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成婚:惑乱邪王心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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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婚:惑乱邪王心 (完结)-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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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之下,巨型木制机器在运作,声音振聋发聩,她见他与蓝老低声交谈着什么?

那几人必然是听得见的,均面露悦色,可惜她站得稍远,未闻其祥。

……………………

手中有明珠

其间,他的目光屡屡从她身上滑过,随后是蓝老头,虽然老者目光正直没半点猥亵之意,但这样似被品头论足的滋味实在难受!

俞瑾凝脸皮薄,哪经得起这二人嘀咕念叨,脸上飞彩,转身欲往外走。

“瑾凝,到这来!”依约听见他的声音响起,在这嘈杂贯彻的洞内,似那样若风自然。

她绞着手指,沉吟了半响,转身趋上前去。

“蓝老说你今日来得可巧,让你见识点稀奇玩意!随我来!”说话间,他已自然而然地牵过她的手,蓝老在前方带路,几人簇拥着他们一并朝更深入而去。

“爷!你刚刚与蓝老说我什么了?”半路上,她轻拽他衣袖,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他看她一眼,微蹙起眉,一副不解模样,“哪说你什么?!”

俞瑾凝抿唇,还没说呢?他二人都把她当花瓶那样赏析了一番,不是说她干嘛看她?而她要走,他又叫回来。

他低眉瞧她,见她脸上多生的几分娇怒,衬着她霜玉般的额与颊,越发的鲜艳明媚,他喜看她多有表情的脸,想了想,笑起来。

“你倒是以为我和蓝老说你坏话来着,我有这个闲空吗?”

闻言,她微微叹气,便是说了又如何,反正他最擅长就是多面善变,面具无数。以前,得他一点暗示,她心里便紧张地来回千百遍想他是何意?想得自己头疼还解释不了,有时更歪了他的想法去,换得他一顿臭骂。

吃一堑长一智,现如今,不得他明言,她就不猜!

他瞧她面色,明明就是很想知道又死鸭子嘴硬,与她在这方面较量,他总是输的。如今是她小肚鸡肠,他坦坦荡荡无话可说,不做解释,瞧她不高兴反倒心里愉悦。

俞瑾凝啊俞瑾凝,你也有一天为我怎么想你生气么?

只是……你还不能了解我对你的心!与蓝老说正事,见你娇怯站在那,引我无数次关念回眸,心里全是温情如水的怜与柔,不愿错过你,全放在眼里。

你却当我背后阴你,你真是该骂!

不过也罢,你那颗被礼教尘封的心,我定会亲手一点点拭去其沉灰,让你的美与智,昭昭千世!

奇精下惊心

通道尽头的右侧,有一间借着天然洞穴再加之开凿出的石屋。

为了通风,石室无大门,石壁上点着几只照明火把,在山风的吹拂下响着啪啪地低爆声,室内陈列简单,就几张桌椅以及堆放在案几上下的十几具盔甲。

袭入俞瑾凝脑海里的一个词,让她微微怔愣,这些莫不就是赫炎晋手里南海奇精的试验品?听闻南海奇精是提升战士盔甲防御的旷世奇珍,眼前这些铠甲,虽然在形势上天龙王朝正规军的盔甲有微微区别,但更多的是面上质感,厚实崭新,泛着凌锐青光。

也不知是看着这些森冷的盔甲心惊还是他一统天下的雄心得见的心乱,她微微抖了肩,指甲紧张地嵌入了他的手心。

他有感,凝眉望来,淡淡一笑,任她的指尖释放紧张,不推不拒。

“这些都是已淬过南海奇精的盔甲?”

“正是……”

“南海奇精可助防具提升百倍坚固,萃取之法是那样艰难不可得,若只是拿着南海奇精没有你,别人也无法让其发挥作用!蓝老你功不可没,叫后生晚辈无以得一物可表示其感激之情!”

“少爷客气……当年老王爷救下老朽这条命之时,老朽便发誓一生为赫家后人效忠,不为名利,不为富贵,只是应当,少爷万莫怕不得感谢!”

俞瑾凝心一紧,抬头去看他。

原来光有南海奇精算不了大事,这提炼之方普天之下只有蓝老一人得知,先不管天下有多少人能巧中得势,也幸得老王爷厚福广积,才有了今日赫炎晋的手握神锐,这又是因果善缘。

“少爷,闲暇之时,老朽还特意为少爷铸造了一把好剑,少爷若不嫌弃,老朽这就拿过来给少爷鉴赏一番,可称心意?”

他垂眸看向一番陷入沉思的俞瑾凝,只淡淡道,“好!”

蓝老随后携弟子退了下去,蟾宫与扶邦守在石室外,周围只他二人,他也不禁好奇,开口问道,“你心里又在度什么?”

奇精下惊心2

“爷,南海奇精的铸造方法既然如此困难,蓝老能将其最好的威力释放么?可有标准?可是百试百灵?又或者,多年之后,这百威不侵的铠甲落入他人之手,被有心人操控,可有抵御之术,损毁之法?”

赫炎晋白她一眼,“这个时候也就只有你会这样打击我!”

俞瑾凝心下一凛,娇艳微红,才觉自己话竟说过,到底是男人的事,她一个妇人不该插嘴!

后一想,又觉得赫炎晋这是存心看她为他着急,又不免生怒,“这等大事,妾身想爷定然心中有数,妾身卖弄薄识,爷怎不斥责?”

“非也,忠言逆耳……”他顿了下,嘿嘿一笑,“我确实未想到这后果,心里只贪南海奇精铸造出来,满心被它征服,忘了!”

她撇了撇,睁眼说瞎话,他早玩得淋漓尽致。

心底到底不信他会这样大意,但却也不再多话,安守本份倚在他身侧。

随后蓝老端得一只古檀朱盒出来,两位少年将长过一臂的盒子摆于另张案几上,蓝老看了看赫炎晋,随后上去将木盒开启。

赫炎晋带着她上来。

黄绫卧槽,槽中安放一把长剑,精致的金柄,雕着古怪的螭纹,镶嵌着色彩迷魅的紫晶。

俞瑾凝端详着那颗紫玉,心一紧,竟与她颈项上那只项佩如此相像,唯一不同,她做的是水滴状,与他一片扇形恰巧可以结合成一整圆。

赫炎晋似乎也想到这,与她目光相汇,柔柔一笑。

他执过长剑,轻轻抚摸端详着剑身,沉实的质感,华美的雕饰,长柄无剑穗,谁都懂得,有那颗紫玉,再配它物,都是多余!

他往后退开一步,才拔开剑鞘,俞瑾凝只闻一声厉响划破空气,心随之激荡。

剑身银白,明亮见人,剑锋锐利,森光飞射。

“好剑!蓝老不仅是淬炼能者还是铸剑高手!”他眼中能清晰捕捉到欣喜之色,年仅五岁就在父亲指导下学习认剑,此剑不仅得他肯定,其意义更是让他爱不释手。

“少爷夸奖了!”

奇精下惊心3

蟾宫等人随后也入了来,瞧着他手中的长剑,目光竟一致显露其惊喜,俞瑾凝是不懂剑之人,他们未表达,她也无法明白此剑好在哪?但她信赫炎晋眼光。

“这剑我收下了……”在此,他又顿了下,无限神情的凝向她。

她的心有刹那的了悟,竟激动得想哭。是因为那剑柄上与她可合作一圆的缘故么?是蓝老的用心还还是只是巧合?而他,对她为何能这样好?

“你留在这罢,我猜你也不喜瞧得血光,我们去去就回!”

这话还不及应下,他已稳握剑柄出了石室,两少年也随即抱着两副铠甲跟在身后,她一眨眼,只能唤住蓝老询问了句,“爷这是……”

“少爷去试试铠甲,想必是怕刀剑无眼,若老朽我做的还不够好,伤了将士见了红少夫人看不惯!便让少夫人在此等候片刻……恕老朽重责在身,要赶到现场观态,陪不得少夫人了!”

“是这事!蓝老去吧,我自己一人呆着无妨!”她淡淡一笑,目送他离去。

回头环顾四下,石室内除去几张案几,便只剩下一张凳,凳边还有一只茶壶,想必蓝老平日都在此歇息。

离开他身边,第一次觉得心思浮动,渐渐地竟产生出好奇,想去看看那一般的铠甲与淬过南海奇精的差异多大?赫炎晋因此掌握胜算多了几重?还想去看看他试剑的英姿……

她还记得,那日她有心入宫告御状,在宫门外遇见刺客,他在她危难之时施以援手击退刺客,那时的他,曾一展凌厉身手,而她,却因心中所挂无心观战,终而错过去看他为她搏命的一瞬间。

一激动,她人已走出石室,门外的侍卫朝她施礼,人影一动,她又猛然震住。

今日是受他感染了么?她竟做了这么多不像自己的事,与他出游是无心,却见他带着她到这来,她竟不知回避,却一而再再而三逾矩。她十几年来的好礼数,怎么全都抛诸脑后?

一思量,人又转了回去,沉了沉心思,中规中矩地坐在凳上,端直等候着。

奇精下惊心4

依约能听见他的笑语,她仿佛等了一世纪那么长。闻其声,目光含喜,不顾一切地冲到了门边。

赫炎晋在见她那一霎愣了下,他还有为那甲那剑得力,喜悦溢在嘴边,见她目光殷切,一瞬间也忘了她脸皮忒薄的死毛病,随即一个箭步上来,将她轻轻拥入怀内。

“骐骥一跃,不能十步;弩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缕。瑾凝,此刻我已觉得足够!”

她有一刹那的僵硬,微微侧了侧头,感觉到他的发丝摩擦着他的耳垂,淡淡的冷香传来,深幽而清远,那轻唤呢喃如细雨,一声声润湿了她的心,再兴不起半丝的抗拒与不适。

良久,这二人才被身后那一阵憋到憋不住的低笑声惊醒,闪电般离开,赫炎晋蹙眉回头瞪人,再回首,那人也不知去向。

想她定然脸红不止,也不好带人进了屋去,他清了清嗓,目光已恢复平日里的深邃。

他便站在这门外,目光锁在蓝老身上。

“拙荆之前所提,想必蓝老你在内房里也听得分明吧!”

蓝老捏须一笑,“少夫人聪慧过人,老朽赞佩!”到此,目光沉重下去,“实不相瞒,南海奇精这东西带些灵性,挖掘它的好,老朽是煞费苦心,寝食辗转才得以今日向少爷传报提炼成功之喜,眼下时局急迫,破解之法,还得再摸索一段时日才敢回答少爷!”

赫炎晋眸光倏地一冷,“你的意思,你也没把握能找到破解之法?”

“正是……天下万物,虽说相生相克,但一些精锐,一如南海奇精,之所以被广传为战无不胜之法宝,也是因为能生不能灭,能用不能弃等特性才称得上是奇珍!所以……”

赫炎晋闻言,狭眸中已是一片森寒,眉峰紧蹙,说不出的慑人寒芒。

眼下战事一触即发,四方势力不断向京都涌进,他不接圣旨,另一面即是不想让这些乌合损己兵力。但与蛮族一役,躲也躲不过,取胜之一非南海奇精不可。

奇精下惊心5

俞瑾凝为他分忧,提出在大战之后,天下归心的和平年代,这些功不可没的南海奇精造物,不能弃,却怕难藏,无破解之法,他老后,这些东西,会应验成他江山的守护神还是再次引发乱世的罪孽?

众人见他一脸凝重,竟也微微懊恼,爷的心思到底是缜密长远的,不会因眼下一点利益而不顾后果。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们都心知肚明。

可蓝老都说无解法,爷还会用吗?

蓝老一摸脸边白胡,如破釜沉舟般朝向赫炎晋跪下了去,咚一声,砸得人心沉沉。

“蓝老你这是做何?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赫炎晋蓦地上前,欲扶他起身。

蓝老却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肘,他见他眸光闪烁,心智一动,竟微微压低了身子,附耳。

蓝老低声在他耳边道,“少爷放心,老朽曾暗下誓言,这南海奇精的萃取之方只有老朽一人得知,我身边这两位青年虽日夜陪伴,也只是各司其职在杂活之上,并未多学。老朽萃取南海奇精也未落于一笔一纸之上,今生有我便有它,老朽作古也当将让其方法长埋地下,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人得知!少爷需要多少那样的铠甲也将有其计数可查,解法虽难获,但老朽保证,余下残生,挥尽所能,定将南海奇精的危害降至最低!”

“我信你!蓝老与我爹当年篱前一番对话,现下闪入脑海,我也知有违我爹心愿,如今是迫不得已必要用它,若它真是祸害,也有我一半的责任!蓝老快快起身,我在此向你保证,绝不滥用绝不依赖,成事在人,我定用自己谋略恳实前进,抚慰我爹在天之灵!”赫炎晋敛了沉重,带着恳求,却依旧是一贯的自信,狭眸中带着隐隐的疼痛。

狂傲如他,等了这么久,期间的苦与劳,付出过多少?越是在这种大喜大悲面前,越该懂得寻回自我。

俞瑾凝凝着他透着孤傲的背影,心竟隐隐发酸。

那一刻,她又觉得他和她很近很近,近到她可以听见到他的心跳,听见到他心底无声的叹息。

深林篝火艳

日落西山去,赫炎晋为了照顾她没有去校场内巡视,只让蟾宫在洞外选了个空旷清凉处升起篝火,一顿夜饭,在稀松星辰的陪伴下,就此展开。

幽静山间烤肉飘香,月娘都被香香的肉味熏得醇醇欲醉,洒下的皎洁柔光透着饥渴,一一照在篝火旁席地而坐的人影身上。

酒过三巡,俞瑾凝对面这些年轻武将,耿直明悦的性子暴露无遗,席间多半是听他们聊天打趣,她能从那些话语间了解他身边这两位大将。

蟾宫与狄秋的父母均早亡,是老将军当年在战乱中代养的孩子,蟾宫稍好些,母亲陪伴他到十岁离世,蟾宫因孩提时就开始照顾缠绵病榻的母亲,为人谦和且隐忍,这习性一直保留着,老将军也看出他的内敛,让他随着赫炎晋一块读书识字,做了半个书童!

他不会武,至于心思如何,还待她慢慢去发觉!

狄秋故事平淡,父母去世得早,给他留不下印象,加之他大而化之的性格,优点在于你说他什么他都不恼!

比起这二人,她倒觉得赫炎晋一身毛病!可多了,比如……

“你盯着篝火对面的狄秋看什么?他都被你瞧得脸红心跳了!”

听得身边咬牙切齿的低骂声,俞瑾凝身心一怔,脸上轰一下涨红,如宰杀野味之时泼洒了一地的鲜血,好在夜色沉沉掩了大半。

她在他愤怒的眼光中毫无瑕疵的微笑抬眸,“爷哪的话……我只是盯着火上的野味看而已!”

“是吗,”他嗤笑一声,忽然凑近脸来,“你饿成这样了?”

俞瑾凝几乎快将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爷,你莫要……再说这话!”

“我说什么了?”他挟着戏谑,低低笑问道。

她狠狠地别开脸去,知他这人玩性一起,不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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