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成婚:惑乱邪王心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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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婚:惑乱邪王心 (完结)-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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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该给她狼牙棒而不是美玉!赫炎晋那双轻佻眼底,她不止两次看见他显露的阴鸷,那绝不是错觉,是谋算!

心头一紧,她烦躁地起身去了梳妆台,抽出花笺,急急落下几笔。

“小方!”

话音落,小方已轻声走至她身后。

“这块玉你好生收着,到这个地址把这封信和紫玉一块交到那人手上,得到什么消息,立刻回来告知我!”

小方接下她交来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怀揣入内襟,点头退了出去。

俞瑾凝又歪回去,东西她没让小方交给家丁,而是去了京城另一侧的金家铁铺,既然什么都查不出,不如就查查那块紫玉吧!

那里的那个人,她知道,他可以给她答复。

这才把半阕烦恼丢给那个人,小圆急匆匆地走入里屋,将手里的家书呈了上来。

“小姐,相爷的回信!”

俞瑾凝立马打起了精神,拆开信件一开,柳眉深深蹙紧。

父亲大人的信件里,除了让她爱惜自己身体的关怀以外,还有隐隐地暗示,似乎他对她连续三月淡入清水的回复并不满意,希望她能更积极主动一些,走入赫炎晋的生活,把握他的心,借此近水楼台,从另一面更快地知晓他的势力所在。

还要去讨好那个人么?

俞瑾凝捏着信纸的手有些发抖。

嫁乞随乞,嫁叟随叟,就算赫炎晋再不济,她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做为视《女诫》为神典的她,一早也做好了为夫君常伺膝下的准备。

可是赫炎晋,他身上的坏毛病,她真没办法向前踏出一步啊……

前后无退路

“小姐……”小圆不安地看着她,不懂小姐哪来那么大的怒气。

她掩了心神,微叹了口气,“你去看看王爷在干什么?”

“是!”

“等等……”她又觉不妥,忙又叫住,将信件整齐地叠合,塞入了香炉里。

“明日吧,明日再去问!”她眸光落在那香炉中,明火烬了信条,突起了一阵黑烟。

“小姐,相爷是不是有何为难你之处!”小圆壮胆地问。

“也没什么,只是希望我能和那个人尽早圆了房去……”说到这,俞瑾凝倒是笑了,“王爷过了这寿辰似乎又要南下去了,时间不多,但今晚不行!”

小圆哽咽了下,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跟在小姐身边,她怎会不知道小姐讨厌王爷?讨厌那样轻浮的男子。

“小姐,其实……其实你不用这样委屈自己!”

“休得胡言!伺候夫君是妇德,哪有委屈一说?我俞家家大业大,哪用我出力的份?爹爹只是让我好生做个称职王后,没你想到阴谋诡计在里边!”

“是,小圆知错……”小圆早已泪眼婆娑,不管小姐再说什么,她都为自己的小姐委屈。

过了膳点,小方行色冲冲地回了懿祥殿,低声在她耳边回了话。

“他真让我这个时候出去?”俞瑾凝也有片刻的诧异,按说那人是知道她的,夜里出门,于未出阁和为人妇的女子都有不利影响,可他居然不能将结果告诉小方或托与信件,看来,关于那块紫玉的秘密一定非同小可!

她抬头看向屋外月霁之夜,微微有些犹豫。

“小姐,小圆打听过了,王爷午时之前被宣入宫,这会还没回来呢!”

俞瑾凝又愣了一下,她一半是担心赫炎晋在哪,但另一半的忧虑,似乎找不到根由,只要看着这片天空,就显得心难安!

难道赫炎晋真是爹爹想的,狼子野心!

那块玉,到底是什么来头?!

“替我准备一下,我立刻出府!”她冷眼交代下去。

亦师亦友人

本来还算宁静的夜,在俞瑾凝小心谨慎出门之后,天空便开始了狂风大作。

路上的行人倒是少了,偶尔一两个人影,也是担心天落大雨而无心关理身边事奔驰而去。

暗巷里,一辆稍显残破的马车在大路上扬蹄奔走,倒不显突兀。

小方一身男装,将马车吁停在一家茅屋前。

上前敲了几响门扣,里屋传来一些声响,接着有丝昏暗的光线从门里渗出,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一名弯身驼背的老叟!

“方丫头!”老叟低声招呼了下,随即又违忌莫深的朝小方一点头,小方随后退到了马车边,将自家公子请了出来。

俞瑾凝下了马车,狂风卷席过她暗灰色的长袍,她伸手抚了抚,那手势不见女气,但一身过于纤柔的身子倒是容易让看出差别来。

“俞公子!”老叟是个识人多的包打听,见俞九小姐穿成这身避忌,也随即识相地改了口。

“金管家不必客气了!他还在等吗?”

“我家公子一直在底下等着您过来,请随老叟来!”金管家挡了挡烛火,让火光照得更亮些,也好给俞瑾凝辨路。

三人一同入了铺头,这里与一般铁匠铺没啥区别,灰黑,铁锈味儿浓。

到处可见烛光反射出的刀剑白影,还有一只烧得通红的火炉,远远在墙角里呆着,周围是打铁所用的设施。

金管家领着她走入另一边平日里喝茶歇息的桌边。

轻轻挪动了桌身,让出地板一方净地。

只见金管家将烛台往身旁一搁,有些吃力地蹲身拖起了板上的拉扣。

一方圆井大小的地下室入口呈现在眼前。

烛光只照亮了入口向下二尺,之下便是黑黢黢瞧不分明的梯道,悠悠地,还有一阵阵阴风从地下室里涌出。

“俞公子,请!”

金管家端起烛台,率先走在前面引路,俞瑾凝走在中路,后面是学过几年武的小方。

……

有匪君子乎

入口虽窄,但没身之后的地下室却显得异常之大。

似乎本该设计好几间屋子的,却只是用几根大柱子顶撑着罢了。

金管家将她引到一处干净的桌台边。

“俞小姐在此稍作歇息,少爷马上就到了,老朽给小姐沏杯茶去!”说罢,他便提着那空水壶又上了地面。

“小九!”

身后传来人轻微走过来的脚步声,俞瑾凝眯了眯眼,手指一拂衣襟,随即站起。

小方在旁瞧着她这动作不由得乐了一下,小姐的习惯,见谁都要一副端庄,都成习惯了!

俞瑾凝回首,看见来人,她的笑意在唇角漾开,眼神晶莹明亮,带着几分不自禁流露的关切。

“连钧!”

走过来的青衣男子,俊秀挺拔,肤色明润,衣着气质都看得出气质优越,尤其嘴角一抹微笑,温醇亲和,令人如沐春风。

金连钧在她身侧三尺远站定,嘴角是一抹温文的笑。

灯光下,他见她脸色急白,好似让她过来一路她都心惊胆跳地没安生过,他便忍不住想哂她一哂。

“三月不见,你是被赫王爷给虐待了是怎么着?”

俞瑾凝一怔,脸上微热,还未开口,身边的小方已接了话去。

“金公子,你哪只眼又看着我家小姐在王府受委屈了?你这个不懂女儿家心思的人!”

“小方!”俞瑾凝不禁轻呵了句,是不是彼此太熟识,连小方都不顾尊卑起来了。

小方大眼睛委屈地瞟了瞟男子,希望他有怪莫怪,她知金公子一向随和,更多地,也是希望他能帮她说上句好话。

他盯着小方投来的眼神一会,才柔柔地笑起,看向俞瑾凝,“小方这丫头是越发嘴厉了,你若是管教不下,送给我做个通房丫头罢!”

此言一出,俞瑾凝顿时脸红燥热。

怎瞧着金连钧今日也有赫炎晋的几分泼皮,倒是让她始料未及!

通房丫鬟?!怎么个个说话都如此不害臊?

暗地里较劲

一边的小方,这辈子脸红的机会都一并用了。肌肤滚烫,羞煞至极。哪还有一点之前的蛮劲?

金连钧一番轻描淡写的损,直击女子痛处!

如是,之前被调侃的怨是变本加厉讨回来了!

“小方意下如何?”他还在玩。

小方当即便哭丧了脸,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小姐,俞瑾凝笑得更勉强。

“小方,看你把金公子惹怒了,他给你大恩呢,你还不接着!”俞瑾凝拽了拽小方的手,一边说一边还把人往金连钧身边推。

金连钧眸光一沉,扫过俞瑾凝美颜的脸,暗自叹息了声。

小方还真怕小姐说真的。

“唰”一声又退到她身后。

不,金公子是识小姐的,她哪敢生那念想?!

“小姐……金公子,小方知错了,你就别拿小方说笑了,我家小姐要是认真起来,我没法活了!”小方啜泣道。

俞瑾凝和金连钧,这二人不知暗地里在较劲什么?

一个玩命推,一个笑而不语,直至金管家提着一壶热茶返回,才稍稍将这场恶作剧收了下去。

金管家一脸慈笑,与他因从前承受在脸庞上的苦痛有着截然相反的区别。

“少爷,女子家脸皮薄,你怎好当着俞小姐面调侃小方姑娘?俞小姐那反话说着也是护犊心切,你若是再说下去,老奴看您下次就是拿天塌下的大事求见俞小姐,她都不会来了!”

金连钧闻言,扭头看向她,语气听起来有些怪异,“小九,我其实更希望你和赫王一块来着!”

俞瑾凝心震了震,“为何?”

他又深深地看着她,身后烛火摇曳,落于他颀长背影上,令他看起来斑驳而遥远。

“你今日递给我的紫玉……”

“这紫玉真的不是一般饰物吗?”俞瑾凝正是关心这个,一听他提起,也免不得心急脱口,不意外地,又换来他一阵哂笑。

“你这表情,是该让我理解为你关心他呢?还是准备玩什么把戏?”

阴谋初触手

俞瑾凝抿唇,美丽的眸子闪烁浮光,咬牙辨道,“哪有关心一说?再说,我一妇人家,能玩什么把戏?我只是想弄清楚那是什么罢。”

充其量也是想弄明白,赫炎晋想对她玩什么把戏?

若是一般饰物,她定择日找机会送给红香珊,她不想被动,等日后这消息传入红妃耳中,遭她挑衅,她的清静也没了。

连钧见她娥眉紧蹙,话不对心的样子,心里浮闷。

看来她这王后做得一点也不开心!

他敛去眼底异光,一挑眉,轻轻道,“你真的没感觉么?那你又为何要把紫玉送到我这来!”

“你平日随我爹爹东奔西忙,博学多才,见多识广……当然找你……”俞瑾凝的确是这样想的。

“真的只是这样?”

俞瑾凝点点头,后又察觉哪不对劲。心跳加快。

难道……这紫玉还真真内藏玄机?

“小九,若我告诉你那是什么之前,你是否有了打算!”

毕竟是多年好友,此刻不需金连钧多做暗示,多拐弯抹角。就依往日的理解,她也猜测到他想问什么?

可是,他怎么会料到她会犹豫?!

俞瑾凝想过他的话,心里也得确定,紫玉非一般女子饰品。

她深吸了口气,镇定道,“我自然是忠于爹爹,若是有人胆敢谋朝……”

“小九!”金连钧突然截断了她的话,他说得很快,好像怕自己慢了一点便再也说不出来一样,“你真要想好了!这可不仅关系到一个人或仅仅一个家族的生死存亡而已……”

“这……”她欲带出口的话,突然便梗死在喉中。

一股莫大的惊慌席卷了她。

她开始觉得,自己已被那个心机深沉的男人带着,一脚踏入了无法预知的危险里,走入了一片无法转身的黑暗洪流中……

她抬眼,直直地看着金连钧,欲言又止。

他却不看她,眼睛盯着前方一朵半残的火花,让空间静谧了下去……

竹林空悠悠

远离京城市井的一处后山。

峰峦叠嶂,白云浮玉,烟霞锁翠,乔松挺拔。

山中更有一处至美之地,种有大片大片的湘妃竹,竹林已成气候,风吹起便有空空撞击响声,若伴以遑遑幽琴,别是一番世外境界。

竹舍。

似乎伴随着狂风而去的帘帐也静止了。

帐中,女子脸颊的红晕还未消退,凝着身旁足可迷倒众生的男人,半敞的中衣露出他精壮结实的身躯,那乌黑的墨发竟以及腰。

一番热情,现下还有说不出的狂野不羁,邪魅性感。

她美丽瞳眸又一次迷离。

一句“爷,我还想要……”的话还未说出口,只见他已撩开帘帐,走了出去。

他随意地敛了下袍子,将搭在衣架上的外套披上了肩。

身后,玫红色的帘帐下伸出一只纤细玉足,轻轻点在榻上,一只手也撩开了帘来。

女子薄薄嘴唇,端倪伶俐,颇有秀气,她随手揽过薄毯掩在胸前,并不在意圆肩长腿暴露展现出的旖旎。

“爷,你今晚要回去吗?”她柔媚的呼唤。

他转过了身看她,凌乱的发丝在空中飞舞,那双邪魅深沉的眸光,紧紧琐视着她精致动人的面颊。

“这段时间你不便出门,有什么事让人传话即可!”

女子轻轻应了声,听他淡漠的语气,与之前彼此需求之时少了那么多激情,让她不忍打起了冷颤。

“记住我的话,别在这样使性子出来,否则我再不管你!”赫炎晋视线移向她落寞精致的脸庞,心底微微有些烦闷。

“是,我不会再给爷添麻烦,直到爷亲自来找我……”女子勾唇一笑,显出那份自傲。

他与她之间,早已心意相通,不分见外的话了。

赫炎晋凝着她笑容的眸子微眯,幽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女子微微一怔,心底顿涌不舍,眼底的戏谑哪里还有,只愿做一切,能将他留下。

可是她懂,他现在太忙,太忙了……

“爷,别让妾身等太久……”

听她忽然求怜的语气,赫炎晋脸上的冷硬缓缓软化,轻蹙了眉。

月下有美人

正要说什么,而这时,屋舍外,忽然传来几声轻微的叩门声,似在提醒着男子,子时已近。

赫炎晋回眸看向她,见她神情已恢复寻常,捏了拳,开门走了出去。

“保重!”

随着大门外送进的清风,这二字乘着风声,听不真切……

大门一出一入,屋内早已不是那个人,女子冷嘲的笑,套了件青色的薄纱,由进门来的婢女搀扶着走向屏风后。

“爷走了吗?”女子抓过了水中的木勺,将温热适中的热水从胳膊处倒下,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语气含香道。

“大人已离开了……”随她一块进来的丫鬟还留在一旁上下伺候着,回了话,忽然又想起一个事,“住持师太让奴婢通知姑娘,说明日会落下大雨,祭天一事恐怕要延后了!”

“是吗?”女子手上的动作依旧悠然,可闻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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