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奥同人)化蝶[大奥女尊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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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奥同人)化蝶[大奥女尊版]-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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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手,我不出去了,天晚了,我要睡了,你去喊阿默来伺候。”
    阿呆看了看竹面如死灰,知道他也想明白了其中关联。这消息,刚刚传入大奥,竹如果这么快就反应,很可能他埋得暗线很快被发现。而且,夜深了,城里都宵禁了,更何况是大奥。竹要真的出去,命能不能保住都说不定,说不得天英院就已这个借口发落了他。即使不惩罚他,这把柄他也攥住了,最后为难的是谁?还是竹和吉宗。
    竹深深吸了口气,他刚刚是气昏头了。阿呆见他松了身上的劲儿,这才敢离开。
    阿呆刚合上门,竹反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他疯了,才会跟吉宗说这些,提这个要求。若真是吉宗做的,他可生生把她拖累死了。其实,他也说不清楚当时为什么生气,为什么提这个难为人的要求。他当时气昏了头,御台所的位置,一直不是他想要的,天英院从来没真的看透过他,他想要的,不过是堂堂正正走出大奥,有一片自由的天空。御台所这个位置,和他要的不一样。可是,为什么,吉宗说出这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失去了控制。后面的话,根本没过脑子就一秃噜的出来了。吉宗当时听了,会怎么想他?又是怎样的感受?若真是她做的?竹觉得有只手,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攥住,拧紧,生生的疼。
    纪伊殿里,吉宗这个消息得的也不太晚,她正在阿圆那儿看她闺女阿丑。小小的手握着拳,抵在嘴边,口水顺着微张的小嘴流了出来,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在梦里还吧唧嘴呢。
    三郎佐来传消息的时候,整个人脸色都是绿的。他把消息说完,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吉宗。
    “得,那位开心死了,但你想没想过,你自己怎么办?”
    吉宗听了,心里一紧,这也太巧了吧?阿圆看看三郎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吉宗下意识的去看阿丑,埋怨的看了她一眼。
    “没事儿,她能吃能睡的,睡着了,雷打不醒。”阿圆不介意的起身,跪坐了起来。吉宗怀疑的看了看她,这是亲妈么?
    阿圆看看三郎佐,笑得脸上都开花了“三郎佐,我问你,主子如果不通过你,又该通过谁去下达这种暗杀命令?”
    三郎佐一愣,随即红了脸,尴尬的挠挠头,又摸摸鼻子,反正手是不知道放哪儿好了,最后,紧紧的攥住了裤子,一手的汗。他是急糊涂了,这事儿,吉宗怎么可能不知会他就办了。吉宗不知道他介意的是这个,疑惑地看看他,三郎佐最近莫不是傻了,智商怎么直线下降呢?她刚刚担忧的,是别的事好吧?
    “主子怎么想?您觉得,这是谁做的?”阿圆转向沉思的吉宗,问道。
    吉宗摇摇头“谁做的,我一时也想不出来,不过,估计得有八成的人以为是我做的。”想也知道,连三郎佐都觉得是她做的,更何况是外人呢。她瞄了眼三郎佐,狭长的眼睛冷冷扫过,三郎佐把头垂得更低了。
    “那主子准备怎么应对?”阿圆感兴趣的问,一点儿也没有大难临头的危机感。其实,这屋里,还真没谁有危机感。三郎佐觉得,只要不是吉宗替竹那嚣张小子做的,就万事大吉,至于是谁做的,他才不担心;吉宗嘛,在想其他问题,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觉得大奥果然是个没有秘密的地方;阿圆,也是一副看好戏的眼神;至于阿丑,她正在睡觉,大家都懂得的。
    吉宗用拇指轻轻摩挲着食指,道“我只是在想,是不是应该借此机会,顺便把岛津继丰除了。”
    噗嗤一声,阿圆这次笑得有些夸张,阿丑的小身子扭了扭,像是要醒来,皱了皱眉头。阿圆轻轻拍哄了几下,她才放松了眉头,把头偏向里侧,继续吹泡泡去了。
    “是谁做的,动机是什么,能得什么好处,我倒是感兴趣,可一时也想不清楚。天英院有动机,间部诠房也有动机,尾张有,水户也有,甚至那些我叫不上名字的大名们,也很可能,皇室自己也是有益处的。可是,既然想不清楚,倒不如想想我能从中得到点儿什么。”
    阿圆用力点点头,他们家主子,变“坏”了,可是,她欣慰啊!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
    “那主子的决定是?”阿圆星星眼的看着吉宗,满脸期待。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吉宗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现在江户水深,这事儿是她做的还是不是她做的,不管她是走还是留,别人该怎么猜度还是怎么猜度。可是,这里面,谁的想法对她影响对大,或者,她想给别人怎样的印象?她不想现在就让所有人,都把她当成假想敌。想也知道,她若是高调的表现出,想整将军之位,那就是个移动会走路的箭靶子啊,明箭暗箭的都得冲她来。她若留下,只是对付一个多疑又手腕强硬的天英院,就够她掂量的,她不擅长,那不如走为上,留点儿神秘感,让大家猜度去吧。
    而且,她不讨好天英院,本身也是一种姿态。
    并非她不想争,只是,现在,时机不成熟。许多事,都没到火候,家继还活着,天英院态度暧昧,各股势力都在观望,最主要的是,纪伊的发展刚起步,她还没有足够的兵马粮草。而且,她有个奢望,或许可以说她幼稚,她不想大动干戈得到将军之位。只花最小的代价,死最少的人,才是她想要的。否则,弄得民不聊生的,只为了她一人安危,她还没觉得自己的命贵到这种程度。那样的将军之位,不争也罢,无非就是赔上她的一条命罢了。
    “那您既然下了决定,还犹豫什么?”阿圆尖锐的问,吉宗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三郎佐,后者正低着头自责呢。
    吉宗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问“阿丑这么小,能来回走动么?把你们留下,我不放心,现在的江户,不安稳。”暗杀,在吉宗看来,一直是最阴暗下等的政治手段,这种让人活在恐怖中的氛围,不好,很不好。
    阿圆翻了个白眼,点点头“孩子怎么样,怎么活,这点儿风雨都经历不起,即使安全长大了,又如何?”不得不说,岛国人对物竞天择的理解和秉持,一直让人钦佩。
    吉宗的顾虑去了一半儿,她转向三郎佐道“你去准备准备,我明儿去向将军请辞,看他们是否放人。”
    三郎佐也不知道,他该准备什么,不过,他现在恨不得有个地缝儿能钻进去,吉宗一递梯子,他立马走人。等三郎佐走远了,吉宗松了口气,回头发现阿圆正两眼放光的看着她,顿时有种被人识破的尴尬。
    “咳,你,你看什么?”
    “啧啧啧,啧,真是没想到,没想到啊。”阿圆啧啧有声,一脸八卦。“说说吧,人都走了,总该能说了吧?”
    吉宗摸摸鼻子,在阿圆面前,她多少有些摆不了谱,只得强撑着说“你又知道什么了,我哪有什么要说的。”
    阿圆对吉宗,真是疼不起来,这人,在男女感情方面,真有些面。
    “担心就直说呗。”既然已经决定走,这事儿其实吉宗也想明白了,舆论怎么走,还不是她们此时关心的重点。可是,她还是这么为难的想了半天,那肯定是担心竹。再看她那副心虚的样子,肯定是怕对三郎佐不好交代。她真是着急啊,主子,你真的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么?你对三郎佐已经不是一般的纵容了,你自己清楚么?
    以阿圆对吉宗的了解,她现在对竹,有愧疚有担忧还有些情义,但是,对三郎佐,那简直是呼之欲出的在乎,在乎到怕他介意怕他多想怕他离家出走,可是,都到这份儿上了,主子她还没认识到自己的感情!阿圆真是着急啊!这才几个男人,您就这样,以后大奥美男三千,还不得把您吃的骨头都不剩啊!
    “唉,这事儿,竹并未从中得利,其实,反倒成了最大的受害者。他当初提这个要求,也不过一时气愤,有栖川宫不能死,他比谁都清楚,反正不能是我俩的事儿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死;那岛津继丰,更是死不得。如果说,有栖川宫是天英院的面子,那岛津继丰就是天英院的里子。而竹现在在大奥里,仰仗的也不过是天英院的庇护罢了。他那么聪明通透的人,不过一时气愤。现在,还不知道他在里面,是何情景呢。”吉宗叹了口气,她不会替竹做这些,至少不是现在。即使有栖川宫死了,岛津继丰死了,竹也并不能得到他想要的,也并不一定能平静。
    不知道为什么,对竹,她总有种责任感,也许是放不下,也许是革命情谊,总之,吉宗理顺不清楚,也不难为自己。有能力,她就帮他一把,没能力,她也不勉强。至少,目前,帮他和自己的利益不冲突。何时,她也是会把这些事情放在称上论斤称两的计算的人了?
    “喜欢就带上,现在,无论是谁,也不想和您撕破脸。”阿圆倒觉得这就不是个事儿。
    吉宗看看一脸理所当然的阿圆,心里暖暖的。曾经,加纳正直也这么对她说过,让她带走久,任性又如何。这种护犊子,这种纵容,让她心里变得柔软。吉宗笑着,点了头。
    第二天,有栖川宫暴毙的消息还没传开,吉宗就又进了大奥。她频繁出入大奥说起来,有些不妥,可是,谁又能说什么呢?
    天英院听了她的去意,心里一松。不论这事儿是不是她做的,她选择现在走,至少说明,她对将军之位,没有那么急不可耐。不管她是有自知之明还是真的只是为了取悦竹,总之对他而言,吉宗走了,就留给了他操作的空间,她若留在江户,此事一出,她不管辩解还是不辩解,至少,天英院都是被动的。帮她吧,面儿上说不过去,意思太明显了;不帮她吧,难道重新择人?尾张估计和间部诠房早就接上头了,协议弄不好都达成了。当然,他若有心,尾张也不是争取不过来,不过,这代价,就大了。
    “也罢,你来江户也快三个月了,即便轮值也做满了,想走,谁也说不了什么。”天英院默许了吉宗的离开,间部诠房自绘岛丑闻后,更是低调了许多,从来不正面和天英院互别苗头。她是个聪明人,在天英院手上吃了亏,得重新调整战略。争一时之气,从来不是聪明人所为。更何况,就像阿圆说的,现在的吉宗,大家即便不拉拢,也不想撕破脸的得罪。
    吉宗点点头“多谢大人体谅,只是,我想走之前,去看看竹,不知道大人可否通融?”
    天英院的眉头猛地抖动了一下,随即放松,笑了笑“虽是和规矩不合,但也不是不能通融,谁没年轻过呢?”
    “滕波,你去安排一下。”天英院对滕波使了个眼色,滕波自是知机,这不光是让他去安排,更是撤了监视的人,现在,竹就是软禁状态,踏不出屋子一步。
    吉宗被滕波领着,去了竹的住处,后者暧昧一笑,退了下去。吉宗皱皱眉,抬脚进了竹的房间。竹的房间,一如他的人,他是个不会亏待自己的。布置得舒适张扬,好东西一点儿不少,他在大奥,生活得也算差。
    竹见她来了,捏着拳头,也不知道说什么。问是不是她做的,有些矫情;关心她,他说不出来;斥责她,他又没有立场。他更怕,问了,吉宗说是,那等她想明白了利弊关系,会不会怨他。竹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想此刻这么纠结憋屈过。
    “人不是我杀的,你也别过意不去了。即使是我做的,那也是我的决定。”吉宗先出了声。
    听她一说,竹松开了拳头,心里一松,可是,又有些不是滋味。她是在告诉自己,她不会为了他冲动行事么?还是,即使做了,也是出于利益考虑,而不是为了他,所以,他也不必自作多情了。
    “不是就好,只是,是与不是,世人估计都会按在你的头上了。”竹有些赌气道,说完这话,他又有些懊悔。明明是想关心她,为什么说出来的话这么冲?昨晚,他担心了一整晚,也知道自己被软禁了,直到天将放明了,他才想到,他怎么刚顾着担心吉宗,一点儿都没想到自己的处境和立场呢?那时,真是又羞又恼,他莫非是病了不成?何时,他是个会把别人放在自己前面想的人了!
    吉宗听了竹的话,倒没生气,对竹,她感觉很复杂。说完全不介意了,感情这东西,不可能这么说放就放,但若说还喜欢他,自打上次竹明确的拒绝了自己,她的心思也就断了。可是,在心里,还是希望竹好的,不管他喜欢他与否。就像,你曾经那么喜欢一样东西,并不会因为他不属于你,或者不喜欢你,你就不喜欢了,还是抱着欣赏的态度和希望他依然美好的愿望的。竹若不好,她并不会觉得畅快,她还没扭曲到那种程度。只是,再像之前那样,也不太可能。至少,她现在做不出替连夜替他摘花,那种事情了,心境早已经不同。
    “我今天来,就是怕你担心,特意来告诉你。我要会纪伊了,天英院已经准了。”
    竹听了她的话,一愣,把头扭向一侧,也不看她“哦,是吗,这样也不错。”她至少能全身而退,有栖川宫的死,只要天英院不在意,对吉宗就不是致命伤。民间即使有传闻,也不过是桃色新闻罢了,倒抹黑不了她。
    “只是,这件事,对你伤害估计会很大。”吉宗说出了他的担心,竹已经死过一个未婚妻了,现在再死一个,又有了和自己的绯闻,在这个对男人严苛的年代,他的处境很是尴尬。就像前世,男人出轨,不过一则桃色新闻,闻者一笑,说不得还的道个喜;可是,反过来,同样的事情女人做了,那就是不守妇道,水性杨花。就像,大家会说冲冠一怒为红颜,烽火戏诸侯,这大半的罪,都在女人身上。可是,谁又想过,做决定的,不都是男人么?
    竹摇摇头,想说,你能全身而退就行,不必管我,可是,怎么都觉得矫情,嗓子里和堵了一团棉花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担心了吉宗一整晚,现在,她找到了退路和解决办法,自己不应该从心里替她高兴么?果然,他还是自私的,有种被抛弃的悲哀。这盘棋,不管怎么看,自己都是个弃子了。他也想有些风度,至少,给她一个嚣张的笑容,告诉她,自己没她,也会很好。在她心里,自己不该就是这么坚强的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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