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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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夫-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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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月让老板包了十个包子,正欲离开,却被那老板拽住了袖子。蓝月纳闷地回头望他,却见那老板一脸神秘的模样。

“公子,天色将晚,可不要在外边徘徊了。”老板低声道。

“为什么?难道夜里还有吃人的东西不成?”蓝月问道。

老板却将蓝月拉得更近,“一看你就是外地人,这里最近一个月总是莫名丢失一些青年男子,据有传闻说他们都被杀掉了,而尸体则被送到城外东面的荒山喂狼去了。”

蓝月听了忍不住一个抖擞,不过她却不是因为害怕,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杀害那些青年男子的正是追风。

“所以公子,你还是赶紧找个地方歇脚吧,晚上可千万别出来。”老板好心提醒道。

蓝月点头称谢,赶紧裹了包子离开了。老板望着蓝月仓皇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公子凶多吉少啊!

第二百三十二章 相遇即是缘分

昨日在馆子里听一些人窃窃私语,他们说什么天仁城不该叫做天仁城,应该唤作无仁城才对。至于原因,蓝月却没听个真切。

想必这件事与近一个月莫名丢失年轻男子有关,蓝月对着镜子将眉毛画得浓了些,直到确定自己着实看不出女性特征时才匆匆出了门。

外面敲着梆子,那是两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他们的影子被清冷的月光拉得老长。挨家挨户都紧闭着门窗,里面透不出一丝亮光,显得整条大街无比萧条。

蓝月故意在街上晃荡,可是晃荡了半天仍是不见传说中的吃人者,其实她也不能确定那个吃人者是否就是追风本人。因师父说过追风嗜好人类眼睛,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喜欢吃的东西。不过不管怎么说,消灭那些为非作歹的妖魔是她的责任,所以她不能置身事外。

忽然,四周的空气变得冷飕飕,远处似是传来马车的咕噜声,那声音越来越近,蓝月则站在街道中央等着马车过来。

街角处现出一辆马车,上面雕刻着精致的纹络,而车身则是由上好的冰蚕丝织成,坚韧且刀枪不入。眼看着马车越来越近,蓝月唇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因蓝月背着光,即便空中有月光,不过街上却是十分漆黑,若不是刚才有打更的人经过,恐怕蓝月还不能看清楚这是一条大街。

车夫前面挑着灯。本以为如此夜深的时候,街上不会有什么人,却不想一个打盹之间。眼前却显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好在他的驾车技术好,及时悬崖勒马,蓝月的小命才得以从马蹄下保存下来。

当然,这只是夸张的说法,凭着蓝月现在的法力,一根手指将马车掀翻都不是问题。车夫睡意全无,他打着灯笼将横在面前的蓝月照了个清楚。

长舒了一口气。可是车夫竟也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臭小子。找死啊!”

蓝月无奈地扶额,站在大街中央等着诱食者上钩,可不就是等死吗?真是废话。

“拜托,你能不能好好看看我?”蓝月指着自己。那模样似是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推销出去。

而车夫也顺着蓝月的手指仔细将她打量了一番,除了身子娇弱点、模样清秀点、说话粗鲁点,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

看着车夫那傻不愣登的模样,蓝月竟生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挫败感,她忍不住扶额、吹刘海、叹气一气呵成。

“好吧,给你点提醒,”蓝月在车夫面前转了一圈,“我很年轻,我是男人。懂了吗?”

车夫蓦地瞪大眼睛,这年头还有半夜主动上门推销的鸭子啊!这社会是怎么了?难道*成这个样子了吗?

“我知道你很年轻,我也知道你是男人。不过这与你不要命有什么关系吗?”车夫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不过粘在唇上的胡子却掉了一半。

蓝月决定将面前这个蠢蛋忽略,直接切入主题,“所以,你们应该需要我吧?”

故作娇羞状,蓝月戳着手指。那模样让贴着假胡子的车夫忍不住扶着马车干呕起来,轻咳一声。车夫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文尔雅些,“这位姑娘,我家主子还忙着赶路,麻烦你让开。”

蓝月的额际忍不住滑下一道黑线,难道自己长得就这么不受待见吗?等等!马车的主人急着赶路,这深更半夜赶路,必定有这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过还未等蓝月想好那不可告人的目的是什么,车夫却倏地变了脸色,那隐藏在眸间的杀气毕露无疑。

蓝月忍不住兴奋起来,这是灭掉追风的第一步,只要有机会靠近追风的话。

不过车夫的武器还没落下,当然也即将落下,此时那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的流星锤正在蓝月头顶飘荡,不过下一瞬间,那流星锤便静止在空中一动不动。

蓝月仰头将那流星锤打量了一番,心里琢磨着这流星锤该不会是纸造的吧。不过还未想出结果,那流星锤却忽然偏了方向,它稳稳地落在旁边,大地一阵猛烈的颤动,等蓝月再去看的时候,却见那流星锤落下的地方砸上了一个大坑。

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玩意儿啊!可见这个车夫绝不是等闲之辈,不过事情却超乎了蓝月的意料,她本想的是随便让一个什么人把自己带走,只要那个人可以将自己带到追风的所在地就好。

不是说只要是个年轻男子就会失踪吗?不是说天仁城变成无仁城了吗?可眼下是什么情况?有谁能告诉蓝月答案?当然,纠结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眼前飘下一片枯叶,明明大街上一棵树都没有,这枯叶又是从哪里来的呢?难不成是被寒风吹来保护自己的?正在蓝月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车帘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指掀开了一角。

那人在马车里,里面虽是亮着昏黄的灯光,而车前悬挂的灯笼也亮着光,不过饶是如此,蓝月仍是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顾寐,不得无礼。”虽然声音平和,不过却让车夫没了脾气,但他仍是一脸敌意地盯着蓝月。

不过蓝月也毫不在乎,她坦荡荡地盯着车夫,“顾寐,倒也符合你的喜好了。”

是呢,驾着马车都可以睡得着,不得不让人佩服。不过很快,马车里没了动静,虽是一层薄薄的车帘,却把车里车外成了两个隔离的世界。

有了主子的警告,车夫不敢造次,他只是瞟了蓝月一眼,尔后扬起鞭子打在马背上,马儿受了催促,嘶鸣一声紧接着撒开蹄子跑。

蓝月怔怔地站在原地,脑海中还回荡着刚才那人的话语,那声音听起来似乎很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呢?等她抬头再去看的时候,眼前哪里还有马车的影子?她急忙转身,却见马车正好消失在街尾处。

拜托,倒是等等她啊!蓝月追上前,毕竟人力比不上马力,更何况蓝月追到一半才想起今晚的目的,于是中途收住脚步,这才返回原来的地方。

不过她等了一个晚上,眼瞅着月亮越来越淡,曙光越来越浓,太阳从东方跳了出来,可是蓝月仍是没有任何收获。非但如此,她还被吹了一个晚上的冷风,这会子正发着烧,整个人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盖着一床薄衾,旁边放着一碗早就凉了的白开水。

生病了却没人照顾,这确实令人困扰。没了法子,蓝月只得自己照顾自己,除了吃饭喝水之外,其余时间蓝月都是在床上度过。

约莫躺了两日,蓝月的烧总算退了。虽然心急,但身子最重要,所以蓝月又在床上躺了两日,身体才算好得彻底。

伸伸腰、蹬蹬腿,身子还算灵活,蓝月决定今晚行动。不过天公不作美,今天是个阴天,月亮掩埋在乌云后面,整个世界漆黑一片。

屋里的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蓝月满意地望着镜子里那张粗犷的脸庞,连自己看了都忍不住心醉呢。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蓝月决定发挥自己无与伦比的易容术,所以镜子里这张脸庞便是自己技术的完美展现。

至于她男子一般健硕的体格则是靠塞棉花来完成的,如此看起来既不文弱,又能御寒,真是一举两得。

虽然行动起来困难得多,不过好在棉花没那么重,但关节稍稍挤压就会变形,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也非常容易露出破绽。(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蓝月决定选择另一个地点推销自己,所以她从这条街晃到了另一条街。

这条街更加萧条,大部分房屋都被拆掉了,只剩几间房子还顽强地挺立在那里。这种地方最容易发生杀人绑票事件了,蓝月的神经高度紧绷起来。

一抹黑影像是厉鬼索命般冲向蓝月,他手中亮着明晃晃的大刀,不过还未等他靠近蓝月,数枚银针便插进了他的喉咙。蓝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出手,但是条件反射很难控制,除非把自己的手剁掉,但是她又不能下狠心把自己的手剁掉,如今只能委屈第一个试探者了。

万一他们只是纯粹的杀人怎么办?望着那锋利的大刀,蓝月忽然感到一阵心寒。好在她及时出击,否则自己早就拜倒在对方的大刀下了。

其他人看到蓝月不好对付,于是决定放弃这个对象。待蓝月晃晃悠悠地消失在街角处,那些人才将隐藏在暗处的马车驱赶出来。

蓝月数了数,加上自己不小心杀掉的那一个,总共有三个人,另外两个人似乎不在乎伙伴的意外,他们点亮了油灯,将数个麻袋转移到车上,那麻袋里面好像装着人,趁着他们搬运的功夫,蓝月赶忙跳进了马车里。

马车里黑乎乎的,脚下还软乎乎的,忽然车帘被掀开,蓝月还未反应过来,一个重物便落了下来,这又是一个麻袋,蓝月好容易把脑袋从麻袋中挤了出来,又一个麻袋落了下来,还好她闪得及时,否则五官就被砸平了。

待收拾妥当,两人便驾着马车离开了。而蓝月的身上压着不少麻袋,好容易待蓝月探出脑袋来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鼻尖却传来一阵异香,等蓝月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迟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恶心的男人

耳边传来水滴落地的声音,蓝月揉了揉沉痛的额头,却发现手腕被铁链拴住了。

这是一个地牢,不时有水珠从上方落下来,草铺又冷又潮湿,而石块砌成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放着一盏昏黄的油灯,饶是如此,整个地牢仍是十分昏暗。

蓝月身边也有不少年轻男子跟她的处境一样,他们的四肢被铁链束缚住了,此时他们正紧紧地缩成一团,以此来获得更多的安全感。

死神正在不远处向着他们招手,这是一条没有退路和分叉的道路,而他们必须义无反顾地向死亡迎上去。

当人处在危险的环境中时,神经会变得格外敏感,而那水滴有节奏的落地声,却像是距离死亡的倒计时。

吱呀一声,厚重的铁门被推开了,这些年轻男子抱得更紧了,不过其中也不乏勇敢的人,譬如蓝月。

在死亡面前,生命是既坚韧又脆弱的,所以有的人被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境地时,就会拼了命的豁出去。有一名男子冲了上去,即便冲不出去,这些害人精解决一个是一个!

为首的斗篷男缓缓上前一步,而那名男子却在这个空当即将冲上前,其他人见这种情况,也有几名蠢蠢欲动者从人群中站了起来,不过还未迈出脚步,那名男子便倒下去了。

一切来的太快,斗篷男收回斗篷的时候。那男子还是站着的。而此刻他正跪在地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斗篷男若无其事地经过,双脚轻轻扫了扫尸体。那男子跪着的上身便断成了两截。

本是站立起来的几人全都悄悄地蹲了下去,而还未等他们的屁股触着地面,几名身着斗篷的男子早已将他们拽出了门外。这些人的脸庞隐藏在肥大的帽子底下,不过周身却散发着强大的残酷气息。

为首的斗篷男用食指抬了抬帽檐,虽是如此,众人只能看到他的嘴巴,不过那唇角却微微扬着。像是来自地狱的撒旦。

整了整帽子,斗篷男的手指缓缓扫过数个人。凡是被扫到的人皆被带了出去。任他们歇斯底里地求饶也是毫无用处,即便躲过了今日,也不过是暂时安全,而那被推远的死亡还会缓缓地靠近。而在这绵长的沉默中,他们一面怀着对生存的渴望,一面怀着对死亡的恐惧。不过恐惧却让他们忘了反抗,他们,只能等死。

狭窄的空间充满了鬼哭狼嚎,除此之外,他们没有更好的办法来释放心中的恐惧,即便他们打算落地生根、屁股蹲地,那些残忍者也有很多办法对付他们。其中最高效的便是用脚把他们一个个踹出去,所以那些人便一个接一个像圆球一般被踹了出去,而那落地的声音彼此间隔得也非常有节奏。

门外专门有人负责点人数。只见他像点小猪似的把站成一排的人点了一遍,待点完了,却发现还差一个。

斗篷男将目光在剩余的人群中扫过一遍,不过那些人皆是把头扭向一边,唯恐被点到。好死不如赖活着,他们都是这么想的。

但此时一名眼神明亮的男子吸引了斗篷男。而蓝月也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斗篷男伸出手指。就在指尖即将落在蓝月那边的时候,却忽然将手指调转了方向,继而将食指落在蓝月旁边的一名男子身上。

那男子死乞白赖地抱住蓝月的大腿,却被斗篷男一掌劈了麻筋,等那男子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已被那些人架到了死亡的队伍里面。

蓝月将目光落在那哭得凄惨的男子身上,却未发现斗篷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忽然,斗篷男扬了扬唇角,只是帽子将他的脸庞遮住了,唯独唇角的笑容在那暗影中显得阴暗分明。

斗篷男指了指蓝月,身边的男子却为难地在他耳边低声道:“之前男人多,不容易发现,如今男子越来越少,恐怕会引起主子怀疑。”

斗篷男不悦地望了那男子一眼,对方便不敢再做声,他只得上前将蓝月从人群中拖拽了出来。

不是说人数已经够了吗?蓝月迷迷糊糊地混在队伍最后,而旁边就是刚才指点江山的斗篷男。不知道为什么,蓝月总觉得斗篷男的目光不曾离开自己,不过当她回头去看斗篷男的时候,对方又转移了视线,所以她根本无法抓住。

穿过层层把守,一干人在众多黑衣斗篷男的护送下终于出了地牢,外面的空气干爽凛冽,饶是如此,也比地牢里的污浊空气好得多。

眼前是一片荒败的草丛,一条幽静蜿蜒向前方,黑夜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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