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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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高干]- 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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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说到前夫程思全,刚开始,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都很有感觉,都感觉能携手一辈子。但毕竟是介绍结婚,婚前相处时间不长,婚后一两年内,尤其有了孩子之后,摩擦增大,彼此对各自的个性了解不彻底,造成了婚姻的裂痕。可能是她一厢情愿了,她认为婚姻就该坚贞。所以,她结婚后,都一直没有想过自己以前的单相思。她相信她丈夫和她一样,哪怕婚姻再艰难,都应该坚守下去。事实证明她错的离谱。她老公早已出轨了。
    说她傻,她真的挺傻。认定的事情就去做。全心全意为一个人好。程思全指责她没有好好做饭。只有她儿子知道,每次老公回来前,她都要花上一天以上的时间泡在厨房里面,以她糟糕的厨艺,她只能以勤补缺。然而,程思全从来对她的辛苦没有半句好话,你说她能不发牢骚吗?到最后心灰意冷干脆不做了。
    这些委屈,到了现在,面对眼前的人,她都不吝于启口的。
    她蒋梅,是傻,但是,既然都知道自己傻了,就要更懂得维护自己的那份自尊。
    她不想在别人面前说她前夫的坏话,她蒋梅做人,还未差到这一步。
    然她不说,她眼里泛起的一条条无法自止的红丝,她微微抖动的肩膀,都足以令他的乌眸深深地往下沉。
    “阿梅,你是个好女人。”他说。
    她愣着看回他。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他不理解你。他不知道你为了做一个饭盒,要花半天以上的时间。”
    “你怎么知道?”
    “当初你在篮球队为大家做米饭团。虽然只是简单的紫菜包白饭,个个都知道没有什么味道,但是,在那个时候,当大家都饿了的时候,你那个米饭团,就是大伙儿通向胜利的最重要的关键。”
    她是被他这番突如其来的好像正儿八经的话,说得脸都辣红起来,像颜色鲜艳的辣椒:“我有这么伟大吗?我只记得,你们个个都说难吃,而且,非要站在我周围对着我耳朵叫着难吃。”
    他“呵呵”笑了起来,带点狡猾,戏弄:“如果真是难吃,没有人有必要专门对着你喊难吃吧。”
    那是,她前夫即使埋怨她做的难吃,也绝不会像她弟弟一样对她吭一声。可见,她前夫的心,早不在她这了。
    躲在后面听的小家伙,在听到那男人的笑声时,小鼻子抽——打了个喷嚏。
    蒋梅一惊,心里汗:都忘了儿子近在咫尺。急急忙忙挺直了腰背,做出个妈妈的样子:“东子,他可以回家了吗?”
    “当然可以。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细菌多。没有什么大病,回家休养更好。”边和她说这话,边是和躲在后面探出颗小脑袋瓜的小家伙对上眼。
    切!小脸蛋朝他做把鬼脸:都叫了你别贿赂我,别以为放我回家我能给你任何与我妈妈私通的好处。
    他乐着,乐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孩子和她一样,死皮赖脸。
    蒋梅不是没有注意到儿子的小动作,看他,好像对东子也挺喜欢,但是——终究他还是个黄金单身汉,她却是个带拖油瓶的离婚妇女。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一个漂亮的没有结过婚的女孩子吧,而不是她这种黄脸婆。
    心,一瞬间,在认识到现实的片刻,若石沉大海一般,完全渺茫。
    他潇潇洒洒地抽出她送给他的那支次品钢笔,在纸上挥画:“我给东子开点药。你等我会儿,我和你一块去药房拿药,再送你们回去。”
    听到他说要送他们回去,她却是猛地起了身,甚至差点踢翻了一只椅子。
    仰起头,他扶着的眼镜片上,闪过一丝惊异与疑问。
    这时,一个护士冲进来说:“赵大夫,车祸,有孩子要抢救,那个值班医生不是外科的,是内科的,说请你去帮忙。”
    听是这样,他立马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忽然记起,回头与她说:“等我!”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叫她等他……
    ……
    蔓蔓来到白家。云姐给亲自开的门。看到她和两个小伙子,很是高兴:“哎呀,都快进来,不用换鞋了,家里我还没有拖地板。”
    云姐不像白队,是个开朗的很会说话招呼人的女人。
    两个小伙子见她如此热忱亲切,都悄然放松口气。进到屋里,却见白队就站在客厅,像在等他们仨。
    “都来了。”白队说。
    陆欢感觉白队的声音与自己哥的声音有的一拼,身板从此挺成了直线。姚子宝一样拘束着。
    蔓蔓进来后,向白队半鞠个躬:“白大哥你好。”
    云姐看他们三个这副模样,瞪向老公:“在家里,何必这样严肃。”
    可白队表示出一副无奈的:我有严肃吗?
    白队严肃不严肃,都那个样。
    “今天让你们来,是因为我孩子刚好送他姥姥家里了。家里清净没有人吵。”既然老公是改不了那副面具脸,云姐只好拉着他们三人劝他们别拘谨。
    蔓蔓他们三个,和主人一块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不爱说话的白队负责冲茶,陆欢忙把自己家长让带的茶叶取出来,说:“我妈让我带过来的,说白大哥会喜欢。”
    云姐接过茶叶,看都没有看是什么,只是笑:“你妈真有心。”
    对白家夫妇来说,送什么礼物都不重要,因为他们算是应有尽有了,没有什么能拿不到的。但是,对蔓蔓要送的画,夫妻两人,却是表现出了相当浓厚的兴趣。
    “匆忙画的,画的不是很好。”蔓蔓拿出自己的作品时,都有丝紧张。
    云姐接过画卷,没有急着当众展开,而是对向房里喊:“赵大姐。”
    蔓蔓他们才知道,这家里还有个客人。
    走出来的中年女性,身着笔挺的绿色军装,肩坎上的肩章,金光闪闪,让两个小伙子都低呦一声。蔓蔓听弟弟说,才知道那是中将军衔。
    “赵大姐我想你们不陌生。她儿子就是赵大夫,与你们的大哥都是大学同学。”云姐介绍。
    赵夫人本姓刘,结婚后跟随夫姓姓赵。虽然蔓蔓早在家里听别人谈起过,说赵夫人很是厉害,但如今亲眼所见这个中将军衔,仍是不免地心中一个大惊。
    女性要在都是男人的军营里混出名堂,可是容易,何况这个中将军衔。
    有这样一个厉害的母亲,赵文生即使早年失去了父亲,也是个家境算得上十分显赫的黄金单身汉了。如此一想,赵文生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
    心头,不禁为蒋梅担上了一份心。
    不知道是不是成绩做高了的技术军官,骨子里都有一股科学的严肃,赵夫人与白队看起来一样,都是不大爱说话的。
    云姐充当中间人,是把赵夫人拉在自己身边坐下,说:“这就是囡囡画的画。”
    蔓蔓未想云姐是把赵夫人专门邀请过来看她的画,捏了把汗,搓着掌心上的汗珠子说:“画的很一般。”
    赵夫人苛刻的眼,往她身上打量了一下。
    云姐是哈哈笑了起来,对她说:“囡囡,别紧张,我和赵大姐,都不是行家。”
    蔓蔓囧:她们这些谦虚的话鬼才相信。
    事实是,云姐和赵夫人,都是学过书法的,因此,对中国的国画,也颇有研究。
    画轴,在云姐手里展开,连白队,都饶有兴趣地凑了过去看。
    两个小伙子,事前也都不知道蔓蔓画了什么,都伸长了脖子,一看:哎呀,这画的竟然是兰叶。
    画兰,堪称中国画中的一绝,有一株兰花千幅画之说。虽说画兰在画校里自成一个科目,是学国画的一个基础项目。但是,真正能把四君子之中的兰画好的,绝对是成名家了。
    可以说,蔓蔓敢把送给白家夫妇的画,用兰来做题材,说明这个底蕴,相当深厚。



【142】他的誓言

    “你觉得怎样?”云姐把画拿给赵夫人看,笑盈盈的眼里已是有了七八分的主意。

    赵夫人苛刻的眼珠,在掠过画幅时闪过一抹惊异,眼里的深思是细细打磨:“画兰有画兰诀四言,道写兰之妙,气韵为先。韵这东西,非心有触感者,无能触及,可定位是否为大师之作的标杆。”

    赵夫人这段话,在行外的陆欢和姚子宝听来,都能听出一身汗:高深晦涩,不是一般人能听得懂的。

    云姐笑望向老公。

    不喜言语的白队,点头:“不及三十,笔下之兰能有如此气韵,说是灵气不过为。”

    意思即,连白队都首肯他姐的画了?陆欢心里一阵激动,只苦于不是自己家不能声张。

    “嗯。”云姐眼睛拂回手中的画幅,道,“囡囡这画,若囡囡自己说的,偏为仓促,笔法章法都稍显草率,但是,无论国画名家,都是胜在气韵,枝叶如凤翩翩,似燕飞迁,或许下笔时用时不多,然其兰的姿态,恐是早已在囡囡心中贮存许久。”

    陆欢、姚子宝都听得出云姐这话是在先抑后扬,反正,三个长辈都表态了,都喜欢蔓蔓的画。陆欢可高兴死了,兴奋地与兄弟交流眼神。

    唯有当事人蔓蔓,背上粘附了一层道道地地的湿汗:因为眼前这三个人,都是行内的专家。

    珍重地把画卷收起,云姐与赵夫人又聊开了:“听说以前囡囡在她家乡、学校都不出名的,是到了那晚,在小孩子的满月宴上,一画成名。”

    “你说的那幅画,我有在主人家里看过,用指纹画,道是取巧,但是,她这个年纪,能在临危之际临场发挥,有如此表现,的确令人刮目相看。”赵夫人首肯地说。

    蔓蔓听到这,心头再捏了把汗:原来,都是调查过了,再请她来画。

    “所以,我们都说,她这是归来之后时来运转,年不到三十,大器晚成还说不上。”云姐朗笑。

    话题一转,自是转到了她回陆家的事了。

    对云姐、白队、赵夫人他们来说,她画画的天赋,再加上陆家女儿的身份,是如虎添翼。

    “画廊被烧了?”果然,赵夫人挺惋惜地说。

    “她爷爷说要送她一个新的,她不要。”云姐嘻嘻哈哈谈道。恐怕陆老头对孙女发的牢骚,在圈子里都传遍了,她蔓蔓如今是“臭名远扬”。

    “为什么不要?”端起茶杯的赵夫人,声色内荏,“爷爷疼孙女,送孙女,天经地义的东西。”

    蔓蔓无言,说实话,赵夫人不像赵文生,赵文生斯斯文文很好讲话,赵夫人则是压得人死死的。聪明点的小辈,就不该和这样的长辈直接顶嘴。

    云姐意味深长地说:“她说想开饭馆。”

    “饭馆?”赵夫人眉一扬,挺是诧异,“好好的画家不当,开什么饭馆。”

    “说是赚钱多,还和她爷爷打了个赌约。要靠这个比做画家赚钱多。”

    张口闭口赚钱,在这些清高的科学工作者面前,定是世俗了。蔓蔓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陆家,尤其是她哥,特别反感她开饭馆。因为这个圈子里的人,就是这样的。

    蔓蔓现在怕的是,这些人,不会是陆老头派来想围攻她的吧。

    看起来,倒不像。云姐说到这里,赵夫人即便对她开饭馆的事表示出意见,但都适可而止。可见这是陆家自己的家事,他们不会随便去插手。到底,他们只是对蔓蔓的画感兴趣。

    “你在京城画协里有朋友?”云姐问赵夫人。

    赵夫人一刹意会云姐的意思,说道:“有,囡囡想参加没有问题,可以帮她办个画展。”

    蔓蔓见机插入了话:“这个办画展的事,我一个朋友的舅舅在帮我安排了,是一名北大的教授。”

    云姐和赵夫人互看了眼,云姐笑:“看来,慧眼识珠的人不少,囡囡的画自有人赏识。”

    白队却不赞同,说:“该帮着办的事,不能说因为别人做了自己落后一步撒手不干。”

    听白队这般说法,蔓蔓画展这事儿白家是要插手定了。

    云姐与赵夫人既是吃惊又是惊喜。白队若不是真很喜欢蔓蔓的话,绝不会开这句口,以白队不喜闲事的性格而言。蔓蔓到此不好再说推辞的话,会被人说不知好歹的。

    白队吩咐完此事,起身,是进了书房。

    云姐为此向所有人解释:“我老伴老白是这个脾气,今天若不是要看囡囡的画,若像平常里,只是打声招呼都走人的。”

    赵夫人加上句,挺是赞同:“你家老白,是那个性子,连我的面子都不卖的。”

    “他哪敢不卖你面子,你儿子现在从美国回来可出息了。”云姐忙推卸。

    “说到去美国进修,又不止我儿子,陆君出去过,姚家那小子不也一样出去过。”赵夫人的口气听来不以为奇,对儿子的功绩挺是谦虚,说到这是话题一转,英姿飒爽的眉毛扬扬是想到了件趣事,“我一个朋友,老公的姓氏比较稀奇,姓花,她女儿,取名叫花花,当年可把我们一群人都乐死了,但是,别提,这姑娘,今年有二十四五了吧。这回从英国回来,她是读完高中直接去英国上的大学,长得真是如花似玉,不愧于花花这个名。”

    “你说这个花花,不是想帮她找门亲事吧?”云姐自然地联想到问,“若是这姑娘真好,你儿子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蔓蔓心里为蒋梅一个紧张:赵夫人是有心意的儿媳人选了?

    “我儿子,不提了。”赵夫人眉一撇,似有些无奈似有点闷气。

    “怎么说?”云姐可不放过她,应是之前已听说过什么,正想向当事人求证,“赵大姐,不瞒你说,近来我这里,听说你儿子回来,自荐茅庐想为你儿子找对象的人,多着呢。你和你儿子,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我想,百里挑一都没有问题的。”

    听到云姐这个消息,赵夫人可就更无奈了:“说起来这事,有我一半过错。当初我丈夫牺牲后,过于严格要求他。他在我丈夫墓前发过誓言,男人三十而立,三十之前他绝不考虑娶妻。现在,都三十几了,之前却都躲在美国。好不容易盼到了他回国,我这个当妈的,都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安排相亲他不要,单位里的好女孩多的是,他领导来说亲,我一个都没有意见。他却说刚回国任务重工作忙。我都怕这样下去,对不起他爸的列祖列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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