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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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高干]- 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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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凉的指尖拨开首饰盒的盖子。这个纸板做成的首饰盒,一看,就是她临时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廉价物,只为了装东西,毫不起眼,因此让人无从推测里面的物品。后座的姚爷和赵文生都伸长了脖子。

    盖子掀开,里面是两包纸,白色纸包上面各用钢笔写了标签。

    蔓蔓的字是标准的小楷,与她人一样清新隽秀,然上面写的字的内容,却是有点像小孩子的口吻。

    只见一包纸上写着:里面写有手信的名字,请在出国期间完成工作后再打开购买,不然领导会说我扰乱公务,本人承担不起罪责。

    噗嗤。

    身后身边都传来笑声。

    冷颜掉下三条黑线,说得他好像经常不务正业似的,指尖刚要不顾一切打开,姚爷在后面叫:“哎,别这样,就顺她一回意思嘛。”

    因这东西里面还有姚爷的份,不能他一个人做主,只好先作罢,然牙齿仍咬得紧紧的。

    仅看另一包纸上写的是:请在车上打开,随行佩戴,若是不带,本人不负相关责任。

    这句话更匪夷所思了。

    众人盯紧那纸包。

    指尖三两下拆了包装,先是外面包一层纸,里面再包一层布,看起来里面是挺珍贵的东西似的。待真正展开,露出的是一块钢制的牌,表面光滑如镜,大小不大,有点像钥匙牌的形状。

    她送他钥匙牌做什么?

    惊、疑,都写在冰冷的眸子底部。

    “是平安符吗?”还是高大帅眼尖,从那块里层包裹钢牌的布料瞧出点端倪。

    包裹的那块布为金黄布料,一看,即知道不是随便找来包的一块布,而且,闻得到上面未完全除去的檀香。

    刹那之间,他脑子里顿时浮现她三番两次从梦中惊醒的模样,冷眉皱成了个大疙瘩,甚至有些阴有些狠,齿唇狠狠地切:“迷信!”

    这种类似神明神鬼的东西,陆家人是绝不信奉的,陆家身边的朋友,也没有一个会搞这种东西。

    眼看他这趋势有可能把钥匙牌从车窗口扔出去,车上其他三个人,都着急地开始游说他。

    “君爷,不一定是护身符。”高大帅先为自己的口误连连道歉,“您看,若是护身符,总得雕上几个字眼出入平安之类,可这上面什么都没有写。”

    应说蔓蔓挺细心的,仔细地挑了块即使他要从鸡蛋里挑骨头都挑不到的东西。

    指尖将钢牌上下左右反复地翻,上面的确是什么都没有写,像面双面的小镜子。

    姚爷和赵文生同在后面说:“她送你件礼物,你不高兴,还嫌弃,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说回来,是有点说不过去。这是她第一次送他礼物吧,虽然偷偷摸摸,搞得神神秘秘,好像很害怕他不收。

    他是不是对她连在这点上都过分了些了?

    深深地呼出口郁闷的肺气,把钥匙牌兜进了口袋里。

    众人跟着他松口气,然而,在心里对蔓蔓突然送这东西一样感到蹊跷。按理说,君爷这是出国出公差,并不是怎样,送个礼物是说不过去的,说送的是保佑君爷在旅途中一切平安的平安符,倒是合情合理。所以,就是高大帅等人为蔓蔓说的辩解之词,自己都不信。只是君爷不迷信,他们总不能看着蔓蔓的一片心意被君爷扔了。

    君爷是经常出差,根本不需要平安符这类东西,蔓蔓应该不是不知道这点,却非要送。他们只能想象为蔓蔓是知道自己哥第一次出国,心里不安使然。

    “我以为,她对她哥感情抱有成见的。”赵文生回忆起上次在医院里和蔓蔓争执的情景,斯文的眉宇拉开一丝迷惘,悄悄声对姚爷说。

    姚爷不知道怎么说,狭长的俊眉同是揪着。

    蔓蔓是个伶俐的捉摸不透的人。

    但是,蔓蔓对她哥君爷的感情,在现在,足以可见一斑。

    车通过检查,进入机场,人员陆续上机,搭的是专班。同行人员,有许多他们认识的,也有部分新人,或是面目全新,或是见过几面但不知其底细。

    高大帅习惯性地上机后在机舱里寻找同行人员中的美女,找了一遍,发觉这次队伍里面,女同胞只有一个,大呼惋惜,趴在两爷的前座上,感慨:“一株牵牛花,插在了一片草坪上。”

    这位唯一的女同胞,高大帅戏称为牵牛花的女同志,长得倒不是真的丑,五官正常,只是未如今下的美女标准那般瓜子脸小嘴唇,是大眼大嘴,眉毛有点粗,作为一名女军人符合了军人该有的硬气,加上个子高甚是有点英气。唯一的缺陷,皮肤黝黑。

    “是黑芝麻扭条。”高大帅在对对方进行再次扫描后,对女同志的评价再加上了一句。

    说明对方的身材虽显丰腴,但玲珑有致,算不上差。

    “油嘴滑舌,这是出差,不是看美女。再说想看美女,出国后,金发碧眼一大把。”姚爷自从在说蔓蔓那句丑女吃了次大亏后,再也不会轻易说某女某女丑不拉几了。

    “我认得她。”可高大帅停不住话,因为你想,全机除了空姐,只有这个女同志同机要陪他们全程,不侃她,岂不闷死,所以四处攀谈,寻找此人资料回来和爷们爆料,“牵牛花有个可爱的名字叫做范淑霞,蒋大少部队军部机关院子里的卫生员。”

    “我知道。”

    君爷冷冷插进来的一句话,让高大帅直呼:“爷,你怎么知道?!”

    他费劲艰辛,方是找到这么一点资料,结果人家说早知道了,岂不气死他。

    说起和范淑霞怎么认识,君爷倒不是真的认识。记得这名字,是由于上次妹妹去部队探亲,遇到范淑霞直问其名字,使得君爷给留了心。

    这点小插曲,君爷没必要向他人解释,只是指尖抽打着发到眼前的资料说:“说是精通多国语言,被暂调来当随行翻译。”

    “看不出来!”高大帅挺是讶异的,眼瞧这株牵牛花长得真是一般,与电视里那些美丽的翻译完全两样,“她精通什么语言?”

    “德语、俄语。”君爷也是在资料上看见这两个答案时,在眼底快速掠过一抹深思及小小的意外。

    一个普通部队卫生员,居然懂多国语言?而且都是小语种。

    翻译分两种,一种是普通翻译,一种是专业翻译。部队基于这种考虑,如果是专业技术人员出访,当然最好是带专业领域的翻译。不过这种小语种的专业翻译人员,可谓是凤毛菱角。只要一个出现,哪里都能当成是宝。

    姚爷也转过了头,狭长美睐,在对排范淑霞那张像是要把自己埋到胸前的脸锁住,轻轻一眯。

    随着消息的传开,集中在范淑霞身上的视线愈来愈多,若是强烈的迷惑的聚光灯。

 【150】开张大吉

    送走了兄长,蔓蔓回到楼上后,是静静地坐了一阵,看向墙上的钟,感觉飞机应该是起飞了,才起身开始干活。

    一边收拾屋里的东西,一边有点心不在焉的。

    本该是立马投入饭馆工作的她,莫名其妙的,给自己放了半天假。

    夜晚,老公蒋衍回来,问她:“大哥走了吗?”

    “嗯。”

    媳妇有点出于意外的安静,让蒋衍好奇地凑近她的侧脸,观察了会儿,看她脸上并没有上回看起来很兴奋的迹象,狡黠的笑意在眉宇间拉开:“怎么,大哥刚走,你就想念他了?”

    “胡说八道。”她哪是想念他,是挥之不去的阴云在她心里作祟。

    是不是借口,问她本人都不知道。

    “大哥走之前,吩咐我要盯着你。”蒋衍只记得大舅子离开前一再的嘱咐,对媳妇稍微板起脸。

    果然是阴魂不散。

    吐出口云息:“盯着我做什么?他就喜欢大惊小怪,以为我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吗?”

    蒋衍刚想和媳妇继续说,客厅里的电话响了。有了手机后,电话现在都是极少人打的。小两口都疑问时,蔓蔓先走了出去接。

    “请问是蒋中校的家吗?我是他学校里教学科研处的大队教导员。”

    居然是老公的公务电话。

    蔓蔓将话筒移交给了老公。

    蒋衍严肃地聆听,并与对方交谈。

    蔓蔓作为媳妇,小紧张地站在旁边,观察事情的发展变化。

    讲完电话的蒋衍,英眉里稍是凝重,缓慢地挂上了话筒。

    “怎么了?”蔓蔓心口扑通扑通,不觉迈进一步。

    见她被吓到了,他转过身,慎重地摆了摆头:“没什么。”头摆完,是一副思索的样子,在客厅里徘徊了一圈。

    “阿衍?有什么事你尽管说。”丈夫这幅模样,给人感觉既不是好事也不是坏事,更看得她心里痒痒的。

    蒋衍是不得不说了的。因为学校打来的这通电话,是正式命令他在一小时后马上归伍,要进行为期半个月的公务活动。事关机密,需要在部队封闭式工作,不得回家。这意味他和大舅子一样,有半个月是出差了。

    虽然说这样的差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但此次大舅子不在,且临走前再三嘱咐他事宜,让他不得在心里有些担忧。即使对家里有牵挂,他是军人,不能不执行军令。一切以国为大家为小。

    “我要在部队里住半个月。”

    听到老公以无比沉凝的口气吐出这句话,蔓蔓却是长松口气:“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吓死我。”

    “是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大哥这段时间都不在家。”蒋衍面目严肃,提醒媳妇要注意重点。

    老公这话她听了可不高兴,振振有词:“你们都不在家能有什么?我不是不能不照顾自己。妈和欢儿都在,平常也是他们照顾我不是吗?你们并没有帮上半点忙,怎么说得好像我们没有你们就不行了一样。”

    媳妇这话倒也没有错。平日里他们也都要上班,只是晚上周末回家,偶尔加班这些时间都不在家。纵使在家里,都是这样过。他们帮过她什么吗?没有。

    可蒋衍怎么听,总觉得有些玄,有点怪,好像哪里被媳妇牵着走了一样。

    “我在部队里出差,你高兴不?”

    熠熠的英眸,若是针一样要在她脸上打个小孔。

    “我怎么会高兴?哪个老婆听说老公要出差不在家会高兴的。”蔓蔓把表情、语气,都拿捏住十足的精准,月儿眉轻蹙,似嗔似怨,好像都要埋怨起他。

    当然是不舍得她受半点委屈,英眉挺是无奈地一挺,眼看时钟都走得差不多,道:“你在家千万别一个人惹出什么事。我去那边和妈和欢儿都交代清楚。”

    “我一个人能单枪匹马惹出什么事?”嘴角小勾,带点好笑的性质。

    事实上,她要干,肯定不可能单枪匹马的干,这不和一条船上的初夏师哥他们都约好了吗。老公真多虑。以前她都是一直这样过来的,从不见有事。

    “嗯。”媳妇的性子他了解一点的,指头在下巴颌摩挲,“有什么事,你可以打电话到我们大队找我,或是直接打电话给大哥。”

    “行啦!”推着他,翻翻白眼,“不过是半个月,你若真是放心不下,还不如早去早回。”

    这话也对。聪明的蒋衍怎么想,都觉得是被媳妇牵着鼻子走了。于是,咳咳,正正经经地眉眼肃穆,对着媳妇说:“我事先告诉你。你千万别一个人惹出什么事来,要是真惹出什么事来,大舅子想怎么惩你,我可是会站在大舅子那边的。”

    老公现在,都是被她哥给教坏了。

    蔓蔓左耳进右耳出,却不得装出一副受教的模样让老公安心去出差,说:“你再不放心,再去交代我妈和欢儿吧。”

    这点他肯定是要去做的。

    蒋衍提步往对屋走,因而,他不仅是交代了陆夫人和陆欢,也在电话里交代了二姐蒋梅帮着照看他怀孕的老婆。几个人都异口同声答他说:没问题。

    应说几个人都觉得他有点大惊小怪了。

    蒋梅甚至在电话里笑起弟弟来:“她现在怀孕才三个月,你就这样紧张,将来怎么办?将来孩子生出来了,你不会看着都不敢抱,害怕得手脚发抖吧。”

    小东子在旁边听妈妈这样说舅舅,点巴小脑瓜:“舅舅,你会抱小孩吗?不会抱千万不要抱,摔到我弟弟妹妹可不好。”

    蒋衍被他们母子说得满脸通红,气急粗短地说:“这有什么可担心的。最多,等我回来,我和她一块去学习,不是有些什么准妈妈准爸爸培训班吗?而且,我以前都接生过小猫小狗。”

    哈哈哈,蒋梅因弟弟的小猫小狗而和儿子一块哈哈大笑:“小猫小狗能和孩子一样吗?”

    “对。”小东子加上,“我爸爸要是听到舅舅的话,肯定是会批评舅舅的。”

    小家伙口里的这个专业爸爸当然是指赵文生了。

    蒋衍微眯嘴:“东子,现在可喜欢你爸爸了?”

    被舅舅反过来调侃,小家伙躲到了妈妈后面,小鼻子小小地哼。

    他是很喜欢狐狸,因为狐狸很厉害,不过,这不能被狐狸知道,不然,会让狐狸爸爸更得瑟。

    丈夫和儿子的关系,比她和丈夫的关系更复杂,蒋梅摸不透这对新组合起来的父子是什么情况,比如经常偷偷摸摸的好像背着她做什么。摸摸儿子的脑袋,蒋梅在电话里向弟弟说:“你安心去部队工作吧。这点蔓蔓说过,她自和你结婚都明白理解你身为军人的义务的。如果你不信任她,不是对不起她作为军嫂的资格吗?”

    蒋衍收了电话后,对媳妇说:“二姐都要我信任你,我这就信任你了。”

    蔓蔓这时已经在帮老公收拾简单的行李,因为很快会有部队的专车来接老公走,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一面嘴里模糊地应着。

    最后,他是把她的小下巴扳过来,拿条毛巾细细地帮她擦汗,一如既往,离家前,是要在她嘴唇上好好地亲一番。

    目送老公提着行李袋下楼,蔓蔓关上门后,摸了下胸口,简直不敢相信:这下,她是完全的自由了!

    ……

    第二天早上,她立马找了个借口,一个人直奔【画饼充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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