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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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烟-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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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意打进去的,不能取,一取,他们就会找到这里”雨时心想,手在黑色漆皮背包里探了探,碰到一个纸信封,一打开,里面有五千块钱,“一定是穆廷放的!这个背包是他递给我的!”,看着路旁的美发厅,雨时走了进去。
  “小姐是想洗头,还是染发,还是做发型?”一个头发个性的男理发师向前咨询
  雨时坐在旋转椅子上,看着墙面镜中的自己,“给我弄一个短发发型!”雨时决定,“剪了这青丝,以后我,就是新的陈雨时!”雨时心中笃定
  “怎么样?满意吗?做心中真正的自己!”,雨时看着地上落了一地头发,一侧头发夹在耳边,一边散在一侧,不像长发让她的实际年龄总是清减不少。
  “很棒!给人独立沉静的气质。”雨时说着抽出现金付了款,“又欠你,穆廷!”雨时心里记着
  雨时搂起秒秒,抚着秒秒的头说,“秒秒,我们先找个便宜的旅馆!对了!先给你买个肉包子吃”
  找到旅馆,入了住,雨时用手机在网上发了求职信,然后给秒秒和她分别洗漱完毕,倒头就睡。第二天,求职有了回复,还是一家休闲书吧,雨时顺利入了职,开始了一个月的工作,这天正给客人拿百年孤独这本书,墙上的电视屏幕响起林由的声音,抑扬顿挫的一丝不苟,“总是要面对的”
  “如果就这样去,他定会疯狂,不会妥协!”雨时窝在床上,看着那个娥皇戒指,“这样一闹,他和问夏的订婚礼就要到了!”
  雨时打开电脑,打算看一场电影,消磨时光,一个网站唤醒她的格斗力,百合相亲网,“我找一个男子,和我假结婚,做戏,我结婚了,林由就没辙了,他会真的死心,他和问夏才能真正过上安宁的生活”,雨时在电脑上开始填写她的个人信息:陈雨时,女,165cm;45kg……
  “那样何孟敖和曲意不再会因为碍着我”雨时内疚,秒秒这只小灰猫蜷在她的脚边,呜呜的抱头大睡。
  雨时这天路过双子街,进了白昼与春秋的咖啡小馆,乔安笑容可掬,“雨时!再见到你很高兴!今天要什么咖啡?”
  “我把贵宾卡还给你!我能见见你们老板吗?当面谢谢他”雨时把金色的贵宾卡放在吧台上
  “老板把店送给我了!以后我也见不到他了!”乔安有气无力的磨着咖啡豆
  “那我先走了,再见!”雨时对乔安说
  “以后常来!虽然不能全给你免费,但可以给你半价!”乔安对着走出门的雨时喊到
  “嗯!”雨时回过头对乔安一笑
  “疯帽子老板!祝你好运!”乔安自顾自说
  过了几天,相亲网给雨时打来电话,“有一位金先生约你在‘洛水之滨’餐厅。”
  雨时只是懒惰的套了一件半新不旧的浅灰棉麻裙,外罩一个泛白牛仔短外套,到了‘洛水之滨’这个餐厅,才发现此处就是专门的情侣餐厅,雨时在一对对亲密无间的情侣里面,见缝插针,跑到楼顶的露天座,依江而建,远处的白浪追逐着河堤,江上的船,这样看更像个小纸船,雨时捡拐角处坐着,头上的广告阳伞,遮住了阳光,也同样遮住了云彩。
  “你是陈雨时!”看到雨时手里拿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这是相亲网站玩的路数,男女见面要各执一朵玫瑰,女的是含苞待放,男的是叶肥花硕,雨时看清来人,与她年龄相当,那笑,让她想起雪夜里的竹子,那个声音,让她闻到了黑夜里的夜来香,没有穿华贵的衣服,却天生头上带着光芒。
  “你好!我叫金城,黄金之城的意思!”他伸出手,雨时没握,只是被他的黄金之城逗笑,“我不是猎富豪的,幸会!”
  “我直说吧!我想找个人假结婚,具体为什么不想告知外人,不过你可以算钱,也可以当帮我的忙!”雨时投来目的
  金城只是坐下,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看着远方的大江滔滔。
  “我也是来找一个人,冒充见家长的!不然你先开个价!不过你我都是普通人,价太高我付不起!”金城直言
  “那彼此彼此了,你觉得我符合你的条件吗?”雨时仰仰脸
  “我觉得我们很适合!”金城举杯,
  “那我们合作愉快!”雨时抬杯
  “合作愉快!”两个人的杯子发出清脆的触碰声
  “先了解一下彼此!”金城开始介绍,“我是一个自由职业,只要是不犯罪的工作都做,赚钱就好!我住在予卿路甄隐公寓41号,电话94152141”
  “我叫陈雨时,在蒙恩路爱仁公寓14号,电话51512121,在闲时书吧上班。”
作者有话要说:  

  ☆、相思终有时,疑是故人来

  两个人在‘洛水之滨’的楼顶露天座,相谈甚欢,“我们需要拟一个合同吧,只是假结婚,彼此的私生活互不干涉,至于夫妻义务什么的概不负责,还有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酒醉,容易酒后乱性!”雨时挑出一连串她认为严重的条款,把合同推给金城。
  “很不错,事无巨细!前前后后100条平等条约!”金城拿出支黑色派克钢笔签上他的名字,一手个人风格的小楷,“如果合约期间,动了真情,我概不负责!”
  雨时在金城名字的下面签上她的大名,“想的美!你想多了!对了,为对方办事,各自的费用,各自付!”雨时收起合同,“下个月9号和我一起去归还一枚戒指!”
  “是先处理你的事情,还是先搞定我的麻烦!”雨时问
  “我的比较简单,暂时就是见个父母,明天先处理我的怎么样?”金城征求雨时意见
  “嗯,就这样,再见!”雨时先起身离开,“对了,明天见我父母,化些妆,打扮漂亮些!”金城喊住雨时说,“自己打出租车过来,车费自付!”
  “知道了!金老板。”雨时做个鬼脸道
  雨时早早回到爱仁公寓,躺在床上好好修养一番,“金城正好合适,如果找个其貌不扬的,林由根本不屑一顾,如果找个比林由更富有的,他会嘲笑他的大肚腩,他就是那么自以为是富人堆里最帅的!”雨时脑海勾勒着林由的一笑一怒,情不自禁笑起来,忽然之间就停止了笑,抱起小灰猫秒秒,“我还是没忘了林由吗?”雨时对着秒秒说,秒秒咧着嘴巴:喵喵喵喵……
  “一头秀发不也这样剪了吗?”雨时看着落地镜子的她,短发利落,“金城一出现,恐怕何孟敖都以为是真的!”
  雨时起了个大早,不熟练的化妆技巧,总算遮好了这张脸,然后如释重负的扔掉手里捏着的眉笔。北城堵了车,注定赶一场晚集,雨时坐在出租车里心急火燎,摇下车窗,透口气,林由正驾着被他DIY成火车的玛莎拉蒂,他看起来有些烦,透过摇下的车窗,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脸,脖颈突突的喉结在抗议暴躁,只见林由正要转头,雨时瞬间低头弯下腰躲避,雨时听到林由打开车门走下来,红绿灯一亮,出租车暴走,解决了这个突如其来的难题,“我们注定摩肩接踵,转身而过!”雨时甚至不敢再冒然回头望一面。
  雨时踩着金城定的8点50分最后一秒到的,甄隐公寓41号,雨时气都没喘,敲了门,“妆都花了,这怎么化了妆,倒把美貌折腾没了!”金城打开门,看到雨时鼻尖渗着汗,俏皮短发翘起来几根头发,递给她一张面纸巾。
  “我堵车了!”雨时低头进了门去,“给!”金城递给她一玻璃杯温水,正在擦拭额头热汗的雨时颇显狼狈,接过水。
  雨时看看,发现这个屋子不大,一室一厅一卫,但布置的奇妙胜过一盘围棋残局,在飘窗阳台处,是一个高台,状似青莲,上面布着几个莲蓬小座,坐在上面既可以眺望远处,又能将屋内尽收眼底,床在一个类似麻色细条丝纽成的异度空间,雨时正坐在一汪水畔,她搞不清楚这地如何布置的像个月牙湾,水从哪引来的?只是飘窗下的那株兰花,白玉色,种在四方木盆里。
  “我给你化妆吧!不然这个样子怎么见我父母?”金城提了个化妆箱出来,拿出一个堪称骨灰级的化妆装备,“哦,这是我师傅的,意外认识,在他手下有时打个散工!”金城拿出一支眼线笔,“眼睛看着脚尖,眼睑低垂!”说着一蹴而就,只是五分钟,化妆程序结束,金城拿来一面镜子,“你这不是魔镜吧,我这么美!”,“广告里说的:你本来就很美!”金城坐下说
  叮咚!门外响起敲门声,“妈妈!爸爸!你们来了!”金城伸出双臂抱住他们
  “这是雨时!”金城的妈妈像个菩萨,慈眉善目道
  “伯母好!伯父好!”雨时轻鞠了两个躬
  “好好……和我们城儿很配!”金城爸爸笑的像朵花,眯着眼睛。
  “爸妈!这下你们放心,不用逼着我见姑娘了吧!”金城搂着雨时的肩膀说
  “嗯!这下我们才能放宽心回老家!”金母拍着雨时的手背
  “吃完饭!再赶火车!”金城一手拉着一个,雨时跟在身后,拦了出租车,说是去皇岩餐厅。
  “雨时,这个是金家传给儿媳妇的,来!带上它!”金母拿出一个镂空木匣子,打开,里面一支红玉镯和一支白玉镯,看起来像对老玉。雨时踌躇不前,金城旁边使着眼色,雨时走到金母前,带上了那个红玉镯,接过装白玉镯的匣子,应了声:谢谢伯父伯母!
  送完了金父金母到火车西站,“接下来,你需要我给你配合什么?”金城手插在裤兜里问
  “现在去领结婚证!”陈雨时丢出一记地雷
  “不是假结婚吗?”金城阻住雨时的路,再三确认,“说的不情愿的样子,我怎么看你一脸窃喜像!”雨时指着金城的脸逼供,“哪有啊!”金城在前面跑,雨时在后面追。
  “去结婚登记处!”雨时对出租车司机说,“我们是不是要先拍几张二寸合照?”金城侧过头来问
  “结婚登记处应该有?”雨时不确定道
  “你的化妆镜呢?”金城问,雨时从黑色漆皮包摸出来给他,只看金城拿着镜子端详自己,用手拨弄着他英式的短发,让头发乖乖的听了话。
  “金先生!帅到无以复加!你看你手里那个玫瑰粉的长柄单面镜子,你周围360度的人都在盯着你!”雨时恐吓着倚着结婚登记处门口拼命照镜子的金城,“好了,我看看你!”金城用手抚了扶雨时的短发,“一会儿照这种证件照,记住深吸一口气,就不会出现眯眼,驼背,脸浮肿。”金城啰嗦道
  “这只是假的!”雨时提醒,“那我也要帅些!”金城不理,继续照着镜子
  “坐近些,亲密点!笑一笑!”拍照的师傅捏着照相机说,“证件工本费九块!”工作人员道,“我来!”金城拿出好像一张纪念币珍藏版的九块钱般,因为它不是从钱包里拿的。
  “按你说的方法,这个证件照上的我漂亮多了!”雨时一看结婚证件的合照说
  “那当然,深呼吸时,你会不自觉眼睛睁大,抬头挺胸,”金城收起结婚证放在休闲夹克内侧口袋,“要一起再吃个烛光晚餐吗?”金城建议说
  “不必了,超出预算!下个月9号早上8点,不见不散!在爱仁公寓楼下,不许上来!”雨时提前警告,然后走进地铁口,金城从夹克内口袋拿出那个烫红的结婚证书,“陈雨时,我终于等到了!”
  雨时从拉杆箱深处摸出那枚娥皇戒指,盘膝坐下床沿的地上,“希望那天演的戏,精彩绝伦!”雨时的眼睛成雾!眼泪垂在娥皇戒指的白色蓝宝石上,寂寂无声。
  秒秒惦着脚跳过来,向雨时讨吃的,雨时把刚煮好的一碗面,倒进秒秒的盆里,秒秒叫的很大声,“秒秒很开心!”雨时看着小灰猫自言自语
  过了一个月,9号这天早上
  等雨时下了楼下,金城手提着小笼包子,一杯豆浆,看着手表,见到雨时先说了一句:“早!”
  “早!”雨时无精打彩,“吃吧!不然敌人把你吓跑!”金城递过手里的早餐,雨时草草吃了两口,却再也没了食欲。
  到了仙蓬莱别墅,寒铁栅栏大门大开,像个故人等在哪儿,“要进去吗?”金城问
  “嗯!”雨时嗓子憋出一个字,拐过后花园,到了荷兰居,林由左手搭着藏蓝色休闲外套,右手正整理着劳力士腕表,走出卧室,花房梗在两人之间,林由绕过花房,严厉大喊了一声,“陈雨时!”,然后一个大跨步,站到雨时面前,伸出左手抚了抚雨时的额头,“你回来了!”,雨时心缩成绿豆,抽搐着
  “林由!”雨时准备好的话已抛到九霄云外,怎么也抓不回来。
  “雨时!”站在不远处藤蔓下的金城,唤了一声。
  “你是谁?”林由步步紧逼而去,“是他救了我,他现在是我的丈夫!”雨时临时编着没有破绽的话,林由觉得背后雨时的话,像一柄冷箭,直射他的心窝。
  林由的目光开始在东西两边,雨时这头,金城那头盘桓,“你骗我!”林由企图在雨时的眼睛里看到漏洞百出
  “我今天来主要是还娥皇戒指的!”雨时从口袋里摸出戒指,走到林由身旁
  “雨时!你是在和我开玩笑的!”林由忽的一把抱住雨时,发冷的身体贪婪的吸着雨时身体的温暖,像棵快枯萎的太阳花
  “你松手,放开雨时!”金城上前拉扯林由,从夹克内口袋拿出那本结婚证书,打开示范说:“看!我们已经结婚了,在一个月以前!”
  林由一看,照着金城的脸打了一拳,“无论你承不承认,她都已经是我的合法妻子!”林由又是一拳扫过去,金城用手掌挡住,“总之以后你和雨时桥归桥,路归路!”
  “休想!即使你结婚了,这枚戒指我也要戴在你的手上!”林由瞪着雨时,放下狠话,“即使你剪了满头乌发,成了别人的妻子,来世化成灰,你还是我的陈雨时!”
作者有话要说:  

  ☆、凄凄惨惨戚戚,嫁娶不须啼

  此时的林由眼睛红的厉害,被暴怒和痛楚双双烹煮,再看看金城手里拿着的结婚证书,恢复了理智,“我现在就去找问家取消我和问夏的订婚礼!”,林由双手抓住雨时的两肩,“你立刻去和这个姓金的家伙办理离婚证!”
  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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