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疼的也不是他!
可是她不喊了,动作却始终不曾放弃过,他都有些邪火乱飙的,最后索性把手一伸,探入她襟里,握住了她一边的柔软。
“你再动?”
说事你就灵
掩唇,俞瑾凝呆若木鸡,大脑嗡嗡作响,老天!
他居然光天化日之下伸入她衣内的手,他他他,他居然还一点也不知廉耻地冲她勾唇,俊美如玉的容颜映在金光薄润的光线下,虽是眉目秀隽,却生生让她恶寒至骨髓。
俞瑾凝只觉一阵眩目,不知是他此刻的容貌还是他这无赖的动作,都像灌入她眼里的一柱火苗,烧的她浑身发烫,脸颊也早已如红石榴烂熟……
赫炎晋呵笑了声,有些人呐,她怕什么你就得给她上什么,非得磨了她不可。
“若是没事,申时到易春堂帮本王见一个人!”
“王爷?!”俞瑾凝一抬头看着他,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异,“何人?”
他微微一笑,大手往她高耸上惩罚性一捏,“你这会又不害臊了?”
俞瑾凝又懵了,整张艳丽容颜气红,从他指下流窜而来的火焰让她心口一滞,他是真让她找人还是在捉弄他?
她哭笑不得,柳眉蹙紧,瞳眸含泪,一副要死给他看的悲苦样。
赫炎晋瞧得心神激荡,将她往怀里带入,小臂隔开她的右腿,身体将她的柔软的身体烫得火热。
俞瑾凝胸口火烧火燎地一阵酥麻,根本不敢乱动分毫。
和他身子相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然对男女之间那情爱东西多了几分了解的,勉强的抖着手撑在他胸前,小脸往一边垂下,呼呼地冒火。
“王爷……”
她嗫嚅着嘴也不知道说了些,太小声,让他瞧着一阵蹙眉。
他才没空理会她说什么?
不待她嘴合上,他突然压贴过来,顺势将她压翻在榻上。
“给我!”
他猛地封住她的嘴唇,那一瞬的话语与接触让她浑身那股电流霎时让她全麻了去。
她感觉到他撬开她的齿关,纠缠她的舌,一如昨夜的,灼热又强势。
赫炎晋轻轻笑,像是个贪婪的孩子,逗弄、调戏、亲吮她迷人俏脸,怎么高兴怎么玩着!
你去见个人
他坚实有力的胸肌与她的柔软紧紧相贴,截然不同的身体曲线,却有如力柔相依一般的契合。
她此时浑然,大脑里空白一片,但突然间,青天白日让她纠结至极点的羞耻心又化成了挣扎,亦是给她增了胆色。
昨夜被他丢在坚硬狭小的小几上,全身都还疼着,那么清晰,至他现在紧拥,更是抗议地一波波刺痛往她大脑袭去。
忍不住了……最终还是急急地喊,“不行,不行!王爷放开臣妾吧。”
赫炎晋盯着她片刻,半响后,脸轻贴着她的脸颊,淡淡笑道,“记得,那人戴着黑色毡帽,穿着一身鹿皮制的半身大褂,长得五大三粗,浓眉大眼,别认错!”
俞瑾凝用心听着,猛然间又像打了鸡血一般窜起,震惊地看着他。
“男的?”
他斜睨她,“废话!我描述得很像女人吗?”
俞瑾凝面部色泽变得快之又快。
这样的要求她哪肯依?
他就有那么讨厌她么?
偏偏她怕什么,他就要做什么!
“没事没事……这一步总要踏出去的!”他搂过她颤抖的娇躯温柔安抚,修长手指摩挲她肩头与脊背。
俞瑾凝心下叫坏,他倒是很相信她,可是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有那么本事可以跟一个素未蒙面的男人,呃……搭讪!
“王爷……不如,王爷您自己去啊!”
“我能出门我也不会找你了!”赫炎晋眉皱,眼中尽是溺爱的笑,指尖轻触她粉嫩的脸颊。
“可是……”她还辩,却被打断。
“不去也行!”他顿了下,浅浅一笑,明澈的笑容映在媚色光影里,越发的清透如风,“本王就留在这了,你为本王想想,找些事解解闷如何?”
她将他的话细细一品,品出了几分隐射的戏谑,心底的预感越发强烈起来,她也顾不得矜持,从他怀中奋起,一脸凛然道,“我去!”
赫炎晋唇角轻扯了下,转瞬却又抿成了一条直线,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深幽的黑眸之下,微微泛起了一层失落。
好花开富贵
俞瑾凝收拾妥当正欲出门,却见小圆一脸慌色地入殿来,将相爷的家书呈了上来。
父亲在信中赞她这次出手及时,希望能见上一面,好以乘胜追击。
俞瑾凝又有些摸不着父亲心中所想。
红香珊在宫里未归,赫炎晋就算想寄信也不能跟她联系了,父亲为何要用乘胜追击这四字来描述?
看看天色,离申时尚早,她将信件收入袖下,带着小方出了懿祥殿。
一刻也没做停留直奔王府大门。
上了软轿,行了几步,她又翻起轿帘看出去。
四周只有几名家丁见她动作,均是缩着脖子闪着眼光偷偷打量。
除此之外,她再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关注在她身上。
赫炎晋一定会派人暗中跟着她,监视保护双管齐下。
见那男人没问题,只是她现在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办,就必须甩开这些耳目!
放下帘子,看着一旁小方略懂的神情,她勾唇一笑,歪进了软塌里。
“小姐,要不要用换装的方式扰乱那些人的视线?”
“不行!我们不能低估王爷的心思,这些人,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小方嘟嘴沉默了下去,轿内气氛一时凝滞,举步不前。
软轿抬了一路,耳边能辨已到闹市。
今日不知适合圩日子,大街上好生热闹。
俞瑾凝凝神听着人们嘴里讨论最多的,便是过几日要举行的花仙节。
这是个女子的节日。
是个让长年累月养在深闺的女子以正当事由出门游玩的节日。
每月的四月初一,京城花仙庙里香火鼎盛,未婚女子到这来祈求一段好姻缘;已婚妇女多数祈求花开富贵。这是为夫祈愿,但愿自己的夫婿能出人头地,飞黄腾达。
花开富贵,好花只会开在富贵家!
当然,未婚女子去祈愿,更多的是希望亲自觅来一段良缘,那日的华仙节,红衫罗裙,美不胜收。
……
江南绸缎庄
刚刚路过俞瑾凝轿子边的女子,一定还是个姑娘,听她呢哝轻语,不知和谁商量着,要去量一匹好料,做件节日新装。
俞瑾凝微蹙了下眉,平静如湖的眸子望向小方,忽地两小蔟火花在她眼底跳跃,像极了绚丽灿烂的花朵,看得小方一呆,抿唇笑了起来。
“小姐,是想好了?”
“嗯……”她的嘴角也有收不进的喜悦,她终于知道连钧那首诗下的意图。
她撩开轿帘看了眼,吩咐道,“前方的悦心饼家停一停……”
她又看向小方,“你去给我买些糕点带回去!”
“是,小姐!”小方应着,看着软轿在悦心饼家门口卸下,她缓缓的退了出去。
这家饼店是相爷的布置,可以在这联系到相爷,她看着软轿起了又走,慢悠悠地进门选饼。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俞瑾凝玩味的咀嚼着这首诗词,她怎会笨到现在才悟懂其中奥妙?
这首诗赞的是江南好春光,连钧要给她提供安全见面的地点,只要在这诗句中找到可做地址的词汇便知见面地点在哪?
江南!
京城里叫以江南命名的商铺数以百计,真要一家家想那是摸到半夜都歇不下来。不过有一处,就不得不提!
江南绸缎庄!
这是开在华新盛泰街口那家开泰典当铺后街的铺子。
也就是说,进了开泰,那些监视的人会留守在外,而她趁机从后门出去,也就到了江南绸缎庄。
锁定了目标,她便让小方先一步下轿去通知爹爹的人,时间若算得好,她也能在申时之前和爹爹见上一面。
如是,她让轿夫调头朝着开泰去了。
在轿中以将一切事由想好,轿子在开泰门外停了,她步下轿来,看了眼守候在门边的掌柜,示意他们走了进去。
掌柜眼尖,瞧着轿子是赫王府过来的,便撒下手中活计在门边候在了,她入了店也一副豁出去的架势,问了茅房,便直奔而去。
红蓝三色缎
去易春堂就必须经过开泰,虽然是绕行了一段路,但好在人人都能理解,她若闹肚子,也是一定会进自家铺子去的。
掩鼻在茅房内等了片刻,听听外面动静,便将一方帕子往门上一搁,推门又掩好,潜入了江南绸缎庄的后院。
“夫人,看看什么布料合眼缘?这是我们绸缎庄刚从苏州运到的上好丝缎,你瞧瞧这面……”
从偏厅转入大堂,眼前还真是一副门庭若市的场景。
招待的伙计明显供不应求,见人也都扯开了嗓子使劲卖巧,也没人发现她从后门而来。
她笑着谢过,环顾四处,锁定掌柜,趋了过去。
“掌柜的,有没有红、蓝、紫三色染的缎子?”
掌柜闻声看了过来,不动神色地打量着下首立着的女子,艳色绝世、明艳端庄。
两人对望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见斟酌的精光,颔首一笑,她道,“有是没有?”
“有的,夫人!不过这缎子用得少,都堆在货仓里了,夫人若不介意,可以入内堂看看成色再做定夺!”
“好!”她清脆一应,跟随着掌柜入了内堂。
穿廊过室,才发现这小小一间绸缎庄已改造得别有洞天。
一间设置在角落里不起眼的布匹仓库,掌柜放下厚重的帘子,转身便她恭敬一拜,随后引她入座。
“九小姐稍等片刻,相爷立马便来……”
掌柜的声还未落,廊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随之是一道干练老沉的说话声,“小九!”
俞瑾凝即刻起身,朝着来人一福,“孩儿见过爹爹!”
“来来来,这些礼节便免了吧!知你时间紧迫,爹爹是赶紧赶慢地过来了!”
随着说话声愈进,俞林也到了她面前,将她爱惜地扶起,带往一边的茶水桌上去。
俞瑾凝心酸难当地抬眸,父亲惊喜的脸还是很清楚的,因为离得太近,她连他眉梢的一根银发和一些浅浅的斑点都看得清楚。
到底站哪边?
父母养育之恩,恩重如山,可惜自己还未曾尽孝便嫁作他人妇,如今瞧见父亲白发顿起,为国为家操劳忧心,自己又被迫做了赫炎晋的棋子,将来有一日要与父亲争锋相对,思及此,她心如刀割!
俞林未留意她面上稍许的不适,定了定神,便谈起正事来。
“皇上说你这次举报有功,可是可惜没能一次掌握到赫炎晋落脚地点,但这与你能力无关,是他心思缜密得很呐!你好生留在王府里观察,现在派去守卫的是我门生段大人的女婿师良,他是自己人,你若有何需要,找不急我便可让他代劳!”
“师良?!”
俞瑾凝一怔,这人都是赫炎晋的人。看来,父亲不投奔势力,不代表别人不识时务啊!
俞林正准备饮茶,听到她的迟疑不由一怔,目光掠过她阵白的脸色,眉头不由一皱,“怎么?你见过他了?”
她微微一笑,“父亲忘了吗?在女人未出阁前,父亲的寿诞,他是那个帮女儿从屋顶摘下蜂窝的将军!”
“哈哈哈……是是是,你不提这事为父是真不记得了!”俞林露出笑,这事他有印象,郁色稍散,他又道,“这次找你出来,皇帝还有口谕,听闻密报,赫炎晋在找寻什么奇珍?你且去红妃院子里查看,看看能否寻得类似之物交来为父手里!”
“嗯!”
俞林又覆上她的手,语重心长道,“这个东西听说能令三军将士的战甲增强,若是让这东西落入赫炎晋这狼子野心人手中,我天龙的江山岌岌可危啊!”
“爹爹,我……”俞瑾凝一时情急出声,见着俞林打结的眉心,忽地又怔住。
南海奇精的事,皇帝知道后,应该也有不少有心人掌握了这个消息吧!
她知道,除了父亲会把南海奇精交给朝廷之外,其他人若掌握了线索,必定也是留做己用。
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冲动,蚌鹤相争,渔翁得利。
赫炎晋拥有南海奇精,总好过躲在暗处蠢蠢欲动的势力拥有的好。
提供另条信
“小九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她摇了摇头,终究什么都没说。
“爹爹,现下群雄割据,别说赫王有意造反,连各方亲王,太子都盯着皇位想趁势掠权,爹爹,你可否,可否……”她瞧着俞林眼中燃起的怒火,噤了声。
“寻个后路?”
俞瑾凝点头。
“罢!这些是国事,你一个小女子就别操心了,花些心思去做些力所能及之事,爹爹不会让我们俞家人受苦的!”
“你颈上这块玉倒是特别!不似什么高贵料脂,戴着不怕失了身份!”
闻言,俞瑾凝大惊,心下不免懊悔,自知小方梳妆不如小圆妥贴,却又粗心不察,让小方把南海奇精当作佩饰来搭了。
“这是小方……的娘亲,托人从老家带来送与女儿的,那乡下得这样一块璞玉都宝贝得很,她们也没钱请师傅雕琢,但女儿见小方看我戴着眼中便有感动,我便寻思着,这段日子就这样戴着罢,也好一解小方的思念之情!”
俞林一笑,若有所指道,“你这体恤人的性子还是没变,为父当初便是想着你这样的耿直才让你嫁给赫炎晋做监视,这几个月来,真是辛苦你了!”
“爹爹切莫赞我,女儿所做一切,都是想为爹爹分忧,这是应该的,女儿不辛苦!”
“好好好,为父有你这样乖巧的孩子实为安慰啊!”他温和的看着她,神色里有微微笑意。“你不宜耽搁太久,知这信便回了吧!若有事,再到这绸缎庄来!”
“是!那女儿走了!”俞瑾凝起身朝父亲一拜,行至帘后,却忽然转回身来,“爹爹,女儿觉得,不管是寻物还是寻人,爹爹这段时日,可广布人手,注意一下京城来的陌生面孔,或许是赫王乔装或许是什么重要线索也说不定!”
俞林思忖了下,目露激喜,认同地颔首。
俞瑾凝落落一笑,撩帘走了出去。
“来人!”俞林的声随后响起,声音里已听不到任何波动。
须臾,有人恭敬地现身于他袖侧。
“按九小姐说的去做!”
“是!”
易春堂中事
俞瑾凝觉得,南海奇精一事,她竟然为赫炎晋隐瞒了下来。
这寻人的消息,提供给父亲也算公平。
细想一下赫炎晋的势力,真让她后背生寒。
在绸缎庄里差点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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