想起她时,他会拿出来看看。
之前他拿出来看忘了收,没想到碰巧被未浠撞了个正着。
祁珞的神色让未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原来三年前他们已经有过一面之缘了,而祁珞从那时起就将氅衣一直保留了到了现在。
桃花林里,祁珞转身的背影对她说着,“下次,不要再忘记了。”
悬崖之上,祁珞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放开,他说,“如果放得开,三年前早就放手了。”
这,是她遗失的回忆。
她所嫁的男子,原来如此在乎她…
绝美的少女笑了,笑得倾国倾城,笑得令百花黯然失色。
“祁珞,你三年前就把我记住了?”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未浠眼眸含笑更凑近了祁珞一步。
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三年前就喜欢她了?
心事被看穿的君王脸色泛着可疑的潮红,冰冷,残酷,无情早已在遇见她时飘得无影无踪。她,总是可以轻易猜透他心底的想法。
一把拉下笑得一脸灿烂的少女,凉薄的唇随即覆上柔软的唇,祁珞霸道而惩罚的吻开始落下。
这丫头,笑得太得意了点。
酥软地躺在祁珞怀里,未浠没有挣扎,纤白玉手轻轻攀上他的肩头,迎接着他火热而浓情的吻。
有点讶异与未浠的反应,祁珞略怔了下,抬起头,目光刚好对上未浠酪红娇颜。
搂在少女腰间的手力暗暗一紧,未浠的身子贴得离祁珞更近了一分。
祁珞勾唇一笑,重新找到粉嫩樱唇,加深了这一吻。
纤长玉臂回搂上他的腰,未浠凝眸轻颦,祁珞…在那一次究竟受过怎样的伤害?
第102章 祁珞的秘密
御书房,堂溪祁珞背对着灼然闭目仰躺在靠椅上,在听得灼然的呈报后,微眯眼,脸色随之一暗,冰冷的声音幽幽响起,“你说捉到的凶手自尽了?”
灼然神情凝重点点头,前几日祁珞遇袭后,他派出的人马在追上几名黑衣人时,还没来得及问,几个人已经自尽了。
“依你看,这群人会是谁派来的?”冷眸忽的睁开,堂溪祁珞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会不会是四王爷?”灼然斗胆猜测。这位四王爷从他家陛下还是太子时就没让他好过,登基后更是屡次为难,存心不看好这个皇帝。
祁珞的神色在听到这几个字时变得暗沉,他也曾怀疑过这个人,但是如果真是四皇叔的话,那么行刺目标应是他堂溪祁珞才对。
而这次的袭击明显不是冲着他而来。
一想到如果不是他挡下了那一掌,受伤的就是未浠了,祁珞的眼眸危险的眯起,继而喃喃开口,“四王爷行刺未浠干什么?”
这个问题问住了灼然,他也曾想过这个问题,四王爷没理由冲着皇后娘娘而去的。
突然,一个念头从灼然心底升起,“会不会行刺皇后娘娘只是个幌子?实际上皇上您才是主要目标?行刺娘娘比较容易的得手,对方吃准了陛下一定会保护皇后娘娘,所以直接冲着娘娘而去了?”
堂溪祁珞脸上扬起一丝不屑,灼然的话用在第一次袭击上可以勉强说得过去,但第二次那女子明显是冲着未浠而去的。
未浠,一定在冥冥中惹到了什么人,才会遇上那日的事情。
想到未浠以后可能的危险,堂溪祁珞心一紧,眼中的杀气更重了。
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继续发生下去!
“属下愚见了,但是实在找不出皇后娘娘给人行刺的原因。”望着沉默的堂溪祁珞,不知遇袭后第二日还发生了事情的灼然继续道。
这几日他彻查迎亲那日遇袭的事顺带追查了下皇后娘娘以前的行迹,并未发现任何能让人敢冒着北昊几千大军的危险来行刺的可能。
北昊的军队都是经过严格训练,不是吃素的。
如果敢来行刺,除非有非得致人于死地的理由,不然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加大皇后娘娘身边保护的人数,全力护娘娘安危!”祁珞冷声下令。
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未浠!
灼然得令后便退了下去,却在开门时见到不知何时已立在门外的延陵未浠。
冲着未浠行了下礼,灼然匆匆离去。
感应到了来人,祁珞转头望向她,冷峻的面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
端着一盘糕点,未浠莲步款款走向里边的堂溪祁珞,拖地长裙随着轻盈的步态摇曳生姿,更增了几分风情。
将妻子抱到腿上安置好,祁珞目光含笑,“来了怎么不进来?”
延陵未浠顺手将糕点搁置一旁,盈盈笑道,“听到你们在议事,所以就在外面站着等了会。”
堂溪祁珞的手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眼底尽是柔情,“外面风大,当心感染风寒!”
延陵未浠“扑哧”一笑,娇颜微红,“我没那么柔弱的。”
说得她好像风一吹就倒似的,她只是不想打断他们而已。
祁珞深邃的眼眸凝望着未浠澄澈的眸子,柔声道,“未浠,我们是夫妻,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你可以进来的。”
怔怔望着祁珞,未浠扯动了下唇角,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
堂溪祁珞等了半天,未浠却只是臻首低垂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