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凡摸了摸鼻子,陈宇平了然的朝她笑了笑,也是,这五人中,只有中年男修的修为是筑基中期,其他四人都只是初期而已,这样的修为进入南跃林除非是装备做好万全的准备,不然只能在林子外围呆呆,想要深入一点却是不容易的,这廉家深居内6,实在犯不着为了个外围的南跃林试练难度来这么远,那内6之中多的是更合适的地方。再说,廉家物力又不似花家那么丰厚,犯不着为了几个刚筑基的弟子试练,大把的花费灵石买装备。
南跃林外
“李道友,为何不拿出你的法器呢?”玄宗的封庭玉摸了摸手中的飞剑,朝清凡疑惑道。陈宇平几人并一路跟着他们的那廉家五人组也是疑惑的看着清凡。
“咳咳……”清凡笑了一会,瞄了一眼进入林中后,大家为了保险起见都拿出了法器护卫,暗道: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好,我那鞭子一出,不说你们受不受的那**的味道,就是那经久不衰的味道一飘开,妖兽向来嗅觉灵敏,到那时,我们几人也不用慢慢躲开高阶妖兽了,整个就一南跃林中的靶子了。
这些话清凡却没有说出口,虽然她心意是好的,只是觉得说这话怎么感觉有些太奇葩了。于是,清凡又清了清喉咙,一脸诚挚的开口道:“清凡自觉每次试练之时依赖法器过重,难以激发自身,所以这次想着不到必要激战关头,便先收起法器来。“
陈宇平古怪的看了李清凡一眼,又低头看了自己手中的飞剑,想着半天没有吭声,那封庭玉听言,面上大有赞赏之色,花寒与韩远云也看了眼清凡,都疑惑的望了望手中的法器。
那廉家五人组中的二伯还没什么反应,另几个年强的修士面上却都一副果然不愧是名门做派的,在这么危险地方,还这么与众不同的神色看向清凡。
江蓝萌倒是速速的甩来一个表达莫名其妙的白眼,将头转开。
封庭玉开口道:“果然不愧是清源的高徒,难怪听陈师弟说,才短短不到十几年,你竟然从筑基初期一跃到了后期。“
这话一落,连刚刚面上没有表情的廉家二伯,都一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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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镇,钱府。
“小姐,小姐,您别再过去了。“穿着短儒裙的小丫鬟一脸惊慌。
“哼,那个贱人果然来这偷懒来了。“钱小姐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看也不看拦着自己的小丫鬟,直接越了过去。
118大祭司
钱诺妍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头昏昏沉沉,她扶了扶脑袋,勉强撑起了半边身子。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女子坐在对面的桌子旁边。
钱诺妍又揉了揉眼睛;才发现那布衣女子竟然就是那个可恶的帮佣。
她正欲怒斥,却又是一阵头晕;急忙又闭目,气急说道:“没看到主子在这吗?你进府时没告诉过你规矩?”
她闭目等了半响也没人应她,便又睁开眼睛,瞧着那帮佣杨嫂子已经转过身来;坐在椅子上正定定的看着了她;嘴角微微翘起,眼睛中竟是带着一丝讥笑。
“你……”钱诺妍张了张口;那杨嫂子虽是个樵夫的妻子,还来她们府上一直帮佣,此时并不言语但通身那股气势却压的她中心一慌,便又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看着那如芙蓉般美丽的脸庞,连一身灰布衣也难掩国色的柳依依,钱诺妍心中的嫉恨又多了一层。她低下眼睛,不想让柳依依看到她眼中的恨意。
柳依依瞧她这样也懒得和她多言,只冷冷笑道:“若还是个有脑子的就不要多话,看看这周围,若不是你那么闹,怕是我们早就走了,现在被那妖道发现,哼……”甩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给钱诺妍,便不再理她。
妖道?钱诺妍听到这话,心里一阵疑惑却又更惶恐起来。毕竟她是出自大家,不比平民,她自然知道那些如仙人般有道行的修士有多大的能耐,听着帮佣的话自己竟然是惹到了某个修士?疑惑的是,她竟然是不记得这么一出了,再说,她明明是在府中,钱家是四大家族中的,还与晨华宫相交匪浅,这附近即便是有路过的散修,敢公然与晨华宫作对的也不多。谁能在使者还在府上的时候就将她打晕关在这里。
想到府上与晨华宫的关系,钱诺妍心中也稍稍定下,晨华宫的修士修为深厚,又与她们四大家族大都有血缘关系,自己父亲必然会请人来救。她又细细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虽然简陋,到不算破旧,她目光扫过身后的床铺时,却不由得惊了一惊。那床上放着一套婢女的衣服不正是自己府上的丫鬟服饰。难道自己还在府上?还有那被子上面也绣着钱府的字样。
钱诺妍又朝柳依依望去,皱眉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是你将我关在这里的?“她越想越觉得这杨大嫂有问题,自己本欲招来她继续在日头下面擦水缸,却迟迟不见人影,自己的婢女叶儿来回报时,竟是看到她在使者院落外面鬼鬼祟祟的,原先碍着她不是卖身入府不好发落,这次有了机会便立即带着丫鬟婆子去抓人,赶过去时,正巧看到个人影在那院内的角落里,顾不得丫鬟婆子的阻拦,自己便直接进了使者院子里,可刚这一步踏过去,却只觉一阵热浪,浑身一股麻意,便晕了过去。
柳依依转头又扫了一眼钱诺妍,冷声道:“不过是个凡人,你平日里那点心思我自然明白,但还不削对你下手,只是你擅闯那妖道的法阵被他发现自然抓了来,却还连累了我。“
果然?钱诺妍心中猜到这杨大嫂果然是修士之流。她口中的妖道应当就是晨华宫的使者了,想到自己还在府中,又只是被使者关了起来,心中还稍稍定些,应当是误会,自己虽然仗着自己府中,擅自闯入了使者院落,不过晨华宫向来与四大家族交好,相比丫鬟婆子们回去禀告了父亲,自己便能出去了。
柳依依看着她那缓和的脸色,虽然猜到她心中的那些打算,嘴角挂了一丝讥笑,却也懒得和她再说。心中只是烦闷着,好不容易与杨文修等来的机会却被这个蠢女人破坏了,好在那玉珏不在自己身上,这个妖道却也奇怪,明明抓住了自己,却依旧没有动静,只是将自己和这个女人就这么关在这里。
钱诺妍又试着与柳依依攀谈起来,柳美人却不大愿意理她,钱小姐见状如此也只好安静的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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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华宫中,那金黄璀璨的大殿里,处处金雕玉砌好不奢华,那殿中镶着宝石和玛瑙的金炉里,熏着一股甜香,却甜而不腻,紫烟缭绕。
孟邢垂首低目的站在殿下,浑身肌肉绷的紧紧,一动也不敢动,这大祭司一向雷霆手段,宫内惧怕祭司的修士却比敬畏宫主的还要多。
殿上铺着淡紫色和鹅黄色绸缎的椅子上,懒懒的靠着一位雪白广袖衣袍的男子,他一双俊目神色也是慵懒,瞧着殿下立着金丹期的孟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言不发。
这男子乌黑的青丝只松松在头顶束了发髻,只是白色缎带系着,青丝披散下来。这晨华宫里处处金玉奢华,他却一袭雪衣华服说不出了脱俗出尘,气质却又不冷清疏远,自带一股随意风流之意。尤其是自额正中映出一道殷红色,不知道是文字还是符咒,斜斜朝左上方划去。这却又给他平添了一股妖惑之姿。
雪衣华服男子,抬了抬手,孟邢急忙双手捧在头顶,两颗药丸出现在掌心中,一颗色泽如火,似乎是内里泛着火焰般,另一颗确实半红半金色。
孟邢张口问道:“祭司是要解开他们的禁制?”
雪衣男子,微微点了点头,半响又道:“过几日等有人来了,再找机会让他们服下。”
孟邢动了动嘴唇,想开口问是什么人来,可还是没有敢开口问。他刚从大殿出来,这才发现竟然已经惊得一身冷汗,这次让那两个修士发现踪影,又着了一次道,祭司却没有责怪惩罚,自己也算是平安渡过这一次了。
空空的大殿里,那雪衣华服的祭司,还是独自一人靠在椅子上,依旧懒散随意,他抬起手来,摸了摸如玉般的下巴,却突然嘴角一弯,眼中也带着笑意,自言自语道:“还真是长进了。”
119晨华宫
“晨华宫是什么地方?”一直与陈宇平走在队伍前方的李清凡突然转身问道。那廉家的几个后辈;有三人聚在一起,随意交谈。那刚刚筑基初期的廉子恒刚刚提到晨华宫的使者,清凡便回头问道。
那廉子恒大约是没有太接触过名门的女修;这一路上都不太敢接近清凡与江蓝萌,这下清凡问到他的眼前;他抬起头来,看到李清凡容貌艳丽,一双大眼睛也正看着自己;瞬间红了耳根,结结巴巴的回道:“晨……晨华宫就……就是……”这话还没说完,走在后面廉家的二伯;大约听到了清凡的问话;急忙走上前来;笑着答道:“晨华宫是南跃林的一个小派,也和我们廉家一样是只是在家族中选门生。”说到这,廉家二伯廉贤似是颇有惭愧的叹了口气,又继续道:“只因像我们廉家和晨华宫的这种小氏族修行,不必名家大派,所以名声不显。机缘巧合下,前些时日遇到了他们宫内的道友,所以这次便带着几个侄子过来历练,顺便拜访一下。”
清凡闻言点了点头,陈宇平在旁说道:“廉道友不必过谦,有道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自然,从无偏私,无论大派小派,还是大家小户,能入我道者皆是相同者,大小声名之分倒是多余了。”
廉贤连忙行礼道:“这倒是我着相了,多谢道友指点。”两人又聊了些道义。
李清凡见这两人聊得如此脱俗,纠结一番,还是摸了摸鼻子打断道:“那晨华宫既然在南跃林,必然实力不俗,即便是小派,为何我却闻所未闻?”
廉贤又听到这句,笑回道:“我们也是近日才知道的,他们派内人少,又长居南跃林少有出来,李道友没有听说过也是正常。”
清凡望了廉贤一眼,便也笑笑,继续问道:“那不知道他们有那几位道君,真人呢?”
廉贤又憨憨笑回道:“这个我也不太知晓,上次不过是与那晨华宫的道友碰巧相遇,聊了一番道义心得,并没有深问。”
李清凡听了,便笑笑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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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诺妍躺在简陋的床铺上,面色憔悴,嘴巴已经干裂开来,嗓子里像是火燎一般,不知道关了多久,只是一滴水也没有,更别说吃食了。看着窗外的天色却一直是白日,并未黑过,她也不明白为何这一日竟然是这样长,外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无,难道是父亲还没有发现她误闯使者的院落,所以还没来救她?
钱诺妍只觉得自己怕是会饿死在这里,她先有力气时,等着急了,还不时去拍拍们,喊喊话,毕竟自小娇生惯养的小姐,就这么呆着,可现在连坐起来都觉得费力。
那个帮佣虽然看她神情不好,却依旧神清气爽的模样,美貌依旧的坐在桌边。
她一定知道什么,钱诺妍如是想,只是自己原先一直对付她,怕是不肯帮自己了。
钱诺妍盯着桌边的柳依依,大约是视线太过执着,那柳美人终于皱了皱眉头,开口道:“你还是闭上眼睛休息休息吧,我如今也灵力尽失,想救你也没有办法。这外面的结界,我自己也是出不去的。”
钱诺妍挣扎的开口到:“你……你不是还有个丈夫吗?”
柳依依又叹了口气:“他?也只能靠他了,只是估计他学五行八卦时都去睡觉了,生门死门都分不清的家伙,实在是太让人不放心了。只盼着,上次的能有效。她们能赶来罢了。”
钱诺妍根本听不懂柳依依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的神色,似乎也是不太好,便更觉得灰心了,难不成她堂堂一位钱家的嫡亲小姐,竟然要这么饿死在钱家的下人房中?
院落外面,一袭粗布蓝衣的杨文修,手中捏着玉珏,神色之中带着担忧与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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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凡左手握着一只短短的匕首,右手捏着一颗比葡萄大一点点的紫色内丹,她脚下倒了一只大约又三米长两米宽的半鱼却又长着长长鹿角与四只兽爪的妖兽尸体。
她面色有些严肃,眉头也微微紧锁,盯着对面同样提着剑的陈宇平问道:“你也觉得他们有问题?”
陈宇平将长剑朝下抖了抖剑上残留妖兽的血,又看了看他与清凡二人周围的结界,才开口回道:“恩,我也是觉得那廉家五人有些问题,他们出现的有些太奇怪,为何要不愿千里只为了顺便拜访一个不熟识的小派,就敢以那点修为闯南跃林?实在太牵强了这才找你一起斩杀鹿咩,先避开他们在说。”
清凡点了点头:“我觉得廉家和那个晨华宫都不简单,说不定,柳师姐与杨师兄他们在南跃林失踪也脱不开关系。
陈宇平点了点头:“花寒会找机会将那个廉子恒引到一边,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自上一次清凡突然对着廉子恒问起晨华宫的事情,那廉贤似是有意无意一直让廉家四个小辈紧贴自己,没有漏单的时候。
“恩。”
这边正说些,只听得南边一声惨叫声,还伴着几人惊慌的喊声与女人的惊呼声,李清凡与陈与平想看一眼,便小心超前走去。
一只已经狂化的独角云兽,通红的眼睛,暴长约又两尺的獠牙上被鲜血染得通红,三男一女正是那妖兽的攻击范围中,那两个男修已经逃得较远,可那女修,原本也就筑基初期的实力,却还半背着一位早已奄奄一息,血肉模糊的男修不肯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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