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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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夫-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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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月抬头望着床上的男子,突然觉得对方的身影那么单薄,顿时生出一阵心疼,司徒绝回头望着蓝月,只见对方的表情呆呆地,他眼底的那抹落寞消散地无影无踪,无谓地勾起嘴角,“朕跟你开玩笑呢。”

蓝月听到这里,似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心里却莫名失落,她微笑道:“值得陛下疼爱的女子有很多,不论是现在的淑妃还是小皇后,亦或者以后的其他人,所以臣妾真的没什么,臣妾倒是盼着以后自由呢。”

司徒绝算是听明白了,无论他现在疼爱谁,关心谁,只要与蓝月无关,那就没关系,只要她能完成任务,到时顺利离开皇宫就好。

司徒绝抬起蓝月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朕决不食言。”

蓝月轻笑出声,“臣妾相信陛下。”

她的眸子很黑很亮,带着一种莫名的无辜,她的眉眼弯成了月牙,司徒绝忍不住俯下了身子,直视着蓝月,似乎要把对方的笑容刻在心上。

蓝月忽然变得无措,她忍不住退了退身子道:“鹦鹉一事陛下不必计较,对您来说,小皇后像您的亲女儿一样,,臣妾这么做。。。。。。”

“够了!”司徒绝突然打断蓝月的对白,他可以轻易让任何人臣服,但在蓝月面前他有一种无力的感觉,可他却也无可奈何。

蓝月抬起头略显慌张地望着司徒绝,司徒绝将怒气压了下去,冷笑道:“原来在你的心中,朕这么一无是处。”

蓝月垂下头,她握了握拳头道:“难道皇上不是这么想的吗?”

司徒绝再次将蓝月的下巴挑了起来,他那双浅绿色的眸中氤氲着一抹戏谑,“朕也是这么想的。”

蓝月垂下眼帘,不再看对方那双冰冷刺眼的面庞,但是心跳却莫名加速。

第十四章 痛惜

自从那日与司徒绝在暖玉阁相见之后,蓝月便再也没有见过司徒绝,只要想起那日司徒绝离去时决绝的背影,蓝月便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不过几日下来,蓝月倒也把这件事看淡了,如果这点委屈都受不了,那她到时就甭想脱离皇宫的牢笼了。

裴芙蓉望着发呆的蓝月,小脸皱了皱,“蓝姐姐,你最近心情不好吗?”

蓝月摇了摇头,她转头望着一脸天真的芙蓉,心底所有的郁闷全都烟消云散了。

裴芙蓉嘟了嘟嘴巴,小脸布满了忧愁,“可是我心情不好。”

蓝月忍不住笑道:“难道是为了你的皇上夫君?”

提到司徒绝,蓝月的心跳忍不住滞了滞,裴芙蓉先是摇了摇头,继而点了点头,“其实与他没有多大干系,只是那只鹦鹉被他夺走了。”

“为什么?”蓝月没想到司徒绝这么小气,为了一只鹦鹉竟把小皇后惹得不开心。

“他说我不会养,”裴芙蓉托着下巴郁闷道,“前些日子玉姐姐带了一只漂亮的白鸟,你不知道,那白鸟颜色雪白,不染杂色,我可喜欢了!”

“所以呢?”小孩子说话比较跳跃,蓝月插不上什么话,只能时不时地表示一下存在感。

“我想要那只白鸟,但是玉姐姐说那是皇上赏给她的,不能给我。”听到裴芙蓉这么说,蓝月只是皱了皱眉,不过终是没说什么。

裴芙蓉望了蓝月一眼,继续道:“我听莲儿说,那只鸟根本就不是玉姐姐的,其实本来是蓝姐姐的,对不对?”

蓝月点了点头,裴芙蓉见蓝月一副不急不慢的表情,着急道:“难道蓝姐姐不想夺回自己的东西吗?”

蓝月但笑不语,裴芙蓉见状,急切道:“我听说玉姐姐待那只鸟儿很不好,上次我见到它的时候它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看起来好可怜。”

裴芙蓉说到这里,蓝月的表情总算有了一丝动容,“芙蓉,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裴芙蓉一脸认真地点着头道:“我不敢说谎,蓝姐姐,你去碧未宫一看便知。”

第二天一早,蓝月收拾了一番便向碧未宫去了。碧未宫比凤栖宫小很多,但景色却别有洞天,因它处在避风的位置,温度比皇宫别处要高,所以很多南方的树木可以在这里过冬,比如香樟。

如今已是深秋,恐怕绿色最多的就数碧未宫了,由此可见,司徒绝对陆玉的偏爱程度。香樟本是生活在南方,可是如今却能在碧未宫这里生长,可见这里的温度。

蓝月折了一片香樟叶子,放在鼻尖轻轻地嗅了嗅,这是她第一次来碧未宫,门两边有两个内侍把守,他们看到蓝月,以为对方是什么不起眼的人物,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不过这正好给了蓝月一点思考的时间。

正这么想着,一名丫头手中拎着一个鸟笼便朝着这边过来了,蓝月的打扮并不显眼,所以那丫头也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女子竟是蓝修容。

画梅在蓝月耳边低声道:“那不是淑妃身边的大丫头小茹吗?”

蓝月点了点头,只见小茹脚步匆匆地朝着蓝月这边过来了,画梅眼尖地上前挡住小茹的去路,不紧不慢地问道:“小茹妹妹,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小茹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抬起头来正好看到画梅身边的蓝月,当即撒脚就往回跑。

画梅一把抓住小茹的后背,不满道:“见了小主还不行礼?你家主子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

小茹支吾着没说话,蓝月将小茹手中的鸟笼夺了过来,只见鸟笼里面盖着一块白色缎子,她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蓝月将那白色缎子揭开,只见乐崽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身上满是鲜血,乐崽见到蓝月之后,虚弱地叫了两声,不过身子很快就软了。

蓝月连叫了数声,乐崽都没有反应,看来它已经活不过来了,这些日子以来,蓝月经历了不少突变,不过没有一个能让她像现在这么伤心难过,她缓缓地将乐崽包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怀里,早知当初,她就不应该把乐崽交出去,不过后悔已经晚了,她一定要向那始作俑者讨回公道!

“是谁做的?”蓝月握了握拳头,冷笑着问道。

小茹抖了抖身子,不过她的主子是高高在上的淑妃,眼前的蓝修容也没什么可怕的,于是她挺了挺胸脯,理直气壮道:“不就是一只鸟吗?大不了娘娘再赔给你一只就是了,更何况。。。。。。”

“掌嘴!”

画梅得了蓝月的命令,撸了撸袖子对着小茹的脸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狠打。

小茹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经常不把其他人放在眼中,这口恶气画梅不是忍了一天两天了,如今终于找到了机会,怎能轻易放过?一阵噼里啪啦过后,小茹的脸早就肿成了紫馒头,蓝月暗想,这个画梅发起狠来倒是比自己还要厉害,于是对画梅这个得力的助手更加满意了。

小茹一手捂着肿胀的脸颊,一边指着两人道:“你们欺负人,你们不把娘娘放在眼里!”

画梅哼了一声,不屑道:“有本事你去告状,我们就在这里静候娘娘佳音,绝不会逃。”

“你们给我等着!”说罢,小茹便朝着院子去了。

守门的内侍早就把外面的情况通告了,小茹还未走多远,陆玉便带了几个丫鬟婆子朝着这边过来了。

小茹凄凄艾艾地向陆玉说明了情况,不想非但没有招来陆玉的同情,反而被陆玉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没用的贱蹄子!”陆玉说罢,便风风火火地朝着蓝月那边去了。

终于失控了,终于撕破脸皮了,是吗?相较于陆玉的失控,蓝月倒显得平静许多。

“蓝修容,本宫念你在宫中无依无靠,可怜得很,便给足了你面子,没想到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如今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陆玉身后的一堆人也是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看起来气势很足。

带这么一堆人来,是为了壮胆吗?蓝月不屑地扬了扬眉,看来陆玉不过是一只纸老虎罢了,她不急不慢道:“这话应该我来说才对。”

“事到临头,还敢嘴硬?”陆玉对着身后的婆子甩了甩头,那婆子便上前一步,扬起巴掌对着蓝月落了下去。

蓝月迅速抓住那婆子枯瘦的手腕,心想这个陆玉倒是心狠手辣,找个年老的婆子,皮糙肉厚,力气也大,估计扇下来的话,她这张脸就要废了。

“你敢违抗本宫?”陆玉强压着怒气,坚决不让自己的形象毁掉。

蓝月扬唇,她将那挡路的婆子推开,俯视着陆玉那娇小的身子冷冷道:“这就沉不住气了吗?”

陆玉只得死死地瞪着蓝月,俨然没了平日那温婉娇羞的模样,蓝月从怀中掏出乐崽,打开那白色缎子,只见乐崽一身鲜血地躺在那里,红色格外刺眼。

“这。。。。。。”陆玉稳了稳身子,故作镇定道,“这不是本宫做的。”

蓝月将乐崽的尸体包好放到怀中,复又抬头望着陆玉缓缓道:“不是你做的?难道是鬼做的不成吗?”

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蓝月一口认定是陆玉做的,如果她一味地否认,反倒越描越黑,罢了,自己做的又怎样?这个小小的修容还能把自己怎样不成?

想到这里,陆玉倒也平静下来,她不屑地望着蓝月道:“不错,就是本宫做的,不过。。。。。。”

陆玉将蓝月的小身板上下打量了一番,虽然蓝月比她高,但是身份地位却明摆着呢,于是她接着上面的话继续道:“你能把本宫怎样呢?”

陆玉的厌恶厌恶之情全都显露于表,蓝月倒也不生气,她笑道:“我还能把你怎样?”

“料你也不敢。”陆玉扬了扬头,对着蓝月做了一个挑衅的表情,怎料蓝月是卯足了劲落下了一巴掌。

“你!你竟敢打我?”一个小小的蓝修容竟敢欺负到她的头上来,简直无法无天了!她扬起手掌正欲扇回去,却被蓝月紧紧地抓住了手腕。

“打的就是你!”只要一想到乐崽奄奄一息的模样,蓝月便控制不住了,她对准陆玉的脸庞左右开弓,不一会儿就把陆玉的脸打成了猪头,蓝月的功夫到家,速度凌厉,那么多婆子丫鬟面面相觑,竟是没有一个敢上去阻拦的。

不知是谁去通报了皇上,不一会儿司徒绝就赶到了,只听远远地一声厉喝,蓝月便住了手,不过她毫不畏惧地望着来人,竟是没有半点惧意。

第十五章 陷阱

陆玉见司徒绝来了,心中暗喜,她慌忙扑到司徒绝的怀中,娇弱道,“陛下,蓝修容她。。。。。。”

司徒绝挥了挥手,陆玉便住了嘴,她顶着一张布满红印子的脸无比得意地瞟了蓝月一眼,不过蓝月并未看她,司徒绝盯着蓝月冷冷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眼前这一幕刺痛了蓝月的心,不过她仍旧面不改色道:“正如陛下所见,臣妾没什么要说的。”

虽然蓝月打了陆玉好几个耳光,但她仍旧处事不惊,看来陆玉以前小瞧了这个女人,直觉告诉她,这个蓝月绝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陛下,你看她什么态度嘛。”陆玉雪上加霜地说道。

蓝月冷冷地瞟了陆玉一眼,继而把目光落在司徒绝身上,“无论陛下如何惩罚,臣妾都不会屈服的。”

蓝月的话无异于让原本紧张地氛围更加紧张了,司徒绝走到蓝月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不会屈服?”

“是的,陛下,”蓝月直视着司徒绝的眸子坚定道,“淑妃有错在先,臣妾不过是代陛下惩罚一下不知礼数的人罢了。”

好一句代罚!如果司徒绝惩罚蓝月的话,就代表他承认犯错的是自己了。

陆玉一听,蓝月竟把责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于是慌忙辩解道:“陛下!臣妾冤枉啊!蓝修容的白凤鸟死掉了,她非要把责任推到臣妾头上!”

蓝月冷冷道:“它不止是一只鸟,而是臣妾的朋友,或许对于淑妃来说,**只是**吧?”

这是什么话?淑妃气得瞪大了眼睛,她拿蓝月没辙,只得软下来,柔弱地靠在司徒绝的怀中撒娇道,“陛下,你看她。。。。。。”

司徒绝俯身在淑妃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淑妃便红了脸颊,之后带着众婆**女退了下去。

蓝月见淑妃走了,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作罢,没想到刚走两步便被司徒绝拦了下来,“你不觉得你还欠朕一个交代吗?”

呵!蓝月怎么觉得一直以来都是司徒绝欠自己一个交代呢?于是她停住脚步,定定地望着司徒绝一字一句道:“陛下为人君子,怎会说出这种话?俗话说黄雀焉知衔环报恩,何况是人呢?”

司徒绝凑近蓝月淡淡道:“你在埋怨朕?”

蓝月讥讽一笑,“臣妾可不是这个意思,陛下可不要对号入座。”

“画梅,我们走!”画梅连连应着,走到皇上身边匆匆行了一礼,便紧紧地跟在蓝月身后走远了。

“皇上,蓝修容是不是太无礼了些?”禄海拱着身子低声道。

司徒绝望着蓝月远去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即便蓝月多次挑战他的底限,他还是不能放她离开,直到现在他已经搞不清楚留下蓝月是为了当初那个约定还是为了一己之私。

得罪了司徒绝的下场不是很惨,但对于蓝月来说也算是一个教训了,她被关了一个月的禁闭,平日都是画梅和梅杏两人给她送饭,整得她像一个囚犯似的,不过好在房间里有许多书,时间才过的快了些,等蓝月出来以后,已经是初冬了,空气夹杂着一丝寒意,天空不像秋天那般深远,但却纯粹透明。

夜晚,碧未宫,软榻。

不知不觉,一个月已经过去了,陆玉的脸上的淤青早就消失不见,上次她找太后姑姑去诉苦,姑姑只是让她忍着,但一个小小的修容竟敢欺负到她的头上,这口恶气她怎么忍得下!

最近司徒绝几乎没有来过碧未宫,这让陆玉感到不安,难道是司徒绝想起了蓝月,所以才会忽略她?

不会的不会的,蓝月那种女人没有男人会喜欢的,反观自己,要美貌有美貌,要才华有才华,懂得撒娇,懂得妥协,最主要的是解风情,所以与蓝月相比,她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陆玉这么安慰自己。

下人端了一碗雪耳养颜茶,陆玉被那温度烫了舌头,原本烦躁的心情更加烦躁了,于是她将瓷杯连带着小托盘摔在了那宫女身上,“该死的贱蹄子,这么烫,你想害死本宫啊!”

那宫女慌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下次一定注意!”

“还敢有下次?”陆玉抬起脚来把那宫女踹倒在地,“滚!”

那宫女怕陆玉再追究下来,赶紧退了下去。不多时,小茹便喘着粗气地跑了进来。

“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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