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芳一听说婶婶视若如命的手镯是假货,心里不由一愣,她马上从耳垂摘下耳环,递给叔叔看,并问叔叔这对耳环是真金做的吗?
项草药手拿着耳环,仰视天空,良久良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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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双祸临门
在宝芳期待的眼光催促下,项草药觉得这事不能再隐瞒下去了,应该把事实真象告诉侄女。于是,项草药说:“侄女,叔叔实话告诉你,这对耳环不是真金做,是用一种色似黄铜的东西打成的。”
宝芳急说:“不会是假的!婶婶明明告诉我这对耳环是足金打成的。”
“叔叔只花20块钱就买到这对耳环,真金不会这么贱的。侄女不信,看着吧。”项草药把一只耳环放入口里,掀开嘴唇,用门牙衔住它,然后运足内气,用劲一咬,的卡一声,耳环被咬断了。他把两个半圆圈的耳环吐到右手掌心说:“看见了吧!”
项草药说了这句话,他就去把次品妈的尸体抱进屋里去安放。他认为让死尸暴晒,会遭人谴责的。次品妈人很瘦,所以他一人就能把她死尸搬进屋里去,不愿叫宝芳来帮抬尸体了。
不须叔叔多讲,宝芳就懂得了耳环不是真金打成的。宝芳早就从老一辈人口里知道金子是很硬的,人用牙齿是咬不动的,想咬出个牙痕也不行。现在,叔叔用门牙一嗑就咬断了耳环,足以证明它不是金耳环。再说,如果它是金子,叔叔不会咬断了,吐到掌心给她看了就扔掉。金子是很珍贵,人们捡到一粒金砂还拿来当宝贝珍藏起来。耳环若是金子打造出来的,即使耳环断成两个半环,它还是很值钱的,叔叔绝对不会随意把真金当粪土扔掉。
宝芳原来是为了得到一对金耳环,才不怕脏怕苦不怕人嘲笑,用含苞欲放的青春年华来管带只有一条腿的堂弟,费尽心机来教小弟用一条腿学会站立,学会凭靠拐杖帮力行走,又教会小弟只用一条拐杖也能行走。现在,她觉得这几年间,她所付出的力气和精神,都白费了。果然正如她心仪的苏超所讲婶婶受人骗了再来骗她的那样。婶婶突然猝死了,她该向谁讨回公道呢?谁来偿还她的损失呢?当然是叔叔。她又怎样开口向叔叔索要补偿呢?
觉得吃了大亏的宝芳想到了死……
项草药又从屋里再出来了,他想去叫亲戚来商量办丧事。他刚出门来,就见到宝芳直直地躺在地上。他连忙问道:“宝芳,怎么啦?”
宝芳不应声。项草药又问次品:“阿姐怎么啦?”
次品告诉爸爸,刚才,他只见到阿姐突然倒下来,手脚发抖动了几下就直直睡在地上不起来。他叫她快起来,她也不采理人,他过去摇摇她,她却硬直直的。
项草药连忙过去要拉她起来,发现她身子有点板硬,人失去了知觉。这是人昏迷的症状。项草药心里一怔,次品妈刚刚猝死去了,宝芳现在又昏厥过去,今天怎么这样霉晦?难道阎罗王爷和他的项家过不去,挥一下笔就勾要他项家的两个女人的命去阎罗地府当奴吗?吊!真是祸不单行。
他发现宝芳还能吸气呼气,人还没有绝气,还能施救。他把她扶坐着,用手指去摁压她的嘴唇上边的人中几下,仍不见她有反应。他觉得他一人很难把宝芳抢救过来。他太需要有个人来当助手。可是,现场只有次品,次品四肢不全,站不稳,人又是很幼小,根本帮不上忙的。怎么办?时间就是生命!没办法了,只得叫次品块到巷口去叫人来帮忙抢救宝芳。
项草药朝小次品喊:“次品,你快走出巷道去喊人来帮爸爸救阿姐!”
小次品问:“我去叫谁呢?爸。”
“快去!见到谁就叫谁来。”
次品还没有移步就见到苏超正从巷道里向这儿走来,他就像遇到救星一样,扯开嗓子朝前面大叫起来:“超哥,快来!快来帮我爸爸救阿姐!”
原来,苏超去县城卖山货刚回来,他还未进家门就先来告诉宝芳,他回来了。想不到他刚走进巷道就听到次品这样呼喊,他连忙大急步向项家门前走来。
苏超还没有到现场来,项草药又想到了他用手指捏压宝芳的人中穴位不济事,那就用尖针来扎刺才行啊。于是,他又叫使次品快进屋里去拿缝针来。
苏超坐下来帮忙了,他把宝芳抱进怀里来,让她背靠到他的胸脯来。他说:“宝芳呀,快醒醒!你怎么啦?即使你遇到不顺心的事,也不能赌气憋死自己的呀!”
项草药听了苏超的话儿,纳闷起来了,宝芳到底为什么突然间过去的,啥事让她气火攻心寻短见呢?现时,急事临头了,他才后悔平时很少与侄女谈话,才不知道侄女有啥难题解答不了。这都怪他平时只会拼命地去挖草药去卖挣钱不过问家务事,才导致今天有大祸临头。这时,次品站在门口朝这儿喊:“爸爸,我找不见缝针。”
次品不是真正找不见缝针,而是他怕妈妈的死尸躺在屋中央,不敢进门去,却说谎话。苏超问项草药想要缝针来干啥。项草药讲,人昏迷不醒,用缝针来扎刺人中和头顶的头发旋心穴,见效最快,病人被扎疼了马上苏醒过来。苏超就说:“我在这儿扶住她,叔你快去拿缝针来。”
事不宜迟。项草药马上起身去屋里找缝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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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祸根真相
苏超见项草药进门里去了,就轻声说,阿芳,我给你摸捏几下,也许你马上醒过来的。他的手马上去抓捏她的胸前白兔子。宝芳立即醒过来了,说:“超哥,我是假装昏迷的。”
“为什么这样做?”苏超问。
宝芳很简要地把婶婶的猝死和叔叔告诉她金耳环是陋野货不是金子做的,并且咬断耳环扔掉的事告诉了苏超,叫他想好话儿,等会儿替她向叔叔说说她昏厥的原因,旁敲侧击地跟叔叔讨要她当保姆的酬金。
项草药平时很少用到缝针,他找了一会儿,才在挂在床铺上的蚊帐门上找见连线儿的缝针吊在上边。当他拿着针儿再来到宝芳出事点时,这对年轻人已经把话儿怎样说都想好了。
项草药拿缝针就要扎宝芳时,苏超忙制住了项草药,不让项草药用针扎宝芳,他告诉项草药,刚才他用大拇指的长指甲在宝芳头顶上的毛旋穴位用力一戳,宝芳猛颤了一下。这说他的指甲代替尖针来用也有效果。他叫项草药再让他用指甲戳几下,说不定凑效了,宝芳真的苏醒过来的呢?
项草药讲,可以的。用手按摩方法比用尖针扎方法更安全。就叫苏超继续用刚才的方法方式再戳几下。苏超没有马上做按摩,而是边假装做准备动作边问:“叔,宝芳耳戴的金耳环不见了呢,是不是弄丢了?”
项草药说:“不是丢。”接着,项草药就叹了几声,才把次品妈怎样猝死,他又怎样告诉宝芳说,婶婶追狗要的玉手镯是不值钱的假货,她戴的耳环也不是真金打造的,并且咬断耳环给宝芳看,还把咬断了的耳环扔下水沟里去了的过程一一讲给苏超听。
苏超大叫哦的一声说:“原来是金耳环惹祸才害得宝芳忽然昏厥的。”
项草药忙问这话怎么说的。
苏超说:“我曾听到宝芳讲过,婶婶叫她带好小弟次品,并且专门负责教小弟会站会走,婶婶现在就送给她一对足金打成的耳环配戴。婶婶还许诺将来宝芳出嫁时,再给她一套嫁妆。今天婶婶不幸与也长逝,而金耳环又是一文不值。宝芳可能是为自己损失太大而一时过度伤心,才使她急火冲上脑来而昏倒过去的。”
项草药催促苏超快快用指甲戳醒宝芳过来。
苏超讲我们救醒了宝芳是很容易的,就怕她心病断不了,三天两头又复发,那怎么样办呢?
项草药说:“等宝芳醒了,我就答应代替婶婶补还给她的一对金耳环。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说谎话。快救她醒来。”
苏超说:“我代表不了宝芳,你等宝芳醒来再讲吧。”
苏超装模作样地给宝芳戳了几下指甲。宝芳蚊婴般地轻声唔了一声,手脚开始动弹起来了。在一旁看热闹的小次品叫了起来:“阿姐活了!”
项草药见到宝芳睁开了眼,他说:“阿芳,你醒过来,叔叔就放心了。你听叔叔讲,婶婶虽然去了,叔叔还在。叔叔会把你当作亲生女儿来看待,婶婶没有金耳环给你,叔叔去买一对真金耳环给你。如果买不到的话,等到你结婚出嫁时,叔叔折价给你钱,同时还给你一笔钱去办嫁妆。”
宝方没有答话,反而哭起来。
项草药问她为什么哭?
宝芳哭说:“阿妈阿爸,你们为什么去得这么早,留下我拖累叔叔呢?”
宝芳说:“不哭,不哭。你已经长大了,讲啥拖累叔叔呢。你应当把叔叔当成爸爸,有啥事要跟叔叔讲嘛。憋在心里干嘛呢?叔叔说话是算数的,承诺了一定兑现,绝不蒙骗你的。现在就请在场的苏超作证人。”
苏超说:“叔叫我当证人我就当呵。叔你别怪我嘴贱把话儿乱传出去喽。”
苏超这一句话可把项草药套套牢了,到时候项草药如果兑现不了,项草药可无面见得人了。
项草药不但对苏超要把他的许诺的话儿传出去没有反感,反而还要给苏超吉利红包50元钱。这个红包吉利钱一是感谢苏超赶来帮他救活了宝芳,二是感谢他提供出了宝芳的昏厥的原因是金耳环惹的祸,三是非亲非故的苏超最早进有丧事的家来帮干活,主人家必须给个吉利红包驱晦气。
这个红包吉利钱苏超完全是有理收下的,但是苏超当着宝芳的面是不好意思收要吉利钱的,推来挡去不肯要钱。项草药就叫宝芳来帮劝说苏超收礼。宝芳就从叔叔的手里拿过钱来转递给苏超说:“这个吉利红包你非收下不可!”
苏超问宝芳说:“你为什么叫我非要红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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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宝芳派差
宝芳讲出了苏超非收下吉利钱的三个理由;一是她叔叔给他的感谢礼金,如果他不要,那就是他嫌少,或者是他不尊敬她叔叔。二是给他吉利红包是为他驱除进有白事家门沾上的晦气,如果他拒绝不要的话,他今就不想今后过日子平平安安无灾无难吗?三是现在她亲手递给他,如果他不要,那就是看不起她。
宝芳讲这样的话对别的人是没有威慑力的,因为别的人对她没有什么的乞求,可以不采理她的。但是对苏超却有威慑力,因为他乞求她给他的温情,给他的爱情,给他的精神快乐,他不采理她,她也会不采理他。那么,他和她之间刚刚培育起来的爱情幼苗就要枯萎死掉,他就像一只被驱逐出群的公猴那样的孤独、那样的寂寞、那样的无聊。
宝芳的话逼得苏超招架不住,他只好投降说:“既然你这么讲,我暂时拿过手来一会儿,形式上等于我已经收了礼,然后我再还给项叔。反正钱我不要是铁定了。”
宝芳说:“你这样做只能骗得人,骗不得了神鬼,你身上沾的晦气仍然驱不散的。你必须把这份钱在你手上花光了才行,懂吗?”
苏超问:“那我怎样做?”
宝芳说:“你真傻!你不会就拿钱去买一份东西来给我叔叔用,那不是等于是你把钱花了吗?”
苏超说:“嘿,这个办法可行。项叔你现在急用什么东西,我去买来。”
项草药说:“现在我都急得满脑是一团糊浆,想不出那先买那后买的了。”
宝芳说:“我懂。现在急要用的是竹炮。我们家先鸣放三颗竹炮了,街邻亲戚才知道我们项家出了白事,他们才放下手中活赶过来帮忙收拾事情的。”
在爱甜村这一方圆的壮家人有这么的乡俗,过年过节或者办娶嫁喜事需要鸣炮贺喜时,一定鸣放长封的鞭炮,等鞭炮响完了,再鸣放为偶数的竹炮,以表示好事成双。如果要操办丧事时,都是先鸣放三声竹炮,才能鸣放短封的鞭炮。特别家里有人刚刚咽气时,其家属必须要放三颗竹炮,以这种形式向人们宣布;我家不幸有人逝世了,请大伙儿快来帮忙喽!而次品妈猝死已过个钟头,由于忙于抢救宝芳而耽误了时间,至此还没有放竹炮,所以还没有外人知道这个噩耗。
项草药说:“对,对!先去买竹炮来鸣放。”
苏超说:“嗯,那我就去买鞭炮来,该买多少?”
苏超话刚出口,他就悔自己讲错了货名。鞭炮是用小纸炮成排成串连装着,一点燃了它就劈哩啪啦地连续爆响,竹炮是单颗的大纸炮,鸣放时,把点燃了炮芯的竹炮向空中扔去,让它在空中爆炸,炮声很响亮,传得很远。
宝芳马上抓住时机说:“你一说,我才想起竹炮和鞭炮都要买的。后天出殡,抬棺材上路,过水过桥都要放一封鞭炮的。该买多少你去问卖炮老板,他常年卖,他该懂得操办一场白事需要用多少竹炮和鞭炮的。快去买来!急用!”
宝芳讲了这话,她心里偷乐,苏超呀,我叔给你吉利钱,你却推辞不要,想假装什么见钱心不动的正人君子。这一下子被我逮住了机会,派差你去买竹炮和鞭炮,那50块钱肯定不够用,你要倒贴钱了。
苏超当然不敢违抗宝芳第一次派他的差。当宝芳刚说完话,他马上答应去买。不过,他早听别人说过,在爱甜村操办一场丧事需要买的鞭炮竹炮起码要花200块钱。他真后悔自己失言讲到鞭炮又问了需要买多少。要是他不失言也不多问,直接去买来50块钱的竹炮,就能交了差了。现在,他一开口跟项草药要钱,那就显示他为人太小气太吝啬,舍不得先垫支几个钱。那么,以后他上项家门来提亲时,可能遭到以叔代父的项草药的反对。先垫支嘛,他把全家的钱带在身上仅有58块钱。怎么办呢?去找人借钱,此时,人们下地干活还未收工回来呢。
正当苏超正在绞尽脑汁来想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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