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的话刚说完,歌婉便到了,她慵懒地抬起眼皮望了蓝月一眼,那眼神似是看好戏的样子,尔后她冲着陆玉缓缓道:“本宫倒是什么新鲜事呢,原来又是宸妃在这里瞎闹腾。”
歌婉来了准没什么好事,这不,歌婉身边的侍女菊花这就托着一个红盘子上来了,盘子上盖着一块红布,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歌婉慢悠悠道:“把这东西给皇上看看。”
菊花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下打开了托盘,只见上面放了一个诅咒娃娃和几缕黑发,看到这些禁止之物时,蓝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司徒绝却没什么表情,他冷冷道:“爱妃,这是什么意思?”
歌婉望了陆玉一眼,严肃道:“这都是从陆玉的床底下翻出来的。”
陆玉听歌婉这么说,身子忍不住颤抖,她瞪大眼睛望着歌婉,怒道:“这不是臣妾的!一定是有人恶意陷害!”
“宸妃,虽然本宫怜悯你,但你不能假借装疯这一点就在宫里胡作非为!”歌婉说得义正言辞,好似她就是这**的主人。
忽然陆玉疯了似的冲了过来,她红着眼睛瞪着歌婉吼道:“是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是你一直在陷害我!”
侍卫立刻上前阻拦,歌婉拍了拍肩角,表情极为欠揍。虽然大家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陆玉做的,但她有这个嫌疑,所以被关了禁闭,每天只能锁在屋子里,连个侍候的丫鬟都没有,只能像个犯人似的每天都有人来送饭。
陆家已经失势了,司徒绝通过这件事只想告诉大家,如今蓝国掌权的是他,也只能是他!
本以为日子会清净些了,却没想到关于司徒绝的流言在宫中盛行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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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神秘失踪(三更)
就在关于司徒绝的流言盛行的第二日,蓝月便离奇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离开的,森严戒备的皇宫对于蓝月来说竟然不足为道。
司徒绝很失望,他拿着蓝月的那把镶珠腰刀出神地望着,既然蓝月可以如此轻易的离开,为何不带走属于她的东西?难道她还会回来吗?
司徒绝的心中燃起一丝希望的火焰,不过那火焰很微弱,小雨一来,便能将那微弱的火光熄灭。
在司徒绝最需要蓝月的时候,她就这么消失了,他的心就要枯萎了,虽然司徒绝对外界的流言并不在乎,可是他心里却非常在乎,在别人敬畏而又胆怯的目光背后,他看到了一丝怜悯,这对帝王的尊严是一个极大地侮辱。
流言的散播者竟是陆玉那个疯女人,明明对方被关了禁足,却能做到这一点,不得不让人佩服。
司徒绝曾下令搜捕过蓝月,不过却一无所获,当然这件事也不能太过张扬,否则会招来耻笑,司徒绝很压抑,他很不开心,虽然每日如常,但他却烦了,他从来没有这么烦过,如果蓝月在的话。。。。。。
司徒绝疲惫地靠在床榻上,窗外的月光很明亮,大殿里的烛光闪闪跃动,他闭上眼睛,觉得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孤单一个人了。
“皇上,贵妃娘娘求见。”禄海隔着门板轻声道。
司徒绝最近的脾气很大,虽然不至于对下人动刑,但是吼起来的话还是很骇人的。
“不见。”司徒绝冷冷的回绝,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他只想一个人好好安静一下,白天他带着盔甲生活,但是夜里他那颗脆弱的心却止不住流血。
门外安静了一会儿,却又想起了脚步声,紧接着传来咕咚一声闷响,歌婉悲伤的声音从那边传来,“陛下,臣妾不在乎,真的不在乎!如果你不见臣妾,臣妾就在这里长跪不起!”
司徒绝一直不相信歌婉,他对对方的宠爱可以说别有目的的,当然,歌婉也是别有目的地对司徒绝好,两个别有目的的人在一块能有什么好结果呢?除了算计还是算计。
如今司徒绝已经确定歌婉不是曾经的女孩,所以她已经不再是他的软肋。但司徒绝还是同意了,大抵是歌婉真情的话语让他脆弱的心想找到一个依靠,总之歌婉如愿以偿了。
歌婉想得很周到,蓝月不在,她正好可以展示一下自己博大的爱,这**中再也没有人能够与她抗衡,当然她的目标是把司徒绝搞垮,除此之外,坐上皇后的宝座是她的必经之路。
歌婉将自己熬得海参木耳粥放在一边,然后上前轻轻地握住司徒绝的手掌,柔声却又感情饱满道:“陛下,喝点粥补补身子吧。”
司徒绝依旧靠在床榻上不动,他转了转眼珠,望着歌婉那张绝色的脸庞没由来的产生排斥之感,但他确实需要安慰,于是也没有抽回手掌。
“朕没胃口。”
歌婉不再强求,她缓缓地靠在司徒绝的胸膛处,轻声道:“陛下,不要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司徒绝早已下令把那些胡言乱语的人都解决了,所以也没人乱嚼舌根了,但他知道这只是一个最愚蠢的解决方法,治标不治本,人们对他的印象早已经一锤子定音了。
“朕不在乎。”司徒绝说得很坚决,正因为他心里在乎,所以才会说出不在乎的话语。
歌婉轻轻地抚着司徒绝的胸膛,安慰道:“无论陛下什么模样,臣妾都不在乎,臣妾的心只在陛下一个人身上。”
司徒绝的眸子亮了亮,他想起那个夜晚,蓝月在他的怀中轻抚着他的脸说不在乎自己的美丑,他有些后悔了。如果当初他能够坦诚地承认自己的身份,而不是制造虚假身份,蓝月会不会就不离开了呢?但是,说再多也不能改变什么了。
“你在乎。”司徒绝闭上眼睛,想象着此时怀中的女子是蓝月,心忽然变得柔软起来。
“臣妾不在乎!”歌婉的语气非常坚决,司徒绝呆了呆,他不知道歌婉说得是否是真的,但当歌婉揭下自己的面具,望着自己那张丑陋不堪的脸庞时,仍是面不改色,甚至俯下身来轻轻吻着,司徒绝的心都要化了。
这个吻很轻却也很重,歌婉认真地望着司徒绝,含情脉脉道:“臣妾说了不在乎就是不在乎。”
就在那一刻,司徒绝差点陷入对方温柔地眼神中,但理智还是让他保持了清醒,不过司徒绝的眼睛中却流露着一丝感动。
好在歌婉早就知道司徒绝的丑陋模样,所以才提前有了心理准备。正因为如此,当她看到司徒绝那双与脸庞极不相称的眸子时,强忍住了呕吐的冲动,天知道她直面司徒绝这张惊天骇地的脸庞花了多大的勇气。
关于司徒绝丑陋的谣言,幕后的操纵者是歌婉,她借着陆玉的手做着杀人的事,竟然恬不知耻,甚至心安理得。
有了歌婉的陪伴和安慰,司徒绝的心情才稍微好些。其实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司徒绝的忍耐力强,如果没有一颗强大的内心他也不能走到现在。
流言风波很快就平息了,但司徒绝却欠人一个交代,这个交代迟早要给的,为此,司徒绝派出了多名死士搜罗天下名医,当然这个任务不好做,而且那些名医因无力解决司徒绝的问题大都被杀掉了,即便解决了司徒绝的问题,他们也是不能活下来的,司徒绝不想让这件事曝光,当然,他这么急切地搜罗名医,归根结底还是不相信歌婉。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司徒绝总会掏出那把镶珠腰刀细细地看,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没想到蓝月在他的心里竟然占了这么重的分量,他不想妥协,却不能控制这思念的藤蔓肆无忌惮地蔓延。
那么,蓝月究竟去了哪里呢?这是一个谜。其实早在司徒绝下令搜捕蓝月的那两三日,蓝月一直呆在宫里,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蓝月趁着这功夫,让精灵帮忙挖了个隐蔽的地洞,这才出了宫。
出宫一事任何人都不知道,包括苏颜以及身边的丫头,倒不是蓝月不相信她们,只是蓝月怕自己的一意孤行会给她们带来麻烦,再说这是蓝月自己的选择,与别人无关。
蓝月要去的地方距离齐曲有些远,要问她去的是个什么地方,那可是大有来头,很少有人知道那个地方。
上次箫暮请的神医治好了叶香奶奶的绝症,那神医隐居的地方便是蓝月的目的地,神医名为雀石,曾经轰动一时,不过后来却隐居山林,再也没人知道他的行踪,蓝月他们通过师父认识雀石,在他们看来,雀石是个神人,他的医术出神入化,可以起死回生,所以蓝月相信雀石可以治好司徒绝脸上的疤痕。
蓝月雇了一匹马,因日夜兼程,所以大腿内侧早就磨破了皮,一路屁股也颠麻了,但是为了司徒绝,真的值了。
寒风凛冽,蓝月这一路被冻地脚不是脚,手不是手,俨然四只大胡萝卜,看起来非常滑稽,却让人心疼。
经过五六日的奔波,蓝月终于来到了雀石隐居的地方。这一日天空飘起了大雪,蓝月的手脚早已失去了知觉,她呵了呵手,望着茫然无际的大山,一时犯了难。
山路因积雪的堆叠格外难走,如果夜晚还不能赶到的话,恐怕就有危险了,想到这里,蓝月一咬牙一闭眼,猛拍着马屁股就向大山深处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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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意外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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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马儿饿了,再加上刚才蓝月那一阵猛拍,所以马儿罢工了,它甩着尾巴,鼻子时不时地拱进雪里,时而摆摆脑袋,打个响鼻,悠闲得很。
无奈之下,蓝月只得下了马,她牵着马缰拽着马儿往前走,山里的大雪很深,不一会儿,蓝月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她回头望了马儿一眼,却没想到那马儿得瑟地对着天空叫了,那样子似是在嘲笑蓝月的愚蠢。
看到这里,蓝月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敢情她白费力气了,想到这里,她就感到一阵窝囊,没想到在这个艰难的时刻,连畜生都欺负到她的头上来了!于是蓝月松开了马缰,她可不想带着一个累赘,马儿也不笨,因为它所有的伙食全都在蓝月身上,所以它跟在蓝月身后,生怕丢了。
掌握了主动权,一切都好说,蓝月跨上马背,奔波了两个时辰,天就已经黑下来了,寒风更加猛烈了,尽管蓝月在马背上俯着身子,但还是感觉自己的脸像是被吹变了形。
蓝月从来没有为一个人这么不要命过,天已经黑得很彻底了,如果现在继续向前,恐怕会遇上什么豺狼猛兽,他们一人一马实在敌不过,所以蓝月决定天亮后再出发。
好容易擦亮了火折子,一丝温暖在这寒冷的冬天那么微弱,蓝月忍不住想要融化到火里去,一夜相安无事,但就在天快亮的时候,蓝月听到了一阵悲惨地叫声,她往树下一瞅,只见一群狼早已经将她的马扯得四分五裂了,大口地吃完马肉,群狼便围着蓝月所在的这棵大树转悠。
幸亏昨晚没在树底下,否则被这群饿狼吃干抹净恐怕她都不知道。蓝月抹了抹脑门子的虚汗,不知过了多久,那群狼仍旧在树下转悠,似乎比谁的耐心更强。
蓝月趴在树干上,紧张兮兮地望着下面的局势,一动也不敢动。忽然有只狼忍不了了,它后退了几步蹬着狼爪子,身后溅起一堆雪渣子,它目光凶狠地瞪着蓝月,呲了呲牙。
这只狼要扑上来吗?蓝月望了望自己距离地面的高度,树干有些滑,她不可能爬得太高,自己的手被冻成了胡萝卜,用起银针来恐怕不顺溜。
容不得蓝月多想,那只饿狼好像离弦的箭一般迅速地扑了上来,蓝月条件反射地出了银针,就在饿狼的爪子触及树干的那一刹那,它忽然动作僵硬地顺着枝干滑了下去,然后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其它的狼看到自己的同伴死掉了,皆是抬头冲着天空哀嚎,紧接着它们一致仇视地望着蓝月,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蓝月欲哭无泪,敢情她刚才杀死了狼群的首领吗?
她真想大喊:识相的话就滚远点!可是狼听不懂人话,更何况凭蓝月一人之力想要杀死这么多狼也是一件困难的事。
谁来救救她?蓝月有些绝望,那些狼呲着牙,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看到这里,蓝月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打不过,她赶紧顺着树干往上爬,终于爬高了一点,她向下一瞅,只见身下有几只狼开始爬树,而且看起来还很专业。
蓝月赶紧出针,怎料那些狼跌下一批又上来一批,蓝月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她就这么一个干巴巴的身体,嚼起来硌牙不说,还填不饱肚子,苦苦追着她又是何苦来着?有那闲功夫还不如捕几只野兔解馋呢。
蓝月这厢源源不断地出针,可树干有些纤细,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蓝月毫无征兆地跌了下去,那些狼看着从天而降的肉饼,都是一副激动的模样,但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就在蓝月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衣服被人揪住了。
蓝月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身子一轻,恩人将她拽上马背,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蓝月睁开眼睛,入眼便是一个硕大的马头。
马儿通体黑色,长着巨大的翅膀,蓝月盯着马头瞅了一会儿,实在看不出什么来,等落了地面,蓝月才知道救她的正是雀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蓝月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不过雀石却不答应她的请求,毕竟他已经下决心不再出世。
为了让雀石同意自己的请求,她在石门外面跪了一夜,不过终因体力不支而倒了下去。
蓝月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一张暖和的虎皮石床上,身子恢复了常温,冻伤的手脚开始发痒,她实在受不了那种锥心的痒,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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