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让我做什么都行!”如果月若死了,每日送饭的铃儿也脱不了干系,再言月若对她极好,这事关大小,铃儿也谨慎起来。
见她义愤填膺的模样,月若附上她的耳边,细细道来。
“不好啦!!!!”离宫内传来铃儿一阵大叫,“不好啦!!!!!”
她一边焦急的叫着,一边向总管的住跑,终于见到易安,人正在指挥着下人打扫,气未顺平就急切的扯住他的衣袖道,“总管!!您快去看看!!!”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一点规矩都没有!”易安一把扯回自己的衣袖,斜眼瞪铃儿。
替你夏侯凌做好事2
“总管,您快去看看吧!!!”铃儿眼里含着泪,几乎要哭出来,“月若姑娘……我刚才给月若姑娘送吃的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才吃了小口,就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什么?”易安吓了一跳,周遭的人也被震了一番,全都愣着不动了。
“人在什么地方?!!!”
“在书房!!!总管,月若姑娘还有鼻息,你快请大夫来给她……”
“来人!”铃儿话没说完,易安大喝一声,踹了她两脚,“把这下作的东西绑了,竟然下毒加害沈姑娘!”
铃儿一惊,“不是啊!!不是我!!月若姑娘还有鼻息,快请大夫给她瞧啊……”解释的余地都没有,就被旁边的下人架着往柴房托去。
易安再度吩咐,“你,进宫回禀殿下,你还有你,你们都去,把安邑最好的大夫都找来!!”
吩咐完,他沉思了小会就独自一人往书房跑去。
只半刻,还在议政大殿与群臣商讨国事的夏侯凌接到离宫内月若被毒害的消息,惊得脸色煞白,丢下一干大臣就策马狂奔回离宫。
可到了自己的离宫,又是另一番景象。
离宫的正殿中央,易安和知云夫人颤颤的跪在那处,见到夏侯凌神色紧张的冲了回来,连忙求饶。
而月若坐在左侧的椅子上悠闲的品茶,铃儿和羽莲则各立在她一旁,都怒目瞪着跪在正中的二人,见夏侯凌来,羽莲便拱手道,“殿下,这二人在离宫内下毒妄想迫害书记官!人赃并获,请殿下裁断!”
原来,支开了所有人后,易安就独自跑到书房去看人到底死了没,一试鼻息,发觉果然还有命,当即便从怀中掏出一包化骨粉想加以迫害,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躲在暗处的羽莲现身将他抓个正着,严加拷问下,易安供出幕后真正主使,知云夫人。
听完这细微末节,夏侯凌有些无语,来回不过半刻钟的事情,已经被解决了,虽然他是很高兴月若没事,可这……
替你夏侯凌做好事3
“你如何知道是易安下的毒?”还是忍不住问。
月若放下手中青瓷茶杯,笑着答,“这有何难?易安总管负责离宫所有事物,自我住进来你便让他安排我的起居饮食,所以他是最好下毒的人,至于动机。”月若眼光飘向知云夫人,“我来的那一日易安便要我去讨好这个女人,大概他们有富贵与共的连带关系吧,知云夫人想我死的原因很简单,如此不就说得通了。”
想她死的原因,不就是因为他夏侯凌?
太子殿下继续无语,月若又说,“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没事我就先回房了,这算是……回报太子殿下那日的救命之恩。”
指的自然是他生辰晚宴三公子掳走他的事。
“等等。”夏侯凌刁难,“虽然是我的人要害你,可也只能说是你自己查出凶手,何以变成恩惠回报我了?”
“难道帮殿下抓出离宫如此危险的杀人犯都不能算是回报吗?”
这人,可是你夏侯凌的~
一句话,又把他堵死了~羽莲在一旁低头笑,他们殿下在这女子面前总是吃瘪,这是在别人那决计不会发生的事啊!
沈月若也没有他想的那么无能,留在太子殿下的身边,至少能够做到自保。
说完,月若就一身轻松的回内殿了,夏侯凌冷眼扫过那两个待罪之身,一如既往的下了杀令。
时光飞逝而过,自知云夫人下毒迫害月若后又过了一个月。
彼时离宫早已多了两只亡魂,再也无人敢打沈月若的歪脑筋,偏殿夏侯凌自远征回来是从未去过,已然成了太子殿下的冷宫。
走了叶殇,没想到那亡国的公主将书记官这个工作做得极好,以女人的细致将一切记录得井井有条,那些个只会舞刀弄枪的武将也暗自佩服起来。
月若早已将魏国的历史读得通熟,怕是和史官对上,还能占个上风。
打人总比被打好1
转眼便是十月金秋,皇族狩猎之季。
作为太子殿下的随行书记官,是必须陪同左右的。忽然就觉得,做夏侯凌的女人还自在些~这累死累活的书记官,果然是‘寸步不离’。
位于安邑西面有处平原上的深林,每年大魏的皇族都会在此举行为期七日的狩猎活动,明里增进皇族之间的感情,实则,内里又是一番明争暗斗。
从清晨开始出发,长长的队伍在平原上顺着蜿蜒的道路无限延伸,需要行个半日,午时过后才能到达狩猎的围场。
各种各样豪华的马车,衣着华丽的贵族,此去不定会发生什么趣事,浩荡的皇家盛事为安邑城的百姓添加了茶余饭后的话题,比如太子殿下身边那位貌美的书记官……
一路上,除了皇族女眷,其他随行贵族和大臣一律通通骑马,这是在平原上生长的魏国人的传统,由魏王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行在最前面,这也是月若第一次见到魏王,意气风发的中年男人,没有丝毫贪图享乐的表情,想他魏国不强大都难。
月若不是皇族女眷,作为一个不大不小却必不可少的官,自然是骑马的。
“沈姑娘,我们殿下可是极厉害的,自十四岁起,每年的金秋狩猎可都是头名。”一个月前和月若合作缉拿了知云夫人和易安二人后,羽莲对她也放下敌意,怎么说,不都是殿下喜欢的女人,什么叫爱屋及乌。
月若淡淡一笑,“那这次我的任务也极轻,只要一笔而下‘凌太子再次获得狩猎头筹荣归’便可。”
能省则省!气得行在前面的夏侯凌转头对羽莲怒目而视,本来就拿这个女人没办法,这下又让她钻了空子。
到了午时,这队伍便在一处河流旁停下进食,魏国这些皇亲国戚也不娇气,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起毫不拘谨的大口喝酒,粗粮和羊肉一起下肚,那便是一餐。
打人总比被打好2
夏侯凌等人坐在靠河边的一处,因为是皇族狩猎,有点那么磨练人心智的意思,魏王还特地下了严令,不准任何人带丫鬟前来,有些个常年被伺候惯的,还真出了不少洋相。
坐在凌太子旁边,没有铃儿陪着,月若倒是依旧被夏侯凌照顾得很好,酒水和吃的送到她面前,人也不多说什么,接过就吃,两个人之间是这样自然,让旁人侧目,不禁无限遐想,这女人被凌太子带在身边,兴许就只是个幌子而已。
尤其让不远处伴在清太后身边的一清丽女子见了,心里着实不痛快,月若转头之间与她四目交接,得那一记恶狠狠的眼神,人是有些莫名其妙,她又没有招惹她,那么恨做什么。
“那是齐国送来的人质,在魏国已经十二年了,是齐王的小女儿齐萱儿,清太后十分喜欢她,一直留在身边,对我们太子殿下,情有独钟呢~”羽林低声给月若解说着这些皇室关系,月若还未开口,就见那女子猛的站起,往这面走过来。
不知为何,女人间就是有这样的意识,觉得这个齐萱儿是冲着自己来的,沈月若也就站了起来,人行至面前,二话不说,扬起手便欲给她一巴掌。
身旁跟着站起来的羽林手快,一把就抓住齐萱儿的手,随即便遭到一记绝狠的目光,“你敢拦我?”
“沈姑娘未犯过错,公主为何要迁怒?”齐萱儿有清太后做后盾,这些常年跟随夏侯凌的年轻将军也不买账,大句就反问回去。
不想齐萱儿却咄咄逼人,“本宫想打就打,需要给你解释?放手!”远处的清太后视而不见般,果然很喜欢这个做人质的公主。
周遭的其他皇亲国戚,也都笑着看戏,无人上来参与,都觉得太子身边这女人该收拾一下,至于理由,就如同齐萱儿一样,不需要理由。
‘啪!’的一声,月若挥在空中的手轻轻放下,在齐萱儿脸上留下一个鲜明的五指印。
打人总比被打好3
“你……你敢打我!!”
始料未及,想来打人,没想却先毫无征兆的被人打了,看戏的人都被震了一震,远处的清太后瞬间色变,唯有月若神情依旧淡漠,平静的回,“想打就打,需要给你解释?”
羽莲等人低头掩笑,知道沈姑娘不是好欺负的主,也未预料她会先动手,话是原封不动的还回去,她有理!
捂着肿红的脸,这一巴掌可受的不清,齐萱儿怒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打我?”
“那你又算什么?若我不打你,难道平白无故受你欺辱?打你,总比我自己被打受疼的好。”
“哈哈!”齐萱儿还未反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月若身后的夏侯凌一声朗笑插了进来,“萱儿,你是想试炼本王这书记官的胆量?如何?还可以吧?”
言下之意,连你齐国公主,皇祖母的红人都敢打,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殿下!你就这么维护这个女人?”眼见了夏侯凌将月若拉走,齐萱儿不甘。
“不然呢?”走出两步的夏侯凌回头冷然,“诚如月若所说,本王的人先打你,总比等着被你打的好~至少本王心里舒服。”
倘若你打了我夏侯凌的人,我心里可就不痛快了。
话尽,由不得她再说什么,魏王一声令下,队伍又开始前行,可恨意,已经在暗中加深。
“笑什么?”
再次行进,月若与夏侯凌并肩而行,忽而发觉身旁的人隐隐带着笑意,夏侯凌不禁发问,“有什么好笑的?”
“我不是笑,是对殿下维护下属的行为感到慰然而已。”
“你不是我的下属,你是本王的女人。”
“……”
他说得是如此干脆,这下,沈月若再也笑不出来了。
接近傍晚,金色的落霞之间,月若见到了矗立在深林一旁的白色宫殿,那是专为魏国的皇族修建,看上去没有奢华之风,只是简单的白色建筑,还没有夏侯凌的离宫大,隐在山林之间,简直如同一处避世的居所,好合她心意。
楚国来的使者1
“喜欢?”察觉她眼中闪过的拿到喜悦,夏侯凌问。
“恩。”月若不瞒他什么,很干脆的点了点头,“这里清静,与世隔绝。”
“等本王赢得这次的狩猎第一,就请父王将这宫殿赐给我。”随后的用意~不言明也罢了。
夏侯凌淡淡一句,月若微有震动,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为了她竟然能做到如此?
“你是我的女人!”夏侯凌又重复了一句,也不管旁边有多少人在看着他们,就像是在宣告一般。
曾几何时,她以为只是他的玩具,就算上升了一个档次,也不至于与魏国的太子齐头并进,夏侯凌的女人,没想过呢……
休息一夜,第二日皇族狩猎便开始了,早到三天的卫公公早就安排好这群皇亲国戚的住所,因为出门在外不比安邑,每个人都只有一个房间,只是月若住的地方,依旧与夏侯凌一墙之隔。
晚上是盛大的晚宴,背负着‘夏侯凌的书记官’一职,就算她想躲,也躲不过去,无奈整个晚宴坐在凌太子身旁,下属不像,到真是被印上‘凌太子的女人’的标签。
魏王高居正位,王后礼佛斋戒去了,所以此次随同而来的是三公子的母亲赵夫人,伴君左右,笑脸盈盈,忽然月若又有了一个想法,倘若她真的做了夏侯凌的女人,这个早晚要做魏王的男人必定妻妾成群,罢了摇摇头,她不想和那么多女人分享一个丈夫。
出神之间,歌舞散去,忽然从殿外走进一个宫人,毕恭毕敬的回报,“大王,楚国使者求见。”
楚国?那不就是辰夜在的地方?不经意,月若就抬起头,撞上的却是夏侯凌有些阴沉的脸色。
魏王似乎心情大好,只到了一个字:“宣!”
在魏国皇亲国戚全全动员狩猎时,也偶尔会有别国使者来访,只是难得交道的楚国,不知有何目的。
楚国来的使者2
不时,便见到一男子款款行了进来,那男子一身文官服侍,身后左右跟着两名穿着战甲的将军,越是走近,月若淡如芷水的脸孔就越是震惊!!!
那男子的脸,她永远也无法忘记……
辰夜一身墨绿的楚国文官服饰,显得身子极其修长,玉面锦冠文质彬彬,目不斜视的走到魏王正前方,做拱手之礼,并且献上楚国的礼品,目的单纯,只为维系两国交好而来。
不止月若,就连羽壁等人都微有动容,只唯独夏侯凌一脸闲散表情的喝着酒。
忽然!左相拍向了桌子就对辰夜怒喝道,“楚国的使者为何不对大王行跪礼?这就是你们楚国的礼仪?”
一声怒喝,惊得殿外的士兵都齐齐涌进,一时气氛僵凝,月若也被坐在对面那老家伙震了一跳,若不是夏侯凌紧紧抓住她的手,此刻人已经站起来了。
只见辰夜淡定一笑,尔雅对左相道,“左相大人可是在说笑,既然下官来自楚国,要跪自然只跪楚王,难道左相大人去到楚国,也要跪我们楚王么~”
平静的反击了回去,左相语塞,引得魏王一阵大笑,“我们左相去到楚国,自然不跪,大使自不必跪寡人。”话罢挥手让士兵退了出去,侧坐在一旁的月若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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