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风流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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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风流录-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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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司机由于喝酒高了一点,晚饭后,他们就去冲凉睡觉了。

  宝芳和苏超就跟着阮片云去到阮片云开的客房。

  阮片云开了门,请苏超夫妻进了门,她又给他们各斟了一杯开水,之后,她就讲她要去卫生间一下。那个年代,在爱甜镇的旅社客栈还是使用屋里的公共卫生间。

  宝芳像被电击碰了一样,马上从椅子弹跳起来说她也去。

  两个女人来到这一层楼的卫生间。卫生间只设男女各一间。阮片云带宝芳来到卫生间门前,就闪身站一边,请宝芳先用厕。宝芳心里说,你让我进去就想甩掉我偷跑。你别想得美!我可不中你的圈套!于是,宝芳就讲她还不够急,就推阮片云进去。

  阮片云进去了,她很快屙了尿,但是,她不马上出去,故意在里边开龙头水,来慢腾腾地将全身冲洗一遍。她拖延时间的是让宝芳内便憋急。因为苏超夫妇虽然不喝酒,可是他们二人喝汤喝得多。她就不信他们尿不急。说实际话,阮片云真的想甩掉这两条尾巴,背地里把一车的货拉回去羊国。

  苏超久等不见两个女人回来,他担心出了险情,就去卫生间看情况。

  苏超小声问站在卫生间门前的宝芳,她去哪了?

  宝芳指着卫生间小声说,她在里头。并且告诉苏超说,她来了就一直占用卫生间到现在,害得她尿憋得肚快爆了。

  苏超要带宝芳到下一楼去解手。宝芳讲,那不行,我们不在这儿盯住她,让她偷跑问题就麻烦了。最后,宝芳叫苏超顶替她站岗,她就进男卫生间里去应急一下。

  宝芳进男厕去放了十几分钟的水闸,出来了,还听到阮片云在里头放水和拍身体的响声。其实是阮片云在拍腿。

  轮到苏超用厕再出来了,阮片云仍然还在里头玩水不出来。苏超小声骂,耍奸!等到天亮了,你再没钱交来,老哥子我就责令你把货再运回来给我!

  宝芳随和说,嗯,坚决这样对付她!

  就在苏超低声嘀咕时,冷不防阮片云悄悄开门出来了。本来阮片云认为宝芳忍不住离开哨位了,可是,她开门一看,看见门前的通道里有苏超夫妇正在灯光下交头接耳。她知道这对夫妻对她怀疑可大的了,已经对她重兵防守。于是,她装若无其事地说,哟,苏大哥也来赶趟凑热闹。

  苏超说,我见你们这么久不回房间,担心出了事,才特地来看一下。

  阮片云故作惊讶说,久?不会吧。我小便了就放水浇淋一下身子,刚刚一会儿的功夫嘛。

  宝芳亮出腕上的手表说,你已经进里头玩了一个钟头时间的水了,还讲只有一 会儿的工夫呢?

  阮片云马上变口吻说:哎哟,这么久了。对不起阿姐了!阿姐你快进去用厕吧!

  宝芳也逢场演戏说,我忍不得这么长时间的,我已经跑下跑上去屙了两遍尿了。

  阮片云笑呵呵说,哟哟,我醉晕晕的,什么也记不得了。我们先回房间去再聊吧。

  苏超指着卫生间还在喷水不停的水龙头说,回去?你还没关水呢?

  阮片云本来想让水龙头流水一夜的,现在被苏超点出来了,又假言假语说,唔,水龙头还没关上?我不知醉晕到什么程度了。

  阮片云走进去关了水龙头,出来就一手拉着苏超,一手牵着宝芳,领着他们两人回客房。

  阮片云待到每个人都坐定了,她指着宝芳说,阿姐,我不讲你也不知,苏大哥曾多次跟我……

  阮片云说话的故意停顿,让宝芳的心大震跳了一下。宝芳张圆口说不出话来,她猜不透阮片云停在口边的话到底是什么词汇,如果是“跟我睡过觉”的话,那可让他们夫妻出尽丑了。宝芳想反驳也不知道怎样反驳。只有苏超才能反驳,但是他真的跟她有过那一脚,他肯定是只傻笑不语了。常言道,吃了人家的口软,拿人家的手软,×人家的心软。那么,她可以用其他条件来要挟苏超答应给她赊货去先卖后再结算交钱。她这一手真够阴毒了。

  阮片云笑起来说,我故意卖个关卡,阿姐就贼亮盯死我。我并不是讲苏大哥跟我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我只想说,苏大哥曾经几次跟我吃过饭,早就知道我的酒量。唔,刚才我陪那两个司机喝酒超量了,才迷糊糊的用水来冲热,让你们两位在外头久等了。很歉疚!

  见到阮片云还留一手,没把他和她曾几次在这个客房当过几夜的露水夫妻的事抖出来,苏超的心才格登一下从悬在喉咙口落归原位。同时,他也觉得阮片云并不像宝芳所怀疑的那么坏,还可以与她做生意的。于是,他说,要是我替你喝几杯,也许你不会醉的。

  宝芳话里藏针说,要是你喝了几杯酒,也许你现在已经醉软如泥了!

  苏超指着宝芳生气大声讲,你……

  阮片云怕他们夫妻争吵斗嘴起来,连忙找话儿来岔开,说,我困了,想睡。你们呢?

  宝芳随和说,我也瞌睡了,睡就睡吧。

  阮片云问,房内有蚊子飞,我们要不要点蚊香?

  苏超和宝芳都讲要点蚊香才行,不然被蚊子叮,难睡得着的。

  阮片云点了蚊香,又来问宝芳,我们是不是三人共睡一张床?

  宝芳反问,那又怎么样睡法?

  阮片云讲,按照我们羊国的习俗,男人睡中间,两个女人夹在他两边。

  苏超听了笑得不见眼珠。他多么希望宝芳赞成这个方案哟。

  宝芳说,你睡旁边半夜你做梦跑了,我们去哪才找见你?那不行!

  阮片云又讲,那就让我睡中间,由你们二人夹住我行了吧。

  苏超又偷乐了,如果让阮片云睡中间的话,半夜他即使不能爬上去骑她,也能摸玩她一夜解馋的。

  宝芳说,要是我老公半夜睡糊途了,错把你当成了我,爬上你身上去捣鼓了,我岂不衰晦吗?不行!

  阮片云笑了笑说,阿姐,我提了两个方案,你都反对,那就由你来安排吧。

  宝芳就安排苏超用床垫誧地面,横睡在门口,由她跟阮片云睡在床上。她认为这样布防了,半夜三更,阮片云想溜跑,即使她起来不惊醒宝芳,也让她能插上翅膀,但是她没有搬走苏超,也飞不出门去的。有了双重防守,宝芳可安心多一点了。

  阮片云临睡之前要嚼槟榔叶。她问宝芳要不要也试嚼这玩艺。宝芳谢绝了,并问她嚼那玩艺有什么益处?她告诉宝芳说,人嚼槟榔叶是有健齿防飳、避邪驱毒、美容嘴唇的功效。她再次邀请宝芳试嚼那玩艺。宝芳坚决拒绝嚼那脏东西。

  灯熄了。他们三人渐渐地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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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防不胜防
宝芳醒来时,天已大亮。她习惯张开双臂活动时,肘弯碰到身边的人。哦,她也是还没有起床喽。可是,宝芳侧身过来一看,她马上愣住了。身边熟睡的人不是她要看守盯住了阮片云,而是原来睡地板守护门口的苏超。

  宝芳怒气冲天地爬将坐起来,狠打醒了苏超。她怒不可遏地斥骂苏超,你为什么跟阮片云对换睡的位置?你是不是跟她偷情而放走了她?她几时跑了?

  睡意还朦胧的苏超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不知头尾。他讲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么样爬上床来跟老婆睡在一起的,也不知道阮片云几时离开这间客房。此时,他纵然长一百个口也讲不清道不白。

  宝芳失态地捶打丈夫大声喝问丈夫。骂声在楼房振动回荡,骂声引来了旅社的东家贾峰。

  贾峰劝说宝芳不要冤枉骂人了,不是苏超半夜醒来爬上床去睡的,而是他贾峰怕苏超躺地板着凉生病,才和房客人阮片云把苏超抬上床来睡的。

  贾峰这么一讲,宝芳夫妇更懵了。齐声问贾峰,你是怎样开门进来了?因为苏超是身子紧靠门扇躺睡,简直就是一条巨大的门闩,门扇与门框还插了铁插销,外边的人怎样开得门进房里来呢?

  贾峰马上讲,不是他撬门进来,是房客到大堂去办退房,他才跟阮片云上楼来验收房间清点用品。他一进门就见到苏超直躺在地板,脚朝门口,头朝里边的床铺,身下没铺席子,身上也不盖任何东西。他觉得很奇怪,就问阮片云,苏超为什么这样睡?

  宝芳耐不住地急问,她是怎样讲的?

  贾峰讲,阮片云说她昨天把货装上了车,按惯例要请货主和司机吃饭。席上,苏超和宝芳不听她的劝告,逞强与司机拼酒量。结果,苏超夫妻二人被司机灌醉,两人都回不了家,只好在这儿过夜。原来他们夫妻俩都是躺在地上,是她费了很大的劲才将睡死如一堆软泥的宝芳拖拉上床去跟她睡。而大个子的苏超,她搬不动才任由他睡地板。你看喽,直到现在人还是醉睡着没醒过来呢。

  末了,贾峰不忍心让苏超躺睡地板,他才叫阮片云来帮忙。他抬着苏超的上半身,阮片云抬苏超的脚,两人协力把苏超搬上床上去睡。

  苏超噢噢骂了,那个婆娘乱说,捏造!昨晚,我们夫妻俩吃饭,滴酒未沾,反而造谣讲我们俩喝得大醉。

  宝芳说,怪了,我们从来没有过一夜死睡不醒的。为什么昨晚会这样?

  贾峰讲,我猜你们可能中毒了。看,地板不单有很多的死蚊和死蟑螂,而且还有几只小老鼠尸体。这说明昨夜这点的蚊香的气毒气过浓了。

  苏超马上拿用剩的蚊香来跟贾峰讲,这种蚊香还不是你旅社送来用的?

  贾峰承认这种蚊香是他家买来分发给各个客房用,但是,别的客房并没有发现过连蟑螂和老鼠被蚊香熏死的现象。这现象加上苏超夫妻被熏昏整夜不醒,足以证明蚊香被人添加进去了另一种药物,才导致人中毒昏睡不省。

  苏超和宝芳都认为不是中毒。因为他们三人同在这间房里,同饮一壶开水,同闻一种蚊香气。要是中毒嘛,三人一齐中毒才对。怎么单单是他们夫妻中毒,而羊国婆却幸免?

  贾峰说,羊国女人昨晚嚼咬槟榔,能驱邪避毒。你们两人没有嚼咬槟榔,当然中邪了。

  真相大白了,不须多问。宝芳就问贾峰,阮片云几时离开旅社?

  贾峰讲,清晨5点半钟,阮片云办妥了退房手续,就和两个羊国男人走了。

  宝芳一听,推了苏超一把说:“快追到停车场去!”

  他们也顾不上跟贾峰讲什么感谢道别的话儿,就像赶去救火那样的着急,一阵风似的跑下楼梯,向停车场疾步跑去。

  停车场的保管员回答苏超夫妻的咨询说,早上,6点钟天刚亮好,那辆装满柴油羊国大卡车就开出停车场,开到海关大门前去排队准备出关。

  苏超夫妻俩忙跑去海关。

  海关人员翻开记录本,对照苏超提供的车牌号码一查,说,这辆汽车出关已有一个小时了,你们怎么这么迟才来追寻?它已经跑了几百公里之远了,迟了!

  苏超责问海关人员,你们怎么放那车货出关口?它还没办出关手续呀。

  海关人员拿有报关表来给苏超看。原来是人家拿提货单来,在昨天下午即班之前办妥了报关手续,交纳完了一切费用,申请次日早上出关。

  值此时,苏超夫妻方知昨天阮片云却在他们夫妻的眼底下,像耍魔术一样将提货单交交给司机去代理办报关手续。他们夫妻上当可够深的了。

  苏超狠打自己大腿说,想不到那个烂B婆是那么的狡猾,叫我防不胜防!妈的,我非要抓到她不可!

  宝芳问他,怎么追呢?

  苏超说,我们立即出关,到那边去马上租一辆两轮载客的摩托车赶去丰楼村,将那个妖婆堵住!

  苏超夫妻追到丰楼村,来到了阮片云的房屋,只见门口上了大锁头。人去屋空。向她的左右邻居一打听,邻居都说,前几天阮片云全家人已经搬家到内地去了。苏超夫妻只好出钱雇人去打听阮片和那批货的下落。他们在丰楼村等了许多天,得到反馈的信息是:阮片云一家人已经离开了羊国到国外去做生意了。

  这样的信息意味着,苏超把多年的积蓄当作瓦片打水漂,掷出去的瓦片在水面上闪跳几下便沉入水里不见踪影了;也意味着,苏超夫妻想跟阮片云做生意发财的打算,就像竹篮打水一场空。

  最后,苏超夫妻俩只好垂头丧气两手空空回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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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重振雄风
苏超和宝芳从羊国的丰楼村回来了,在人们眼前,他们照样是整天笑呵呵,没有半点的悲痛和伤心,也不跟人讲起他们上阮片云的当,被骗去几十万钱的一车柴油机的半句话。在他们的心中,钱财丢了没有什么要紧,钱丢了可再去捞来,要紧的是名声和形象。如果被人懂得他们上了羊国的一个女人的圈套,丢了几十万钱,他们的名声就臭了,形象就矮了,今后就很难在生意场打得开了。

  尽管苏超和宝芳想掩遮遭骗丢财的一事,但是,从贾峰和海关人员口里传出来的话儿,人们还是懂得,做生意高手的苏超夫妻俩在商路上,已是老手遭人暗算,“老马”失前蹄,航海水手,小沟翻船。

  这晚,宝仁和阿兰清点了当天收到的钞票,阿兰把一沓沓的钱推过去给宝仁收管之后,她就站起来说,她出门去一趟,叫宝仁在家里,陪看着已经睡着了的儿子有福。

  宝仁问阿兰,天都黑了这么久了,你还去哪干啥?

  阿兰讲,她想去串门找人聊天。

  她这么一讲,宝仁更不放她出门去。平时宝仁都害怕她去跟别的男人谈话,恐怕别的男人拐跑她呢。

  阿兰讲,你不放心让我单独去,那么我就背着有福,你跟在后头,陪我去宝芳姐一趟吧。

  宝仁问她去阿姐家有何事干?

  阿兰讲,最近几天,整个爱甜镇都在沸沸扬扬地议论阿姐和姐夫被阮片云诈骗去了20多万钱的柴油机。我们作为亲戚不去问候他们一句,不去对他们讲句安慰话,那太不像样了。所以,今晚我必须去他们家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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