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芳侧脸看着觅月,伸手捧着觅月的腰,将她抱起放在了书桌上,如此,俯看着她。
“在□无长物,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将这整个人间送个你。”元芳开口说道。
觅月开阖着唇,她看着师叔脸上的神情温和,目光柔软。最终也不知要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师叔这话有些不可思议,可是又觉得心在怦怦跳着,最终在这似真非真绵软的情话中点头。
元芳脸上的依旧是淡淡的,可眼中已经是掩饰不住的异样神采来,他倾身在觅月的额上吻了一吻。
觅月眼前似乎是红红的看着元芳,眼神有些意乱情迷——师叔,似乎是要比从前热情上许多。她眼神瞄见窗外景致,感觉天际的那抹黑色压在她胸口的,喘不过气来,有种不好的念头来——那个天劫,似乎真的就快要来了,觅月感觉强烈。
接连下来的几日,元芳经常是天没亮就出去半夜才回来,有时只是坐在床边静静的看一眼觅月就急忙走。觅月不知师叔在做什么事情,却没有开口去问,直到五日后的一天,天上的乌云堆积厚重,呼啸的风吹开了屋子的窗户,觅月站在门口看见外面嫩青的树叶被吹了一地,不远处院子门口聚集了很多的人。
觅月从未想过这么多金甲卫士整齐的站着是何其威武的情景。更没有想到的是,一个男子会从他们中间走过来的,停驻在她的面前眉眼清凉的看着她。他一声白缎锦袍,其上用同色的银白色的线绣着腾龙的文案,他朝着觅月伸出手。那只袖口有着繁复的暗纹,却掩盖不住那只皓白如玉的手的风华。
正如,觅月微垂的视线此刻就被胶粘在了上面,她抿着唇角,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某唐真是苦逼倒霉到了极点了,祝菇凉们好运!!
101 帝后归 居宫殿
四周好像是静默了,也没有人催促她,极静却也极闹,觅月脑中轰鸣声不断。
那人也不催促,只是这样一直耐心细致的举着手候着。觅月缓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慢慢抬起微垂的眉眼,就撞进了那一双清润的眸子中,“师叔……”,她开口,声音软软的唤了一声,带着依恋。
白袍的公子脸上温润,他伸手去牵起觅月垂在身侧的手,唇角噙着笑,低缓的说道:“觅月,我将这天下送与你。”
觅月一怔,看着他,又挪转目光朝着院子外那些的侍卫看了数眼。她脸上仍旧是惊讶不已,无关喜怒,只是觉得这事情突兀的厉害。
轻裘宝带,公子风度翩翩如玉。
元芳握着觅月的手牵着她朝着外面去。觅月抬头凝望着他的侧脸,那张脸上神情淡漠,不似看她时那样的温和。
候在院子外面金甲侍卫纷纷单膝跪了下去。铠甲相碰,兵器叩地,发出峥嵘冷脆的声音,近乎寒冷无情一片吵杂,让四周气温也一下骤降了下去。白衣公子的衣角拂过地面,一一从那些的毫无生气却泛着冷光的兵器面前掠过,带着最出尘的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势。
觅月耳边是震耳的山呼声,“恭候帝后回宫。”
步辇摇晃,他们二人在金吾郎的护卫下一路向繁都的城中城去。宫门依次递开,发出厚重陈朽的声音,所经过的地方有红色毡毯铺着,但凡宫中之人无不倾出、垂首伏跪在两侧,谦卑恭敬。
觅月看着四周,期间并未言语一句话,她鼻尖嗅到有萦绕不散的血腥味,不知……曾经有多少人曾流血在此。
元芳侧首来看她,相握的手稍稍用力,示意她淡定些。
觅月回握,稳了稳心神,看着身边的年轻公子缓缓笑了,一霎那,她眉目灵动,容颜清澈,“师叔是要将人间送给月吗?”
元芳见她欢颜,不禁眉眼间凝重的神情一松,带着一抹少有的玩味神情笑说道:“以国相聘,岂能有假?”
觅月扑哧一笑,却是老老实实的说道:“觅月想要的只是师叔安好。”
元芳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浓了,他将觅月揽过,亲吻她的光洁的额头,轻声呢喃道:“自此,谁也不能伤害你我。”那声音好像有些无奈,觅月听得心酸。人间极贵——是啊,至少,是不会有人能伤害了。
觅月抬头的看着天空的,头顶上乌云翻转,雷声轰隆。头顶上几道雷电似乎就要落下来了似的闪过,撕开了滚滚乌云,映亮了天空了。
将四周更加显得空寂辽阔。
觅月的侧过头去看,原来师叔也神情坚毅的看着天上,突然,一道火花自天上的落了下来的,落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宫人四惊,觅月也是吓了一条,看着那被崩裂的地砖,转头看着元芳时脸上已是白了几分,她哆哆嗦嗦的问道:“这个……”
尚不等的她言语完,元芳已经是柔声安慰道:“已经过去了,不会有事。”
觅月看着他坚定眸光,仍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腿下虚浮,若是自己被这闪电劈了一道,定然已经被烧焦了。
天劫……果然是落下了。
但是,却没有劈向她。
元芳托着觅月的腰,好似浑然不将那天上蓄势落下的雷电放在心上,任由觅月依靠着自己向恢弘庄严的大殿去。
殿中已有百官朝服恭候。
——天劫落下的时候,堪堪是她和师叔入主皇宫时。觅月心道,难道这其中是有缘故的?
外面雷声滚滚,殿中的是乌压压一片,在最里面的金座台上,有一个华装端正的女子,正站在帝座的斜前方,她穿着厚重繁复的衣裳,目光追随着刚刚进来的这两个人。
觅月心中尚未安定,仍是被外面的闷雷吓得一颤一颤的,脸色依旧有些青白,后来的事情,觅月恍惚有些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师叔和自己走上那金黄色华丽基台,那个华装的女子的说了一大通话……
之后,觅月是缓了两天才回过神来。
外面的雨还是下个没停,自前日天劫落下后就一直开始下,且雨势滂沱,一点没有小下去的意思。觅月倒还是一身常穿的水绿色衣裙,妆容和饰物还是如寻常一样,并没做出任何的改变,唯一不同的是,现在住的地方的要比以前宽敞亮堂的多。
觅月所居的外殿守候着一群宫女,而内殿只有纸人姑娘一人与觅月相处,她静静的坐在那儿,正给觅月在削一个苹果。
小狐狸在觅月床榻上蜷着身子埋头呼呼大睡。
觅月朝着外面看了一眼,还是忍不住心有余悸,她支着的脑袋口中嘟囔道:“也不知这雨什么时候与才能停。”
纸人姑娘噗嗤笑了一声,头也不抬的继续削着苹果,压着笑意打趣道:“你若是想元芳了,我陪你去大殿。”她本是灵巧,几下就将果皮完整的削了下来,又欲将那苹果削成一小块一小块,却被觅月浑然不觉就接了过去立即咬上了几口。
纸人姑娘只好摇着头笑笑,将那瓜皮给扔了,又将刀子用布擦赶紧了,放回果盘中。
觅月边咬着边摇着头,含糊的说道:“指不定上面就又落下了雷来,我现在可吃不消。”
“两天前的天劫都没有将你怎么样,元芳也肯定是有十足把握你没事的,再说了……”纸人姑娘朝着觅月挤了挤眼睛,挪揄着说道:“不想元芳了?你若心中惦念什么也阻不了你!”
觅月一副被呛到的表情看着她,“我想师叔做什么?”
纸人姑娘立即用没心没肺的眼神看着她,“你们既为新婚燕儿,元芳自两日前就没露面了,你们自然是要腻歪些的。”
觅月咬着苹果想了想,轻咳了一声,点头道:“似乎……”她拖着长长的尾音后突然话锋一转,笑吟吟看着她说道:“我帮你娶个名字可好?”
“什么名字?”纸人姑娘虽是一脸的狐疑,可还是忍不住的好奇和兴奋。
觅月原本是想要玩笑她一下的,可转念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的纸人姑娘元二,那时自己也是这样占她的便宜。觅月想着,不觉一下就失去了兴致,思付了片刻,才看着的纸人姑娘询问道:“元月吧?”
“元月?觅芳?”觅月低着头又重新口中细细咀嚼的两变,一时间拿不准,她兴致颇浓的抬头去看着纸人姑娘,却看见纸人姑娘脸上的神情稍稍顿了一顿,“怎么这个样子?”她一脸无辜神情,外人见了倒是会以为是纸人姑娘欺负了她。
纸人姑娘一幅被石化了的表情看着觅月,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覆着觅月的手道:“你取了这样的名字给我,可是想让我与你和元芳的孩子将来排着辈分?”纸人姑娘说完,颇有一幅痛心疾首的神情。
觅月听着她的话,脸上没有一丝的羞涩,反而是一拍桌子,大为懊恼,看着纸人姑娘神情一下子低落了下去,“我将那日给我的那本话本小说给落在那床上了。”末了还凄楚的看着纸人姑娘。
纸人姑娘被那眼神看得心中发毛,装作没看见似的,悠悠然的调转了目光,回避开觅月的视线。最终,她却还是招架不住觅月,又好气又好笑回道:“难道是元芳技术不好让你心心念念着那本书?”
觅月愤愤的看着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纸人姑娘看着她身后已经是脸上一变,原本她坐着的地方哪里还有她的身影!只有空中一小片白色的纸人在慢慢悠悠落下,将将好落在了那凳子上面,觅月瞥见那纸人的模样颇有几分和刚才纸人姑娘的相像,想来就是她了。
觅月讪讪的吐了吐舌头,回首时已经是换上了一幅乖巧讨喜的笑容的,她朝着身后之人笑眯眯的说道:“师叔来了?”
原本站在觅月身后不远处的白衣公子风姿卓越的走到了她的身前,一拂袖,那白色的纸人已经被拂落到了地上,他优雅的坐下,连眉毛都没有抖一下,脸上表情稍稍有几分不悦。
觅月眼神瞄在落在凳脚旁的那只纸人身上,心中实在是有些可怜纸人姑娘。
师叔……
觅月心中暗道,虽然无人教她,但是男子那方面的神情似乎……还是要多顺着点、多夸赞些来得妥当。觅月自觉素来乖顺,若说奉承的本事也是一流,想来纸人姑娘刚才的几句话中有得罪师叔的地方,那她自己还是捡了好听的说吧。若是自己,也讲顺着纸人姑娘讲了……觅月看着毫无知觉落在地上的纸人,生生的打了个寒颤。心中连连暗道,男人那方面的事情果然是谈论不得,她也暗自为自己的好运气捏了一把汗,幸好自己刚才没有说出什么猥亵师叔的话来。
“刚才都说些什么了?”元芳淡淡看了一眼觅月。
觅月装作气定神闲得抬手挽了一下发丝,举了手上啃着半吃的苹果,嘟着嘴:“正吃着苹果,只是听着。”
元芳点了下头,轻轻嗯了一声,“过来。”
觅月一哆嗦,立即凑到了元芳身边,下一瞬间就被拉入了师叔温热的怀中,侧坐在他的腿上。觅月局促,稍稍一动,腰间已被人轻轻掐了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更得上!更得上!更得上!嘿!
102 小别聚 太后现
觅月有些吃痛的轻吸了一口气,一动不敢动,目光清澈,无辜的看着元芳。
元芳扶着觅月的手,缓缓的替她揉着,借以消弭着的觅月的痛楚,他淡淡的问道:“想我了没有?”
觅月以前甚少听见师叔说这样情意绵绵的话,她思量片刻,好像当真在仔细掂量自己想了多少,末了,迟疑着开口说道:“想了的。”
元芳闻后脸上神情却不见有多少欢喜。觅月猜不准师叔的心思,难道是自己回答得仍不够讨师叔的欢心,顿了顿,觅月继续说道:“月甚是想念师叔。”觅月此番脸上的表情的十分真挚,一脸诚恳端正,引得元芳都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他抬起另一只手捧起觅月的侧脸,声音沉悦的说道:“这儿还好吗?可会觉得拘束?”
觅月闻言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老老实实的说道:“甚是宽敞,只是……这外面的雨落得叫人心烦。”
元芳看着她,温声细语的说道,“那就不要出去,我就在这儿陪着你说话。”
觅月除了先前觉得坐在师叔腿上有些别扭,现下已经是觉得十分的坦然,可是实在是这几日因为这雨而被吓得提心吊胆的觉得心中十分闷人,摇了摇头道:“光说话多没趣!”
元芳突然意味深长的看着觅月,他凑到觅月的耳边,悄声问道:“要不,我们做些别的事情?”
觅月心中一乐,脸上已经是笑靥如花了起来,声音娇软的附和道:“最好不过了。”
元芳眼中压抑些什么,轻咳了一声,用手捂着刚巧就掩饰住了嘴角噙起的笑意。
觅月看着师叔盯着自己看的眸中多了几分意味不明东西来,心中隐隐有了不好感觉。她不禁细细的回想起师叔刚才问的问题来,觅月虽然已经有过房事,但却是在半哄半就中下完成的,所以现在一时也想不明白,这话所含糊的意思。她心中正嘀咕着,就见白小狐泪眼汪汪很是委屈的站在床上看着她,下一瞬间就神情幽怨瞪了他们一眼从跳出窗户去。
觅月不解,哪里又惹到这小东西,下意识的站起来想要追上去,腰间却被元芳用力箍住了。
白衣公子稍稍一挥手,那窗户就关了起来。“别去管它。”
觅月看了眼窗外,见师叔这样说只好乖巧点头,眼中却还满是担心。
元芳失笑,捏了捏觅月小巧鼻子,“你的小狐狸倒是要比你聪慧些。”
觅月惊诧的看着元芳,气呼呼的想要反驳,元芳却已经是轻轻凑近了,轻啄了一下觅月的鼻尖。
觅月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脸上羞窘,仍是不愿意自己在师叔的面前落了下风,飞快在朝着面前之人的薄唇上亲了一下,但是到底是看着那双清亮的眼睛怯了怯,底气泄了一半,吻就只落在了元芳的唇角。
元芳的半垂着眼睛,长睫分明,看得觅月异常心动。他抬起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唇角——刚才觅月亲过的地方,好像是细细回过了一下才低声一笑,他那双眸中早已经是灿若星辰,抱着觅月站起了身。
一眨眼间两人就已经是到了床边,元芳将觅月放下后,就解下了床帘子自顾开始解开自己的腰带。
觅月一时手足无措,她的指尖正好触碰到了自己腰上的绿腰。绿腰还是一如既往沁凉,觅月不禁骤然触到这样的凉意,不禁瑟瑟的打了个寒颤,她看着动作甚为麻利的师叔,哆哆嗦嗦的低声道:“师叔……”
“嗯?”元芳轻轻应了一声,已经是过来扒觅月的衣裳,虽然她腰间有绿腰,触碰起来也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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