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凡看杨文修还愣在那里,又开口催到:“仙师就帮帮他们吧,前几日不是还看到仙师往鞋子里面藏了几张吗?”
杨文修听到顿了一下,恍然大悟说道:“哎,最近捉妖捉的太繁忙,差点给忘了,还好有你提醒。”
说着,杨文修脱下那只脏臭不堪,还有几只破洞的鞋子,一时之间,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众人都不着痕迹的向后挪了一步。
杨文修嘿嘿的干笑了两声,将鞋底那几张皱巴巴的纸拿了出来,递到袁老爷手里,也不知道袁老爷是不是被纸上的臭气给熏傻了,半天没有说句话,还是袁夫人反应过来,捂着鼻子问道:“仙师,我们不过是什么都不懂的凡人,斗胆问下这几张符咒真的能辟邪驱魔?”
杨文修作不耐烦的样子,挥挥手,回道:“这是自然,你们不懂,我是故意藏到鞋子里面的,一则,可以多沾点我的仙汗。二则,对付妖怪越是够臭够脏,才越有效,能加大这个符咒的威力。”
袁氏夫妇大约是看着杨文修先前除妖的实力,自然是深信不疑。
李清凡捏着鼻子补充道:“这次仙师离开后,你们要将这几张纸,贴在你们三人的床头,剩下的都放在大门上面。大约过个半个月的,还要轮流拿到最臭的茅房里面,熏上个半个月的,以保证威力。这可是十分珍贵,一定要收好,不能弄丢了,你们也见到仙师的法力了,你们能遇上这个机会,真是三生有幸啊。”
袁氏夫妇听到,立即小心翼翼将几张纸贴身收在胸口。虽然心疼那两千两黄金,也不敢怠慢,立即让仆人送上来,还拼命的挽留杨文修他们多住几日。
清凡等人随即又借口说这十四位姑娘身上妖气不好去除,将十四位少女要下后,便动身离开了袁府,随后将两千两黄金分给受害少女和崔老汉,安慰几句后便离开了。
星空朗月,回到客栈的几人又围在桌子前。
杨文修对着清凡笑道:“李师妹,你刚刚那么一说,还好我反应够快啊。”
李清凡也笑回到:“你前几日捡来垫鞋子的废纸,也算是发挥到了大用处。”
江妍也笑道:“那个袁氏夫妇,确实算不上好人,怎么也间接的害死了几条性命,让他们赔几千两黄金也算是便宜他们了。”
见陈宇平一直沉默不语,清凡问道:“陈师兄是在想妖界少主一事?”
陈宇平点了点头。
杨文修嚷嚷道:“陈兄,你从小就这样,每次都担心许多事情,妖界少主的事情,回禀师祖们就可以了,他们自有定夺。再说,才二十年而已,即便那位少主真的活着,再是九尾天狐,也不会再短短二十年的时间修为还能超过他的妖王父亲吧。”
江妍闻言,连忙点头附和道:“是啊,陈师兄不要想得太多了。师祖们他们自然是有安排的。”
陈宇平对着众人笑笑:“我不是在担心这个,我只是在想,我们这次选的是去南跃林,如果很多高阶妖兽都出来了,那我们这一路要更加小心。”
“这是自然,那我们就更谨慎点。”江妍回道。
又是一个艳阳天,一座荒郊野岭的一条小路上,又出现了那只奇异的队伍;不过与上次又有些小小的不同。
这次也还是一位黑面青年,和两位神色古怪的年轻姑娘,依旧是s型的走姿。
不过,他们右边那个破破烂烂的疯道士不见了。换成一位穿着水葱绿的绸缎华服,头戴大红色的玛瑙头冠,还在头冠边别了一朵小红花,手持折扇,走起路来一摇三晃,一副神气骄傲的眯眯眼的花公子来。
只听着时不时的还飘来一句:
“你这是向那只猪妖学的打扮吗?”
“你真的确定这样叫做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乖,说实话,你身上用了几斤香粉?你脖子上那块白的,是还没晕开的吗?”
“到底是谁告诉你这样是美男子的,快说,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29牛头村
绿遍山原白满洲,子规声里雨如烟。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桑蚕又插田。
春雨如烟;远处的一片苍翠青山也都笼罩在蒙蒙水雾之中。正是农忙时节;牛头村的大人们全部出去务农了,家里只剩下年老的奶奶,和准备去浆洗衣物,刚刚满十六岁的冬雪。
虽然是农家女孩,冬雪却也是生的十分美貌,刚满十六岁;也许是因为经常帮父母亲劳作运动的关系;身材也是发育的凹凸有致。
村子南面的小溪边;冬雪正背着一篮正要浆洗的衣服;坐下溪边的石头上,这淡淡春雨的天气,是她最爱来这条小溪浆洗衣服的时机。因为这时,除了她一位不会还有旁人,山静,景美,一边洗衣服,一边还能感觉到自己仿佛已经融进了这副宁静的山色中。
四月薄雨的天气,小溪里的水还是有些微凉的,白生生的小手,在溪水里浆洗衣服时,有些微微发红,看上去惹人怜惜,想将那一双柔荑轻轻握住,放在心口。
冬雪大概是怎么也想象不到,因为这一次的浆洗衣服,后来会给她家和整个村子带来那么大的麻烦。
李清凡四人来到牛头村时,任他们是见多识广的名门大派的弟子,也被眼前这奇怪的现象弄蒙了。
进入村子,就看见一个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大约有十几顶花轿,虽然都是大红喜庆的颜色,但一丝结亲时的喜悦也感受不到,更没有送亲时吹凑的喜乐声,只见花轿里的新娘全部都扒开侧面的喜帘,紧握着旁边亲人的手,放声大哭。队伍后面和旁边跟着的村民们,也几乎都在抹泪叹息。
李清凡四人的突然出现,基本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这时,突然从队伍后方,冲出了一个青年,手上提着一个长扁担,向队伍最前面冲去,嘴里一直喊着:“都是他们家的这个祸害,不是他们,咱们这几家的闺女要一起白白去送死吗?”
又有几个新娘家的人也激动起来,也冲出来几个人,那些大婶也边哭便吼道:“早些知道她是个祸害,就赶她出去,真是害了全村的人啊。”
“祸水啊……祸水啊……”围观人群中也传来一声声叹息。
几个找事的青年,以刚刚那位扁担青年为首,一起冲到队伍最前方,拦下轿子,放下扁担,一把拎起轿子前一脸伤悲的中年男人,正要挥拳。
“阿爹”轿子里的新娘,发出一声哭叫,似乎是拼命想从轿子里出来。
奇怪的是,花轿帘子看着松松的垂挂在那里,新娘却怎么也推不开,而轿子正面的大红垂帘上也明显印出了新娘手掌的轮廓。
看到这清凡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住手,这也不是冬雪他们家的错啊”从旁边人群里,闪出了一个青年,一把抓住扁担青年的手,微黑的皮肤,方方的面额,老实人的面孔,眼睛似乎也是哭过似的,红红肿肿的。
“村长,您也出来说句公道话啊!”老实青年朝着人群里喊道
“二牛哥”困在花轿里的新娘急切喊道
“咳咳……”
这时,吵闹的人群马上安静下来,一位已经满头白发,佝着背的老人在一位中年大汉的搀扶下,从人群中慢慢走出来。
“这个大柱家的,知道你心疼你妹妹,但是确实不怪冬雪家,你打了她父亲也无济于事啊。”
“那也是她招来的,如果她早安安静静嫁过去,咱们村不就没事了吗?”叫大柱家的那位扁担青年不服气的说道
第一座花轿里的新娘的母亲,哭道:“凭什么我女儿就要那么去送死,难不成我们不过想尽力救一救都不成了吗?”
新娘的父亲也在那低头叹气。
称作二牛哥的男人又开口道:“不然,我再出去试一试,去再远点的村,问问还有没有更厉害的神婆?也许还有一线希望,大柱,你就是打了余伯伯也是无济于事的啊。”
人群里又响起几个声音:“行了,行了,你们是想全村的人一起死掉才成吗?”
村长摆了摆手:“算了,估计不把这些嫁过去,还是出不去的,何必再节外生枝。”
队伍中那十几位新娘的家人听到这句,又一齐哭了起来。
江妍望着那群人,开口道:“听他们的意思,这个村好像是出去的方向,设了结界,咱们进来时怎么一点也没感觉到?”
陈宇平皱皱眉毛,拿出一张黄色的符咒向上抛去,果然半空中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阻力,出现一层淡蓝色的波动,纸符又落了下来。
“先去问问好了。”杨文修潇洒的拍了拍衣袖,快步走向那只送亲队伍,一阵浓郁无比的脂粉香风飘过,空中还漂浮着微小的白色颗粒。清凡等人也刚挪了挪脚步准备跟上,但三人又古怪的互看一眼,站在了原地。
不过一会,就听见那边队伍中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响起,杨文修一脸疑惑的回来了。
“好像是有河妖作乱,想强娶这个村的冬雪,不想冬雪不愿意,就报复整个牛家村的人,要十六到十八未嫁的姑娘一起嫁过去。”说完,杨文修又抓了抓脑袋,疑惑的说:“这河妖似乎是用了一种,我都没有见过的法术,很多村民竟然都一齐咳嗽的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这到底是哪一种咒啊”
李清凡摇了摇头,严肃的回答道:“这咒叫粉尘污染咒,一般凡人有不少难以禁受的住的。”
杨文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陈宇平和江妍一脸黑线。
李清凡,陈宇平几人,随杨文修一起,走到了人群中,费了不小力气也难说服众人相信,眼前的这几位青年男女,能比隔壁村那位神婆还要厉害,可以收服妖魔。
杨文修有些不耐烦起来,盯着第一位新娘的门帘观察起来,忽然他空手变出一把黑色宽剑出来,指着花轿的门帘,从黑色宽剑的最前头,喷出一股橘色的火焰,新娘的母亲大喊一声,众人也喊起来,不知道是为新娘担心,还是惊叹剑里可以喷出火来。
橘色的火焰在花轿帘子上下转了一圈,便消失掉了,花轿却没有着起来,新娘大约是在里面一直推轿帘,一下子没准备好,栽了出来。
新娘母亲马上哭着扑了过去。
这时候,尤其是其他家女儿也在花轿里的村民,也纷纷来求杨文修。
李清凡看着洋洋得意的杨文修,叹道:“原来你真的还是挺聪明的呀。”
十天前,冬雪在溪边洗过衣服后,便回到家去,晚上却梦到了一位衣着华贵,面目英俊的男子,在梦中纠缠她,说是今日碰巧路过之时,一见冬雪惊为天人,愿意聘到家中做第三十二房侍妾。
这样的梦一连做了三日,原先冬雪以为不过是做梦而已,其中梦到陌生男子一事,她也觉得羞涩,不敢和他人说起。
可是到了第三日,梦里的冬雪依旧被男子纠缠之时,男子说过两日便亲自来娶她过门,还强硬塞下一枚玉佩。
到了清晨,冬雪醒来时,竟然发现手中握着梦中那块玉佩,这才吓得慌忙告诉了父母。
冬雪的奶奶虽然身体不好,常常卧病在床,可到底是比青年人多些经验,赶忙让冬雪的父亲去隔壁村,请来出名的神婆,一家子花了大价钱,神婆却只交给了冬雪一张符咒,只说是砸到梦中男子的身上,自然可以让他原形毕露,将它赶走。
到了晚上,冬雪忐忑的握着符咒,进入了梦乡,乘机男子又上前纠缠,不注意之时,将符咒拍到男子背上,瞬间,一阵黑色浓雾升起,英俊的男子也一齐消失了,正当冬雪缓下一口气时,只听见浓雾里;不知道什么动物发出了一个震耳欲聋的嘶吼声。。
30鱼尾
四月春夏的月夜;小山村里一片宁静;半山腰上一座小房子里窗户里透着白色的亮光。在一片暗暗暖色黄光的房子中;显得尤为明显。
屋子里屋顶的四个角落;都漂浮这四颗白色的月光石;仿佛像是月光从四面照进了屋里。一个石头砌成的简易石床上铺着淡粉色的半旧棉被;屋里一角落里整齐的堆着一些竹编篓筐;还有一些半成品也堆在另一边。
一张旧旧的木桌;其中一个桌角下垫一块脏脏黑黑的木块;四张竹子编成的竹椅。
一只男人的手在旧旧的木桌上;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目光顺着手臂向上看去;陈宇平皱着头沉思着什么。
“哎哟~~~”一旁的杨文修张牙舞爪的伸了伸懒腰;也皱着眉说:“陈兄!咱们刚刚不是分析过了吗?那个冬雪说在梦中的黑雾下看到了一条鱼尾,不过就是一只小小的鱼妖罢了,还只能在梦中显人身,能有多大的能耐啊,陈兄,你就不要在这愁眉苦脸了,明日早早的去溪边,等我杨文修分分钟就解决了。”
“是啊,陈师兄,今日不是都讨论过了吗?”江妍接着杨文修的话说道
李清凡开口问道:“你晚上将我们都找来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
陈宇平赞许的看了看清凡,开口说道:“今日,我们从冬雪家出来后,起先以她在梦中所见,我也赞成应该是一只鱼妖无疑,不过我又回了村口,和南面的出口那一瞧,总觉得这个结界有些古怪,村子的每个出口都有不是在树上,便是在石头上,都出现了这样一个印记。”
陈宇平从怀中取出一张复制用的皮卷,瘫在桌上。李清凡,杨文修等人都一齐凑上去一瞧,见皮卷上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一种细细看上去看是一种文字的东西,组成了一圈一圈类似于年轮的形状。
江妍问道:“这是什么?”
“好像以前也没有见过”清凡也说道
陈宇平指了指那些文字类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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