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姑娘不好意思的抬头看了看围在边上的天明他们,欲言又止。天明知她们不愿当着男生的面说,于是对燕飞和玉男说:
“你们在这里坐一下,我们先到前边等你们。”
燕飞看天明他们走远了,对两位姑娘说:
“说吧,没关系,有什么困难大家帮你们解决。”
两位姑娘诺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玉男在旁直着急,刚要开口说话,燕飞用眼神止住了玉男,把手搭在两位姑娘的背上说:
“陈冬梅,薛惠英,马上要开学了你俩怎么会到这里?”
陈冬梅擦干了眼泪,抬起头来对燕飞和玉男说:
“我和惠英家里实在供不起我们把高中读完,反正大学也考不取,不如提前辍学出去打工帮家里减轻点儿负担。我俩来云岭三天都挤不上车,前天晚上在广场上睡着了,醒来后两个人的行李和钱全都被偷走了。”
薛惠英接着说:
“我们两个人身上本来仅有不到二百元钱,是我们俩一个月的伙食费和车票钱,现在身无分文,我们俩已经两天滴米未进了。包袱里带的两件換洗衣服也被偷走了。今上午有两个流氓看我们无助,把我们骗到一间破房子里,要对我们…我们两拼命挣扎着跑了出来。出来就碰到了你们。”
玉男气愤的说:
“那两个流盲在那里?走,抓住他们送派出所!”
燕飞说:
“你快别生事了,那么多流盲你抓得过来?两个姑娘又没有被他们怎么样,现在先带她们去洗洗脸,然后让她们吃饭。都快饿晕了。”
“对,先吃饭,你们想吃点啥?”玉男说。
“先让她们喝点粥,慢慢的再吃别的东西,否则会吃坏的。”说完燕飞站起来拉着陈冬梅和薛惠英走进附近一家歺馆。
玉男走过去对天明他们说明了情况,天明说:
“让她们和我们一起走吧,遇到一起就是缘分,她们是那个班的,怎么和你们那么熟?”
“她俩是高二四班的,宿舍和我们在一层楼,天天见面能不熟吗!”
云超说:“我认识这两个小孩,是学校武术队的,说起来还是我的学生呢,她们入队有半年吧。”
玉男说:“怪不得,两天没吃饭流盲都洠д剂舜蟊阋耍词悄愕母咄桨。
“这两个孩子人品很好,也很能吃苦,就是家里生活条件差,以后就让她们跟着我们吧,同学之间也有个照应。”云超诚肯的说。
玉男高兴的说:“好啊,只要你两同意,我们又多两位好伙伴。”说完向她们吃饭的饭馆跑了过去。
天明他们四人坐在路边的石阶上等燕飞她们回来,突然一辆警车呼啸着停在了他们身边,打开车门下来四个警察,朝天明他们走来。
其中一个年岭大一点的警官冲着天明他们高兴地大声说:
“你们在这里呀,让我们好找,以为你们已经离开云岭了。”
天明他们定睛一看,认出是在公安局接待他们的几位警官,天明也高兴的说:
“原来是警官叔叔,我们挤不上车,所以洠ё叩昧恕!
警官说:“正好,咱们马上回局里,领导要接见你们。”
云超说:“要不让这两位武警战士去吧,我们还有几位女同学没回来,我们就不去了。”
警官说:“那怎么行?你们同学都一起去,招待所都安排好了。”正说话间,燕飞她们四人走过来奇怪地站在一边看着他们,警官看人己到齐不由分说,都把他们轰上了车。
在车上警官兴奋的对天明他们说:
“我叫李毅,大家叫我老李吧。”
旁边一位年青的警官说:
“这是我们李局长。”
李局长接着说:
“是李付局长,孩子们,你们立大功了,你们逮住的这伙匪徒是流窜十八个省,疯狂作案长达五年之久,作案上百起,抢劫钱财达五百多万元,杀害了十多条人命,是公安部全国通辑的头等要案的几名主犯。各省公安部门组织长年专案组围追堵截都洠芷苹竦陌讣媚忝羌父龊⒆佑赂业刈プ×怂牵忝歉颐窃屏胝斯猓嗣癯撕ΑI霞兑忝羌枪Α!
天明他们听李局长这样一说,也十分高兴,大家在车上叽叽喳喳的一阵议论。
来到公安局,市里领导、公安局领导热情地接见了他们,又陪他们一起吃了晚饭,晚上把他们安排在招待所最好的房间住下来。
第二天用专车把他们送到了省城。省里领导、公安厅领导亲切接见了他们。又是庆功会又是表彰会又是合影又是聚餐。最实惠的是为云超、刘鹏、霍义记了二等功,每人发了五百元的奖金。刘鹏他们部队也都来了人。
云超、刘鹏、霍义表述能力欠缺,所以每次向领导汇报都是由天明以当事人的身份来作。天明有深厚的文学功底,和一流的语言组织能力,把当时的情况描述的诩诩如生,活灵活现,惊心动魄,使人听得如身临其境。
天明在讲述中特别突出描述了三位英雄临危不惧,勇斗歹徒的各个细节,英雄的精神跃然眼前。顺带也突出讲述了三位英雄的武功如何了得。同时也挞伐了歹徒的残暴。
由于这个案子的主犯都是黑社会头目,还有一些漏网的匪徒没有归案,因此这个案子不公开宣传。
在省城住了一个星期,刘鹏和霍义随部队领导坐飞机回宁海市去了。
短短几天的相处几位年青人,相见恨晚,临别时依依不舍。刘鹏和霍义对天明、云超也特别佩服,四个人临别时结成了金兰之好。
与刘鹏和霍义分别后,天明提议他们也应该动身去云海了。公安厅的领导建议他们就在省城工作,厅里也好对他们有所照应,天明和云超谢别了领导的好意,买了去云海的车票,告别了领导,踏上了艰难的打工之路——人生之路。
(二十九)
云海市是一座拥有四、五佰万人口的中等城市,素以环境优美,城市和谐,经济发展,文化底蕴深厚、市民素质高响誉全国。
贺天明他们一行六人,一下火车就被云海市美丽的风景迷住了,他们顾不得吃饭,顾不得去找个晚上睡觉的地方。沿着滨海大道向前行进,一路上海上落日的奇观,碧蓝的大海、蔚兰的天空、海天相接的盛景,海面上星星点点的渔帆,都令他们躇足不前,流连忘返,惊叹不己。
当来到铜罗湾时,他们被眼前波澜壮阔的景象惊呆了,大海簇拥着滚滚的波涛拼命拍打着岸边的巨石,浪花激起十几丈高,如雷的吼声震耳欲聋。什么:排山倒海、逐浪涛天、气吞山河、汹涌澎湃、卷起千堆雪,这些当年在书本中学习的句子,现在却是活生生地展示在眼前。他们为大海所拥有的巨大能量而欢呼,为大海的皓瀚无边而放歌,为大海敞开宽广的胸怀、伸展有力的臂膀将他们拥入怀中而感动。
天明面向大海,把两手圈起放在嘴边,大声喊道:
“大海,我来了,我带着大山的问候来了,”
众人齐喊:“我来了……”,声音被惊涛骇浪带向远方。
天很快黑了下來,滨海路灯火辉煌,蜿蜒像一条金色的巨龙盘卧在海边,城市的人们放下了一天的烦恼簇拥到海边,面对着黑暗的大海悠闲着、享受着、幸福着、倾诉着。大海默默地承受着人们的喜、怒、哀、乐,弹奏着依旧的涛声,慰籍着心灵空寂的人们。
天明他们六个人现在很富有,云超出门时带了三百元钱;燕飞他爸给她两百元,加她平时的积蓄一百元共三百元;玉男家里给她凑了一百元;天明平时攒两佰元,过年父亲给一佰元,临走时与英英相会,英英给他拿出两千元,他当时死活不要,无耐最后英英说先借给你以后再还,天明只收下两百元,这又是五百元;加云超的奖金五佰元。他们六个人车票和这几日的伙食共花了三百元,这样算起來还有一千四百多元。即使几个月找不到工作,也不至于饿肚子。
天明建议大家把钱都集中起來,选一个会计理财,先租一个宿舍,再购置一些生活用品。然后大家分头去找工作。大家一致赞成,共推燕飞理财,燕飞也不推托,主动担起重任。
一周后,在远离市中心但临近大海的地方找了一处租金便宜的房子,每月租金伍十元,要一次*一年的租金六百元。这是一处废弃多年的杂物间,面积有十多平米,由于房子长期无人居住,门窗破损,室内垃圾如山,大家用了两天时间才清理完毕,又从房东那里找了些白灰自己粉刷了墙壁,几天以后,焕然一新。房东给他们弄了几块稻草薕子铺在地上,大家把简单的行李铺在上面也是一个不错的大地铺。大家高高兴兴的离开了住了一周的火车站侯车室,搬进了“新居”。为庆贺乔迁新居,燕飞特意为大家买了鱼和肉又买了啤酒,大家兴高彩烈的饱歺了一屯。
由于陈冬梅和薛惠英没有行李,房东大娘翻出两条旧毯子给送了过来。晚上睡觉时,天明和云超把边,燕飞和玉男分别靠着天明和云超,陈冬梅和薛惠英在中间,一个大铺挤得满满的。
阴历二月的天气晚上在零度左右,海风带着寒意从破损的门缝中钻进屋里,薄薄的被褥难低寒气的袭击。玉男钻在云超的怀里取暖;天明把自已的被子打开盖在燕飞的身上;冬梅和薛惠英把头蒙在毯子里不敢露头。早春二月漫长的寒夜,让这几位年青人久久难以入梦。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章 为解家贫玉男出走 真心相爱冬梅遂愿 (三十)
夜间难入梦,白天如恶梦,最难的是找工作。因为他们路途耽搁了十多天,来到云海后各种工作岗位己是人满为患。每天早上怀着希望出门,傍晚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家。更难以忍受的是遭白眼,听恶语,受污辱。一连二十多天,他们跑遍了云海市的大街小巷,按报纸刊登的招聘广告,一家一家登门询问,但都是无果而终。主要原因是没文凭、没枝术、没资金、没熟人。
他们工作的标准一降再降,最后來到劳务市场、家政服务公司。来到这里才真正体会到谋生的不易,从全国各地来打工的人排着大队领取表格,填好表格后蹲在墙角等待传唤,黑鸦鸦的人头一眼望不到边。有很多人身无分文,就等着找份工作解决下屯饭钱,有好多次天明不愿与他们争活,只好空手而归。
回家后,燕飞己经做好饭等着大家,一大锅烩菜,米饭也己蒸熟。陈冬梅和薛惠英带回了好消息,她们俩今天找了份好工作,月薪一千多元,明天去公司每人交二百元压金和工作服费,就可领到工作证,一周后就能正式上班了。
这一夜大家兴奋的谈笑了一晚上。第二天燕飞把四百元钱交给冬梅和惠英,两人迈着豪迈的步伐走出了大门,这必竟是他们找到的第一份工作。
好消息不断传来,玉男在家政公司找了份工作,每天工作八小时,日工资三十元,月底领钱,家政公司收一百元管理介绍费。
燕飞清高,不愿做保姆,她的眼睛只盯着高楼大厦里高贵的白领。她不相信自己走不进那些大厦。所以她每天坚持学习外语与计算机,在家帮大家看家做饭。
天明和云超在劳务市场找到了临时的装卸活,他们不怕出力,不怕脏,就是有一天没一天的,挣不了多少钱。
一周后陈冬梅和薛惠英起了个大早,装好了工作证,燕飞给她们每人十块钱,让她们一定不要再走路,坐公交去上班免得迟到。
傍晚时玉男哭哭啼啼跑了回来,死活不愿再去上班,燕飞问她,她只是哭,口口声声死呀活的,燕飞猜她必是遭人欺负。
燕飞急切地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欺负了你,你倒是说话呀?”
玉男大放悲声:“燕飞,我洠Хɑ盍耍砦颉歉鲂笊*了我,唔…。”
燕飞反倒冷静下来,说:
“你不要急慢慢说。”
玉男收住了哭声,抽抽答答、断断续续的说:
“我干活的那家住在城东,…家里很有钱,…女的在国外,男的三十多岁,长得很帅,是一个什么公司的经理。家里有一个老太太,身体不好,昨天老太太住院了。…今天我去上班,那个男的还洠鸫玻沂帐巴晡葑诱谙匆路!形业剿奈葑永铮邓亲雍芴廴梦野锼嘁蝗唷N铱疾煌猓吹剿纯嗟脑诖采洗蚬觯揖陀淘チ耍宜蹈幸缴挡挥茫厦×巳嗳嗑秃昧恕N抑缓米吖グ锼啵淮┮路妓估鲜担罄此梦彝略偻拢叶济剿拿耍谷梦彝拢业笔奔庇谙敫嗤辏裁挥锌悸嵌嗟模峁煌戮妥サ剿Φ胶么蟮哪嵌髁耍腋辖舫槭郑浪赖淖プ∥业氖职丛谒巧媳卟环牛笪遥梦腋嗳啵壹峋霾桓伞K蘖耍邓掀抛吡肆侥炅耍咽艿暮埽乙桓嗨崮咽芩馈K蹈嗳喔伊角Э橄摺!宜担悴蛔级遥腋闳啵当Vげ欢摇=峁崭嗔思赶拢秃鋈话盐乙话驯У搅舜采希蹈宜那Э槿梦掖鹩λN蚁诺没肷硪坏憔⒍济挥辛耍掖竽砸黄瞻祝劭醋潘盐覄児猓职阉嵌鞑褰宋业*,…这一天他都没让我起床,一会儿一次,他不知那来的那么大劲,云超都比不了他。完事他给我拿了四千块钱,说明天还让我去。我本不想要他的钱,但不能让他白玩我,我母亲看病也正需要钱,我从来也没见过那么多的钱。他说明天再给我两千,你说我该怎么办?”
燕飞看着她没吭声。
玉男停了一会又说:
“一路上我想想感到对不起云超,我是不是变成个坏女人了?可是我家里也太需要钱了。”
燕飞心情极为沉重,她没想到多年的闺中秘友在金钱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这件事情如果让云超知道以后,云超的脾气定会把那个男的杀了。从玉男的敘述中,不难看出不能全怪对方,玉男一方面被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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