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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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高干]- 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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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母想不信都不能。

    这会儿,她没有先想到举报的人居心是什么,是先想到,要去向大儿媳讨个公道。总之,必须让大儿媳明白,这种危害她孙子的动作是不能再有了的。因为不管怎样,孙子最为重要,蔓蔓再讨她嫌都好。

    她跑去和金美辰说时,刚好蒋飞在。

    蒋飞见到她,还以为她是来给金美辰拎吃的,结果见她两手空空,埋怨的话飞出口:“妈,都晚饭时候了,你没有给美辰拿吃的,是想让你的孙子饿肚子吗?”

    “我的孙子?”蒋母冷冷一笑,“我的孙子不在她肚子里,在其她人肚子里。”

    无意外,蒋母这话,让本是做贼心虚的蒋飞和金美辰,脸上齐齐闪过一丝惊慌。

    蒋母把他们的神色都收进了眼里,于是知道了举报人说的话是真,这让她心里蓦地火了。

    大儿子大儿媳这一对,愈来愈过分了。连她的未来孙子都敢下手。

    “妈,你这是怎么了?”蒋飞继续装聋卖傻,“美辰怀的就是你的孙子。你的孙子还会有谁呢?”

    蒋母咄咄地看着他:“阿飞,你是不知道呢?还是装作不知道呢?妈呢,只想着你可能只是不知道,不相信你会做出这样灭绝人性的事,不然,你爸和你弟弟阿衍都可以拿棍子把你打死,而我这个妈,在这事上也绝对是不会保你的。”

    感觉到婆婆的目光,是越过她老公,直接杀到她这里。金美辰捂住胸口,里面狂奔的心跳压不住,心里喊着:不可能,不可能被发现的。马顺和明明说他都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蒋飞是一愣之后,因为不知道金美辰做的事,讪讪地笑:“妈,你这是知道了什么,想对我做大义灭亲的事情。”

    “你问她!”蒋母一手指向躲在他背后的大儿媳。

    蒋飞因母亲这个指问,脸色蓦地一黑。金美辰曾经是背着他做过不少事的,难道,金美辰真是背着他做出了更可怕的事情比如说背着他偷人了,所以蒋母才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这一想,他转身,揪起了金美辰的衣领,凶神恶煞地拷问:“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不,不,是你的,是你的,我从来没有其他男人!”金美辰双手用力地与他的手拉扯。
蒋飞俨然不信,大吼大怒:“那妈说你做了什么,你自己说!”

    他的双手是掐着她的脖子往死里掐,金美辰吓得魂都没有了,还哪能顾得上其它,连声道:“是,是我爸他自己自作主张,说要帮我和你出气,去推了蔓蔓。”

    蒋飞脑袋嗡地一响,才知道自己中了母亲的计。

    蒋母一个拳头,砸到他背上,痛骂:“我有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竟敢害你弟弟的孩子!你真是坐牢了,都不是我生的!”

    被母亲砸的蒋飞,一股怒气,都出到了自作主张的金美辰身上,一巴掌扫过去,金美辰从床上滚了下来。

    “啊!”金美辰痛叫一声,捂住了肚子。

    被惊,被恫吓,再加上猛地从床上摔到地上,鲜血从她两腿间汩汩地流下来,不会儿流了一滩。

    蒋飞、蒋母,看到她这样,一下都傻住了。

    接下来,医务人员冲进来,急急忙忙把孕妇送进了手术室里。不到一个钟头,戴着口罩出来的医生与蒋飞蒋母说:说三个脆弱的胎儿不仅没有保住,而且孕妇子宫大出血,若止不住的话,只能选择把子宫切掉了。

    蒋母惊归惊,却想着好在还有个儿媳给她生孙子,是镇定了下来。

    蒋飞在这一连串震惊的消息过后,居然跳起来大喊着:我要和她离婚!

    这样的病人家属,让人无话可说。

    医生最终,只得切掉了金美辰的子宫,来得以保全金美辰的性命。

    同时间,因为女儿那些话,显得惶惶不安的马顺和,接到了他人打来的电话,告诉他女儿金美辰因为怎样怎样性命垂危,人现在在哪里。马顺和打了车往部队医院直奔。去到医院,刚好金美辰做完手术出来,医生告诉蒋家人说金美辰的子宫保不住。

    蒋母心里念着:这恶毒的大儿媳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

    蒋飞已经下定主意要与不能生孩子的老婆说什么都得离婚,口里吐着:没关系。

    蒋家人的一脸漠然,刺痛了马顺和的神经。

    马顺和冲过去,朝蒋飞脸上一拳狠揍。

    蒋飞猝不及防之下挨了这一拳,狼狈地摔倒在地。马顺和骑在他身上,两只手抡起的拳头,如飞马流星拳。

    蒋母在旁边使劲儿地尖叫:杀人了!

    医院火速报警,公安机关火速到达,同时拘留了打架的蒋飞和马顺和。

    马顺和到了公安机关,一拍自己的胸膛自称是金美辰她爸,打蒋飞是要为自己女儿讨回公道,说是蒋飞意图谋杀自己女儿。

    得到马顺和口口声声说自己女儿的意外都是因蒋飞惹起。公安机关的人,立马调取了医院内部的监控摄像,医院为摆脱自身责任,当然都是全力配合,于是,蒋飞打自己老婆推自己老婆摔下床,导致老婆早产以致大出血差点出人命的罪证确凿,给予了刑事拘留,并通报蒋飞所在的部队。

    蒋母看大儿子被公安局扣押了,这才喊糟,赶紧跑回医院里,想找大儿媳为大儿子说话开罪。去到医院,却见金美辰不知是不是受到太大刺激,醒来后都神志不清,医生说有可能都得了精神病。

    精神病人的证词是无效的。

    蒋母是聪明的人,知道大儿子这一家是完了,完蛋了的,连夜跑回了城里找蒋父。

    直到这时候,城里的蒋家人,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蒋父听到蒋母说事情最初的起源是金美辰让人去推蔓蔓要蔓蔓流产,大骂“孽种”,一方面气得七窍生烟,却也和蒋母一样清楚,这事儿决不能被小儿子蒋衍知道,不然,兄弟间的手足情感肯定要恩断义绝了。因而,另一方面,蒋父对于大儿子这样的孽种,自然不会是再出力去公安局交涉进行保释。

    “阿衍呢?”蒋母最担心的,还是小儿子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他这两天忙着出公务,可能都在单位加班呢。”蒋父说。

    “那蔓蔓?”虽说主要挂念的是孙子的性命,蒋母问起了小儿媳的情况。

    “我想蔓蔓可能没有事,陆家都没有任何动静。”蒋父今天傍晚在门口遇到亲家陆司令,刚打过照面,陆司令看来,很寻常的样子,不见有事儿发生。

    “哎——”蒋母摸住胸口,长长地叹口气。

    孙子没有事就好。

    说到君爷,被姚爷有意瞒着,并不知情妹妹被送到自己单位的事。

    在手术室里,与赵文生等一群外科医生,合力拯救一个不足七个月出生的早生儿的性命。新生儿的手术,本来就十分难做。一群医生,用了将近七八个钟头,才把手术做完。

    出手术室时,已是晚上七八点钟了。

    术后的新生儿,还要做特别的看护。为此,赵文生今晚特意留了下来值班,并打电话告诉了自己妻子不回去吃饭。打完电话回来,看见君爷站在小病人床边,一动不动的,那种眼神,好像是在怀念着什么。

    “陆科。”赵文生唤道,“太晚了,我让护长给我们叫了饭盒,吃完再回去吧。”

    君爷心不在焉地嗯了声,过了一刻,才挪了脚步。

    赵文生跟在他后面,望了下那张小病床。上面躺着的那小女婴,脸蛋瘦巴巴的,全身插满管子,但是,他清楚,今天这场手术过后,只要护理的好,病人不发生感染,这个女婴的命,是被君爷今天精湛的医术给救了。

    要知道,之前这个小女婴是被判了死刑,父母把她送到哪里,都没有专家愿意给她动手术,哪怕是送到国外。君爷愿意冒这个险,出这个脸,都令人诧异,值得推敲。

    在手术的过程中,赵文生作为助手站在君爷的对面,一直能感觉到主刀医生那种起伏的复杂的情感,贯穿于手术始终。

    今晚加班的医务人员,都在一个办公室里吃盒饭。

    君爷拿到自己的饭盒时问:“姚科回去了吗?”

    把饭盒递到君爷面前的徐美琳,听到他这问话,心里一跳,尽力保持住冷静,答:“姚科他下午处理完一个肺出血的病人,就回去了,说是有点累。”

    给病人抢救动手术,比十公里越野跑都要艰辛,一场下来,疲倦度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

    做了七八个钟头的手术出来,君爷其实也挺累,但是,正因为今天他救的这个病人很特殊,令他很想回家,想马上回家,见一个人。

    这一想,他把饭盒推开,给了另一个同事,起身拿起外套,嘱咐赵文生:“你今晚看着,我先回去了。”

    “好。”赵文生立马与其他人一块站起来,答应。

    君爷开着车回到家,进到家里,见只有自己父亲母亲在,方是记起自己是加班晚了回家,家里人早吃完晚饭了。妹妹应该是回自己屋里了。

    “陆君,吃饭了吗?”陆夫人看他是这时候回来,捉摸着他是没有吃。

    “随便弄点。”君爷说,让母亲不用麻烦,接着,是着急转过身,看这动向,是要去往对面屋里。

    陆夫人见到,喊他:“陆君,都不在呢。”

    刹住脚,回身,一抹讶异的疑问掠过墨瞳:“都不在?”

    虽不知道儿子要找女儿又是什么事,生怕儿子是要找女儿吵架,陆夫人倒是庆幸女儿不在家,笑笑答:“囡囡,她说近来在家里闲得慌,要到初夏那里住两天。刚好,阿衍这两天说是要在部队加班不在家。”

    他一路赶回家,就是为了见她。她却不在。

    一脸的沮丧。

    陆司令看了他这样子,都若有所思的,朗笑:“怎么?找囡囡什么事?”

    不过是想告诉她,告诉她,他现在很厉害了,逞逞哥的威风。

    当然,这些话,真是见到她的面,也说不出口。

    头对老爸摇一摇。

    陆夫人将加热好的饭菜给他端了出来。

    君爷坐在客厅里,简单地享用晚餐。边吃,因为见不上面,还是心里有些不甘,怨道:“她都那么大的肚子了,整天跑来跑去。”

    陆夫人知道他心思,笑道:“别这么说囡囡,她近来已经是很乖了,大门不迈。不过是初夏被你禁足了,一样在家里也闲得慌。她们两个孕妇,有共同语言,一块住两天,有什么不好?”

    母亲都这么说了,君爷闭住口。

    饭吃到一半,姚子宝从楼上奉母亲命令,带了东西下楼给陆夫人。

    君爷见到他,随口问一句:“你哥说今天回来不舒服,现在怎么样了?”

    姚子宝一刹那没有反应过来:“我哥不舒服?”等接到君爷疑惑的冰冷的目光,打了个哆嗦醒了,道:“是的,我哥今天回来是有点不舒服,现在吃完饭,休息去了。”

    见这小子扶着眼镜像是鬼鬼祟祟的模样,君爷一皱眉,想着这姚爷是怎么回事时,屋外楼梯有人上楼的脚步声响,停在了对面屋门前。

    陆夫人想看是谁要打开她女儿的屋门,拉开门打开楼梯道的灯,一看,是杜宇,问:“怎么回事?”

    杜宇一边忙着拿蔓蔓给的家钥匙开门,一边说:“蔓蔓她在我那里住,发现少带了两件衣服,让我过来取。”

    听是这样说法,陆夫人没有怀疑。

    可已经积累了满腹子疑问的君爷,是立即搁了碗筷,站起来走了过去。

    杜宇看着他尾随自己进了屋子,又不好遣人,这心里头,自然急了起来,想着怎么当着他的面不留痕迹完成蔓蔓交代的任务,拿走抽屉里那些蒋飞打的欠条。

    眸光,在杜宇脸上紧张的肌肉一掠,似乎,早已看出杜宇的异样,抱手横胸,依在门框,这么看着杜宇在房里的活动。

    杜宇不傻,看出他这是瞧出端倪了,回身朝他说:“陆上校,我这是帮蔓蔓拿东西。”

    “你拿吧。”冷冷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

    杜宇被冻得一个哆嗦:“她这东西不想让人知道。”

    “我是她哥,她有什么我可以不知道的。”摆定的架势,尽显霸气。

    杜宇在心里对蔓蔓喊“对不起”,在君爷一个利索的目光要抹杀他脖子时,招了:“蔓蔓想拿,蒋飞打给她的欠条。”

    ……

    病房里,方敏对守在病床边的姚子业说:“姚科,不然,我替你会儿。”

    “不用。”姚子业冷漠的口气对她说,“需要的话,我再叫你。”

    方敏只好悻悻地走了出去,拉起房门的时候,能看到他坐在床头,一双眼睛一直落在蔓蔓那张睡着的脸。

    这个样子的姚爷,是她前所未见的。

    那种神情,不知道怎么形容,既是像君爷,又有点不像君爷。

    她走出去后,一路走到办公室,遇见了赵文生。

    赵文生看她在,诧异:“你怎么没有回家?不是下班了吗?”

    方敏一方面躲着他问题,一方面想起今天所看到的,正想和他说,拉着他到一边,问:“听说你和陈少校打得挺火热的。”

    这叫什么话?

    赵文生古怪的眼神落到她古怪的笑脸上:“你这话别乱说,不要让我老婆误会了。”

    “没有。我只是想说,你和陈少校打得火热,是不是因为你表妹的缘故。”

    “你说阿芳?”赵文生想着她这是肯定是从哪里听说了什么,扶了下眼镜,挺淡定的,“他之前去大学里辅助军训的时候,见过阿芳。”

    “两人之间,老师与学生之间,没有擦出点火花吗?”方敏眼睛利着呢,瞧瞧下午彭芳给陈孝义那个眼神,像极了打情俏骂。

    赵文生听到她这话,张大着口:“你这是从哪里得到的新闻?”

    打死他都不信这个事。

    陈孝义的为人品格,没有一个人能怀疑。

    方敏正想说他是老古板。

    走廊里头,迎面杀来怒气腾腾的君爷。

    方敏一看情况不妙,想逃,来不及。

    “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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