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何孟敖先打招呼
“我是曲意的闺蜜姐妹,你知道!”雨时点着火药味
“我是曲意的男朋友,男性朋友,你也知道”何孟敖不接茬。
“能请我上去坐坐吗?”何孟敖趁没有逐客令前,请求到。
循着何孟敖的目光,雨时看到窗台上没有关的窗,几盆花点缀其间。
“不能!永远都不能”雨时一口回绝
“为什么?”何孟敖不甘
“因为曲意爱你!”
“如果我爱你!”
“在文艺圈,你只是厌倦了容貌美丽,精明强干的女人,就像大多数男人厌倦了相貌一般,身材平平的女人,我可能是你的尝鲜菜!”雨时残忍拒绝
“我不是!”何孟敖试图证明
“我给你讲个小故事吧!”雨时放下夕雾草,靠着艾青公寓砖红色的墙壁,林由也倚着墙壁,手插在普拉达的休闲灰黑色西裤里。
“是以我的口吻写的,我小时候,大概3…4岁,我父母经常吵架,我以为和很多父母一个样,他们劳作太累了,只是吵吵还会和好。爸爸吵架吵急了,说:“要走就把女儿带走”,母亲气急败坏说:“我不会带走她,她长得像极了你,我只会因为憎恨你,然后样样讨厌她!”雨时几乎一口气说完了的。
“是你的童年吗?”何孟敖这一问,雨时听了只觉得是安慰,他觉得何孟敖的声音是味百年人参,能吊着她最后一口气,挽救她,但雨时知道只是大家都有一双猎人的眼睛,是危险的彼此熟悉罢了,曲意那么深爱他。
“我妈妈和有钱人鬼混,她根本不知道爸爸如何伤心欲绝,你不知道我多么讨厌有钱人,你们造了多少悲剧,你们吃了多少胚胎,你们剥了多少动物皮,只为顶着皮草炫耀!你爱我,扯!”
何孟敖被他的说辞震惊到了,他无言以对,在雨时的眼里他是臭肉朱门,脑满肠肥,但雨时的童年亲身坏生存遭遇,的确是他们这种富人毁的。
雨时转身,抱着夕雾草,何孟敖看到地上,夕阳下拖长的影子,雨时刚好靠在他的肩上。
曲意找到快手贾,她看到贾唐正鼓捣一个苹果手机解锁,一边眼睛看着挂在北墙电视里的财经频道。
“还是Iphone6plus最新款,不会是销赃吧!”曲意逗笑道
“非法勿扰!找我啥事?”贾唐义正言辞腆着笑
“找一些李黛梦和陈雨时的资料!”曲意填写着贵宾资料
“听说他有女朋友了!”贾唐指着电视正报导的人,曲意抬眼一看,关于何孟敖的专访。
“你怎么知道?”曲意忙问
贾唐拿出一叠照片,还有一个录音笔。曲意仔细一瞧:何孟敖一身廉价的穿着,那米白色的球鞋,旁边站着的不是旁人,是陈雨时,穿着卡其色的铅笔裤,白色T桖衫,照片上晴好的天,都比不上两人嘴角的欢笑。
“怎么还有录音?”曲意探问
“也是凑巧,汽车4s店的店员在给何孟敖清洗奔驰车里捡到的,就卖给我,照片是我下面人无意跟拍的!”贾唐鼓吹着他的手段,不输侦探。
“快手贾,把这个录音和照片,对了还有底片通通卖给我?”
“这……”贾唐舍不得
“要卖给娱记你早卖了,怕得罪何孟敖吧!”曲意威逼利诱,挥手填了100万的支票,贾唐一看,也只好也爽快卖给曲意。
“调查陈雨时和李黛梦,另算价钱!”曲意拿着照片扬长而去。贾唐想着又赚一笔巨款,欧洲七国游不用愁了。
曲意呢,坐在法拉利座驾上,心里翻腾如钱塘江海潮,她不知道即刻出发去找何孟敖,是责问,是拜访,还是再一次追求何孟敖的新款花样?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乍到,请多关照!
☆、白纸黑字,情深是彩色。
曲意在法拉利车里,听着那支录音笔,何孟敖的对陈雨时声音如此温润,疼惜。而照片上,何孟敖和陈雨时又是如此登对,一到了何孟敖的‘瀛海草堂’,别墅临海,只是一面围墙,是青灰墙,古园林的姿态,墙上爬着绿植,疏疏离离,恰到好处。曲意自觉没什么立场,指责何孟敖。想折身回去:“来都来了,就去瞧瞧他。”她没有走正门,偏走墙,手一扒,腿一个跃身,再一跳,进去了,但被何家的工作人员逮个正着,曲意赶紧报上名来:“我叫曲意,何总认识我!”众人听了,想起何孟敖说:“如果她来,不要为难她。”
何孟敖被雨时拒绝,是搭公交车和地铁回来了,因为雨时那一顿仇富说辞,他无力吐槽,自然回来晚了,何孟敖打开棕色木大门,曲意在门后冒了出来。
“我来做客”曲意先自招,何孟敖看到曲意泛白的牛仔裤撕裂一个大口子,裤边卷了一截小卷,长发如海里的波浪,眼里带着淡淡的月牙笑。
“我爬你家大门进来的,裤子被挂到了,还好你家没养狼”何孟敖进到里间,屋子一尘不染,一桌子中西餐安放在餐桌上,摆台照片的顺序,餐具的习惯,花瓶鲜花的枝数,都不对,何孟敖知道这不是工人阿姨,是曲意弄的。何孟敖看着落地窗外,背对着曲意,工作家人们在栅栏口的海滩踩脚印,看日出。
“曲意,其实我有爱的人,是陈雨时!”
“为什么?”曲意发懵,何孟敖用的是‘爱’,不是‘喜欢’这个不痛不痒的词。
何孟敖迎上曲意的美目冷眸,常常有30摄氏度的温度,和雨时有那么些相似。
“因为一首诗,因为之后的遇见。”何孟敖没有深说,他也不知如何解这个结,因为她是雨时认命的挚友。
何孟敖再一转身,曲意好像从没来过,只有弥留在空气里的那丝清甜的coco香奈儿的香水。
曲意把手缩进单薄的袖子里,手暖和了,心就不抽泣,穿着粗跟夏单鞋,狠狠的踹了鲜红色法拉利一脚,牛奶肌的皮肤浮肿起来,一列鸟阵飞进海的呼啸声里去了。
“我以为我可以融入人群,是个小女子,可以和雨时一样喜怒悲欢,不必拘着演一个曲氏继承人,我总是那么孤立,爸爸说过:我是金字塔顶的那一颗,即使我只是块小石子,也比钻石原石价值连城。”曲意蹲下抱住自己。
自哭了一阵,何孟敖的话吞噬着她,她决定去找雨时,她想知道这一切从哪开始的。
曲意到了艾青公寓,那个7203室,看着,以前每次都是呼天抢地而去,尔后乐不思蜀。蹬蹬蹬……曲意上了楼,敲门的声音有些响,毕竟手里带着怒。雨时去开门,见曲意满脸愠色,脚走路有些不稳,担心道:“脚怎么受伤了!”
曲意憋着不理,直问:“你认识何孟敖?”
“刚认识”雨时答,一肚子疑问她怎么了。
“何孟敖爱你!”曲意一字一顿,脸色极差。
“不是的”雨时否认,曲意冲向书架,手粗鲁的翻找着书,渐渐干脆找过的书,都扔在地上,一屋地上书成狼藉,雨时阻止,曲意把她推到在地,雨时气哭,曲意不顾,看到那本黑色日记本,方才明了,那是何孟敖走哪都带着的黑色万宝龙钢笔,曲意气急败坏的翻,看到了那首诗:
山前雨奈何,青青西子情。
懒读春秋孟,兰舟东以敖。
游西湖2014年3月21日。下面接的一句正是何孟敖别具一格的行书
“陈雨时,你当我瞎,看不出这是何孟敖名字的藏尾诗,你认识他那么早,明知道他不爱我,还鼓励我不要放弃”曲意把日记本扔给雨时,雨时苦笑,道:“那时我根本不认识何孟敖!”
“看这个,即使那时你不认识,也是别有用心!”曲意仍出一叠照片,雨时一看,是他与何孟敖一人游吃特色小吃的画面,雨时苦笑,在黄绒色的沙发椅坐下来。
雨时不打算再说酒醉去何孟敖家的事,否则误会真的会长成黑洞。
“我爱何孟敖,何孟敖爱你,何孟敖是如此完美无瑕疵,但这不代表我在何孟敖心里只是你陈雨时的陪衬!”曲意先是暴怒,就这样冷静的低下身,一张一张的捡照片,像个杀手,最后夺门而出。
雨时拿起仍在地上的日记本,一排风骨孤傲的行书题在那:陈风雨时节,一篇赋词曲。
“真的是认识林由那天写的!”雨时自辩道。
雨时关了曲意大开的门,听到汽车打火的声音,曲意就这样怨上自己,雨时不愿后想,跪下来,捡起一本一本的书来,一本一本放回原地,打扫完已是深夜,雨时抱着本书,坐在沙发躺椅上,看不进去,也睡不下来,来回折腾,眯了一会,待醒了,鼻子不透气的塞住了,感冒了,嗓子也痛,脸颊发烫,发烧了,雨时就搬回床,总之懒得管病,懒得管心,捡个薄薄的夏凉被,盖着。
等再一次醒来,敲门声大震,雨时不睬,听得一阵乱响,雨时再一个侧身,林由已立定在床头前,伸出手探探她的额头,雨时一个劲推开他的手:“我很好,听见了吗?”
“舌苔发黄,额头发烫,嗓子肿痛,风热感冒,你燥火上身”林由像个老太医,掉医书
林由拉起雨时直直不动的身子,说:“起来量量体温!”
雨时撑着发软的腿到柜子里找体温计,插在胳肢窝下。
“38度5,还说没事!”林由倒了一杯水给她,命令道:“喝水!然后我带你去医院输液!”
“我不要去医院,我不扎针,我不输液!我没生病!”雨时一连串反对
“那你想怎样?选一个”林由只退半步
“我还是吃药!”雨时靠在沙发,闭着眼,门微微的吱呀声,然后是汽车引擎声,“他走了,去医院给我买药了。”
“太阳晒到我的大腿”雨时感到皮肤的不满,只是找本杂志遮着,任是不挪身。
“懒死了你,再躺成丧尸了”林由用瓶盖拨弄了2颗退烧药,2颗治嗓子的胶囊,还有一颗头孢,冲了一袋清热感冒颗粒,送到她面前。
“嗤!丧尸不用思考,不用吃药!”
雨时皱着眉头,数着药粒,说:“药有毒,很难吃!”
“那你就别给我生病!”林由一记弹指敲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七个魔鬼,游乐场三个疯子。
林由给雨时买完药,看她吃过,也就走了,并未问她什么,可能他什么都不知道,只当她心情不好。雨时喝些苦药水,就没出过门。就这样悠哉一天
到第二天,林由来了通电话,叫她出去玩:“懒得动!”雨时回了句,挂断电话。大概五分钟,门又咚咚大响,拉开门,林由就是一句:“出去走走,身体健康”
“我说了不想去!”雨时就要反手关门,林由扶住门框,你往窗下看,雨时一看何孟敖正要上楼梯而来。
“快点进来”雨时一拽林由,赶紧关上门。
“他不是爱你吗?闺蜜之间争一个男人,不是常有的事”林由单刀直问
“曲意怎么和你说的?”雨时恹恹的。
“她说何孟敖爱你,”林由转述
“一,我不爱何孟敖,二,如果真和你们在一起,天天仰望着你们,但我还有一点卑微的自尊心!”雨时摆明立场。
“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换换衣服,想想要不要出去玩,我想何孟敖很快来了找你”林由提醒雨时何孟敖这个棘手的爱,还在门外,林由开始读秒。
雨时套了一身蓝色伞裙,外罩一个短灰色小外套,拿起黑色皮革背包,两个肩带一提背上,穿上个马克裸靴,扎了个清爽马尾。
“你的家虽然局促,总觉得比我那大房子多些什么?”
“多的是人气,人的气味!”
“你是说我不是人吗?”林由自觉又吃了一次嘴亏。
雨时林由两人正推开门,何孟敖正在最后一阶楼梯上来,躲犹不及。何孟敖脱下黑色乔治阿玛尼外套,那件倨傲的蓝色衬衣,与雨时的裙子,相映成趣,活脱脱的情侣样子。
“我们走吧!”雨时吱了林由一声,何孟敖也折身下去,恍若无事。
“我们去哪?”雨时问
“去七个魔鬼游乐场!”林由一阵笑
“你笑什么?”
“我笑你对我还比较好点”林由自觉安慰
“原来你在得意我请你到家,如果何孟敖不是曲意爱的,我会请他!”雨时反呛
“我知道你鄙视资本家,可我不是,我是败光资本家的富二代!何孟敖QH毕业的,白手起家,赤裸裸的资本大家!”林由露出胜利的微笑,踩了一脚油门,冲向七个魔鬼游乐场。
到了平安街,一个大大的招牌:七个魔鬼游乐场,高高的摩天轮,惊险的飞上云霄,童真的旋转木马……紧挨着游乐场大门,有一家冷饮店。“要吃冰激凌吗?”林由问,看着五颜六色的冰激凌,只拿了一瓶柠檬水。“到底是过了吃冰激凌的年龄”雨时一抬眼,就看见何孟敖混在人群里,坐在石头凳子上,手指夹着一只烟,最终还是没抽,扔了。林由这是才挤出人群,拿了两张体验入场券,林由看到何孟敖,何孟敖回看了林由,彼此处事不惊,藏山露水。
“如果你是我的女朋友,现在你的困境都没有了,曲意还有机会,何孟敖死心”林由波澜不惊,自顾自念叨了这一句,雨时听在耳里:“你说什么?”
“我只是随便说说,我们先玩哪个项目?”林由转移话题
“摩天轮”雨时不假思索,林由一阵得意还没显摆完,雨时只是一句:“因为安静”。远观,一对对男女沉浸在那小小的玻璃屋里,远离尘世,只为爱情,太阳发白的边境,也合时宜的烧着红云。玩一圈下来,雨时发现何孟敖也在一个项目挨一个项目玩。只是他的表情更像一个游戏工程师,在检查是否合格,他太冷静了,即使坐上云霄飞车,和神仙如履平地般淡定。
“何孟敖,跟着我们累不累?”雨时拦住他
“三个人的约会也不错!何况我也想放松玩一下”何孟敖顾言其他
“也许在你们男人眼里,两个女人的友情,在爱情面前,不值一提,对于我,友情更甚,我绝不允许伤害曲意!”雨时不顾何孟敖,不顾林由,一个人黯然离去,在北城,夏天的风,总有那么几个时辰是冷冰冰的。
由于手机没电了,刚到家,雨时给手机充上电,看到几十个未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