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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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高干]-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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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出到书店门口,不料,天是出乎意料下起了凉凉细雨。迎面刮来一阵凉飕飕的风,挡住了她的步子。因着这,从后面走上来的他,站到了她身旁。

    “你的车呢?”他问。

    “我自己能找。”她低着脸,没有看他。因为脸都丢尽了。

    他笑,实际上,他之前是下定了主意再面对她是要摆起一张冷脸,谁让她敢放他鸽子,从来没有人敢放过他鸽子无论男女,她是第一个,但是,他承认失败了,因为每次看到她,都会不知不觉地被她感化了想笑。

    “你认为我为什么问你的车在哪里?”

    本想一头钻进雨里面逃逸的她,因为他这句出乎意料的话,回了头:“这——”

    “我今天调休,下午刚好把车开去附近的4S店清洗和维修了。现在又是下雨,看在我借你钱的份上,顺道载我一程吧。”

    这种正儿八经的求助,她怎可能拒绝。这时的她,表现回来的是一腔热血的率性,没有仔细想,直接答应了。

    两个人向书店借了把伞,一块撑着走到了停车处。几步路而已,她刚拿出车钥匙啲一声打开车锁。他已越过她,拉开副驾座的车门,替她撑着伞:“进去吧。”

    她脑子一瞬间又短路了,坐了进去,本以为他是要她从副驾座挪到驾座。事实是当她钻进车后,他迅速绕过了车头,收起伞,打开车门自己坐进了司机位。

    嘭,关上车门,转过头,看到她一双眼镜惊异地望着自己。

    “钥匙。”他向她伸出手。

    她想了老半天,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向她要车钥匙,这不是她的车吗。

    看她这幅茫然的脸,他是既想笑又觉心疼,转过来的半个身,一条长臂搁在了座椅上面,姿态轻闲,似是与她长聊的模样:“不要什么都想着你一个人能干得了。”

    可这与跟她要车钥匙有什么关系?

    “让男人偶尔疼一下你不好吗?我是个男人,不可能让女士开车。”隽秀的明睐一眯一紧,风流俊逸,勾人魂魄。

    她的心尖哆嗦地一颤。

    让男人疼。

    从未想过。

    纵使与前夫程思全热恋结婚那时,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总以为,男人疼她,是个离自己很远很远的梦。因为如今的婚姻殿堂里,太多讲究实际的男女。男女平等,对于一个外形不出色没有背景的女人来说,别指望一个男人会对你,像是捧在掌心里的宝贝一样的疼。或许有这样的特例,但对她蒋梅来说,向来没有这个运气。

    “阿梅。”看她仿佛想着什么入了神,眉间是抹淡淡的忧伤,令他眉宇拉紧。

    像是怕被他看出了什么,她急忙装作若无其事地把车钥匙给了他:“你开吧。”

    接过车钥匙,他脸上的笑意也渐渐云隐,露出些深思的沉默。

    车,在雨中踏上了旅程。雨刷,在车窗上时如时钟一样摆动。车里,始终沉寂。空气的剑拔弩张,让她不停地推着眼镜片。身边,他一声不吭,像是在专心开车。但她很怕他这个样子。

    她记得,以前他每次上篮球场,愈是沉默,愈是象征着蓄势待发,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紧张,传达到了舌尖,她发誓必须找点话来缓和气氛。

    “蔓蔓说你说东子的炎症没有消,是不是该注意一点饮食。”

    尖利的眸角,在她欲做平静的脸扫过,似是捉到了些什么痕迹。

    他的视线过来,对她来说若是毛刺在身,她绷直了身线,两眼直视前方,在看到自己大院门口的影子时,急道:“我家到了。”

    车轮,在雨丝飘洒的公路上拖下一条刹车的痕。

    她刚是意外,他怎么不把车开进大院里。转过头,眼前的脸忽然放大,她瑟缩了下时,感觉到一股充满惑力的味道迎面扑来,不会儿,擭住了她柔软的唇。

    他在吻她?

    指尖,垂落在座椅底下,紧接是抓紧,快抓破了皮。她颤抖,她哆嗦,但更多的是忍耐。闭紧的眼皮拼命地忍耐着,忍耐之前那多少年的一个期许,连梦都不敢梦的期许。

    她的发抖,她的惊惧,都传达到了他身上。他捧起她脸颊,摘下她眼镜,指尖轻抚她眼角:“看着我。”

    望着他,没有眼镜,近得呼吸一呼一吸的气息都拂在脸上。而近视并不代表近在眼前的东西会看不见。她缩圆的瞳孔,清晰地看着他怎么低下来,怎么啃咬她的唇。

    吻。

    她是已婚妇女,本是很熟悉了。但是,自几年前新婚怀上东子后,她的丈夫再没有吻过他,直至离异。而且,他的吻和她的前夫不同。

    不是像完成夫妻两人必须完成的任务的一样,他是如此细心细致地在引诱她。她从未被这样吻过。她慌了,想闭上眼。可他已经撬开她的城池,长驱而入,轻轻一勾,即引发出她喉咙里一声带足了渴望的呻吟。

    她这一声,让他身体如弹弓一样绷起,拉满的弦毫不犹豫地发了出去。

    车灯熄了。

    街对面一把伞,被风一吹,如没有气力的一样东西颓丧地落到了地上,露出了程思全那张惊恐愤怒的脸。

    他望着,对面车内的男人把他老婆压着。不,不是他老婆了。但是,潜意识里她还是他的。原来,他一直都没有认为她是别的男人的。所以罗大伟说的对。就因为他这种骄傲,以为他老婆是个垃圾,别的男人看不上,一辈子只能有他一个男人垂帘,变得肆无忌惮,连自己的心自己的眼睛都被蒙蔽上了,反而去尝试禁果带来的刺激。

    现在,他是自食其果了。

    他昂怒地抓紧着拳头,因为车内他前妻背对着他看不见他,但那个男人正对着他,一开始都是看得清楚的。那个男人的眼神里装着什么,雨水阻挡,看不清,却能感受得到——你完了。

    车内,女人再稍微的抵抗之后,就失去了挣扎。男人压着女人,雄健有力。驰骋的一驰千里的节律,让对面看着的他都全身发热犹如在火炉中煎熬。

    雨水打在他狰狞扭曲的脸,活像在地狱里挣扎。

    他后悔,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悔痛,像钻心一样。因为他不要的垃圾其实是个宝。

    车内的蒋梅,在他有意清清楚楚地让她看着他捅入的刹那,就知道事情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她的理智,与全身每个饥渴的细胞都在拉扯着。而光凭一个念想的理智,怎么可能抵挡得住身上一波波抗议的潮流。在一瞬间,她抵御的防线原来是如此不堪一击,全线崩溃了。

    她节节败退,她后退,她躲避。他一驰千里,攻占城池,对她是穷追猛打。体内的热,像烤炉一样烤着全身,她惊惧着一直都没有试过的高峰,现在被他带领着往上高登,犹如走在了云端。

    牙齿,在她脖颈间咬住。她低呼一声,一刻,伸出去的指尖仿佛碰到了云彩。

    丝拉,扣子的线全断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纯粹的女人。

    车外的雨,由小到大,犹如暴风雨来袭,哗啦啦的雨声,轰轰的雷鸣。让脱了缰的野马愈发疯狂。压抑了十几年的东西如火山喷发,熔岩四溅。纵驰,腾空,矫健地冲向远方,是没有止境的终点。

    低吟,尖叫,咆哮,雷鸣,轰响,交集着。

    细碎的一句句“不,不,不”,骤然一声高昂“文生”。

    “你叫什么?”他额头的热汗,一颗颗,是要掉到她眼睛里,笑,印在他若醉熏了的深炯的酒窝。

    她喘息着,因为不能停止下来的喘息,他的笑近在眼前,她伸手可摸,甚至到他全身每个地方,她没有做梦,不是在做梦,她身体所承受的每一个刺痛都在告诉她不是在做梦。

    他真够狠,像以前一样,要人输,就要那人看着自己明明白白自己怎么输。而她,早知道自己会输,但是他依然要扯掉她的眼镜,撕破她所有的外相,只余她自己袒露在他面前,然后看她自己怎么输得一败涂地。

    泪珠,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愫,从她眼角沾到他拂上来的指尖上。

    他缓缓地松开了她。

    她翻个身,望着车内狼藉的痕迹,狼狈不已。

    耳听车外的雨声还在哗哗地响,他散发着余热的气息,弥漫在充满暧昧的车厢:“我们结婚吧。”

    她猛地从座上坐直了起来,两只几乎对不准焦距的眼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不要摆出这样的表情,蒋、梅。”他清冷的目光盯着她欲张口抵抗的话,“是你诱惑我的,这是你自己必须负起的责任。”

    瞬间,她张大的口能吞下一头牛。

    “我诱惑你?!”

    “你不信,可以去问问你儿子,看是不是你诱惑我?”说完,他是把自己身上完好的外衣脱下来披到她身上。

    她有毛病?才会拿这个问题去问儿子。一边埋怨,一边是赶紧把他的衣服拉拢好,遮盖自己身上,眼见他是把车开往了检查的门哨处。

    车停了下来。她要下车时,他的手忽的又伸了过来。她一惊,却只见他白皙美好的指尖,只是轻轻地将她领子给翻好:“你是个妈妈了,即使喜欢我,在孩子面前表现的太明显也不好。孩子小,不懂得大人这些事。”

    切牙,羞恼,打开他的手:“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那可不行。我和我妈说好了,今晚上就让你和东子去给她过目。”

    “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决定下来的。”说着,他正大光明地在她面前举起手机,划到自己的母亲电话号码,“妈,今晚有两个客人给你见一见。”

    在他挂掉电话时,她已经完全头晕脑胀了,忍无可忍了:“你都没有听我的意见!”

    “我为什么要征求你的意见,对于一个诱惑我的女人来说。”

    “我哪里诱惑你了?”

    对于她的咆哮,他柔软的指尖撑着眉角,似有些头疼:“从十几年前,你第一次跑到我面前说要进篮球队,说喜欢上谁就不得好死。我帮你捂的口,我救了你一命。你不是该舍身回报我吗?我一直以为你已经做好这个舍身的准备了,从你每次看着我的眼神都好像要扑上来一样。让我一直认定了,世界上最可怕的对手是你,蒋梅。”

    她,是从他这些点滴里面的言辞,意会到了什么,脸蓦地涨红,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唇。

    “阿梅,花言巧语我不会说,但有一件事我确实要好好地和你道一声。”

    他突如其来变得严肃的语气,让她回过头,认真地望着他。

    “对不起。以前因为我在我爸坟前发过誓言,不能给你幸福。现在,我终于能给你了。一切,都还不迟。”

    多少年压抑的秘密骤然被揭开,她双手猛地捂上脸。

    ……

    晚上,一如往常,蔓蔓和老公到娘家里吃饭。

    一家人围着张圆桌。

    一块吃了有这么久,这么多餐,蔓蔓现在在陆家吃饭,已经习以为常了。通常,陆家的饭桌上,都是由她老爸,或是她弟弟,或是她老公,来引导桌上的气氛走向活跃。陆夫人只是静静地听,高兴地笑。然后,她和她哥,两个人,基本是连笑都不会的,既然连笑都不会的木头人,当然是连主动开口说句话,都是不会的。

    今晚,她破天荒地开了句口,主要是因为想试探方敏透露的消息是不是真,眼睛避着她哥那张脸,说道:“哥,听说你要到英国开会?”

    冷眸抬起来,望了她一下,低下,很淡很淡地道:“嗯。”

    一句“嗯”之后,接下来什么都没有。蔓蔓一愣。愣的是,她本想这个她哥要出国参加国际会议的喜讯说出来,大伙儿都得乐啊。这样能帮着她往下探问。但是,饭桌上陆家人的反应太奇怪了,一个个处事不惊的,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清楚她刚说了什么。

    她不得不提点下向来聪明这会儿好像变得糊涂了的弟弟:“欢儿,你不让你哥给你买手信吗?”

    “喔。”她弟弟也是淡淡的一声,对于大哥究竟出国给不给他买手信,好像没有眼前伸出去的筷子抢捞条鱼重要。

    蔓蔓算是聪明的,脑袋一转,想明白了理由,问:“你们都知道他要出国的事了?”

    她弟弟这刻脑子也转了回来,姐该不会是埋怨他们知情不报吧,急忙澄清:“姐,我们不知道吖。哥他都没有和我们说过。不信你可以问爸和妈。”

    陆司令和老婆,都是聪明人,眼见小儿子撇清了责任,一样澄明自身青白:“陆君不会和我们说这些的。”

    “为什么不和你们说?”蔓蔓觉得她哥果然是个怪脾气,难道是担心家里人跟他要手信,还威胁过家里人不准问?

    可家里人的回答,让她更吃一惊。

    “这有什么好说的。”她弟弟率先挠了挠脑瓜,“哥他经常出差啊。只不过是姐你回来后,少了许多。以前,一个月出两次国都有。”

    俨然,她是误会他了。

    揪不住漏洞的蔓蔓有些惋惜,却又想,原来他经常出国的,这对她不是更好吗。应该鼓励他多出国,有利于她在国内行动。她便是笑着说:“欢儿,大哥这般有成就,你不羡慕不仰慕就算了,怎么能这样说大哥出国没有什么呢?”

    全桌的人,大吃一惊,为她这话,包括她老公,都跌了眼球。

    “她不是发烧了吧?”陆夫人紧张道。

    蒋衍的手,急急忙忙摸到媳妇的额头上。

    媳妇打下他多管闲事的手,嗔娇:“你做什么?”

    “没有。”蒋衍支支吾吾。不敢和其他人一样说,她是不是脑子突然短路了还是神经了,不然怎么会突然大赞起她哥来。

    感情,她和她哥几乎水火不容的事,所有人都看得相当分明。

    不过,既然现在事情有了转机,没有一个不乐于见他们兄妹俩放下刀剑重结友好。

    陆欢开始在父母的示意下,先展开作为弟弟撒泼卖萌的攻势:“姐,你是第一次听说大哥出国,很想要大哥出国带回来的手信吧?你想要什么,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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