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玩什么计谋?管他是不是又回了古华郡,去对付那些前来寻他的人!
这都是他的事,与她无尤!
想做棋子,还要看自己有没有资格!
她想用这个来和他交换自己想要的,而他索性连看她值不值当的机会都不给了!
今夜,思绪浮乱,犹如江潮待起,暗潮汹涌,欲罢不能!
自他不来的前夜便持续着这样的感觉,睡不着,哪怕自己能感觉到困倦,她仍旧无法安然入睡。
心中一动,她微微咬牙。一下转身出了大殿。
身边的士兵见到她,恭敬地上前相询,她一开口,便是要酒!
连她自己都诧异,为何会索取这个!
这东西,说真的,她平生从未碰过!
酒是发物,酒能乱性,深受礼教束缚的自己,视酒为魇,为魔。
但现在的她,被重重心事压附,她真想忘却一切,想偷偷地,哪怕只是一刻,也想尝试一下好酒之人口中所道的极乐!
真的会有那种感觉吗?
可以忘乎所以,飘飘欲仙……
不知情根深
赫炎晋紧抿着唇,怒气让他本就削薄的唇更是隐忍成一道凌毅的线。
他眉目沉鹜地瞪着床边那个半身还挂在床外却睡得毫无知觉的女人。
一双乌黑的眸子黯然过子夜,狂乱如沉静森林卷起的逆风,闪烁着骇人的流光。
这个死孩子,居然还喝起酒来了?
他一声冷笑。
该喝酒泄愤的那个人,该是他吧!
她也不想想她前日说的话有多可笑?
他要费多大的劲,才没把她的脖子当成那盆君子兰那样一甩折断?
还是说,见他被气着了,她这是在喝酒庆贺呢?
思及此,胸腔内那股强忍的怒火便开始噼里啪啦地乱砸乱点起来。
他索性也不管不顾,长臂一伸,将她高难度曲折在床边的身子一把拉起。
“哧哧”几声,把她拔了个赤条精光。
他生气,大手的力道也是恨不得让她也一同感受到他的怒火。
力道是故意的,就等着她辗转醒来。
俞瑾凝头重脚轻得正难受,好不容易摆脱这种神体分离的状态,这下好了,又被脑中那只酒魔给扰了醒来。
她眨巴了两下眼,恍惚中总觉得那酒魔像一个人……
她懵懵地眨了眨雾眸,原来酒魔跟赫炎晋长得一般模样啊!
俊美的轮廓,眉目深远,清逸逼人,呃……就是脸黑了一些,她嘿嘿地笑了两声。
赫炎晋见她这痴傻的模样更是面黑如夜,她这是吃了多少酒?
能醉到连她自己都不晓身上光溜溜。
“你这赫王后哪里有点庄重?平日里家宴却装着只喝茶水,谁要向你举杯,你还老大不乐意,所以我说你虚伪!”他咬牙切齿地骂,同时,身体横跨前一步,左腿微曲切入她双腿间,双掌如游蛇,绕着她腰侧……
俩人臂互勾腿相绊,纠缠在一起。
俞瑾凝酒嗝了两下,伸手去拨他使坏的手,然而身子虚软无力,看不清也抓不稳,只在他手臂上刮了几下,自己也累得瘫软下去……
我是你夫君
被酒晕红的美颜在他眼底呈现一种憨态,却是他不曾从平时那个端庄贵仪的俞王后身上发现的。
他眼底一厉,将她整个抱起,让她坐在他身上,将她双腿打开向上。
这个姿势让她疑惑了半响,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挣扎起来。
赫炎晋确定她是真醉了。
眼角一扫榻上的小酒瓶,那里面装的量也不多,原她是真不会喝酒。
“瑾凝,看着我!”他捏着她的颊,固定着她的眼只能看着他。
他吻了吻她的唇,有丝恨意地问,“为什么要恩典?”
一提起那恩典二字,竟不自觉勾起了俞瑾凝这两日来的沉重心事……
她也不知道是觉得委屈,还是他的语气慑人,一下子也眼角带泪,嗫嚅了嘴。
“不要了……”她低低地回,声音里还带着娇喘,呼吸相当不稳,不仅是亲密后的缺氧,还有她低低的抽泣。
他心口一软,感觉着,叹息都无法解这刻难受。
“你就这点胆子,当时又敢开口?”他伸手拍她的臀,像是教训,但却出其不意地在殿内响出一种极靡的味道。
他也不待她回应,勒着她的腰,往他腰身里坐来。
“王爷……臣妾……唔……”
也弄不懂她是不是酒醒还是骨子里那规矩扎得太深,听她这一呼,赫炎晋倒是心颤了下,俊颜覆下,堵住了她的唇。
大手在她身上游走,怀中的人是越发僵硬起来,见势不对,他不舍地放开她,看着她撅着红唇,一脸地埋怨。
“坏人,你干嘛欺负我?”
闻声,赫炎晋又不禁笑了,醉酒之人脑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酒品甚好,从不曾真醉!那种感觉,他体会不到!
见她灵俏顿生,他也不急着干什么,靠向了床栏,让她舒服地趴伏在他怀里。
“我是你的夫君,我这不叫欺负你,这是你该做的,懂吗?”他不敢保证她能听懂,只是想乘她醉酒时灌输点什么,却意外地听见她嘤咛了声,像是懂了!
自找与勉强
他抽掉她鬓上的珠钗,让她如瀑般黑亮的长发倾泻下来,与他的纠缠在一起。
赫炎晋完美的侧脸,在月光的勾勒下,映衬得他如星的眸越发闪亮耀眼。
酒后的她,没有了规矩裹身,自由飘然,一舜一颦,像个邪恶的妖精。
又如追逐最后一点光芒的飞蛾,在他怀中呵气如兰,逗得他心痒难耐。
似乎感觉到他的身体在一点点的紧绷,她像个贪玩的孩子,竟显得异常的兴奋,之前的逗弄不过鼻息间的温氲,这次是她故意的吐气。
赫炎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还把他当成蒲公英吗,吹来就敏感地飞了!
这死孩子……
“自找的啊,你别怪我……”
他一下子捞住她的后背,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压。
登时她觉得身体被不受控制地往下坐去,还来不及挣扎,有个什么坚硬的东西已经抵在了她的胯间。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
虽然人是醉的,但身体本能却在抗议,因他上次的粗暴,在她的心中烙下了不能磨灭的印痕。
“别怕,放松一点……”
他轻声安慰着,同时,大手几乎是不受控制的顺着她柔美的腰肢向上,带着惊人热度的大手抚上了她的高耸。
她有丝难耐地扭动了下,竟也懂得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他是讨厌她这种坚持的人,那一下子,便把她的娇嫩捏得如滴血一般红。
醉酒了还能这么牙硬,赫炎晋也不知是恨她还是恨自己,那一下也不再等,粗鲁地将她往下压去。
她的身体还干涩得紧,根本无法容纳他的强入。
那一瞬,见着她眉心紧蹙,他有丝后悔让她尝试这种疼痛,所幸她是咬着唇默默地忍受住了。
他压下来,让她的背贴在软绵的被褥上,捏着她的颊,让她不能再紧咬着唇,同时,他强行的侵入进来。
她喉咙的痛呼再无法掩藏。
…………
都听你的呗
头回,她都是咬牙忍过去的,但现在,他捏着她的脸,让她连闭嘴的机会都没有。
手也不知道被他抓放在哪,完全找不到依附。他一撞她,她就觉得无数疼痛翻涌不止,让她喉间的痛溢了出来。
赫炎晋又有些郁闷了……
他想着女人的嘤咛虽是千篇一律但好在是享受,可他的瑾凝却没有这种感觉,那一声痛呼着实吓了他一跳,身体微微一绷。
她见他没再撞她,适应了很久才睁开眸,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眼底带求,“王爷……”
她想让他出去!
但开不了这口……
“我让你放松一点,你不懂轻松是什么吗……”他威胁加恐吓,进来了哪还有出去的道理?
游走在她身上的手又开始乱点火,总之她痛就好了……
他也将她慢慢上提了一些,拉着她的大腿往自己腰胯这里一松,这种缓慢的摩擦让她疼痛之外又添了一种极其诡异的酥麻。
这一层感觉上来,她更是难以自容,疼痛的感觉还在持续,又来一种她莫名未懂的奇异酥痒。
是不是那些烧酒在作怪?
像一团团的火球,烧的她的身体愈发的灼热无法控制。
“王爷,好难受……”她气喘吁吁地喊,双手不知何时找来回来,一下子攥紧了他的衣衫,使劲地推搡着。
他看了她一眼,见她眼中覆着一层水雾,眉心紧蹙,香汗薄沁,他竟停着不动了,勾唇戏谑道,“哪里难受?”
他还问?
俞瑾凝羞愧难当,挣扎起来要求饶,却不料这一起身,让他的更深了进去……
“嗯……”
他眼里窜着火,哼哼声都有点古怪。
这声音听得俞瑾凝都快要口吐白沫了,她不由又倒下去,推他,“别嗯别嗯……”她的声音软绵绵的,一着急还带着点破音,在他听来很是诱人。
他半压下来,双手撑在她左右,“好好好……不嗯不动……好了吧!”
心已在我身
虽说他允诺不嗯不动,但眼神却放肆至极,用眼睛将她整个烫一遍,最后,停留在她绯红的脸颊上。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口,本就全身难受,他此时停着不动是何意?心口更是烧得厉害。
身体里面奔腾的血液似乎也是灼热的源头,她很渴,也很难受。
怎么办?他不欺负她也难受。
“你还真能忍啊……看来这辈子也当不成叛徒的……”他突然开口,带着戏谑,说着另外一件事吧,但话说得更让她羞愧。想想吧,好似他怪她不求他一样,嘴硬得很。
他伸手捏住她鼻子,她呼吸一窒,忍不住便张开口,让他的唇舌畅通无阻。
她的嘴里还有微微酒味,他将那残留的味道全部勾缠殆尽。
他掠夺了她的空气,让他的心快跳出胸腔去,肌肤被他熨得滚烫,眼前开始出现光圈……
突然她就更强烈的哆嗦起来,因他的手指探到了她疼痛的地方,那里是极致的滚烫,而他的手指是微凉的。
这一触动,让她的身体开始微微抽搐。
他咬着她的嘴唇,灼息烫人。
她明明已经软绵绵,却始终不能接受他的最后,他刚是微微用力,她整个人就开始蜷缩,牙齿磕碰着,吱吱叫。
她想起他们的第一次,她宁愿他像第一次那样,她一咬牙就过去了,现在可好,她控制不住想出声。
“放松一点……”他哑着声音说着,伸手去触摸那火烫的部位。
疼痛似要减轻,但更可怕的感觉在隐隐作祟,让她自后背开始泛起一阵麻意,这种酥麻的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更让她神思开始崩塌。
“乖,一会难受就咬着我……”
他微微的气喘靡音对她是一种强烈的诱惑。
恍惚间,她听到他叫她的名字。
叫她凝儿,赫炎晋从来不这样叫她……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梦!
那梦里,她一会像浸在水里,一会又像腾在雾里。
那梦里,他一直榨取着她的甘甜,让她的每一条神经都流窜浓火,完全失控的疯狂自她身体内喷薄而发之时,她听了他的话,咬上了他的肩——
昨夜跟谁啊
俞瑾凝再度醒来时,天已大亮。
帘帐低垂,静香芬芳,唯有满身的酸痛,让她自醒来便陷入了一阵惶恐无度中。
难道她还和那酒仙共铺了一段……
不,不可能的!
鬼神之说纯属虚构,不能相信。
可那分明就是个男人,难道还是门外那些士兵不成?
俞瑾凝又是双眸大睁,这种想法她也敢去臆?
《女诫》的规矩她都忘光了吗?
可是她明明就能倒背如流,她到底是怎么了?
“小姐?”小圆一直候在帐外,见她醒来,开口笑说道。
俞瑾凝又是一怔,急忙看出去,见小圆一脸笑意,似乎想说什么?
心虚让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一了百了。
心虚让她看着小圆就觉得她一定知道了什么?
“我没通传你跑进来干什么?”俞瑾凝有些恼,更多的是无助,她被下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真的是未着寸缕啊!
“小姐,这都已经未时了,要不要起身呐?!”小圆的话又让她一阵哆嗦,她都一觉睡到下午了?
她一下就尖了嗓子,“你怎么不叫醒我?”
那个被条条框框束缚得死紧的俞瑾凝又回来了,她可从来没这么不懂规矩过,口中感到丝微腥甜,都要吐血了?
“我见小姐还睡着,看地上有个酒瓶,猜着小姐是酒醉了,便不敢扰你,听说酒醉之人若不睡好,一天都没精神!”小圆语气屈下,透着不被小姐理解的委屈。
俞瑾凝现下哪还顾得上其他,就光是昨晚那件事就够她头疼。
“你,你还看见什么了?”她瞅着床榻地上,都不见她的衣衫。
“看见什么?小姐你干嘛这样问?”
见她脸上无异,俞瑾凝忙将话题岔开,“没,我是说,红妃那边!”
这就更奇怪了,难道是她自己把衣衫拔了又偷偷藏了起来,酒醒之后什么都记不得了?
可是那只酒瓶呢?也跟着一块不见了?
哦哦,小圆收拾了吧!
瞧她这颠三倒四的!
醒来又无常
“小姐,红妃娘娘可忙了……一大早就和慕容将军嘀嘀咕咕地出了门,午时前回来,就在前厅指挥着丫鬟做事。还是小姐聪明,把这王府的话事权给了红妃,我们也落得清静,小姐还可以睡到这时候!”
听起小圆又戳她伤疤,俞瑾凝脸上的羞愧更显。
她又不是故意要睡到这时候,未出阁前,无论严寒酷暑,她都能在父亲早朝之前起身过去伺候。
虽然嫁过来之后不用那么辛苦,但也是晚寝早作,勿惮夙夜。不料十几年如一日的勤劳在今日功亏一篑。
再想红妃,她颇有些不杀伯仁而伯仁因我而死的后怕。
红妃第一日操持家务,她就来个睡到日上三竿,那边指不定要怎么说她?
而那些好事者,就又有了话题来挑拨离间!
她就最怕被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一旦被破坏,好名声就永远别想再回到她俞瑾凝身上。
“罢了,你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什么苦啊,她只得自己吞咽自己承受了!
小圆又有什么错?倒像块明镜,时时能让她自省!
现在还是先支开小圆把衣服穿了,一会若红妃有事过来,也不用让她们瞧着怠慢什么!
她听着小圆应声要走,忙又叫住,“若是红妃或她身边人问起,便说我染了风寒,今日在屋里休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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