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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蓝衬衫的少年还在对着他笑得灿烂。
两个人吵吵闹闹,一同走进同一个家。
留着利落短发的少年揉了揉蓝衬衫少年的头发。
两人在隐秘的巷口中接吻紧紧抱拥。
两人在学校里亲密地对着对方耳朵轻轻说情话。
两人在电影院轻轻握住对方的手喝对方的可乐。
两人在鞋店里买了两双一样的鞋光明正大地在大街上走着。
那是他们,美好。
疯狂。
打破禁忌。
专属于对方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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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
chapter ;20
交往后的第二个月,白举纲最近疯狂地迷上了吉他。
宁桓宇看着他每个星期六日吉他一背,立即变身文艺青年,大摇大摆地走去上吉他课。
而宁桓宇孤身一人在家也没趣,便好好地抹了自家的黑色钢琴个遍,看着干净得可以反光出自己的样子的钢琴,扬扬得意地坐下来,便开始重操旧业——弹钢琴。
待白举纲回来,两人随便吃了方便面,老白又开始捣鼓他新买的木吉他,上面贴满了他前几天买的贴纸。
宁桓宇待在他旁边在看他的乐谱,小样儿在练指法,白举纲叫着说好痛好痛然后还硬撑。
白举纲还在咬着牙硬按着琴弦不让自己松手,突然宁桓宇把头探到他耳边,轻轻说,“你说以后我们会不会变成音乐世家阿。”
老白觉得自己的手指动了动,又死死按住,说我们生得了孩子么,宁桓宇说领养嘛,白举纲没有说话。
这么远的事谁知道阿。
宁桓宇见白举纲没说话,看着白举纲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连吉他也比不过自己。
他心想这不行,坐近了一些然后吻上了白举纲的唇。
白举纲没反抗,宁桓宇满意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嘴唇。
刚想深入,白举纲突然推开了他站了起来,说,“边上玩去,哥哥我要学吉他”
宁桓宇没说话,也站起来。
他把头靠在白举纲的肩膀上,盯着白举纲的手,突然转移了视线到白举纲的脖子。
闻了闻白举纲脖子上散发的沐浴露的清新味道,再盯着他耳朵下面那颗黑黑的痣,突然想开玩笑,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他的耳朵下的痣。
后者的身子猛地震了一下,宁桓宇抬头就看到了白举纲接近面瘫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调戏完自家媳妇便钻进自己房间玩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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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星期后白举纲成功学会了吉他,每晚开始找谱子,然后照着学。
学会了就和宁桓宇一起边弹边唱,也许不是唱。
而是吼。
当他俩大爷们乱吼一通gala的追梦赤子心还连带破了好几个音之后,宁桓宇突然想起了什么,跟白举纲说“你以后想干什么?”
“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人没有前途的。”
“那就让我养你吧”
“我们……能走这么久么?”
“只要你想。”宁桓宇坚定地说。
“我想。”
年少时的我们坚定地抓紧对方的双手,毫不惧怕地望向前方。
是因为我始终相信多年在我身边紧紧抓住我的手的人。
依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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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1
chapter ;21
“宁桓宇你什么意思。”
“我说我们的事被人家知道了好么?!”宁桓宇红着眼睛朝白举纲吼。
白举纲歪着脖子,冷笑了一声,“噢,那又怎样?”
“你现在又是什么态度?”
“你现在是想分手?”白举纲站起来,盯着宁桓宇满不在乎地笑着说道。
“不要他妈什么都扯到分手上好不好!我是在问你想怎样!”
“干嘛?!我这是第一次!”白举纲气得说话也有些发抖,“你他妈对我厌了是么?!”
宁桓宇也不管自己嗓子有多痛,大吼,“我说了我是在问你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阿!照样阿!你在怕什么?老子跟你在一起你丢脸了?!”
“不是!你不懂现在有多少人骂我们说我们吗?!你到底懂不懂啊白举纲!”
白举纲又冷笑了几声,这让宁桓宇觉得心里的火气又添了几分。
“同性恋怎么了?也有大把人支持同性恋!你看微博上深圳那一对这么高调天天秀恩爱他妈有被人骂过吗?宁桓宇你到底担心什么?说白了你就是想借这个来和我分手对吧?!”
“我是怕你被人骂得太厉害好吗!不要老提分手这俩字我从没想过!”
白举纲上前推了宁桓宇一把,宁桓宇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你说出来的我怎么能相信?!能走这条路的怕什么被人骂?我就不信你没试过!”
“什么?白举纲你说不相信我?”宁桓宇有点不相信。
“妈的就是不相信你了怎么了!老子从来都没相信过你!”
“白举纲你15岁了你成熟点不要乱说话好么!”
白举纲也红了眼睛,“我说的是真话!妈的宁桓宇你怎么这么烦啊!”
“我们已经交往了半年了!”
“那又怎样?大不了分手!你对我白举纲来说算什么?!”
宁桓宇觉得自己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我重头到尾都没有提过跟你分手!看来厌的是你吧!我们之前那些算什么?呵呵什么都不是!我俩完了!给老子滚得远远的!”
“你说的,我俩完了!”白举纲狠狠往地板上吐了口口水,“手链还给你!”白举纲把手链硬生生地扯了下来,黑色的珠子掉了一地。
宁桓宇感觉自己的心特别疼,特别疼,像是用钝器不停不停地砸着自己的心,痛却没有办法死去。
他没有说话,死死盯着白举纲,整个人都在颤抖。
白举纲气急败坏地摔门而去。
我俩完了。
白举纲。
你高兴么?
宁桓宇默默蹲在地上,他凝望着那散落了一地的珠子。
他哭不出来,眼泪全都倒流进肚子里了。
那条链子是他和白举纲在逛街时一起买的。
不贵,也就二十块钱。
可是宁桓宇看着怎么就那么心痛。
自己终于是失去你了。
我曾天真的以为我们能天长地久,我曾以为只要我抓紧你的手你就不会走,我曾以为只要我好好爱你就不会失去你。
原来这么久,都是我自以为是。
你终究是厌了。
也许以后的我……
没有你依旧可以继续生活。
将你埋入自己的心底,隐藏在最深处。
永远不会腐烂的。
我跟你所有回忆都如此鲜活。
我想,应该没有保质期吧。
多年以后人们肯定不知道我有爱过一个这样的人。
想起他心就会疼,听到他的名字本来笑着都会立即变得失落,看到他……
我想我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你就是我隐藏的疾病。
隐疾,隐疾。
白举纲。
Chapter 22
chapter ;22
“在哪?”白举纲一出了宁桓宇的家门就打电话给飞机。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那边传来喧闹的dj音乐,白举纲一下子就知道他在哪里了。
白举纲大喊着说“你在1887对吧”
“嗯对你过来?”
“对,等我”白举纲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在裤子的口袋翻了翻,找到了100块钱。
然后他打电话叫了辆的士。
白举纲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但是他毕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坚强,不能流眼泪。
还是那句话,喜欢上了就追嘛,分了就放嘛。
做人不能违背了这个原则啊。
洒脱点对自己没什么不好。
虽然只是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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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举纲赶到1887,打了电话给飞机让他出来,挂了电话后没五分钟他就看到他了。
“哎哟老白难得来啊,你都整整半年没来过了,是兽性大发?”飞机拎着个啤酒瓶,笑着调侃白举纲。
“滚你的兽性大发,老子过来买醉”
“什么?!”飞机明显也听出了点端倪,“你俩……?”
白举纲焦躁地揉了揉头发,皱着眉头说,“对!吹了!没了!”
“唉兄弟没事,今天的酒我请!”飞机一听果然是这么一回事,立即拉着白举纲进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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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两个星期前就知道了白举纲和宁桓宇交往的事,他们的事应该是已经传遍了所有认识白举纲宁桓宇的人了。
大部分人在背后嘲笑他们,骂他们恶心,以假装他们平时在一起的动作为乐,不过说真的飞机自己也觉得有点接受不了。
但是白举纲是兄弟啊,总不能因为这点事扔下他逃得远远的吧。
白举纲自己倒是没什么,照样跟他们一起起哄一起玩闹。
至于宁桓宇……
蛋挞跟飞机一起聊过他,蛋挞说最近宁桓宇不太正常。
其实在这圈子里谈恋爱总会有争议,无论是男女或者男男。
之前也有过这么一对同性恋,传的满城都是,本来不知道他们的全都知道了,可到了最后他们受不了流言也就分了。
男女也莫过于一些人在背后跟男方或女方说那谁的这样不好那样不好,最终两败俱伤。受不了流言了撑不过了结果也是分手。
这圈子就是一个世界。
全都是狗。
没有真正清高的人,没有没经历过流言的人,没有一开始就什么都不靠就混到一个地位的人。
人人都为了自己想要的高度不择手段。
最终变成一只外表是人内心早已变成狗的动物。
而谈恋爱,对于一开始刚进入这圈子的人可以说是一个道具,攀上一个强大的人,靠他认识了一些人后立即将对方无情甩开。
但是当然也有真正相爱的人。
可撑不过流言蜚语最终也会分开。
虽然有那么一句话说唯一分开的理由就是不够相爱。
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在这个圈子里的流言和背后所讨论的话是有多难听。
而宁桓宇和白举纲,飞机认为他们是真正相爱的人。
在他眼里,同性之间的爱情也许是最纯洁的。
可是奇怪的是,公开后被流言攻击撑过两个星期的真正相爱情侣都会走得很远。
更何况被所有人知道时他们已经交往了六个月。
飞机看过很多对情侣,有处了三天不到就分手的,也有处了一两年也没分的。
他保证撑得过去的一定会走得远。
可是他们竟然分开了。
飞机看着面无表情麻木地给自己不停灌着啤酒的白举纲,在喧闹的音乐声中默默想。
那肯定宁桓宇的问题。
Chapter 23
chapter ;23
第二天的白举纲带着头痛醒来。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纯白的天花板。
是宁桓宇把自己接回家了吗?
再看了看周围。
这是飞机家啊。
白举纲自嘲地笑了笑,白举纲你还在幻想什么。
床头柜上没有药,没有干净的衣服。
白举纲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被堵着一样。
特别难受。
外面的天是暗的。
白举纲忍着头痛起来,歪歪扭扭地走到客厅。
“醒了?我给你买药了,先吃饼干吧。”
“嗯。”白举纲还是歪歪扭扭地走着,他感觉头特别晕,飞机赶紧上前扶住他,再带他到沙发前坐下。
“我昨天没做什么吧?”白举纲吃着夹心饼干,甜甜的巧克力酱让他有些反胃。
还是苏打饼干好。
“没有”
“噢…”
白举纲你还在期待有第二个宁桓宇吗?
“我去宁桓宇家里拿回我的东西,现在几点了?”
“你整整睡了一天好吗,睡神啊,现在已经凌晨1点多拉”
“不会吧,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我骗你干嘛”
白举纲没答话,自己吞了药,后来心不在焉地跟飞机搭着话,缓了一下就跟他告别了。
等会自己回去宁桓宇会不会挽留我?白举纲紧紧攥着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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