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千年:古装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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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千年:古装睡美人-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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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大军铁定要经过梁都,也就是几日的事吧。


    月若也明白,军中无帅,何况这个人还是大魏的太子,迟早掘地三尺都会找到他的,现在在他们魏国的土地上,仰头看了看清澈的天空,趁这个任性太子还在昏迷的时候,让她自由的呼吸下敌国的空气好了。


    过了傍晚,太子还未归来,唯有几个将军加上叶殇干着急,此事还不可宣扬,怪羽莲不紧跟殿下的身边也无用,谁不知道夏侯凌的脾气,他都叫人滚回来了,再跟?那就是违抗军令处置。


    那么,主帅擅自离营……又算什么呢。。。


    大家都想不通,只是一个女人而已,犯得着那么上心?不让跟,就不跟吧,他们殿下可是大魏最强悍的勇士,原地驻扎,又耽搁上了,到是无人担忧夏侯凌会怎样,放心得很。


    直到后半夜太子的坐骑自己寻回来后,众人皆大惊!除了羽莲将军一人留守军中,其他八位将军都各自带着一队人出去寻找,再心爱的玩具,也过了头吧。。。




谁救了谁4

连连征战,他们魏军在太子殿下的统领下所向睥睨,现今都踩在故乡的土地上,如果现在有什么闪失。。。只怕大王就算怪罪,羽家几兄弟,包括其他常年跟随在夏侯凌身边的人,都无颜活下去了。。。


    寻了整夜,让叶殇这一支人在五十多里外的荒地上发现一片血色狼籍。


    马匹的残骨,空荡荡的兽笼,还有周围。。。“叶大人。。。您看这。。。”莫染是此次出征最年轻的将军,虽然两年的征战磨练了不少,可看到满地都是野狼残缺不堪的尸体,心里七上八下,想殿下肯定和这发生的一切有关,成群的秃鹫盘踞在这里,搅得更加血腥可怖,简直惨不忍睹,烈日焦烤,腥臭无比。


    几乎是屏住呼吸,用双眼将这里扫了好几遍,尤其是最污浊的地方,叶殇才完全确定,“莫将军放心,殿下没有生命之忧。”又无奈的随意看向那空荡荡的兽笼,极其不爽的道,“连同他的玩具在一起。”


    听完莫染低头沉默,什么叫红颜祸水。。。


    “没有马匹,殿下不会走太远的,何况还带着个女人~”说到夏侯凌带着那女人,叶殇的口气都变了个味,早晚要因为她出大乱子!


    眯着眼睛看看天,又道,“通知其他将军,沿着有水的地方寻找,这里离梁都不远了,严密盘查过往的行人,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虽然可以确定殿下没事,但不知道有没有受伤。”而且为什么。。。没有留在原地等他们。


    除了与狼群搏斗过以外,肯定还发生了什么,不然以夏侯凌的脾气,不放把火将这里少个精光来解气怎会罢休。


    瞄了一眼关月若的兽笼,那个女人会怎么样呢?突然很担心他们两个独处在一起。。。


    “叶殇,殿下会不会……受伤?”莫染话音里夹杂着几分不确信,他们杀神殿下可是……战无不胜的啊!


    这次,连叶殇也没回答,一定要快些找到夏侯凌才行!




谁救了谁5

再次睁开双眼,已经没了烈日焦灼无法呼吸的抑郁感。


    朦胧中看到忽闪的微弱灯光,昏黄,飘忽不定,空气里的温度正好,至少带着微凉的风,自由的均匀吐息,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在平稳起伏,是很久没有感受到的安心的感觉。


    视线闪烁着浅浅变得清晰,直到看见木质的屋顶,简陋,普通,离自己很近很近,虽然遮挡了天空,却觉得更加开阔,比看见了无限星空还豁达。


    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可是。。。这是什么地方呢?


    他应该没死吧,思路开始清晰起来,倒下去的时候,那个女人就站在面前,然后没了知觉,记忆中醒来过一次,仿佛在马车之类的上面,慢速行进,她就在他身边,没有离开。。。


    几乎要将人灼伤的阳光在肌肤上留下刺痛的痕迹,恢复知觉后,痛感越发突兀明显,微微一动,就牵引背后中了毒的刀伤,刺裂感立刻遍布全身,这疼痛让他颤抖着吸了一口气。


    紧紧握住双拳,想要努力平复下来。


    此刻已经完全的醒了。


    “你的毒解了,但背上的刀伤没有及时处理,所以现在身体很虚弱。”声音从脚边传来,一个女声,平静的,极淡的调调,没什么感情的告诉他,身体很虚弱,更像是在提醒。


    虚弱?他夏侯凌竟然会和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微微侧转了头颅,打量周围不大的空间,这是间很狭窄的小木屋,四处漏风,关不紧的门边放着仅有的摆设,一张破旧的桌子,上面一盏油灯,微光闪烁,似要油尽灯灭。


    看着真叫人绝望。


    离桌子不到一米的距离,是他此刻平躺的床,硬极了,仿佛就是用一块破布垫在木板上,床的另一侧贴着墙壁,月若怀抱双膝屈在脚边的角落,头保持一贯的低着,看不见她的表情。




谁救了谁6

“这里是什么地方。”


    用双眼巡查完毕,夏侯凌没好气的问。


    “离梁都不远。”月若低垂着视线,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也不看自己,一般情况下,这个女人极少去正视一个人,更别说夏侯凌了,所以他也知道,她很喜欢独处在自己的世界,不管周遭如何,她都在与世隔绝。


    琢磨不透。


    “为什么不逃走?”


    第一次救他,是因为那个时候狼群龇着獠牙围着兽笼打转,好吧,算她害怕了,所以他留得一命,那么当他屠杀了那群野兽,她为什么不跑掉?再救一次以报救命之恩?


    本不是个多话的人,却在她身上好奇重重,怎样,换做是他,如何会救一个灭了自己国家的人。


    “你还没证明给我看。”


    就在他疑惑不已的时候,月若忽然头也不抬的道,“不是要我睁着双眼看你如何一统天下吗?反正我也无事可做,不如就暂且看看好了。”


    那口气,就好像是百无聊赖,才勉强的站在那里抱着双手听说书人说故事,心理状态是,先听听看,故事到底动不动人而后再说一样。


    不如暂且看看。。。夏侯凌无奈一笑。


    说得这般轻巧,如同天上的飞鹰只单单定在一个地方,弯弓就可以一箭射下来似的,这个女人真是。。。


    可转念一想,事实是他被她救了,本来可以看着自己死的,甚至说在他无力反抗的时候补一刀都不为过,但她却没有这样做,而是找了个理由又救了他一次,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但应该是借口吧?


    如此想着,心里有隐隐有些欢愉,这一丝没有透露出来的情绪让他自己感觉一阵莫名,他为何而欢呢?


    这么狼狈的样子给人看了去,那这个人本该必死无疑,魏国神武的太子殿下怎么能让人看到不堪一击的一面,可他不会杀她,反正月若早就很该死了。




沈妇认女1

在对这一切弄不明白的同时,反而心里又想,天下早晚是他的,总之她得活着,他们都必须活着,才能看到那一天。


    两个人保持着惯性沉默,没有反驳的夏侯凌也让月若有些不习惯,这男人,不是一向爱在鸡蛋里挑骨头吗。


    简陋的木屋外,风呼啸的刮着,微弱的灯芯在穿透进来的风中做着挣扎,看上去那么无力,却顽强的久久不灭。


    罢了,安静些好。


    或许是体内还有残留的毒素,夏侯凌很快再度昏昏欲坠的合上双目睡过去,最后的意识,是觉得自己真的很疲惫了。


    两年来不断的征战,变得毫无生趣可言,什么快乐,什么恐惧,最初的感觉渐渐消失,到现在为止,算是告一段落。


    是否代表自己可以闭上双眼沉稳的呼吸?


    似乎离天下,统一。。。又更近了一步,可这些字眼为什么不能让他感到快乐?


    再想到此时此刻的情景,他和他的玩具,呆在这间看上去经历不起风雨的木板屋子里,气氛有些怪异,有些滑稽,但心里的某一个地方,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月若,这个属于他的玩具,这个女人,并不会害他。


    为什么呢?


    他夺走了她的一切,毁灭了所有,她为什么不杀掉他呢。。。


    是啊,如果不是他硬要把她从燃烧的神殿里拽出来,这个人早就不存在于这世界,如此,又有些让人想不通透了。


    或许这关系从一开始,就已经道不清楚,说不明白。。。

    清早推开木屋的门,发出‘吱呀’的声音,随即是扑面凉爽的清风,带着乡土的味道,自然又清新。


    “姑娘,醒了啊。”门外,正在打扫院落的沈老妇抬起头跟她微笑,昨日她的丈夫把二人带回来时,对这姑娘的样貌很是惊叹了一番,生活在梁都边缘的乡下,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呢。


    提起有些微长的裙摆,月若对沈妇点点头,然后跨出门栏,好奇的张望破旧院落里的一切。




沈妇认女2

昨天到这里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看不清楚周遭,其实,对于常年久居深宫闭塞的她来说,外面的所有,都是新鲜好奇的。


    比如这院子里散养的几只鸡,竟然不关在笼子里,随它们在院落里悠闲的踱步,想吃就埋头啄食地上的米粒,姿态是那么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导致这位小公主发问,“那个。。。不把它们关起来,不怕会跑掉吗?”


    而且小院的大门敞开,兴许外面有野狗就跑进来伤害它们也说不定呢。


    “姑娘不必担心,这些畜生就是要这样放养着,杀掉煮食才会好吃,而且它们也不会跑出去。”沈妇说着又拿起簸箕往地上撒了几把米。


    它们不会跑出去。。。


    对啊,从小住在皇宫里,多少次想出去看看,但都成为了向往而已,没有一次,甚至不曾靠近过宫门,始终觉得,里面才是属于自己的地方,外面的所有都是未知的,生活在宫廷这把华丽的保护伞下,那道门另一端的一切,都成为了单纯的奢求,只会偶尔想想,根本不会付诸行动,更不知道如何行动。


    如此,看着这些羽毛光亮鸡冠鲜艳的家禽,月若在心里弱弱的嘲笑自己,做什么不好。。。竟然羡慕这些可以自由走动的牲畜。。。当真是被夏侯凌关在兽笼里太久了吗。


    发觉月若的表情有些难以理解,沈妇又说,“我们这世代都是这样,不比梁都那样的大城,地方宽敞,所以也就懒得搭建畜生的棚圈,随意养着就好。”


    反正也不会跑,反正最终也要被吃掉,顿在门外直愣愣的对着鸡群发呆,觉得它们还是悲哀的。。。


    那自己呢,如果国未亡,是否和往昔一样,每天在众人惧怕又厌恶的眼光中活着,耳边充斥的都是盼望着自己早点死的祈愿,连同父皇母后都这样想,更别说亲人的爱戴了。


    如果不是夏侯凌打破了那个关了她十几年的金丝笼,恐怕一辈子她都甘愿呆在里面,每日游走于自己的寝宫和神殿之间,少数时候仰头看看蓝色的天幕白色的云朵,向往,却没有飞出去的心。


    说起来,她不也同样可悲吗。。。


    那是不是应该感谢将死亡之镰挥向夜悠的夏侯凌呢?




沈妇认女3

在她选择与禁锢了人心的神殿一切焚毁的时候,那个小气男人就因为一个眼神不顾一切的冲进来把她从火堆里拽出去,真疯狂呢。


    但也不代表她就是自由的。


    只是从镶嵌着金丝和璀璨珠宝的空间,转入另一个狭小肮脏的兽笼,身上被冠以给国家带来厄运的预言实现了,她却没有死,接下来的命运,是被夏侯凌耀武扬威的当做玩具,带回魏国。。。


    短短的几日,她的心里一直在做着千翻的变化。


    虽然呆在那样的兽笼里,看到的,却是外面绚烂多彩的世界,一个她望而却步,只是挂着微笑听辰夜说了无数次的世界。


    有机会亲眼见到,就算是这种狼狈不堪的方式,也无所谓了。


    对将她从悬崖边缘拉上来,又拽住投入另一个火坑的男人,是该无限感激,还是痛恨万分?


    在自己的百姓都期待着她自我了结的时候,是这个亲手断送夜悠国命脉的男人用命令式的口吻强制她活着,毫不留情的在她后背挥下一鞭,却还是为她上药疗伤。


    有时候,真的不懂,所谓的‘没那么容易死’,就是无奈的活在他的周遭,有形无意也好,反正,成了必不可少用来证明他自己的附属品,所以才会这般执着于她的死活吗?


    从小,她就喜欢在脑子里提出各种问题,然后再一一的为自己做出解答,所以很多时候,都是以同样的姿势,像个木头人一样的发着呆,与世隔绝。


    至于他问的,为什么不逃,为什么要逃,逃到哪里去,纠结于这些问题,暂时还没有想到,只好微微叹了口气,眼帘仍然低垂着,直到听见那个作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才缓缓回神。


    “挡在门口做什么?去给我打水来,我要洗脸。”下惯了命令的人。。。虽然昨天她救了他,但来到这里也没有帮他洗净脸上的污渍,满身尽是野兽凝固的血液,模糊了他原本俊美的脸,还散发出阵阵腥臭的味道,让本人感到极度不舒适,哪里受过这种罪。




沈妇认女4

月若抬头在院子里寻找,望见不远处的一口水井,正准备站起来过去打水,忽然沈妇就将什么东西猛的递至她面前,不由的吓了一跳,看清了,才发现是一只养得很肥的母鸡。


    “月若姑娘,想不想吃鸡?你是逃难过来的吧?身子骨多薄弱,该好好补补了。”


    最见不得男人肆无忌惮的使唤女人,就算他是个军官,这地盘是她家的,沈妇也不惧怕,明显是在抬杠。


    吃鸡?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突然这么问呢?


    再说这户人家看起来也不富裕,刚才她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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