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他的后背,如以往一样,把他作为她唯一的依靠,可是,她不敢,甚至连半步都不敢,因为她怕,怕最后伤得最深的,终究还是她自己。
他站着,她也站着,就那么一直站着,久未流过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一路没入她的衣服里,烫着了她的心!
她没有抹去眼泪,也不敢再看他,她只是缓缓地转身,一步步的离开,离开这个本该是她的地方,却不想让他发现她看到了他的地方,走到小区路边的花木里,她闪了一个阴暗的角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终于转过了身,路随心只觉得自己的心猛的一跳,她的四肢都僵硬了,下意识的动了动,但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走到马路边的椅子上坐下,抽起了烟来,而他的目光一直投在远处。
他看的那个方向?他是在看她有没有回来吗?
路随心看着他抽完烟后,没有再停留,而是直接上了一辆很新的车子,大概是新买的吧,反正她以前不知道他有这车的。
最后直到车子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中,她才走了出来,望着车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他应该不是第一晚出现在她家的楼下,抽一根烟后才走的吧?
她一直静静地望着,想着,直到自己的心再度坚硬起来,她才平静的走回去,到家后,平静的放下东西,拿出食材,有条不紊的做了清清淡淡正好对她胃口的菜色,最后却是一口没吃下去,跑到洗手间里吐得昏天黑地,出来后大哭一场后,直接将所有的菜和饭倒进了垃圾筒里,就好像是在倒掉他们之间不该有的感情,却忘了那可是她自己买的食材,自己的劳动换来的啊,第二天时,悔不当初!
而从那一天起,路随心再没有去上班,几乎都是待在屋子里,除了白天必须要出去买些东西回来之外,就是不想碰见他,偶尔晚上也会在窗户边看到他偶尔会在楼下抽烟一会儿后离开,但仍然假装不知道他来过!
这天,路随心因为孕吐厉害,所以只吃了一点东西,就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着电视,正在这时,手机微信传来了一组图片,竟然是宴尔岊和佟菲带着她的女儿一起在游乐园玩的画面。
小丫头双臂搂着宴尔岊的脖子,紧紧地依偎在他身上,侧脸看着正在喂她喝水的佟菲,笑得一脸幸福。
路随心的手指轻划着照片上的人物轮廓,深深的觉得这一幕刺眼极了,他凭什么在伤害了她的家人后,在她怀着他的孩子,一个人如此难受的接受精神和身体双重折磨时,而这个男人却可以带着别的女人和孩子如此逍遥,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宴尔岊宴大总裁,还有这样闲到陪女人和孩子去游乐园玩的时候。
“呵呵。。。。。。”,路随心低低地笑了起来,她承认,这一刻,她是嫉妒的,甚至嫉妒得有点愤恨,苍白的小脸上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菱唇轻启,“宴尔岊,你这是就要和别的女人一起幸福了吗?”
他怎么可以到现在为止,伤害了她的家人,欺骗了她,连个解释都没有,却和别人一起幸福,她怎么会让他幸福呢!
所以,她始终保持着嘴角的那抹笑容,点开通讯录,打了个电话出去,那边过了许久才接通,她轻轻地对着电话里面说了几句。
两个小时后,c城的夜空被警笛声划破,在城区里的一个小公寓里面发生了异常惨烈的案件。。。。。。
所以,当宴尔岊接到警 ;局的电话时,他的脸色巨变,完全不敢置信,犀利的鹰眸一下子眯起,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他因为今天实在回来时太累了,所以没有去那边看看,她就差一点被人。。。。。。
等到宴尔岊的车子赶过来时,不知小区外面的马路边停满了警车,小区里也是警察,而当他冲上楼去时,只是那楼层的入口处早就被人围满了,还有警察一直挡着。
宴尔岊在外面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便进去了,而秦晋和跟过来的两个保镖也跟了进去。
走过走廊,在踏进那间几十平米的小公寓时,每走一步,宴尔岊的心就抖一下,因为约是接近,他凭着敏锐的嗅觉,竟然问道了血腥味,果然,刚一到房间门口,他就看见了那淡色的地砖上,有着殷红的血迹一点点的通向房间里。
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心空空的,仿佛随时都要停止跳动一般,而正在这时,一个警员正好从房间里面出来,一看到他,连忙上前问道,“宴尔岊先生是吗?我们队长在房间里面,受害人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请你马上进去。”
宴尔岊一听,双手死死的攥着一起,话都没回那个警员,几个大步走了进去,在看见角落里的女人那一瞬间,他竟然觉得自己的心都停止了跳动。
此刻的女人披着头发蜷缩在哪里,而那头发明显是被人死命地拽过的,而她旁边的地板上,还有几撮被扯落的头发,混合着几滴鲜红的血迹看起来怵目惊心。
她就那么蜷着身子,缩在屋子的角落里,她的身上只覆了一块*单,露出的肩部肌肤上,有着紫黑色的手印,而她的小脸上,有着残存的泪迹,几根发丝粘在上面,她的眼里带着一丝惊恐,防备地望着周围的人。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路随心吗?明明完全只是一个被吓破了胆的可怜女人,她该是受到了怎样的惊吓?
宴尔岊忍着心里那种难受,轻轻的走过去,低哑着嗓音唤了一声,“老婆,是我!”
闻言,女人猛然一惊,那双眸子茫然的望着他,整个人更紧的抱住了自己,明显带着几分防备。
宴尔岊蹲在她前面,朝她伸出手,“老婆,是我,我是宴尔岊,不要怕,我来了。”
男人的声音很轻,带着从未有过的耐心和温柔,但女人仍旧摇着头,身子更是往里又缩了缩,仍是不肯动!
一旁的女警员忍不住义愤填膺的大声说道,“这些坏人太可恶了,手段太残忍,如果不是保安发现及时,大概这位小姐会被。。。。。。”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是宴尔岊明白,他沉着声音,没有转头,冷声道,“今天的事情,不许任何媒体报道,否则——”
后面的秦晋连忙点了点头,“是,没有人会知道夫人今天的事。”
那位一直没说话的警察队长,在听到宴尔岊如此说后,也保证道,“我们会全力保护好受害人的隐 ;私的,宴先生放心吧。”
而那位女警员,在看着路随心的目光里充满了同情,哀叹道,“希望人不要吓出什么毛病出来才好!”
只是她的话刚一说完,就被宴尔岊狠狠的瞪了一眼,她连忙立即就闭上了嘴,心里哀嚎一声:哎,说错话了,这些显贵都得罪不起啊!
虽然女警员不说话了,但警察队长不得不开了口,“宴先生,路小姐原本是应该去警局录口供的,但是她受了惊吓,怕是得去医院了。”
这话他不说,宴尔岊也是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了,迟疑了一下,眼神示意了秦晋,让他把所有的人都带出了房间,关上门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她身上的*单给扯开,只是在他拿开*单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那*单下面,几乎是空无一物,只有一件内 ;裤都已经被撕破了,而女人的身上,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有经验的男人都知道,正常的爱痕,再激烈也会在一两天内消失,而她身上的,明显是暴 ;力所致,至少也要大半个月才能消除!
宴尔岊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瞬间,他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拽着,连呼吸都困难了,说不出的痛,下意识的闭了闭眼,他忍住内心的震惊,再睁开时,眼眸里已经是冷清一片了。
而他的动作,明显又让她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眼里含着泪水,身子几乎团成了团,却已经忘记了反抗,至少呆呆的望着他,眼里全是惊恐。
“心儿不怕,我们不怕了,老公我来了,我在这里啊。。。。。。”,宴尔岊伸手将一边扔在地上的睡裙捡起来,套在了她的身上,然后伸出双臂搂住她的身子,让她轻靠在他的怀里,低低的轻哄着。
而路随心没有任何反应,仍旧只是茫然的紧盯着他,但是身子抖得不像话,嘴里只是有气无力的喃喃低声道,“走开。。。。。。走开。。。。。。求求你们了。。。。。。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她低低的呢喃之语,让男人手臂上更是青筋暴露,沉痛地将头搁在她的头顶,不敢想像她是遭受了多大的创伤才会变成这样。
“先生,他们已经调出了小区当时的录相。”,秦晋在宴尔岊抱着人出来时候,轻轻的沉声说道。
而那警察队长也连忙迎上去,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些人很狡猾,他们的头部全都蒙了面罩,所以并不能分辩出面部来,而且他们都戴了手套,作案手法非常之高。”
宴尔岊这才微微停下了脚步,但并没有转身,只是冷冷的问了一句,“也就是说,你们无法捉到人是不是?”
警察队长立马冷汗直下,“这个,我们得需要时间。”
宴尔岊只是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便抱着人,大步朝外面走了出去,因为有秦晋和保镖开道,所以,围观的人,并没有看到那个帅气的男人怀中的女人究竟长了什么样子,但是认识他的人不难猜到他怀中的女人是谁,毕竟前一段时间,同济总裁宴尔岊和她夫人的事,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
车子已经准备好了,宴尔岊直接送她到医院去,案子不急,现在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体,他现在怕极了,真怕她会有什么闪失,她的肚子里还怀中孩子啊!
做在车上,他忍不住伸手想擦干她脸上的泪水,但刚一摸上去,原本安静得呆呆傻傻女人却触电般的一下子惊叫了起来,但小手却还是茫然的,死紧的抓着他胸前的衬衣,咬着下唇,死命的喃喃道,“不要碰我。。。。。。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说话间,她的泪水不断地往下流,一会儿就湿了他的胸前,这样让男人的心更是被那只大手给攥得紧紧的了,紧得他出气都困难了,只得严厉地对着前面的司机发火,“开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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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医生立即进行了全面的检查,但是女人却像是无助的孩子似的,什么都不会做,问她话,也不会回答,只是一直紧紧地抓着男人的衣服,怎么都不放手,甚至从窝进他怀里后,就不愿意松开,以至于医生检查都是男人搂在怀里的。
而此时,一身纯白小花睡裙的她,就像是一个折断了翅膀的天使一样,窝在他的怀里,不管是医生问她,还是护士问她,甚至连宴尔岊亲口问她的问题,她都充耳不闻,许久后,才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喃喃的说了句,“这里不好玩儿。。。。。。我要回家。。。。。。你带我回家。。。。。。我想我的大熊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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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她疯了(2)
宴尔岊瞬间一愣,甚至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她,可她还是在呢喃着那句要回家的话,他怎么都没想到的是她会说让他带她回紫瑞别墅去,那个大熊熊是去年结婚纪念日的时候,她非要死拉着他去买的一对比人还大的毛毛熊,一直放在他们卧室里的沙发上。
他何尝不知道她心中对于他对沈家所做的事情的介意,所以,当她说出这样的话后,让他下意识的觉得从之前到现在,她都有些奇怪,心中暗道不妙。
果然,最后医生郑重地跟他说道,“宴先生,你也该发现了,这位小姐可能是受了极大的刺激,现在我们怀疑她的精神有些不正常,还需要观察一堆时间。”
顿了一下,医生继续说道,“对于这样的病人来说,因为他们的记忆是混乱的,做出的事也不能按常理来判断,并且他们现在是很脆弱的,会下意识的选择一个对他们来说最安全的人依赖,从而对其它所有的人都会加以防犯,更重要的是,病人现在还是孕妇,而且怀孕才一个多月,又是最危险的时候,所以,还需要在照顾这样的病人时细心一些。。。。。。”
听着医生的话,宴尔岊望着怀里的人儿,她的小脸上尽是依赖,而且还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现在,她只记得他和一些凌乱的事,记忆发生了混乱,别的人别的事情似乎都事不关已的样子。
就如现在,她不仅对医生的碰触很激动,而且还总是不停的要吵着回家去,而且还那样强烈的表明她要回的是她坚持搬出来的紫瑞,宴尔岊不断地安抚着她,才让她略安静下来,其它人在一边看着,都在叹息。
宴尔岊并没直接带她回去,而是直接将她抱进了头等病房,从此开始了一直陪着她吃,陪着她睡的日子。。。。。。
秦晋一直站在病房外面,听着先生来断地哄着夫人,让着夫人,不由得轻叹一声,先生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果当初对沈家的事,能换一种方式,夫人也不会在现在知道真相后搬出来,不搬出来也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病房内,宴尔岊哄了半天,女人才敢在他的怀里睡去,而且她不敢脱睡衣,不让关灯,非要嚷嚷着说有坏人。
深夜,他终于挡不住倦意,就那么倒在*头睡着了,但是没过多久,怀里的人就开始不安起来,开始呓语呢喃,男人猛的一下惊醒过来,就见她早已经离开了他的怀里,而是蜷着身子,缩到了*的另一边,正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